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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也见过,也就是说这刘老二值得信任。
一旁的家丁也道:“大人,这刘老二他家的田地,都是我们老爷的,平时收租也见过。还有刘老四,他们一家都是县里张家的佃户。”
张家就是这顺县大户,那供给地功神的祠堂也是这张家祖祠。
“那张大户一家,都被发现在那祠堂被害了。”县兵道。
庞绘站起身来,虽然还有些恍惚,但也可明白事理了,他问道:“就是说这地功神信众,都在那祠堂被血祭?”
底下县兵互相望望,没人说话,县兵长才道:“也不知,毕竟那地功神到底在这顺县汇聚了多少信徒,但死在那的大多是去祭祀时自投罗网,不然顺县失踪了这么多人,早就报官了。”
祭祀淫祀邪神,自然不敢让他人知道,去之前都要找好理由,这样一来即使失踪了一段时间,旁人也只当他事情没有办完。
“好个自投罗网。”庞绘面无表情,但两手紧紧攥着,“我们也是自投罗网罢!”
“标下有罪。”县兵长见庞绘发怒,还以为是对自己不满,急忙解释道:“标下不是讽刺府监大人,是”
“无事,我不是对你发怒,是对我自己。”庞绘确实是对自己。他身为常德府监,接到淫祀举报,还没有调查清楚就贸然行事,导致一卫甲士几乎损失殆尽。
“善用兵者不虑胜先虑败,是我没有深思熟虑,才有此难,过错全在于我。”庞绘理了理衣物,面无表情走在前方,“犯此大过,本来应该上报天听,罢免我府监之位,只是一来文书来回,耗时日久。二来这地功神做出此事,必要尽快剿灭,免得酿成大祸。”
他又对柳十方道:“这此事情也关系柳府,还望柳家人鼎力相助。”
“这是自然,大人又什么吩咐,只管差遣。”柳十方毫不迟疑地道,这地功神凶残至极,又盯上他家,不剿灭怎么行?
“那一会请随我到县衙来,还有请托。”庞绘又对着县兵长道:“邪神凶恶,县兵恐怕不足应对,你一会带我的虎符去郡府,调集五卫甲士,到郡府西城等候。”
“是。”县兵长答道。
见事情准备完毕,庞绘回望了一眼张家祠堂。心里想起那道黑色身影,心中一凛,带众人一起离去。
正文 第五十三章气运反噬
县兵长带着庞绘的虎符,一路向着郡府奔去,他眼中有抹看不清的红芒。
此时一片不知名的地域,百花齐放,飘香四溢。一道漆黑的身影就静静耸立在这百花之中。
这人就是百花仙子,顶着与荀玉一般的面孔,穿着漆黑的百花衣裙。
一个人从花环外向百花仙子走来,一边道:“你这地方真是难进,怎么不弄简单一点?”
百花仙子笑道:“就是因为我这地方难进,才能在两次大劫中存活,不像你二人投胎转世,灵识蒙昧。”
此人无言,走出花海,露出木夫人的身影。她在一旁静站片刻,“劫数都过去了,旧事重提。”
“劫数过去了么,只要天庭还在,天君还在,神祇还在。这劫数过去,还有新劫,怎么也度不完的。”百花仙子回应:“安心,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办好,倒是你那妹妹,也该拉进伙来,不要坏事。”
木夫人道:“她现在一心谋划,我两次去找她都不搭理,不过等你谋划开始,她自然会回转心意的。”
“那就好。”百花仙子点点头,她使了个法术,也是圆光术。
这圆光术中出现一个人影,就是拿着庞绘虎符奔向郡府的县兵长。
百花仙子道:“这人已经中了我迷心法术,听我号令。本来是要他嫁祸那贱人,没想到这庞绘到底是个死读书的,经历此事心神慌乱,直接让他调用虎符。”
她一点圆光镜,其中影响变化,出现的是郡府外驻扎的甲士。
一伙伙兵甲训练,上弦射箭,刀砍枪刺,捉对摔跤。
兵甲上方一点点赤红气运凝结成一张大网,这就是朝廷法度,军气汇聚而成。
在这样的地方,一般的法术都要消减,同样在郡县府衙,也有这样的法度,不过是文气凝结成的。
“有着些兵甲围杀那小贱人,必然可以坏了她肉身,到时就可知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夺取符诏了。”百花仙子满面笑容。
一旁的木夫人摇头,道:“你想让那县兵带着虎符去号令甲士,直接将那荀玉围杀?”
“不错,这县兵本来是引导庞绘联想那小贱人的。现在若是能坏了她那肉身,也算物尽其用,怎么有不妥之处?”百花仙子反问道。
在她看来这凡人连地上的蚂蚁也不如,能为她除去大敌的肉身,如何划不来?
“你刚从天宫下来,不知这大魏的规矩,这县兵虽然得了虎符,但也不能调集这些甲士进城,只有庞绘在场才可。”木夫人回应。
她知道百花仙子从天宫下来不久,不知道人间改朝换代,有些规定也改了,其中对监道院的限制也在增加。
商代是监道院权利旺盛时期,甚至可以直接罢免州级以下官员,调动一州军士,到现在却连调集甲士进入郡城,都要府监亲自在场才可。
百花仙子闻言,眉头皱起,她还真不知道这个规定,但转眼又淡淡一笑:“罢了,反正那庞绘将甲士调到西城来,本就是对那小贱人产生怀疑。”
“哼,当时本来是看着庞绘又官位气运在身,不好直接打杀,后来显出真型不过是招闲棋,还有这样的作用,也不差了。”
木夫人道:“正是如此,等着庞绘回到郡府,若是将那练气士直接打杀了,那是最好。若是不行,至少也要关押在府衙,给我们争取时间。”
百花仙子点头,这时圆光镜中忽然法度汇聚,成一尊金甲神人,张口大喝:“大胆毛神,胆敢窥视军营重地。”
那金甲神人一眼就看穿圆光镜。
这时掌管朝廷法度的神祇,是一国大将死后得朝廷赦封而成,在府衙也有同样的文神掌握法度,是一国社稷之神。
木夫人皱眉,商时的社稷之神还是指土神和谷神,是当时最重要的神祇,后来都在劫难中陨灭。
之后社稷之神就改为文武之神,更是朝廷法度的体现。这样的神祇依附朝廷气运而生,一国昌盛时有不可思议的法力,能发现此时百花仙子的法术,着实不奇怪。
百花仙子也看出此神的真身,但她也不在意。
社稷小神,依附国运而生,即使一时强横,但也会随着国家灭亡而陷入沉睡。之后若是祭祀断绝,就会不断消亡,怎么比得上她这样的天官长久?
当然,百花仙子即使心中不屑,但此时势比人强,于是行了一礼,道:“我乃天庭统领百花之主,此事是为拘捕一个贱人,不关尊神之事。”
木夫人在一旁,心里翻翻白眼。
什么拘捕一个贱人,就不能好好说话,还有个天官的样子吗?
当然,木夫人也有些理解,若是她置换到百花仙子的位子上,符诏赦印都丢失了,等于失去赦命。现在这符诏还有可能被人彻底谋夺,她恐怕都恨不得将那人剥皮拆骨,现在百花仙子只是一口一个贱人,说来还客气了。
当然,这些事情那武神都不知晓,但这百花仙子说话也忒不客气。
武神是大魏开国将领,死后封神,没有接触过这些天官。此时对于这自称的统领百花之主并不信任,特别是这女子出言不逊。
于是道:“虽然是天官,却不可随意偷窥这军营重地,两位既然瞧了,还请出示符诏赦印,明辨真身。”
木夫人心中皱眉,这百花仙子现在哪里还有符诏赦印。现下有些担忧,若是出示不了,这武神不敢休,坏她们的事,如何是好。
倒是那百花仙子,心不慌气不乱,口中也不客气,道:“哼!这符诏赦印,神灵重宝,岂是你想看便看,想瞧便瞧的?这花海乃是我神道秘宝,自可验明真身,你去罢!”
话音刚落,那圆光术骤然破碎,这武神在想牵引,却已经找不到目标了,只得罢休。
还在这花海中,百花仙子阴差着脸,道:“这小神本来不可发现此处,还是我丢失赦命,那贱人气运反噬照成的。”
木夫人却笑道:“可惜在此处,这反噬气运,也奈何不得。”
正文 第五十四章继承神位?
“奈何不得,但这样被动挨打,岂不是叫那小贱人得意?”百花仙子恨恨地道。
上次木夫人试探,得知那符诏已经被夺取了,虽然不知真假,但若是真事,自然可以通过符诏望气。
那这气运反噬之事,也自然会落到了她眼里。
“哼,伸出一只爪子来,便剁掉一只,现在胆敢伸头!”百花仙子声音细微,有些听不清。
那要怎样?
“自然是剁掉狗头咯,上次已经警告了,勿谓言之不预。”木夫人在一旁接道。
百花仙子一挥衣袖,秽气鉴直接出现在前方,与上次相比,此时的秽气鉴只要看上一眼,就恶心烦闷,一点点乌黑晦涩之气流转,还多了一些煞红军气。
“多亏了这庞绘的贡献,这秽气鉴才得圆满,还能更深一筹。”百花仙子摸着秽气鉴上血红污渍,一边说道,半点也不嫌弃。
此时的秽气鉴得了庞绘带去的那一卫军士血祭,人命筹足,又吸收了军士的血红煞气,威力更加强横。
木夫人羡慕地看了这秽气鉴一眼,别说她现在转劫重生,以前什么宝物都没有了,即使是以前,她手中也没有这样污秽气运的宝物。
神祇三宝,气运,符诏和赦印,各有玄妙,但只要其中一件不失,神祇都能任意附体重生。
像秽气鉴这样能将青紫气运都转化黑德的,世上并不多,她道:“但这样的宝物不可轻动,现在还不知那练气士十分真的掌握了符诏。万一不是假的,即使一时半刻气运转化,但符诏在身,也不能一击毙命,反而让她多了喘息的机会,甚至逃过一劫。”
百花仙子道:“若是她真的掌握了统领百花符诏,自然能从那符诏之中窥得我秽气鉴的隐秘。”
这符诏赦印都是宝物,自然有灵,能记忆周围发生的事,百花仙子以前动用秽气鉴时,有几次没有特意避开符诏。
想想也是,谁能想到百花仙子会有今日,符诏赦印都被夺取呢?
“这秽气鉴能污秽气运,也能镇压气运,让我来帮她镇一镇。呵,镇压气运的宝物啊,可是世间难求的。”百花仙子面带笑容,“秽气鉴镇压,她自然知道这是为何,但我却不发动,就同铡刀在侧,看她心惊胆寒,无可奈何。”
木夫人在一旁点头,有了秽气鉴在手,那练气士手中可用来保命的,就只有符诏了,但这符诏她们也有办法压制,只是多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百花仙子一指那符诏,这符诏之中伸出一条条漆黑锁链来,传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木夫人与百花仙子相视一笑,互相点头。
郡府城外,甲士驻扎之处,金甲武神四处张望了一会,又等了片刻,见那两人不敢再窥视,才回到营帐供奉之处。
这是看守的将军见符牌震动,连忙抱拳询问:“将军,发生何事了?”
这金甲武神现身,他死前是将军,一生戎马,死后也听别人这样称呼他。
武神道:“方才有个自称天官的窥视军营,我叫她出示符诏也不肯拿出,跑了。”
他沉吟片刻,又道:“虽然抓她不住,但我感应她没有正经天官神祇的祥和,反而有一身灰暗猩红之气,恐怕即便正是天神,也不是什么好神。”
看守的将军想了想,“将军都抓不住,又敢窥视军营!”他道:“朝堂有文武之神镇压。社稷神器,气在事先都不顶用,非得亲眼查看。这件事要上表监道院,还请将军多多留意,若是还来窥探,必然心怀不轨,若不是,便罢了。”
武神点头回应,消失在符牌之中。
看守的将军写表,唤人来传递监道院。
城隍诗会上,此时荀玉与一青已经各自交谈过,考官将一纸试卷贴出,而一青刚刚走下台去。
“又有新诗贴出了,方才只有杨府荀玉与一青交上诗文,不知是谁人的?”
“你说错了,不是新诗,是新词,你不知方才那一青”
有人将一青与荀玉的对话一直不落的说出。在台下的一青有些面红,这说的,好似他胜之不武。
不过确实如此,一青心中对荀玉感激歉意混合一起。
台上有书生走过去,看到了那新词: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