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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邢谚看看她; 又看看被她抱在怀里的圆布袋。
“刑前辈; 那妖兽不在袋子里,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曲悦通知过曲宋之后,掐断一线牵; 抬起头回望邢谚。
邢谚微怔,原来不是万物乾坤袋:“莫非是割裂世界的法宝?”他刚稍稍稳定的情绪,又暴露出焦躁,“不知这空间袋子连通哪个世界?妖兽去了哪里?”
“随晚辈走就是了,先出岛。”曲悦着急回魔种去看看情况,反正宗权已知魔种,那女天武也进去了,带邢谚入内做打手也好。
何况不给他个交代,他不会善罢甘休。
“出岛?”邢谚指向那袋子,目露迷茫,“不从这空间袋里走?”
曲悦道:“我们进不去,得先出岛前往我来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传送法阵。”
传送回部门,再从天罗塔里进。
“为何?”邢谚理解不了,语气慎重又带着几分质疑,“姑娘,我表妹尚在那妖兽腹中,已有一阵子了,现如今一刻也耽误不起。”
曲悦安抚道:“那妖兽所去之地,有宗权前辈在,晚辈方才通知过了。
“我舅舅在?”邢谚目光一敛,“你先前告诉我,我舅舅在这座岛上,我与表妹才来的。”
“刑前辈,宗前辈的行踪是我可以掌控的么?”那时情况复杂,曲悦也是听从母亲的建议,懒得解释,道,“又见着宗前辈之后,晚辈这不是特意前来岛上找您了?”
不怕他见到宗权之后,自己的谎话会被拆穿。
一路翻车,宗权肯定不会和他讲太多的。
“姑娘是特别来找我的?”听到那妖兽将会落在宗权手里,邢谚的担忧已是少了大半,如今更是微微抿了抿唇。
唇角刚提起来,便感觉到九荒冷冷的视线。
“恩。”曲悦说的是实话,本来就是来找他的。
将他带离这座岛,江檀的危机便会解除。
想到此处,曲悦仰头望天,自妖兽进入魔种之后,原本积聚在头顶上的厚重的乌云业已散去。
江檀的合道之劫应是渡过了,可以回去给江善唯一个交代了。
只可惜这劫难转去了魔种,或许转到了她父亲身上。
命运线果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捉摸不透。
也难怪凝霜姑姑总是私下里启用天命晷,若换成她,估摸着也会忍不住偷用。
趋吉避凶,逆天改命啊,谁不想?
为了亲友挚爱,遭些反噬算得了什么?
曲悦禁不住想,她的觉悟与母亲还有二哥相比,果然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正感慨间,叶承锡一行人已从火山上空赶了过来,一个个的都盯着曲悦手里的布袋子。
他们的想法和邢谚一样,这玩意儿不知是个什么天地灵宝,竟能将那巨兽给收了。
一直未曾出手,躲在暗中观察的一干邪魔修心中不由蠢蠢欲动,比起来一柄宝剑,这袋子显然更具有勾引人犯罪的吸引力。
曲悦将布袋子双手捧给了叶承锡:“叶伯父,麻烦您照看一下。”
叶承锡犹豫一瞬,接过手里:“这是什么?”
曲悦传音:“魔种。还请您妥善保管,尽量放在水灵力丰盈之地,不然它会释放出魔气,腐蚀性极强。”
叶承锡不知风槐的事儿,但对魔种多少有一点了解,微微蹙了蹙眉头,答应下来。
各方的神识,从曲悦身上,转移到叶承锡身上。
有人早已认出他是十九洲的正道魁首,不认识的,在他战妖兽时,已经见识过他的本事,纷纷偃旗息鼓。
“姑娘。”弥殷忽然传音。
曲悦并未看见他人在哪里:“前辈?”
弥殷:“我先前判断失误,天劫剑并不是无主剑,在它剑柄剑格剑身三位合一时,我感觉到了它强大的剑威,远超过我的天恸,它的剑主最差也是渡劫后期,很有可能是个半步合道之人。”
曲悦诧异道:“您的意思是,天劫剑主还活着?”
弥殷:“恩。”
“这怎么可能,妖兽被封印六千多年了,剑主再怎样天纵之才,早早步入渡劫巅峰,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啊?”
除非合道,修道者的寿命极少有超过三千岁的。
但若剑主已经合道,天劫便会与剑主分离,弥殷说剑威仍在,说明剑主没有合道也没有死亡。
更令曲悦想不通的是,天劫在有主人的情况下,为何会追着君执?
再想一想天劫环绕君执,却又不肯被君执执剑的画面。
真是奇怪。
弥殷:“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此剑既然有主,我便要离开此地,去往他界演出了。再此别过,姑娘,咱们有缘再会。”
曲悦忙道:“前辈,往后您若是遇到天仁剑,或者天仁剑主,还请您递个消息去……十九洲叶家。”说地球他不一定找得到。
“我记下了。”
“多谢前辈,有缘再会。”
弥殷的声音刚消失,就听见邢谚道:“姑娘,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曲悦朝他望过去,才发现他已经展开了天人翅。
不仅如此,先前被妖兽撕的有些破烂的衣裳,已被他换掉了,从野人状态重新恢复的风度翩翩。
“我带姑娘一程,如何?”邢谚试探着问道,“姑娘既认识我舅舅,应对我族翅膀,有一定了解。”
尽管阵法已经破除,从岛中央出去,起码也得几个时辰,使用天人翅只需要一刻钟。
曲悦确实是赶时间,换个天人都没问题,邢谚不行。
再说叶承锡在,她若是被邢谚给抱走了,叶承锡更要对她不满了。
曲悦正要拒绝,邢谚又道:“姑娘,事关家妹安危,我的确十分心急。”他又看向抱着曲悦的九荒,拱手道,“兄台莫不是介意?”
九荒道:“介意。”
完全没有将曲悦让给他的意思。
曲悦反而有点纳闷起来,九荒该知道她也心急,即使自己不开心,也会先为她考虑。
邢谚微微一怔,又看向曲悦:“姑娘先前说过,欠我一个人情。”
替她父亲挡雷劫的人情。
九荒抢在曲悦前头开口:“你心急,咱们立刻走就是了,你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邢谚眉头一蹙,当着许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说出自己是纯血天人的事情,只问:“方才我追那妖兽时的速度,兄台是否瞧见了?”
“瞧见了,怎么了?”九荒心念一动,一口棺材从储物镯子里飞出来。
盖子翻开,里头铺着厚厚的垫子,还放着软枕头。
曲悦打量,是自己喜欢的花色。
九荒一弯腰,将她放进去:“六娘,我们走了。”
曲悦点头:“好。”
一句废话也不说,躺进棺材里去。
九荒将盖子慢慢阖上,手掌轻轻一拍,棺材竖起来,被他背在身后。
曲悦身在棺材内,没有感觉到任何翻转,依然是平躺着的,舒适的很。
邢谚的好脾气用尽了,黑着脸道:“兄台,你未免有些不分轻重缓急了。”
九荒理也不理会他,朝着他们来时方向飞去。
起初速度缓慢,一息过后,嗖,便化为一道光影,消失不见。
背后一众大佬们目瞪口呆,唯独叶承锡笑道:“我儿子真是天才,竟然成功了。”
邢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面露撼色,这速度虽不如天人翅,但也差不了多少了,这怎么可能?
他追了上去。
曲悦正在给谢无意传音,嘱咐他不要跟着自己一起走,和叶承锡待在一起,看顾一下魔种,突然传音中断,人已在千里之外了。
她将神识递出去,看着周遭只剩下光影,惊道:“韭黄,这是什么神行术??”
哪有神行术会快到这地步?
神仙术吧!
九荒道:“不是神行术,是我改良的天人翅。”
他小心翼翼地道,“六娘,我为你造的天人翅尚未完成,分心先为我自己造了一个半血可以使用的翅膀。”
天人翅造起来实在繁琐,六娘手里有师父的翅膀,他和师父说过了,先借给六娘用。
可他虽是天武天工双血统,却不是纯血天人,用不了天人翅,若哪天六娘想去哪里看星星,他追不上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六娘背着他吧?
“你真是太厉害了。”曲悦惊叹不已,如此短暂的时间,真让他改良出来了。
“其实还只是个半成品。”九荒既开心又羞愧,“天人翅是以天人血为能量的,只要有血气,便能一直飞。而我改良的翅膀,最多飞半个时辰。”
“已经非常棒啦。”曲悦在棺材里翻了个身,又觉着奇怪,“可你的翅膀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有瞧见?”
九荒道:“既然是改良,索性连形状也改了。”
曲悦狐疑:“改成什么了?”突然领悟过来,抽着嘴角道,“你给改成了……棺材??”
“恩,这样往后我就能背着你了。”虽然九荒更喜欢抱着她,可施展天人翅必定是跑长途,被抱着的舒适感肯定不如躺着,“六娘,你喜欢这口棺材的款式么?”
曲悦:……
直男审美,无言以对。
九荒不曾听到回应,心下惴惴不安:“你哪里不喜欢?我再重新雕琢雕琢。”
曲悦忙道:“这就行了。”
九荒松了口气,忽然想起来:“六娘,你从内部敲一下棺材盖。”
曲悦狐疑着弯起手指,轻轻扣了扣。
棺材盖内侧骤然旋转出一个漩涡,如天幕一般,点缀着点点繁星。
曲悦看的呆住,过了一会儿,她莞尔道:“韭黄,往后你这口棺材翅膀里只能让我一个人躺,好不好?”
九荒却没回应。
曲悦的语气中透出浓浓不满:“不答应?你还准备让谁躺?”
九荒为难着说道:“我还想再改良下,我也可以躺进去陪着你,锁定一个方位之后,让棺材自己飞。”
原来是她多心了,曲悦噗嗤一笑:“可以,不过这口棺材太狭窄了,你还得再造宽一些。”
九荒心里默默道不能再宽了,挤一点好。
——
魔种世界内。
曲宋去隔壁院子找宗权,简要说明情况:“那妖兽腹中的女子,应是您宗氏的晚辈,您现在最好立刻动身去一趟万仞山。”
宗权起身便往院子里走,手掌心里已经浮现出小铁球:“万仞山在哪个方向?”
曲宋指过去:“还望您小心一些,家父正在万仞山闭关。”
宗权微怔:“那你不去?”
曲宋:“去。”
宗权抛了下手里的小铁球:“我带你过去。”
曲宋拒绝,看向了雪里鸿:“宗前辈先去,晚辈还要去一趟国师府,稍后请雪里前辈送我过去。”
宗权留了个心眼,问道:“你不急着救你父亲,去国师府做什么?”
曲宋道:“万仞山在天风境内,我要通知天风国师立刻布防。”
雪里鸿瞥了宗权一眼:“是怕你降不住那妖兽。”
“多此一举。”宗权承认与人斗智谋,他确实不太行,“雪里鸿,在杀妖兽这件事上,我输过?”
曲宋拱手:“据舍妹说,那不是普通妖兽,还望您莫要大意。”
宗权道:“山海世界里,多的是不曾见过的珍奇异兽。”
雪里鸿摆手,一副懒得听他吹牛的表情。
宗权阔步走入院中,展开天人翅:“看我挖了它的心,带回来下酒。”
雪里鸿好笑:“你会喝酒?”
宗权一噎:“表达一个意思而已,你挑什么毛病?”
雪里鸿不耐烦:“赶紧滚吧。”
宗权一走,曲宋也不耽搁,立刻去往国师府。
却被告知元化一不在,离开王都好几日了。
……
元化一去了万仞山。
独自一个人,提着天贤剑,穿着先前曲唐趁他昏迷时给他换的鲜亮衣裳。
他盘腿坐在边缘的一座矮山峰上,其实距离万仞山还有一点距离,不愿吵到曲春秋闭关,又想距离曲春秋近一点。
他不是来替曲春秋守关的,他是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
天贤解封之后,他剑心不成,剑隐状态一直没有结束,始终想不起多少关于“曲元”的往事。
然而自从在这里见过曲春秋,他模模糊糊想起来的越来越多。
总觉着只剩下一层窗户纸,一旦捅开,他便能够破茧成蝶。
故而元化一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干,只拼命去回想,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难免就会想到一个对他影响至深之人——君执。
在他现有的记忆中,曾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深恶痛绝之人。
尽管已经知道君执是魔种器灵,为魔种众生做出诸多贡献,两人之间存在很多的误会,可元化一始终没办法与君执和解。
数月过去,两人同在天风王都,元化一见到他依然是不理不睬。
旁的都可以当成是误会,唯独师父的死,是扎在元化一心头的一根刺。
他的师父和君执的师父,约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