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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荒已经在瞧了,狮子张着嘴,口中含着一颗透明圆球,球内有一缕红丝在漂浮着,像是一道血气。
整体雕琢的活灵活现,技艺远在他之上。
而且,他在天工谱上看到过,太靠后了,还没来得及细看,不知有何用途。
叶承锡:“这明珠内有一缕老祖宗留下的血。”蕴含着天武族后裔的精气,“叶家直系子孙伸手入内,可将明珠取出来,便能打开我叶家宝库大门。若非叶家直系子孙,是取不出来的。”
九荒:“你想让我试试?”
叶承锡叮嘱:“万万不可以法力强取,会被狮子咬断……”
不待他说完,九荒已经伸手探入狮子口中,毫无障碍的将珠子取了出来。
随着石门轰隆轰隆分裂成两半,叶承锡怔忪过后,瞳孔越缩越紧。
九荒单手托着那颗珠子,看向他。
叶承锡的眼眶慢慢泛红。
真的是……
他的儿子啊!
……
这厢曲悦知道叶承锡应是有其他鉴别方法,自从他将九荒带走,她心中就有一些不平静。
若九荒真是他的亲生儿子,确定以后,失而复得的惊喜过后,冷静下来,势必陷入纠结挣扎之中。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曲悦的预料。
纠结挣扎?
根本不存在的。
叶承锡回来之后,头一件事便是将留在叶家的族老们都召集来,宣布九荒是他失散多年的长子。
族老们震惊不已,纷纷跳起来反对叶承锡公开此事,叶承锡不答应,认为自己亏欠儿子良多,儿子必须认祖归宗。
族老们晓以利害,苦口婆心,非但没能劝服叶承锡改主意,反而激怒了他,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
天下间能改变他决定的,仅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合道期老祖、云游在外的夫人颜苓、闭关中的兄长叶承淞、以及归海宗。
族老赶紧通知归海宗宗主傅道仁。
于是叶承锡前脚刚从族会中出来,后脚便被傅道仁请回了归海宗。
……
“剑峰的事儿不必查了。”叶承锡笑若春风的走进议事厅,“重建的钱我自己出。”落座后,他看向器峰峰主耿恺,“我正要找你,帮我儿子做几套新衣裳,金系防毒的,需要任何材料只管去我叶家拿。”
归海宗一众峰主原本还不信,如今一个个傻了眼。
耿恺抽着嘴角:“老叶,你真的搞清楚了吗?”
叶承锡反问:“你会将自己的崽子搞错?”
“叶峰主。”灵兽峰聂秀彤忧心道,“听说你不仅要认儿子,还要大张旗鼓的认?”
“不错。”叶承锡笑吟吟,“等剑峰重建完成之后,我打算挑个吉日认儿子,宴请十九洲各大势力主,同时取出我家中珍藏的上古名剑七柄,召开一个赏剑大会,规则稍后再想,总之谁与名剑有缘,便赠之。”
一众峰主深深吸气,彼此面面相觑,不同形状的眼睛里透出相同的信息:疯了疯了疯了,老叶疯了!
七柄上古名剑啊!
消息将不只在十九洲扩散,搁在三千界都是一场盛会,势必引来无数剑修!
邱隽头疼:“叶、叶峰主,荒山君他是邪修……”
立刻被叶承锡打断:“我知你想说什么,可荒山君的残暴名声是从南蛮洲传来的,南蛮洲内妖邪遍地,多行不义必自毙,杀之有何不可?”
邱隽:“可荒山君豢养毒蛇去异界……”
叶承锡又打断:“他不是已被天罗塔囚禁,正在遭受惩罚吗?且已改过自新了,连抓捕他的曲姑娘都对我说他本性不坏,当年的案子或许另有蹊跷。退一步说,即使他当真恶贯满盈,我自会处罚管教,大义灭亲也无不可。但在此之前必须先让他认祖归宗,我叶承锡才有资格管教。”
“但你叶家……”
“叶家的名声无需诸位操心,诸位若担心归海宗的名声遭我连累,将我逐出归海宗!”
耿恺瞪他一眼:“老叶!有事儿说事,你在这吓唬谁呢?”
叶承锡直接将腰间代表身份的玉牌摘下,搁在桌面上,表示自己绝不是说说而已。
见他态度坚决,几人看向全宗门最没有存在感的大佬傅道仁:“宗主?”
傅道仁慢吞吞地道:“叶峰主,我们都明白你认儿子非得轰轰烈烈的意图……”
如今九荒身上背着他师父滥杀抽魂的罪过,叶承锡认回他,等同斩断了九荒的罪过。
根据十九洲的规矩,有繁盛家门者,不背师门之罪。
傅道仁:“然而你想过没有,老荒山君抽魂旧事突然爆出,荒山君竟是你死而复生的儿子,这里头肯定有人想搞事情啊。”
耿恺接口:“我也是担心这个。”
叶承锡满不在乎:“有何惧哉,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即使真会付出代价,长子失而复得,无妨。
“那行。”傅道仁点点头,“我没意见。”
宗主没意见,峰主们自然也不说什么了。
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刀尖上走过来的,怕过谁?
——
剑峰尚未动工重建,但叶承锡准备宴请十九洲各大势力主、并且拿出七柄上古名剑举办赏剑大会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原因也透露了出去,可惜相信之人不多。
曲悦跟着白羽王出门办事之前,先连接一线牵,和曲宋讲了讲这里的情况,语气并不乐观:“二哥,我琵琶不在身边,麻烦你去请一下绝代前辈,过来十九洲保护一下韭黄。”
曲宋:“有叶承锡在,你担心韭黄?”
“说不上来,尽量谨慎一些。”
“恩。”
……
掐断一线牵之后,曲宋下去天罗塔十八层,来到二号笼子前拱手请安:“绝代前辈。”
绝代风华:“可是我那小老弟在十九洲出了什么事儿?”
曲宋将曲悦的话完完整整复述了一遍:“您看,是否过去一趟?”
“那当然得过去,我小老弟认祖归宗的宴席,岂能少得了老子?”绝代风华声音愉悦,“饮兄,一起走一趟?”
饮朝夕拒绝:“我就不去了,盖世小兄弟并不是特别喜欢我。”
绝代风华劝道:“赏剑大会啊,以十九洲叶家的名望,很有可能会引来饮兄的同门,没准儿能帮老子找着天厌剑的消息。”
饮朝夕:“这……”
“老子有预感你在赏剑大会一定有所收获。”
“为何?”
“你与叶承锡有缘分。”
“哦?”
绝代风华:“你俩同为剑修,且名字最后一个字读音相同,缘分啊,哈哈哈哈。”
饮朝夕:“哈哈哈哈。”
曲宋:……
这有什么好笑的?果然能成为狱友的人都不正常。
片刻后,蹲在下方火焰里的塔灵也“哈哈哈哈”笑了几声。
曲宋:???
究竟哪里好笑了?
——
曲悦跟着白羽王离开了紫星城,去往黑羽人族。
九荒本想一起去,却被曲悦拒绝了。
叶承锡院中那株被砍掉的凝香树,九荒将残存的部分做成一个圆木桌。
等曲悦走了以后,坐在木桌前喝茶的叶承锡将九荒叫过来:“你先前问我要聘礼,是为娶曲家这小姑娘?”
九荒心情低落,不是很想搭理他,但为了理想,他必须对叶承锡态度好点:“是的,六娘家里很有钱。”
“莫非曲家瞧不起你?”
“没有,可我不能委屈六娘,让别人笑话她。”
“那就好。”叶承锡微微一笑,“稍后赏剑大会,我会递帖子去曲家。”
九荒微愣:“做什么?你要请她大哥曲唐?
叶承锡不懂他为何突然如此紧张:“怎么了?”
九荒提醒道:“曲唐是个极重视体面、讲排场的人。你请他来,一定要够体面、够排场。”
叶承锡啼笑皆非:“我对曲家了解不多,但咱们叶家与他们应是门当户对。且我多年前曾见过她父亲曲春秋,切磋过,不相上下。你竟担心我会在他儿子面前丢了你的脸?”
九荒:“门当户对?曲春秋生了六个小孩儿,你就生了两个。六娘有五个哥哥,我却只有一个弟弟,这算哪门子的门当户对?”
叶承锡微怔:“儿子,门当户对不是你这样理解的……”
九荒纳闷:“你连生孩子都生不过曲春秋,是谁给你勇气说出不相上下四个字的?”
叶承锡:……
作者有话要说: 老叶:我可能需要一个翻译。
雕皇:终于轮到本雕出场了。
第105章 金雕皇
若是换个人; 叶承锡估摸着直接就动手了。
忍住。
其实这几日; 叶承锡已经领教过几回九荒怼人的本事; 除了曲悦之外,他几乎不与外人交流; 一张口就怼人。
有时候怀疑九荒是因为心中有怨气; 故意而为之; 可瞧着又不太像。
私下里问了问曲悦; 从曲悦含含糊糊、模棱两可的话语中,叶承锡确认了一点; 九荒的脑袋的确是不怎么正常。
也发现九荒对父子亲情、家族归属都非常冷漠,至今也不曾喊过一声“爹”; 甚至早早摆明了态度; 娶上媳妇以后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叶承锡不会计较,反而有些心疼。
他认为九荒并非生性凉薄; 只是对某些情感没有概念。
想想也是; 自幼在南蛮洲荒山上待了五百年,不通人情世故再正常不过。
想到这里; 叶承锡不得不恼恨老荒山君拐走九荒,令他父子分别五百年不说; 还将九荒教养成这幅德行。
“儿子,你尽管放心。”
没事; 慢慢来。叶承锡拾掇心情,重新笑起来,不再与九荒扯什么“门当户对”。
他从圆木桌上端起茶杯; 几日前瞧见这株断树他还心如刀割,如今被九荒打磨成桌子以后,他心里别提多欢喜,大晌午的晒到头秃也要坚持坐在毫无遮蔽的大院子里喝茶,“爹向你保证,绝不会在曲唐面前丢你的体面。”
九荒狐疑的看着他:“你准备再给我生四个弟弟?来得及吗?你行吗?”
叶承锡一口茶险些喷出来,投降了:“你虽只有一个亲弟弟,但堂兄堂弟、表哥表弟,起码五六十个,到时候全来给你撑场面,这总行了?”
九荒摇摇头:“不行,不是同一个父母。就像你是我爹,可你的财富是你的,我的财富是我的。”
叶承锡纠正:“莫要如此见外,我的也是你的。”
九荒伸出手:“用嘴说谁不会,既然你的都是我的,你先拿给我一些,我就信。”
叶承锡:“……”
他发现他这儿子虽有些傻乎乎的,但只要一提到“六娘”、“体面和排场”、“钱和聘礼”,脑筋转的简直比陀螺还更快。
——
曲悦跟着白羽王出门,乘骑的也是翼龙。
只不过白羽王扔出的丹药,引来是一条四翅双头的变异翼龙。
出了紫星城之后,翼龙载着他们一路朝东飞去。白羽王枕着双臂躺在翼龙背上,闭目养神。
曲悦则盘腿坐在一侧,他不说话,她也不多嘴。
飞出一万里之后,到底是白羽王先好奇:“你这样小的年纪,与本王独处,不觉着怯生?”
白羽王的意思是在一位大佬面前,她一个小学生为何没有一点紧张感。
曲悦只能道:“习惯了。”
“看来曲姑娘的出身不一般。”她这样一说,白羽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遂也不再好奇,“荒山君真是叶承锡的儿子?叶承锡真要召开赏剑大会。”
“晚辈听说是这样的。”曲悦斟酌着回话,余光打量闭着眼的白羽王,趁机问道,“晚辈还听闻叶家的族老们抗议的很厉害,都盼着执法堂那位大长老尽快出关,召开家族会议,罢免叶峰主,由那位大长老继承家主之位。”
表情微一凝滞,白羽王睁开眼睛,突然笑出声来:“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叶家族老想让叶承淞去劝叶承锡,不要干出有损家声的事儿?罢免叶承锡,让叶承淞做家主?哈哈哈,是想笑死本王吗?”
他与叶承锡不和,不在意揭短,属于容易套话的类型,曲悦露出八卦的神色:“晚辈听闻叶大长老才是老家主的长子,本该是由他继承家主之位的,但由于叶峰主惊采绝艳,太过出色……”
“叶承淞惊采绝艳之时,叶承锡远远比不上。只不过丹田受过伤,进阶速度放缓了而已。”
白羽王嘴角浮起一抹薄讽,漫不经心地道,“家主之位是他懒得操心,自己放弃的。至于有损家声的事情,他做的可比叶承锡更多,又岂会拦着叶承锡声势浩大认儿子?叶家老家主和前归海宗宗主,正是嫌他做事太出格,才将他绑架在执法堂大长老的位置上,逼着他多学一些戒律,以身作则。”
曲悦将这些记在心里。
白羽王没再说下去,翼龙又飞几日,进入羽洲地界。
顾名思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