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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打工的咖啡馆,一天也能走8千多步,一两公里。
这些人多半也有锻练身体的习惯,徒步到最近的村子并不难。
难的是……
我们刚刚走到公路边,又遇见之前的情况,意志最薄弱的人小杨先打起了退堂鼓,“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等救援。”
“是啊,回去……”周主任道……
“我们家老宋孤伶伶地一个人在那里……”钟杰哭了起来。
这次我决定暂时不管他们,自己往前走,黄书郎跟在我的后面……我爸、路主任、严股长都跟了过来,让我意外的是魏老板也跟着我们一起走了。
这几个人都是意志比较坚定,不容易受影响的……我远远的看着,周主任也跟过来了……小杨和钟杰落在后面,两人都一脸的纠结为难。
我们再向前走了一会儿,太阳已经不像中午的时候那么热了,只是空气好像更稀薄更闷了,我擦了擦脸上的汗,向后看了一眼……心凉了……
走了这么久,我们跟钟杰、小杨的距离竟然没什么变化!
周主任也发现了,他不像我那么对灵异事件那么冷静,“怎么回事!我们走了有半个小时了,钟杰和小杨怎么离我们还那么远……”
“是不是因为他们跟上来了。”路主任说道。
“没有!他们俩个还在一起说话。”周主任道。
“别管他们!继续走!”魏老板道。
也许是因为一起商量出了结果,小杨跟钟杰向我们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没有了他们做参照物,我们继续向前照着公路的方向前进,按道理来说公路离我们并不远,我们步行二十分钟就应该来到公路旁,可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看见公路。
“我们是不是走偏了?”周主任道。
“走得再偏也应该看到公路了。”严股长道。
我坐在路边喝水拿出纸巾擦了擦汗。
“咱们得回去。”黄书郎道,他像是标枪一样站在原地,看着远方。
“为什么?”我问他。
“走不出去,我们一直在原地。”黄书郎说道,“你看那只蜘蛛一个小时前我就看见它在草丛里织网。再走下去……这些人的体力会出问题。”
别人也听见了他说的话,本来还想继续走的人,都坐到了地上,发现小杨和钟杰还在原位的时候,已经有人隐隐感觉到我们是在原地踏步了,只是这么灵异的事无人敢信罢了。
“难道真是老鳖精困住了我们?”魏老板道,“老仙儿!老仙儿!我们多有冒犯!我回去指定改邪归正!替您修庙宇塑金身!”他跪地磕起了头。
人家要困死你,你求饶有什么用?
在他的带领下别人也跪了下来向老仙儿求饶,事实摆在眼前,一切都非人力可为,怎么不向鬼神下跪。
“我们回去吧。”回去至少有能遮阳的阴凉地,勉强算是房子的居住地,有充足的食物跟水,比在这里傻走强多了。
走了几步我又停了下来,“这次撒尿管用吗?”我问黄书郎。
“这是结界,不是鬼打墙,妖没有千年以上的道行特殊的师承机缘布置不出结界。并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怎么办?
我瞧着那些忘记了身份,只想要活下去的人……
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受困者,“跪拜没用,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我们是被玉带河里的千年鳖精的结界困住了,不杀了它我们出不去。”
杀?怎么杀?我们连老鳖精的影子都瞧不见……机缘……所谓的机缘就是我困在陷井里等死吗?
☆、第90章 围困(二)
“杀了老鳖精?”严股长站了起来; 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的话冲击他们的价值观了,不管嘴上怎么说相信科学破除迷信; 至少在我们这里暗中迷信的人不少,遇见了“事儿”怎么处理约定俗成也有一些规矩; 老仙儿出来搞事情; 多半是有要求; 满足了就好了,杀?搞笑呢。
“手机没有信号,车无缘无故的坏了; 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 一直在原地打转; 宋伍已经死了; 老鳖精如果只是想要警告我们,已经达到了目的; 从它这些年的作为来看; 一出手不死几个人不会罢休……”
事实胜于雄辩,我们之前已经“复习”过了老鳖精的所作所为,那些神乎其神的事再怎么玄乎也在“现实”中发生了,我们这十一个人明显是下一拨受害者的节奏。
“老鳖精不是从七十年代才开始作恶的,千年前它就是玉带河的河神,部落年年都用敌族勇士的尸身为祭品供奉它,不知是它一开始就是这般的嗜血邪恶,还是被祭品弄乱了心智; 那怕是那个部落后来被消灭了,它仍旧喜欢吞食青壮男子,尤其是五百年前玉带河沿线曾发生过部族大战,几千具尸身填满玉带河,老鳖精因此壮大一发不可收拾,携水族和骷髅大军重返人间,想要将白山黑水变成自家的地盘,如此霸道捞过界惹怒了东北五仙,五家族联手才将它的势力摧毁,它受伤濒死逃回玉带河修炼养伤,五族也元气大伤没有赶尽杀绝,七十年代修大坝又将它惊醒。”从不在别人面前说话的黄书郎忽然张口,像是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啥?”所有人都呆怔了,还有这一出?
“你们都是关内迁入的汉民,入关之前的关外各族连文字都没有,各族传承全靠萨满口口相传,这故事早已经湮没,除五族之外,没有人知道。”黄书郎说道,“当年鳖精不是不想搞死所有的农民,而是未曾恢复法力,只能用幻术迷惑众人,让他们认不出水雷上的文字,让小孩子淹死在水坑,迷惑司机把河当成路……直到后来它有了奇遇这才恢复了一成的法力。”
我知道黄书郎并不是给这些人讲故事,而是在讲给我听,“它有什么奇遇?”
“天庭因灵气外泄而封闭,天上的神仙却并非铁板一块,掌权的保守派想要坐等异变,年轻些的觉得固步自封坐以待毙纵活千年苟延残喘又有何用?几位年轻人中的佼佼者联手想要打破封印,下界寻找出路,却被镇压,被判轮回转世,其中一个悄悄藏起真元,谁知转世的路上被人发觉,遭到截杀,她手里最要紧的真元和一缕魂丝落到了玉带河中……”
这个故事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魂丝?丢了一魄变成迟钝少女的张莹莹?难道她是破局的关键?“真元被老王,八吸收了吗?”
“仙女乃是天生的仙种,从出生到长大吃了不知多少灵丹仙果,说是年轻也已修行了千载,她的真元若是被老鳖精吃了,怕是九州都要容不下它了。”黄书郎抬头看着天空道。
黄书郎曾经跟我说过天界的潜规则,表面上天界没有关闭上升通道,有名有姓的仙家说起来也都有人界血统,可天庭哪里是那么好混的?没有大背景大机缘,比如像妈祖一样从一个渔民野祠的神仙,累世受皇封,又因为华人四散海外和特殊的历史原因,使得沿海崛起,收获亿万信众,哪能位列仙班?
平常的妖啊、散仙啊在妖界、人间牛逼闪电,九死一生历尽劫难升上天庭,也就是个外围苦力,打扫庭院的清洁工都是好活计,西游记里面那些个逃到人间啸聚山林做大王的,真身都是天庭“坐骑”、“宠物”并不夸张。
比如那位到人间接引张莹莹的,就是一位九死一生历尽天劫的妖族“偶象”,到了天界一开始也就是无人在意的“杂鱼”,若非机缘巧合得了“张莹莹”的青眼,连她的仆役都混不上。
所以黄书郎说老鳖精拿到张莹莹的真元能横扫九州是大实话。
若不是那位妖族偶像与五大家族早有默契,黄家力保,别的家族约束族人,出头的全是无根小妖,我们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救回张莹莹。
黄书郎讲了这么个“故事”除了我之外听故事的人都有些傻眼,但他们也分析出来了,老鳖精很残忍血腥很牛掰,它要的只是“祭品”,不反抗九死一生。
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想求生的,“你说怎么杀?”路主任说道。既然它想让所有人死,那就只好让它死。
“你们只需要听我的话,不要乱走不要分散就好,余下的我跟黄书郎来办。”
四叔虽然真一半假一半每一秒都在玩心眼,但他对我说的很多话最后都证明是正确的。
就算是有言灵异能,如果地位低微被人忽视的话,一样事倍功半,相反,如果有了一定的地位辅以言灵异能,则事半功倍。
我要是一开始就出头控制这些虽然只是县城芝麻绿豆的小官,但在一方天地呼风唤雨的人物,必定会被忽视,可现在他们走投无路,被神秘力量围困折腾,听见我出头解释,竟然全都围拢了过来,唯我马首是瞻了。
“你能救我们出去?”周主任问道,他不停地打量着我跟黄书郎。
“我只有两成的把握。”两成的把握已经是夸张了,黄书郎说的机缘鬼知道是什么,我看着他紧紧抿起的嘴角,知道他是不会再给我更多的线索了。
眼里燃起希望之火的众人听说我只有两成的把握,眼里的火花都熄灭了,如果是初出茅芦的大学新鲜人,听见有两成的把握想到的必定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就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燃起热血什么的,可这些人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回了好几十回锅的老油条,没有九成的把握都不会做事,何况只有两成?
唯有魏老板激动了起来,“我早就听说郑家老太太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真神仙,没想到郑家后人也有异能,我老魏不过是农村小子,十三岁没妈,小学没毕业就在社会上闯荡,吃了上顿没下顿,不被饿死就是烧高香了,能有今天全靠胆子大,别说两成的把握,就是一成的把握我也拼了。”他斗志昂扬地说道。
“那好,我们先回河边。”
黄书郎已经明示我了,想要杀老鳖精真元和魂魄是关键,我悄悄走到他身边,“束灵罐在你身上?”
“在。”他点了点头。
“张莹莹能否感应到真元的所在?”
“我猜的没错的话,老鳖精就在真元附近,它妖力恢复得如此之快,必是吸收了真元渗出的能量。”黄书郎说道。
“你方才为什么不说?”
黄书郎又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我看着他,我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他,除了酷帅的外表之外,他还有什么?我希望我有能力看到人的灵魂……忽然……他在我眼里慢慢变成了我第一次看见它时的模样,一只鼻梁上有一道白毛的黄皮子,奇怪的是它的眼睛里有一抹妖异的红线……
忽然,一股炙人的力量将我抛了出来,我捂着胸口看着在我面前的黄书郎,他眼里闪过一抹担心和愧疚,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沉默,仙人真元黄家也不是不觊觎的……
当初的协议是保护张莹莹,机缘到时让有缘人助张莹莹夺回真元,黄家想的是出工不出力,有缘人失败,他们坐收渔利。
而黄书郎讲了“故事”,选择了帮我……
妖就是妖,尤其是以心性不定诡诈难缠闻名的黄家……我想到与妖谋皮的老祖最后的下场,心中一凛,想到黄书郎最终选择帮我,心中又是一暖。
我们回到了河边,坐在院子里面收拾鲜鱼的焦四叔看见我们回来了大吃一惊,“你们咋回来了?”
“走不出去。”路主任摇了摇头,找了个椅子坐下了,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下半瓶。
“老王,八,蛋,想要困死我们。”魏老板说得更直接,“不知道用什么妖法把附近全堵死了。”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对我们在“原地踏步”有所疑虑的话,从我们决定回来到走到河边只用了二十分钟,足够证明我们真是被围住了。
“焦四哥,你在做什么?”严股长坐了下来,他撩起白衬衫擦了擦汗。
“我把你们钓上来的鱼收拾了,炖杂鱼。”焦四叔说道。
“好!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周主任道。
我听见里面传来哭声,顺着声音走过去看,钟杰不知从哪儿找来了白布当成孝带子围上,正跪坐在冰柜前哭泣。
中年丧夫乍失伴侣,悲惨哀伤可见一斑,小杨也很同情她,帮着她烧纸钱。
“你怎么回来了?其他人也回来了吗?”小杨发现了我。
“都回来了。”我说道,我打量这间小店,小店虽小可以说是五脏俱全,吃喝不缺连泳装、护目镜都有,甚至有租给钓客用的单人、双人帐篷,虽说都不是什么贵货,都很实用。
焦四叔给我找的黄表纸还在,我拿起一张纸,默默回忆着背颂过的残页,也不知拘魔咒对老王,八有没有用……虽说拘魔咒施展起来需要媒介,但我们此刻就在老王,八的老窝,不用媒介……
对了,老鳖精修行千年前就已经称霸一方,不知有没有化形能力……
我思索完这些,左右看了看,发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