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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疼的妲己在心里偷偷骂着混蛋,一边用手使劲拍打着他厚实的肩。
感受到她的挣扎,沈晏终于大发慈悲地给她个喘口气的功夫。
“卿儿,我难受。”火热低哑的声音传到妲己耳里,竟有种委屈的味道。
作为经历过这种事的妲己看着他这副模样,大概猜到他是被谁下了药了。
【肯定是苏珍娘干的!】009此时探头探脑地说,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这难道是恶毒女配惯有的套路吗?妲己暗自腹诽。
“卿儿愿意服侍世子。”妲己交颈鸳鸯般倚着沈晏,在他耳边诱惑道。
沈晏额头青筋直跳,眼中闪过挣扎,几瞬后急切却又坚定地说:“不行,你还未及笄……”
他这么说,倒是让妲己意外了,这种情况下还能不色欲熏心,还……是不是男人?
小手往下探去,摸了摸那个火烫的物件儿。
妲己咬咬嘴唇,这大小,不会中看不中用吧。
被她这么一袭击,沈晏猛地吸了口气,表情舒爽至极。
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如此淫靡表情的妲己,不由玩心大起,好好给那棍儿做了个全身按摩。
沈晏哪经得起这种磋磨,不稍一会儿,便一泄入注交代了。
喘着粗气浑身酥麻地伏在妲己身上,半晌后他终于回了些劲儿,亲了亲妲己白嫩的脸蛋和红润的小唇儿。
温柔低哑道:“再帮我一次。”
床帐影影绰绰,倒映出颤动的人影。
其内传出娇声软语,皆是……
“世子,可否快些?”
妲己机械地动作着,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催促了,如今看着他畅快的表情,只觉得无比可恨,哪还心痒痒,不甩手不干都不错了!
第89章 世子的心14
奈何这人不论她怎么劝诱,就是不肯直接要了她,若他直接些,她顶多痛一阵,便也能舒爽,卖力的人是他。
现在这般,卖力的却是自己,揉了揉酸涩的手腕,妲己俏生生翻了个白眼。
她咬了自己唇瓣内侧的嫩肉一口,生生逼出几滴泪珠儿来,哀求地看向沈晏,几番告饶。
沈晏盯着那沾湿的卷翘墨睫,这副娇不胜宠的模样触动了他怜悯之心的同时更加令他眼里冒火,丝丝入扣的香气侵袭,他紧锁着眉忍耐着什么,几根发丝从他的鬓角处掉落下来,给素来一丝不苟的他增添了几分狂野之美。
是的,美!
可再美的男色在眼前,也抵不过他给她带来的危机感,有把枪指着你,你还会关心面前的菜色好不好吗?
“痛……”妲己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嘴唇,张开通红的手心置于沈晏眼前,可怜巴巴地娇呼。
扫了扫她手心的异状,沈晏好看的薄唇用力抿起。
她真是太娇了!
寒星似的眸子泛着水光,遮掩了平时那洞彻人心的目光,迷醉中却蕴藏着危险,沈晏顿了顿,忽而从妲己身上下去。
松松垮垮的白绸裤吊在腰际之下,精壮的腹背乃至柔韧的腰线全都一览无余,行止间结实的背部线条一隐一现……
以为逃过一劫的妲己斜躺着在榻上,懒懒地支起头,看着这幅难得一见的美景,舌尖碰了碰唇珠,心里有些遗憾。
这么个腿长腰好的男人,奈何如此古板。
不一会儿,黑暗中,那张如玉的俊脸就又出现了。
手上还携着本……书?
借着良好的目力,妲己依稀看见那书封上秾丽恣睢的画风,和鸾翔凤翥的三个大字“榻上春”。
眉心跳了跳,她看着镇定自若走来的沈晏,慢慢往后挪腾了一屁股。
“偶得此书,其内尚有几分可习之处……”沈晏低头咳了咳,清淡的声音响起。
惊讶地小嘴微张,妲己默默收回刚才对他古板的评价。
在这方面她也算胆大妄为,对任务目标的要求尽量满足,身体和谐了,心才会和谐,况且她也不算吃亏,只要别让她卖苦力,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微红着脸,妲己被沈晏揽在怀里看那所谓的风月图册,不安地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羞赧至极。
见她如此,沈晏原本的一丝窘然也就烟消云散了,做起了带领者的角色,带着妲己研习那图中的动人之处。
009翘着脚斜眼看这只狐狸装相,真刀实枪的影片都不晓得瞧过多少,这区区风月图,宿主恐怕闭着眼睛就能书画出一本。
不过妲己虽然是个身经百战的老狐狸,可她的学习精神还是永远不灭的。就算姿势花样老套,不是还可以学学新鲜的地点吗,还能知道不同的男人喜欢在这时听些什么,一本书总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扫了两眼,妲己便知道了个大概。
此书是说一个富商老爷和他的三十六房妻妾的枕上风月,图中有一回,是讲这贾老爷最喜爱的小妾来月信时,两人的一场云雨之欢。
前面为小字描述,看至此页末尾,翻页则为春图,妲己伸长了脖子,兴致勃勃想看实景,可惜才看见个床脚,身边的沈晏便骤然将书合上了。
这人自己看完还不给别人看?
沈晏:想看别的男人?
…
百爪挠心的妲己直想抢过书来,看个彻底,却被沈晏压下身,硬拉着投入到实践中……
虽没真正入巷,妲己还是眯着眼浑身战栗,不过她心系其他,就算如此,还顽强地偷偷伸长手捞过被扔于里侧的风月图录,藏于枕下。
一摸一藏,不露痕迹。
得意地勾唇笑了笑,眉梢眼角皆是媚色,倒引得身上的男人动作越发狠了起来。
一室吟哦软语,羞得那银盘都躲进了黑云里。
等到鸣金收兵,已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虽疲倦但俱没有睡意。
躺在沈晏怀里,妲己清了清沙哑的嗓音,明知故问,“世子要吃人的样子,卿儿好生害怕,是……国公府里发生了什么吗?”
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担忧,沈晏沉默不言,好半晌之后才觉得告诉她,轻缓道:“遭了算计,中了药。”
“那为何,为何不直接让苏姐姐解了药,反道舍近求远来找卿儿这个不中用的?”妲己指尖在他胸膛画着圈圈,小心翼翼地试探。
垂眸看着那乌亮的发顶,沈晏眸色复杂,他也不知为何她如此轻易就能进到他心里,比她知礼,比她讨巧的女人不知凡几,他却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虽然以往不知自己喜欢何等女子,可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有声音告诉他,就是她了!
她的每一处都如此合他的意,不仅仅是因为她貌美,还因为她鲜活,仿佛认识许久一般,脑海中迷雾般眷侣的情貌,忽而清晰起来,皆长成了她的样子。
这是以往他忽视的感受,如今被她一问,皆渐渐明晰了。
抬手攥住胸膛上的玉手,沈晏语气清淡而温和:“此中原因,你还不知晓吗?还是那你以为,随便一女子,都能进我别院与我朝夕相对?”
妲己被问得哑口无言,这算表白吗?怎么搞得和审犯人似的。
【你也不想想他是做什么的,出了名不近人情的冷面阎王,丞相虽然看不惯他却也得礼让三分,如此对你算不错的了,你听着是审犯人,别的女人听着可是悦耳极了!】
009只觉得妲己要求贼高,目标如此说还不欢喜感动地投怀送抱,倾心度怎么来?怎么来!
事实证明它瞎操心了,妲己哪用它教。
只见妲己愣了一会儿,抬头与沈晏对视,其后装作才明白他的意思,双眼笑着含泪,垂头便往他怀里钻。
“有世子的这句话,卿儿这辈子也就值了,即便世子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欢喜了。”
她感激涕零的话语中难掩失落,她想独占他!
意识到她的想法,沈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她难道也是那等心大之人?不过一会儿他便想通了,大概是在乎一个人才会不想他身边出现别人。
拍了拍她的背,他不自在地措辞安抚,向她解释道:“你之后不会有别人,至于苏珍娘,你们不一样。”
心不一样,哪哪都不一样,于我而言,更不一样。
经不住她疑惑的小眼神,沈晏轻叹一声,告诉了妲己事情的原委,还将苏珍娘为何进国公府,如何进了他的后院之事一并告之。
第90章 世子的心15
对于苏珍娘,沈晏原先虽不亲近她,对于她的身世也有怜悯,更何况她的父亲是与镇国公也有渊源,有挡箭救命之恩,苏珍娘在沈府完全被当作正经小姐对待。
只是沈晏身为大理寺丞,生性多疑,这沈府多了一个人,自然要打探清楚品性底细。
他深知所见不一定为真,不仅朝堂之人惯会波云诡谲,后宅妇人阴险狡诈之辈也不少,杀夫弃子等怪谬的案子卷宗上屡有记载。
不过就算沈晏见过无数丧心病狂的女囚犯,却也惊讶于苏珍娘的蛇蝎心肠。
在镇国公把苏珍娘接到府里之后,沈晏便派人前往临川,这一查,倒是扯出了一桩丑闻。
…
苏父一家居于临川的路福镇,也算是镇上的大户,出点什么事儿,从街头到巷尾的人家便都知晓。
问起苏珍娘,附近的人家都支支吾吾的,心思细敏的暗探一见,便知其中定有隐秘,使了大把银子,终于撬开了几人的嘴。
得知了苏珍娘与人有染一事。
一人传虚,万人传实。
为免误会了苏珍娘,暗探又去药堂寻了邻里口中的江郎中。
“珍娘?珍娘在哪儿?”一听探子问起苏珍娘,江郎中便颤抖着唇追问。
如此模样,要说两人之间没点干系,也说不过去。
此事到这里,探子便基本可以确定此事为真,想问其间几个细节之处,孰料那江郎中打死也不说,只一个劲儿地问珍娘去哪儿了?
为了探听的翔实些好向主子交差,暗探只好透露了苏珍娘如今在国公府的事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江郎中苦笑着后退两步,枉他对她掏心掏肺,甚至还为了她……没想到她转眼便舍了他奔去富贵窝……
“那我的孩儿呢?我的孩儿如何了!”好似抓着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江郎中希翼地看向探子。
探子心下一动,苏珍娘竟与这郎中有了孩子?他试探到:“苏姑娘来府上时可是孤身一人,并没有带着其他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可能,她不见时便已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到如今应该已经显怀,我自己把的脉,如何会错?”江郎中急切地说,“不行,我得去问问珍娘!”
如此,江郎中便火急火燎地收拾了行李,往京中赶去。
在他之前,暗探赶回了国公府,细细将近日打探到的一五一十禀告给了沈晏。
听完暗探所报,沈晏便皱起了眉,苏珍娘看着完全不像是怀了孩子的人,并且母亲还有意为她寻一门夫婿礼,说明父亲与她也并不知情。
吩咐暗探江郎中若是来京,便跟着他,以防他来国公府闹腾,将此等丑事宣扬出去。
揉了揉眉心,不管苏珍娘是为了什么在来国公府之前偷偷堕了孩子,这等行径都惹他不喜。
虽然知晓了此事,沈晏却未把之告诉镇国公等人,他虽不喜此苏珍娘,但性格使然,他并不会主动去揭露,况且他深知便是说了此事,也只是徒惹父母烦忧,既然苏珍娘能讨二者欢心,何不让两者一直欢心下去。
江郎中来京之后,暗探照沈晏吩咐一直神不知鬼不觉地跟随着,暗探原便是沈晏的侍卫,功夫不弱,江郎中这个寻常百姓自然发现不了。
暗探原以为他会急冲冲地跑到国公府闹事,未想他倒颇有头脑,知道国公府高门大户,鲁莽行事必定讨不了好,便赁屋而住,守株待兔。
苏珍娘自从来了国公府,便和个深闺小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此一个月都没出门,暗探在房顶透过瓦洞,看着江郎中急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点了点头,看来过不了多久,这人便要有所行动了,他可得盯紧些。
正当江郎中袋里的银钱快要见底,准备孤注一掷去往国公府时,终于被他等到了与国公夫人一同出门观戏的苏珍娘。
戏园的前院叠嶂的太湖石侧,见到匆匆而来的苏珍娘,江郎中踱步而出。
“你怎么到这来了!”苏珍娘疾声厉色道,显然江郎中的出现让她惊慌失措,一时显露了本性。
江郎中却没回答她,他只是看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脸哀痛。
“你,你这毒妇,虎毒不食子,你竟然……”指着眼前的女子,江郎中气得说不出话儿来。
生怕这动静引来其他人,苏珍娘急忙看了看四周,撤了江郎中便躲近了石洞内。
“江郎,你小声些,孩子没了我这娘难道不心痛吗?我……”苏珍娘掩面而泣。
可惜江郎中如今却不会再吃她这一套,一甩袖子怒目而视:“你若会心痛如何下得了这个狠手!你连弑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