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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魔-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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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担心碧落是真,只是这其中也有私心。毕竟碧落是被天律带走的,横竖不会出什么大事。而寒崚不知去向,薄山一人守着昆仑,依宴安的性子和对寒崚的仇视来看,即便薄山乖乖交出溯回轮,宴安也未必会轻易放过他,若宴安很快发现溯回轮不能再用,只怕整个昆仑都得遭殃。
  必须要在他抵达昆仑之前拖上一段时日,最好是寒崚能出现,再给我弄昏宴安的方法,让他陷入沉睡。
  我真挚地看着宴安,他盯着我,神色有些莫测。
  我被他盯的莫名心虚:“何况你才醒,正面对上寒崚神尊,也吃亏……”
  宴安微微一笑:“嗯,是我忘记你与碧落之间情深义重了,罢了,我们先去寻她便是。”
  我松了口气:“多谢。”
  宴安将下巴抵在我肩膀上,一只手环着我,懒懒散散地说:“又见外了。”

☆、坂煌村
  一炷香后; 娆音面无表情地站在我们面前; 敷衍地摆弄着她的寻人罗盘,视线却落在我这边。
  这不能怪她; 要怪就怪宴安还保持着一炷香前的姿势。
  我推也推了,好言相劝也劝了,他像没骨头似的; 仍是整个趴在我背后。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宴安心情十分不好; 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思前想后,目前能惹他不悦的似乎只有我本人; 所以也不敢再乱动,乖乖杵着如一根柱子。
  娆音摆弄了半天,眼神随时要化作利刃划开我俩; 终于那罗盘动了动; 娆音瞄了一眼,道:“还活着呢; 在北边。”
  我道:“这也太笼统了些。”
  娆音一脸“你要求也忒多”,我紧接着道:“不过碧落失踪已久; 确实不好找; 既然在北方; 或许已离这里相隔甚远,不如娆音姑娘你跟着我们一起,边走边寻找新的线索?”
  娆音愣了愣; 看着我。
  身后的宴安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顶着巨大的压力,给娆音暗暗使眼色:“娆音姑娘整日待在魔界,想必也十分无聊,和我们一起吧。”
  娆音有些不可置信似的顿了顿,又犹犹豫豫地看向宴安:“娆音但听魔尊安排。”
  宴安道:“阿若都这样说了,你就跟我们一起留在人间寻找碧落吧。”
  娆音眼睛一亮,立刻行了个礼:“是。”
  我也趁机两三步上前,扶起娆音,一副要拉着她详谈碧落之事的模样:“我这里还有当年碧落留下的几颗碧石,也一并给你,你再替我测测。”
  娆音会意地说:“我需找个僻静之所。”
  我连连点头,对宴安笑了笑,拉着娆音就往外走。
  好在宴安并未拦住我们,反倒是坐在一旁始终冷眼旁观的君扬冷哼了一声。
  我一顿,头也没回,和娆音一同走了出去。
  走到外边,我才设下结界,娆音就盯着我道:“柳姑娘,时至今日,我就直言不讳了——你是否已变心,爱上君扬魔君了?!”
  娆音这拷问来的太过突然,我看着她,一时怔忪。
  她显然将这当做默认,脸色微变:“你,你……”
  我赶紧道:“绝非如此。”
  娆音看着我,眯了眯眼睛。
  既已决定将她拉为同盟,那有些事就必须说清楚,我索性道:“但我也确实不喜欢宴安魔尊。我从未对魔尊动过心。”
  娆音道:“你当初也是这样说的,还假惺惺说什么要弄昏魔尊趁机逃走,结果却……呵。”
  我道:“那是一桩误会。你实在不信,我可发毒誓——无论从前将来,我若对宴安魔尊有一丝爱意,那便今生今世,永失所爱,被欺被叛,不得善终。”
  娆音原本责怪的神色转为骇然:“你忽然发这种毒誓干什么……”
  又不满地瞪着我:“魔尊哪里不好了,值得你这般嫌弃?!”
  这位娆音姑娘,真是很难伺候……
  她顿了一会儿,道:“何况,你说什么从前将来。你前世与魔尊,好歹恩爱过一场,已犯了你发的誓。”
  我的前世连见也不曾见过宴安,哪来的恩爱一场。
  这我不便细说,只能讪讪道:“只要娆音姑娘信我就好。”
  她犹豫地道:“你平白找我说这些,所图为何?我对魔尊的心意,想必你一直懂得,你若要我害他,是万万不可能。”
  女人的直觉往往准的可怕,我要宴安自此陷入沉睡,确实也是要害他。
  我赶紧道:“我自然不会害宴安魔尊,只是我对他毫无男女之情,奈何想脱身又不得,平白过了这么些日子,没能逃走,反倒是碧落跟着失踪了。我如今只想先找到碧落,再和她一同离开。”
  娆音蹙眉:“魔尊待你一往情深,你逃不掉的。”
  她说这话的语气,比我还绝望,我扶额片刻,道:“所以才需你的帮助。我们先找到碧落,然后……”
  我附耳对她一番低语,又拉开些距离:“只看你愿不愿意了。”
  娆音神色变了又变,最后轻声道:“我愿意。”
  这乃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却仍是让我心中一声叹息。
  情之一字,实在害人不浅。
  娆音接过我给的碧石,这回认真测了许久,道:“我能感应到最远的地方,在北边京城外的坂煌村。”
  我道:“那就先去那里。”
  娆音想了想,又道:“说到坂煌村,我想起一件事。关于你刚刚说的法子……坂煌村中有个能人,无论人鬼神,若有求于他,皆要称一声白先生。他虽是凡人,却不知为何不老不灭,已有数百年。为掩人耳目,他独创了一手易容之术,可将人的面貌形态改变的完全不同,比妖术还好使,也不容易因法术浮动被看出端倪,不亚于平白能给人第二张脸。”
  我大喜:“好娆音,你真是见多识广。”
  娆音抿了抿唇:“你千方百计要离开魔尊,必不单单是因为不喜欢他,你……一定另有意中人,对不对?”
  我一时沉默,娆音却转身,出了那结界:“罢了,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只要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就行。”
  我暗自松了口气,低头一看,却见腰间那块白玉不知为何,大白天也悄悄发着光。
  稀奇地将它拎起来细看,却见它十分寻常,根本没发光,仿若只是我看错了。
  与娆音结成同盟,我心中略宽,宴安与君扬坐在大厅等了我们一会儿,见我与娆音回去,宴安并不多问,只说:“碧落具体的位置,探出没有?”
  娆音点头:“回魔尊,在京城旁的坂煌村。”
  宴安微一颔首,下一刻,我们便从桃夭山下到了京城熙攘的市集之中。
  这瞬移之术我并不擅长,至多能缩地,遑论带着这么多人一起瞬移了,娆音也吃了一惊,看看周围,又十分钦佩地看着宴安。
  北边的村落比之南方小城,显得有些荒芜,南方还能着轻纱,这边已裹上了皮质外袍,我们一行人的打扮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脚下踩着的是泥土道,两边都是大片大片的农田,许多凡人在其中忙碌,碧落曾与我说过,春种秋收,想必眼下就是在秋收。
  我沉下心感受了一番,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碧落的的气息,扭头一看,娆音已拿出她的罗盘,皱着眉头在探测碧落方位。
  宴安双手负在身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而君扬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满地的泥土,仿佛十分嫌弃一般。
  忽然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妇人眉头紧锁,手里挎着个藤编篮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满脸警惕:“你们是什么人?道士道姑?还是和尚尼姑?”
  我愕然地望着这位大婶:“道士道姑也就罢了,和尚和尼姑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有头发的。”
  大婶没好气地道:“谁晓得你们是不是带发修行?前些日子就来了几个和尚,头发比你们还长!”
  宴安好笑地走到我身边,与我一同看着那妇人:“看来你们这村落并不简单,竟能吸引这么多道士和尚。”
  我心头一紧,生怕是那个白先生名头太盛,连村中妇人都晓得他,若她说出白先生的事,只怕宴安会起疑。
  那大婶看见宴安,神色倒是和蔼了一点:“这小哥生的这么俊,想来不会是什么和尚道士,那就快走吧,别被坑害了。”
  这对于和尚道士简直是歧视。
  我想起碧落当初绘声绘色给我说的那出“辩机草庐迷高阳,怀义明堂侍女帝”,由此可见,凡人历史中,俊俏和尚可是不计其数的。
  宴安扬了扬唇:“是吗?我们确实只是普通过路客,想在村中借宿。”
  那大婶一愣,连连摇头:“你们千万别在这儿留宿!”
  那边君扬和娆音也走了过来,一同看着大婶。
  大婶看了一眼君扬,十分惋惜:“两个这么俊的小哥,都死在这里太可惜啦!走吧,都快些走吧!以你们少年郎的脚力,走个一日一夜,便能去京城的!若这两个女娃碍事,就丢在我们村里吧,到了京城再讨个新老婆便是!”
  我震惊地看着这位大婶:“……”
  宴安一手抵着唇忍笑,另一只手搂过我的肩膀:“这是我辛辛苦苦讨来的老婆,世间只此一个,丢了可不行。”
  他心情倒是变得很好,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和大婶在这里胡说八道。
  大婶看看他,又看看我,喃喃道:“年少夫妻总是这般恩爱,年纪大了就恨不得对方早点死啦,哎。”
  这大婶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真是让人好奇。
  她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们就一起走吧,千万别留在这里。”
  君扬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请您直言,不要再罗里吧嗦了。”
  大婶皱了皱眉头:“你这少年人……。”
  君扬挥手,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便落在了那大婶的藤篮中。
  大婶瞬间瞪大了眼睛,而原本一脸冷漠在两旁田地中务农的村人,也因这一锭银子,忽然一窝蜂涌了过来。
  在这群徒然热情的村人的讲述中,我大致明白了这村子里发生了何事。
  自半年前开始,这村子里就常死人,最初那半个月月最为可怕,据说一天死一两个,死的人往往浑身漆黑干瘪,跟被烧焦了的干尸似的,死因也找不出来,而且这死的人也毫无规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恐慌蔓延了半个月后,许多人想逃离坂煌村,然而更诡异的是每个决定要逃离的人,总会在离开坂煌村的前一夜死去。
  过了第一个月,莫名死人的情况终于好转,京城来的官差仔细检查了一番,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认定是瘟疫,一把火将尸体统统烧了。
  这事儿看起来就平静下来,村里有个做生意的,鼓起勇气收拾好行李,第二天要去京城卖货,出发的前一夜心惊胆战了半日,第二日却好好的,再回到村里也平平安安。
  大家以为没事了,但村里还是有人不放心,仍想要走,见那生意人平安无恙地离开,举家收拾行囊要逃离坂煌村,谁知第二天村里人又发现了一屋子的干尸。
  之后又出了几桩类似的事情,那不知是怪病还是妖物的东西,竟像是会读心一般,做生意的人离开,能平安去,平安回,可但凡起了彻底逃离的念头,就一定会死。
  这样过了三个月,村里人便麻木地接受了这件事,再没有人试图逃走,而再之后的三个月里,每十天会死一个人,十分固定。
  而若有外地来客在此借宿,则不受那十天死一人的规矩,一定会死。
  坂煌村内像是蛰伏了一头看不见的怪物,十天吃一次人,偶有加餐,但也绝不影响十天吃一人的频率。
  坂煌村的人发现了这件事,也晓得即便外地来客死了,该来的十天一次的死亡还是无可避免,故而但凡有人要借宿,他们总会劝上两句,让人快走,千万别回来。
  而坂煌村中的人,则只能留在此处,祈祷着下一个死的千万别是自己或家人。
  这村也因为略有名气,不少和尚道士常来此收妖,但要么就一无所获离开,要么就直接惨死。

☆、记不得
  最初那大婶说完; 忽落下两滴泪:“我家那个活着的时候; 好吃懒做打呼噜,我恨不得他早点死; 可他死了我才发现,我所讨厌的,却是求也求不回来了……”
  君扬神色微动; 又掏出一锭银子要递给她。
  旁边一大汉大吼道:“王婶,你汉子都死了二十一年了; 现在装模作样干什么呢!”
  君扬默默将那锭银子给收了回去。
  那位王婶见煮熟的鸭子飞了,不由得大怒:“与你何干!罢了罢了,反正你们也晓得这事儿了; 快走吧!天色一暗,你们可就走不了啦!”
  宴安仍是一脸和善:“我们却偏要在此留宿。”
  众人面面相觑,王婶道:“你们这是……铁了心要送死?”
  宴安只笑道:“你们哪个家中环境好些; 可借我们一住的?”
  王婶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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