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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修炼,七日后轮换一遍。术士体质较弱,进进出出难免会摔死,我这里有木鸢,祭出便有三丈大小,可以接送他们。”
武松点头道:“嫣然想的周到,就依此例办吧。”杨志当即将这些人分成两拨,武松唤来那些术士,道:“发动隐门在全国的势力,密切注意山东、安徽与浙江三地。还有,朝中官员,也要监视。”
众术士领命,回到天机阁,立刻动员隐门散布全国的力量,皂隶、妓女、师爷、时妖、秤手、媒婆、强盗、窃贼、太监,组成一个庞大的关系网,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入有心人眼中,甚至夜半寡妇的门栓响了,也被记录在案。
种种信息如雪片一般汇聚到天机阁里,然后整理出有用的信息备案,最重要的信息则每七日送到龙脉洞天中一次,请武松过目。
宋江方腊田虎王庆等人的一举一动,统统瞒不过武松的耳目,至于京城里皇帝和大臣们去嫖了几次妓,晚上在哪里过夜,午饭吃了什么,都统统有记录。
这才是真正权倾朝野、耳目天下的奸臣,足不出户,便知上到朝堂,下至草莽的动静!
武松躲在草庐根本不露面,直接发出命令,便可影响整个天下的动态,不仅皇帝赵佶言听计从,连死对头蔡京也老实了许多!
隐门拥有如此庞大的能量,让武松也吃惊不已,如今他可谓是对整个天下了如指掌,就算张天师、陈抟等老妖怪,也不敢说有他知道得多!
“吴用和公孙胜劝说晁盖抢了梁中书送给蔡京的生辰纲,白日鼠白胜在赌坊被抓,晁盖等人业已被逼上梁山,火并了白衣秀士王伦,占领梁山水泊。”
武松坐在草庐里,细细浏览卷宗,轻声念给公输嫣然听,疑惑道:“嫣然,你说这公孙胜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一个道士,又有法术,一不缺钱,二不缺名,权势地位金钱,我都可以给他,但他却偏偏要去做一个反贼,这是什么缘故?”
公输嫣然还没有完全康复,这些日子还是有些咳嗽,闻言道:“估摸着公孙胜并非有意驳你的面子,而是他师傅罗真人的吩咐,至于罗真人为何要这么做,资料太少,无法分析。”
武松手指敲了敲卷宗,点头道:“九宫山二仙山的罗真人,可能已经和程颐庄韩墨通了消息,这才派公孙胜下山,由他引线,让晁盖等魔头作乱。这个罗真人,竟然连隐门也无法探知他的一举一动,可见了得。”
公输嫣然从他手里接过卷宗,道:“我来看看,你还是练气去吧。”
武松又从她手中把卷宗夺回来,笑道:“你好生修养,这些事用不着你来伤神。前不久时喜娘子取来扈三娘,是个挺体贴的女子,我让她过来陪你说话。”
公输嫣然心里甜丝丝的,应了声是。武松离开草庐,唤来一丈青扈三娘,低声吩咐道:“三娘,你好生照顾她,但若让她心里不高兴了,我把你家祝彪切成*人棍做腊肠。”
扈三娘几乎跟武松一般高,正所谓“天然美貌海棠花”,高高挑挑,又美丽大方,来到天机阁没几天就获得所有人认同,闻言笑道:“二爷放心,我在老家最喜欢将笑话了,我祖母就是听了我的笑话笑岔气才死的,很安乐……”
武松虎着脸道:“如果嫣然笑岔了气,我也把祝彪切成*人棍做腊肠。”扈三娘吐了吐舌头,“人棍”祝彪站在一旁翻白眼,叫道:“为什么总是切我……”
第一065回 烽火起山东
大宋开封地下龙脉洞天中,十来个人影围住武松上纵下跳,如走马一般团团转,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全向武松身上招呼。卢俊义的棍,林冲的枪,鲁达的铲,关胜的刀,呼延灼的双鞭,徐宁的钩镰枪,秦明的狼牙棒……十几个人便有十几种武器,不要命的招呼。
但见战场正中,武松一把含章宝刀左右抵挡,刀枪剑鸣,纵横交击,刀光绕在周身,如同雪球一般。众人爆喝连连,战斗圈渐渐横移,向紫树林而去!
扈三娘按住日月双刀,冷冷的盯住乱兵之中的雪白刀光,猛然冲上前去,身子一伏一纵,日月双刀轰然一声撞在雪球之上,挡住武松的脚步,厉声道:“祝彪快砍!”
紫树林中,祝彪举起斩马刀便向一条绳索砍去,只见地下伏倒的十几根大腿粗细的紫竹纷纷弹起,连着一个绳套,正在武松脚下!
扈三娘大喜道:“二爷,你中我埋伏了,还是快快投降!”
“不见得!”武松沉气扎马,整个人如同钉子一般钉在原地,十几根大竹子竟然无法将他拉动分毫。时迁从树林中弹跳而起,如同一只大跳蚤,嘴里含着一把刀踩在绳索上,一路滑过来,目标正是被绳索扣住腿脚的武松!
时迁飞速冲到跟前,取刀在手,便往武松头顶空挡砍去,笑道:“阁主休怪,这一战你输定了!”
哪知这一刀还没砍下来,武松脚下的绳索寸寸断裂,时迁身子一空,被那绳索卷住腿脚,嗖的一声弹起,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卢俊义猛然从战斗圈中抽身而出,换了一杆三五十斤重的钢枪,哪知这一眨眼功夫战场便被武松拉到紫树林附近,连忙高声道:“不要让他进紫树林,否则他便能各个击破!”
武松长声笑道:“晚了!”刀光猛然暴涨,一刀逼退呼延灼,终于踏入树林中,众人顿时施展不开手脚。鲁达爆喝一声,一铲子铲倒一棵大树,丢掉铲子,猛然接引天孤星力,衣服炸裂,全身肌肉一块块跳出来,如怪石嶙峋,抱起大树便向武松当头砸去!
众好汉见状,连忙退让,武松刀光一起,那大树少了半截!鲁达怒喝一声,双臂高举,将那一人粗的大树当成棍棒使,用力向上挑去,虎虎生风!
武松连忙闪过,却见左边一枪无声无息刺来,却是林冲看出破绽,要将他逼回去!
武松急忙挥刀便挡,却见那大枪如同大蟒一般扭动起来,枪尖点点扎扎,如雨般落下。这一杆钢枪在林冲手上渐渐变得更粗更长,却是林冲同时接引天伤星力与天雄星力,灌注枪身所致。
武松抽身便退,卢俊义在背后掩上来,抖枪便扎。武松挥刀挡下,林冲趁机赶上,两杆大枪上下翻飞,让武松没有还手之力。
这二人的枪法都是师从周侗,卢俊义刚勇猛进,林冲阴柔守中,相互弥补,顿时将武松压在下风。适才一是人多,枪法施展不开,二是没有接引星力,比不得武松招大力猛,此刻两人没了顾忌,卢俊义也接引天罡星力,武松顿时捉襟见肘。
武松长长吸了口气,双眼中多出两个雪白瞳孔,以神的境界去看两人的枪法,顿时看出破绽。那两人不敌,拖枪便走,鲁达却在此时将周遭的树木统统砍了,十几个好汉齐齐接引星力,衣服被撑得四分五裂,露出精壮上身,个头都有两三米之高!
那群好汉齐齐看向扈三娘,叫道:“三娘,快接引地彗星力,一起火并了他!”
扈三娘早就看出他们不怀好意,脸色羞红,啐了一口,提着双刀便走。
“可惜!”武松摇了摇头,同时接引一百零八种都天星力,顿时周身云气缭绕,身躯一涨再涨,险些把宽松的裤子也撑爆了,连忙停下,笑道:“若论都天星力,你们谁也比不上我!”
众人纷纷收了法相,道:“不打了,你是非人!”武松也收了都天星力,众人一番恶斗,都是汗出如浆。
却在此时,只见一头机关兽奔来,上面挂满了毛巾,众人纷纷取来擦汗。武松刚取下一条毛巾,突然脑海中一片轰鸣,如同一头猛虎对着耳门狂吼,震得筋骨齐鸣,真气翻涌,武松手一颤,毛巾掉在地上。
这些日子他将兵家都天宝照、儒家浩然正气、道家灵宝经、阴阳家阴阳五行气融合,在修行过程中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随着他修为的增长,背后妖虎元神也渐渐恢复,甚至元神恢复的速度,还要远远超过他修炼的速度!
这就意味着,背后的妖兽元神逐渐壮大,早晚有一天会恢复原来的修为,甚至可能将他的意识吞噬。
到那时,武松就是一头按照本能行事的人行妖兽!
“我创造的都天法门,元神与肉身双修,还是存在很大的弊端,眼下还可以压制妖虎元神,但今后就很难说了。除非有法子能将它封印,否则定然养成大患!”
武松皱紧眉头,想了半天,也拿不出主意,索性走出龙脉空间,来到外面的地下河,在河水中冲了个澡。刚刚上岸,只见一直木鸢飞来,爪子下面抓着一套新衣服。
武松连忙穿上新衣裳,跳到河对岸,抬头看去,只见公输嫣然坐在石梁上,两只脚晃来晃去。武松站在木鸢背上,那只机械鸟扑闪双翅飞起,片刻便飞越空旷的地下空间,落在石梁上。
武松跳下木鸢,笑道:“还好你看不到那么远,否则我岂不是走*光了?”
公输嫣然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千里眼,类似望远镜的设备,吐了吐舌头,笑道:“我若想看你洗澡,还能看不到?”
武松接过千里眼,看了一下,公输嫣然制造的望远镜镜片还不够清晰,与后世的望远镜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又还给她,坐了下来,道:“你来找我,肯定有事。”
公输嫣然道:“刚刚天机阁送来了关于梁山晁盖的消息,晁盖举着灭武贼定朝纲、替天行道的大旗,攻下了附近的郡县,声势大涨,此刻正在攻打曾头市,朝廷议事,决定除去你的国师名头,天机阁交给杨戬掌管。”
武松皱了皱眉头,只听公输嫣然道:“不过,晁盖在阵前中箭,箭上刻着史文恭的大名,还抹了乌头毒,当晚便毒法身亡。”
武松笑道:“晁天王究竟还是比不上宋江的手段。”
“的确如此,虽然毒箭上刻着史文恭的名字,不过梁山兵卒中有走卒门的卧底,亲眼所见,当时弓箭手万箭齐发,花荣就在晁盖背后冲锋,突然大喝一声‘天王小心!’晁盖回头看去,被他一箭射中了眼眶,当时脸就黑了。宋江趁机接收晁盖的势力,想请卢俊义来对付史文恭,却得知卢俊义在天机阁,于是命人四处宣扬,如今卢员外的名声可臭了!”
公输嫣然看了武松一眼,道:“尽管如此,卢员外还是比不上你。”武松苦笑,只听她又道:“方腊也已经反了,举得旗号是灭六贼清君侧,几天功夫,安徽各地都有起义响应,田虎在河北,王庆在淮西,声势浩大,比宋江更胜一筹。朝廷议事,决定派童贯去征讨方腊,张叔夜与高俅征讨宋江。丞相蔡京提议将你处死,以谢天下,不过那征讨檄文中说到六贼,蔡京排名第二,皇帝看到檄文,砸在他脸上,蔡京一声不吭。”
武松起身,抖了抖衣襟,笑道:“这个国师,做不做无所谓,不过他们打着除武贼的名头,却不容我不出面!儒家与阴阳家打得好主意,灭了我扶持宋江上位!”
“还有一事。”公输嫣然皱紧眉头,道:“丽卿的爹爹陈希真,此刻在梁山上,与吴用一起担任左右军师,他还带来三十多人,与梁山乱贼共称一百零八好汉,其中一个名叫刘慧娘的女子,据说是墨家的弟子。”
武松愕然,失声道:“陈希真打的是什么主意?”
第一066回 刘慧娘单骑屠城
陈希真端坐在梁山水泊聚义堂第二把交椅,门外罡风猎猎,吹得替天行道的大旗呼啦啦作响,半晌才道:“宋头领,晁天王死时说谁若能捉住那个射死他的,便为梁山之主,不知这话可算数?”
宋江干笑两声,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庄韩墨,庄韩墨咳嗽一声,道:“陈道友,你我都是练气士,若是想要捉史文恭还不容易?不如你我来打个赌,我若先捉到史文恭,你便屈居第二,若是你先捉到史文恭,你便做头把交椅,如何?”
陈希真默然半晌,道:“您是前辈高人,金丹期的修士,贫道不过是龙虎山的鬼卒,焉敢与您相争?我此次所来,是奉天师之命,要将一百零八魔王统统斩杀,然后封印,庄先生若是有意见,可去向我师张天师讨教。我教还有八位治国大祭酒,一位都讲祭酒,庄先生若是怕了我师,也可与他们较量一二。”
庄韩墨也被噎了一下,半晌才道:“我不是张天师敌手,治国大祭酒倒有把握拼一拼,但都讲祭酒……”
陈希真微微一笑,道:“贫道一贯不愿屈居人下,若要造反,便要做最大的反贼。此次贫道带来三十二人,一十八位术士,共五十员好汉,宋头领手下又有多少人马?”
宋江冷笑道:“晁盖死后,我便是天魁星,一百零七魔王都将归入我的麾下!破城破国,均在我一指之间!”
“不见得吧?”陈希真微笑道:“宋国国师武松收揽二十七人,加上他自己共二十八魔王,至于那些兵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