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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此之前,他却又明明听见从房间中传出来的奇怪的动静,若没有听错的话; 那是阿镜的声音。
被侍卫们挡着不能更近一步; 他情急之下; 从怀中掏出那天机鼎,奋力向着窗户扔了过去。
顷刻,房门打开。
楼上; 北冥君披着一件长袍立在门口,手中托着方才被扔进屋内的小鼎。
沈遥夜被侍卫们围在中央; 却毫无畏惧之『色』; 只是眉间隐隐带着恼怒跟焦急。
因为无法冲出这层防护; 沈遥夜已经将那把骨扇掏了出来; 只是还未展开。
倘若北冥君还不现身的话; 只怕就覆水难收。
如今见北冥君现身; 少年暗自松了口气; 骨扇往前一点; 朝上指着北冥君高声叫道:“丹凤国师; 忒不要脸!”
北冥君缓步走到栏杆旁边; 俯视底下的沈遥夜:“你说什么?”
沈遥夜道:“呸!你刚才在做什么?”
听了这句,北冥君的神情略有几分恍惚。
但他很快淡淡回答:“我们夫妻同房; 自不必事事都跟你详说。难道你有想要细听的兴趣么?”
如今楼下有十几个侍卫围着; 北冥君竟如此神情自若地说出这种话。
沈遥夜极为佩服北冥君这不动声『色』的本事; 相反,自己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却隐隐地有些发热,就仿佛方才跟阿镜同房“不可详说”的是他一样。
“你、你……”沈遥夜深深吸气,终于说道:“阿镜呢?我可不信她像是你这样厚颜无耻,定然是你欺负了她!”
北冥君一手托着天机鼎,一手伏在栏杆上:“你倒是奇了,这半夜三更闯了进来,又一味地问我的夫人,你……究竟是何意?”
沈遥夜自觉脸上更热,心知不能再跟此人说这话题。便转开话题:“你向来惯于坑蒙拐骗,先是用这没用的天机鼎骗了我,谁知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哄骗了阿镜?如今这鼎我不要了,你叫她出来!”
“鼎你已经经手,如今不要也是你自愿,”北冥君微微一笑:“至于镜儿,她在等我回去陪她歇息,你若是睡不着的,不要出来『乱』窜吓人,自己也快些去找个正经的夫人,若是没有可心的人,我或许可以帮你物『色』一个,如何?”
“无耻『色』魔!我才不像是你一样!”沈遥夜暴跳如雷。
正在这会儿,旁边张春的房间门被打开,张春『揉』着眼睛问:“出什么事啦?为什么有人在叫嚷?”
北冥君才要答话,突然眉心一皱,转身回房。
“喂,丹凤国师!”背后楼下,沈遥夜仍是跳脚大叫,“你干什么跑了,是想当缩头乌龟吗?有种回来呀!”
北冥君早举手将门扇推开,妖兽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在瞬间,只听轰然一声,客栈顶上不知如何竟被撞开了一个大洞。
原先在床上的阿镜也早不见了踪影。
从洞开的屋顶上,隐隐仿佛看到一道魅影急速窜了出去,空中又传来诡异的婴儿啼哭。
北冥君眼神一锐,回身走到栏杆旁往下看,正对上沈遥夜亮晶晶的眼神。
少年望着他愠怒的目光,总算松了口气,他笑嘻嘻地说道:“丹凤国师,你怎么了?”
北冥君早把天机鼎收了起来:“镜儿呢?”
沈遥夜道:“你拿这鼎来哄赚我,我自然要把她带走啦。”
北冥君皱着眉,手在栏杆上轻轻一按,整个人便从二楼上翩然飞身而落。
下节尾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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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提要:。。。声音传来,听起来像是苏夫人。 院子门口站着许多下人,见她们来到,并未阻拦,两人跑进里间,却见北冥君垂手站在堂下,张春忙叫道:“哥哥!” 她往内看去,里头是苏夫人抱着小姐嚎啕大哭,知府在旁边掉泪。 张春看这幅情态,不敢进去,只小声地问:“哥哥,这是怎么了?” 北冥君并未回答,就在这会儿,门外有一道人影冲了进来,竟是先前那个在水阁陪宴的身着宝蓝缎服的少年,一眼看见夫人怀中的苏小姐,失声叫道:“表妹!” 苏夫人本悲痛欲绝,见了他,突然含泪骂道:“你这混账东西还敢来,都是你害的!你给阿姗偿命!” 少年双膝跪地,抚着苏姗的尸体大哭:“表妹,是我害死你了!” 可听了夫人这句,少年却猛地停了下来,他呆呆地看了苏夫人一眼,道:“姨妈说的对,是我害死了表妹,我跟她约定过生则同生,死则同『穴』,如今她死了,我当然也要陪着她。” 苏夫人原先只是悲怒交加,没想到他竟说。。。。。
后章提要:。。。丹凤皇都的太子,那不知……太子这半夜出来是干什么?” 凤明太子道:“实不相瞒,我皇都的国师离开许久,听闻他明儿便能抵达皇都,所以我亲自出来迎接。” 沈遥夜微微张口,手按在阿镜的手背上,忍不住用了些力气,仿佛怕她凭空消失。 阿镜看他一眼,并未出声。 凤明笑问:“我的来历都已经尽数告知了,只不知两位……又是什么情形的?可方便告诉么?” 沈遥夜哼道:“不方便。” 凤明哈哈笑说:“这位小兄弟说话着实有趣,对了,这两只妖兽可也是你所带的?” 沈遥夜点了点头。 凤明流『露』出由衷佩服的神情:“小兄弟看着年纪小小,不像是有这般大神通的,厉害,厉害。” “这不算什么。”毕竟年少,被皇都的太子亲口夸赞,沈遥夜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彼此正说到这里,蛊雕昂头看向门口处,似是警戒。 沈遥夜随着瞧了一眼,此刻隐隐地也听见脚步声靠近:“这来的是何人?”。。。。。/》
沈遥夜退后一步,北冥君双足落地,悄然无声,他淡淡地看着沈遥夜道:“既然你这样不识好歹,阴魂不散,就不要怪我。”
说罢双掌一合,袍袖微微鼓『荡』。
沈遥夜先前曾吃过他的亏,表面虽然谈笑无忌,暗中却时刻地戒备提防。
如今见北冥君抬掌袭来,他便一咬牙,将鬼骨扇当胸一扬,一道阴力从扇面上绵绵而出,跟北冥君的真气交汇。
刹那间,平地气了一阵飓风似的,连围在周遭的侍卫们都禁不住那种霸道的无形气劲,就像是风中夹杂着锋利的冰刃,当即纷纷踉跄后退。
北冥君长发往后飘扬,眸『色』暗沉。沈遥夜知道北冥君动了真怒,生恐再次受挫,把心一横,口中念道:“以尔血肉……”
一句咒语还未念完,就听得夜『色』中传来那婴儿啼哭之声无端尖锐了几分!
沈遥夜略觉诧异。
对面北冥君高挑的身形却微微一晃,原本如玉无瑕的脸上,腮边竟多了一道血痕。
沈遥夜愣了愣,继而得意大笑:“丹凤国师,你怎么支撑不住了?哈哈哈,也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夜『色』里,蛊雕那诡异的声音越发高亢,沈遥夜只来得及笑了一声,就收起骨扇,身形急速后退:“如今我跟你勉强扯平了,改天再战!”
他的身影鬼魅一般,逃跑的时候撞开两名侍卫,翻身越过院墙,刹那间便不见了踪影。
背后,北冥君稳住身形,胸口气血翻涌。
原本他自然不至于在沈遥夜手底落败,但这连日来他每天都不间断地给阿镜输送真元疗伤,功力随之衰退,加上沈遥夜竟动用了鬼骨扇助力,一时竟然落了下风。
***
且说沈遥夜飞退出宅院,循着蛊雕传来的响声而去。
今夜他是有备而来,先前故意在外头闹出动静,无非是想引北冥君现身,但这却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策,他又安排了狸讙跟蛊雕两只妖兽,趁着北冥君不在房中的时候,两只妖兽互相配合,果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阿镜带走了。
沈遥夜知道北冥君心思深沉功力高明,很不好对付,所以决定动手的时候也捏了一把汗,没想到事情竟这样顺利。
而且意外的是,他居然还给了北冥君一点苦头吃,这让沈遥夜有点儿扬眉吐气之感。
本还想趁机羞辱北冥君几句,只是蛊雕的声音听着不对,生怕又出意外,所以才匆匆离开。
沈遥夜喜喜欢欢地急行了数里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在野外的荒废古庙,年久失修,颓然破败,庙内神像多半在地上横七竖八,蛛丝尘帐,被风一吹,显得极为可怖。
蛊雕束起翅膀,立在原先的供台上,目光烁烁,低头俯视下方。
在供台前面地上,狸讙正守着一个人,口中发出阵阵低柔的叫声。
沈遥夜屏住呼吸,冲到身旁。
见不到人的时候,心里无端地不自在,甚至隐隐觉着难受,如今见了人,却突然又添了一份忐忑。
阿镜的脸『色』略有些苍白,身上裹着一床被子,是先前狸讙用被子裹着阿镜,轻轻口衔着叼出来的,如今随着沈遥夜的动作,被子略敞开了些,『露』出里头半面□□的肩头。
狸讙额头的一只眼在夜『色』中幽幽有光,也让沈遥夜看清,阿镜的肩头跟颈间,似有几处暗『色』伤痕,他举手『摸』了『摸』,却并不是真的伤痕。
少年疑『惑』地喃喃:“这是……”即刻回味过来:“是丹凤国师?那个……那个大『色』魔!”
阿镜浑身乏力。
先前不知不觉睡着,却不知过了多久,又给身边的人惊醒。
起初还以为北冥君仍是在替自己疗伤,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北冥君的手游走在身上,鼻息沉重,身体炙热。
他埋首在她的颈间,像是亲吻,又像是『舔』舐,炽热的唇瓣所到之处,湿润之中又有些许刺痛。
而他的手劲奇大,只要她稍微一挣扎,就给他压制的死死的。
沈遥夜怒道:“早知道,就不该放过……索『性』用鬼骨扇彻底除了他!”
阿镜咳嗽了声:“你跟国师大人动手了?”
“是呀,这一次他输了!”沈遥夜半是得意地哼了声,似乎遗憾阿镜没有亲眼看见那副场景。
阿镜忙问:“国师……受伤了吗?”
沈遥夜总算回味过来:“干吗?你是在关心他?”
对上少年惊疑带恼的目光,阿镜慢慢将心里的话压下:“你……不是得到了天机鼎了么?这又是在做什么?”
沈遥夜瞥了她一眼:“我现在不想要那劳什子了行不行?”
“那你……又想要什么?”
沈遥夜嘴唇动了动,对上她晶莹的眸『色』,蓦地明白了阿镜的意思。
少年猛然站起身来:“怎么了?你难道觉着,我带你出来……是又要把你换什么东西?”
阿镜垂下眼皮:“国师告诉过我,天机鼎上他设置了禁制,就算你得到手,也未必能用。”
沈遥夜满面不能置信。
他瞪着阿镜,心头怒气滚滚,几乎失去理智。
不错,在得到天机鼎后,他的确狂喜。
自从得到鬼骨扇,又探知了天机鼎在方圭山,他一直在找寻上山得宝的机会。
如今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如愿以偿了。
按照他的脾气,好不容易得到至宝,当立刻用起来才是。
但一连数日,他望着眼前的天机鼎,始终提不起劲。
最初的那份狂喜仿佛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而迅速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挥之不去的不安跟懊悔。
似乎只要看见鼎,就立刻想起那天阿镜的脸,她带着失望神情的脸。
当他终于按捺下那种异样情绪,开始想好好利用宝鼎开始修炼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鼎上给北冥君加了独门禁制。
其实,只要用心加耗费点时间,要解开这种禁制,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这一道禁制,却好像立刻给了他一个充足的借口,——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鼎扔回丹凤国师可恶的脸上,然后……
发现自己不能利用天机鼎来修炼,他非但一点儿失望都没有,心里反而有种奇异的喜悦。
所以一路上急急地追了过来,幸而北冥君在玉华洲耽误了几天,沈遥夜又有蛊雕跟狸讙助力,不然的话,恐怕一直要追到皇都里去了。
但是,要怎么把他这种复杂的心意告诉阿镜?
他一再地让她失望,从方圭山上毫不留情让她挡剑,到这一次……
何况他也从没有对别人耐心解释的习惯。
“好!”沈遥夜跺脚,厉声叫道:“你说的对极了,我就是要拿你换东西,我……”他想了想,口不择言地说:“我就是想让丹凤国师把天机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