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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可好?”
“好,前些天巴特围攻阴山,全教险遭灭顶之灾!”
“又是他?”
白雪飞点点头:
“上官公子及时相救,才化险为夷”
狼人看着上官云飞,说道:
“看来巴特王爷野心不小”
上官云飞点点头:
“你查出了真相?”
狼人点了点头。
“是什么?”
上官云飞问。
“两个字:野心!”
“野心?”
“草原已不够王爷施展抱负,他妄想踏足中原”
“他野心真不小!胃口也够大!”
“如果凭空猜测,我也会怀疑”
“难道你找到了真凭实据?”
“如果他亲口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他这么告诉你的?”
“一点没错!”
空性忽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话?知道真相后,他肯放你走?别人倒有可能,你却不一样!”
狼人看着他:
“你觉得他杀了我,才合情合理?”
“你是狼人,他有理由这么做!”
“正因为我是狼人,他才没必要这么做!”
“为什么?”
“我不怕死!”
空性眼眸一动,狼人盯着他:
“你还在怀疑我?”
空性没有说话。狼人接着说: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敢明目张胆围攻少林寺,毫无顾忌吐露心事?”
“为什么?”
“因为他已无所畏惧!”
空性目光收缩,狼人又说:
“这也是他放我走的原因,我对他已构不成威胁!”
张奎脖子扎着条纱布,哑着嗓子问道:
“他真有这么可怕?”
狼人点点头,上官云飞看着张奎,悠悠说道:
“可能更可怕!”
众人一时无话,大殿顿时充斥这迫人的压力。上官云飞问浪人:
“你准备怎么做?”
空性突然插话:
“当然要留下来!”
“为什么?”
两人同事问道。
“目前中原武林衰微,正当用人之际,你二人乃其中翘楚,刀剑合璧,或能渡过劫难!”
“我不能留下”
空性瞪大了眼睛,众人满脸狐疑,上官云飞却点点头。
“你想逃避责任?”
空性大声诘问!狼人忽然笑了:
“你为什么不说,我是回去为巴特效命?”
空性老脸紫涨,大叫:
“要就算你本领再高,也不能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这么说,你肯让我走了?”
空性袖子一挥,恨声道:
“你这样的人不在也罢!”
狼人正色道:
“如果猜的不错,我们面临的是两个敌人”
上官云飞点点头:
“这点已显而易见”
“而且都是针对中原武林”
“没错”
众人七嘴八舌答道。
“如果我们都留在这儿,只能是‘守株待兔’,被动受制!”
听到‘守株待兔’四个字,空性不由脸一红。
“上官公子是中原人,这里有他已足够!我仍回草原,关注巴特动向,少林寺空性大师负责联络各大门派,加紧防备,一有风吹草动,即刻作出反应!大师认为这是逃避责任吗?我该留下,还是回去?”
空性面露赧色。
“如果大师复仇心切,自告奋勇北上,我可以留下”
空性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狼人和小乔走出大殿。众人呆呆地看着空性,觉得狼人言辞苛刻,空性则显得可怜。空性忽然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如果技不如人,就得受点委屈,现在他不是一个人,身后是整个中原武林!少林寺意气风发时,不也常常给人气受吗?自己不就干过?难道真老了?他叹了口气,回过头,见上官云飞看着自己。
“大师做得过分”
“什么?”
“狼人千里迢迢,你不但没一个‘谢’字,还怀疑他暗中勾结,这样公平吗?”
“怀疑也是人之常情”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难道这道理,大师不懂?”
上官云飞接着说道:
“如果换了我,现在可能还没走”
“为什么?”
“你说呢?”
空性闭上了嘴,这两个冤家,不但刀剑锋利,嘴茬子都够硬的!
第五十六章 围猎
巴特王爷穿上铠甲,结束停当。格日勒呆呆坐在在绣墩上,手里虽拿着绣花针,动作却已停下,眼睛看着炭火出神。
“阿爸走了”
格日勒回过神来,扭头看着父亲:
“阿爸要去哪儿?”
“围猎!”
“现在围猎岂不违了天时?”
格日勒睁大了蓝眼睛,迷惑不解。
“这群猎物非同一般,他们会把属于阿爸的东西抢走!”
“阿爸,有这么厉害的猎物吗?”
“有”
“是什么?”
“人!”
格日勒眼睛跳了一下,其实她早该想到,围猎用不着穿戴盔甲。
“女儿也想去!”
“你留下,炖好茶,等阿爸回来喝”
“阿爸……”
格日勒上前摇着父亲胳膊,撒娇央求。
王爷叹了口气,忽然从怀里拿出个洋娃娃来。
“看,这是什么?”
格日勒目光果然被吸引,洋娃娃俊俏可爱,衣衫鲜艳,长睫毛下,长着一双跟格日勒一样的蓝眼睛。格日勒接过来,脸上并没有往日的狂喜。
“听话,阿爸很快就回来”
格日勒点点头,王爷转过身,她眼泪已流下。
炭火重又烧旺,铜壶突突地冒着热气。格日勒没有玩娃娃,她仍看着火盆出神。王爷岂不知女儿心事?他既不能挑明,也没办法解决,就算身为王爷,也不可能事事遂心如意。但他毕竟是王爷,草原上独一无二的巴特王爷,跨出后帐,他已恢复了威严,冷静而镇定!
两旁武士盔甲鲜明,垂手肃立。王爷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忽然吩咐:
“上酒!”
碗是大碗,酒是马奶酒,酒未下肚,胸膛里已有烈火在燃烧!
“干!”
酒下肚,烈火烧得更旺!
“斯琴!”
“在!”
“布置好了?”
一个彪形大汉应声出列,单膝跪倒:
“一切准备就绪,专等王爷命令!”
“好!”
王爷转身来到桌前,慢慢解开一个黄色包裹,取出一摞令旗,黑鹰令旗!他手握旗杆,像抓着黑鹰的钢爪,旗身波动,仿佛群鹰躁动不安,就要窜出掌心,攫取猎物灵魂!
王爷看着众人,目光锐利,冰冷、残酷,像刺骨的北风:
“草原是蒙古人的天堂,任何人都休想惹事生非,否则,他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死!草原母亲的神圣,绝不容玷污和侵犯!草原儿女的血,绝不能白流!今天我们就用手中的弯刀,砍下仇人的头颅,用手中弓箭,穿透侵犯者的胸膛!让胯下的马蹄,踏平他们的巢穴,还原草原的圣洁!”
众人热血沸腾,目光中火焰闪动!王爷顿了顿,大声道:
“接令旗!”
“是!”
令旗分发到众人手中,猎鹰已经放出,王爷像胸有成竹的猎手,注视着众人。
“王爷!”
断臂巴图走出队列,单膝跪倒:
“巴图还没有令旗!”
“你跟着我”
“巴图要上阵杀敌!”
“你以为跟着我没有机会?”
“王爷……”
“这样的机会岂容错过?”
王爷说着,从桌上拿起一面令旗:
“接令旗!”
“是!”
巴图接过令旗,眼里泪光闪烁。王爷看着他:
“给这次行动起个名字”
“场面这么大,让我想起了围猎!”
“好!就叫围猎!”
王爷看着众人,手一挥:
“围猎开始!”
“是!”
众人齐声高呼,声音似要把帐篷撑裂!格日勒不禁哆嗦了一下,紧紧抱着洋娃娃,泪水流得更急,滴在娃娃的眼眶里,又滑出来,洋娃娃也像在哭泣。
王爷没有坐车,他骑着一匹黄色蒙古马,巴图紧紧相随。天没有风,马蹄翻腾,积雪飞溅。马队奔涌,如决堤的洪水,向远处无垠的雪地泄去!
来到一处沙丘前,上面掠下一条人影,转瞬间来到王爷马下。
“王爷,来得正好,他们仍在!”
“多少人?”
“仔细查过,一共二百八十一人!”
“面具人在不在?”
“在!”
“他就这些手下?”
“显然不是,但这些人,明显是他手下的精华!”
“他们在干什么?”
“好像在商讨对策!”
“为什么?”
“因为只有一个毡包,其中四十一人走进去后,一直没出来,其他人都守在外面”
“他们进去多长时间?”
“已经整整两个时辰!”
“好!”
王爷回过头,看着各头领:
“各就各位,号声为令!”
马队顿时分成十几只,犹如出鞘的长刀,向四周刺去!
王爷驱动胯下马,慢慢向沙丘走去。他在计算时间,走到中途,他忽然加速,黄马如一道黄色的闪电,窜上沙丘!阳光照在他身上,散出黄金的光辉。他身形一出现,就被对方看见,众人直觉眼前金光四射,晃得人睁不开眼,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王爷手一落!他们听到了渗人的呜呜声!牛角号声!
接着四面一下子冒出镔铁盔甲的武士,盾牌狰狞,弯刀雪亮,一步步包抄过来!毡包门帘挑动,几十人纷纷跃出,一条黑色人影后来居上,忽地飘过众人头顶,站在前面。青铜面具在光线下,闪烁着狰狞与恐怖!面具人!
包围圈越缩越小,王爷注视着他,手向旁边一伸,立时有人递过一张儿臂粗的铜胎大弓和一壶长箭。王爷手一抬,牛筋弓弦开如满月,铮地一声响,三剑连珠,带着刺耳的风声,向面具人射去!一眨眼,长箭已到身前,面具人身子忽然一折,向后仰去,三支箭走空,射入后面三个人胸膛!三个人惨呼声起,身子竟被长箭带起,双脚离地,哧哧哧!钉在毡包上!血溪水般顿时染红了洁白的羊毡。
王爷长箭一出,前队弯刀手立时蹲下,头上冒出一张张劲弓来,一声号令,箭矢飞逝如流蝗,从四周一齐攒射!惨呼声更烈,有人中箭倒下,眼明手快的跃起来,躲过箭射,身子落下,脚未沾地,第二轮攒射又到!又有人倒下去!
众人惊魂稍定,拔出弯刀,纷纷磕飞流间箭。第三轮竟然是火箭,犹如万点流萤,耀人眼目!弯刀再次旋起道道光幕,箭矢磕飞,火星四射,粘到衣襟上,顿时一片焦糊味。只烧得人上蹿下跳,手上动作一乱,顿时被箭射中!
几轮箭射,面具人手下乱作一团,武士脚步再起,慢慢逼上前来。面具人大喝一声:
“杀!”
当先窜出去,抢过一名武士的弯刀,刀光一闪,四个人头颅已经搬家!好快的刀!缺口一打开,众人立刻杀进人群!又一声号响,武士纷纷后退,旁边人却包抄过来,又把众人围在核心。弓弦声起,箭雨又至!火箭!渗人的火箭!
几轮下来,面具人手下已所剩无几!人毕竟有极限,他们手已软,一种如同黑暗来临的恐惧,渗入心底,他们开始哆嗦,不由自主地颤抖!
面具人浑身是血,敌人的血!他虽有绝世的武功,却被一群武功平庸的人死死困住!这是不是高手最大的不幸?
“杀!”
这个命令当然不是他发出的。听到这个字,他身子陡然跃起,如一股青烟,掠过武士头顶,弯刀划过,武士纷纷倒地,转眼功夫,他身形已冲出包围,再一闪,消失了踪迹!
面具人手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无情抛弃,他们顿时斗志全无,又一阵箭射,他们纷纷倒下。
夕阳西下,血变得更红,也更冰冷!鲜血已经凝固,尸体也已僵硬。王爷的目光却更冰冷!阳光照在他身上,黄金铠甲泛着不可逼视的光辉。他忽然大声喊道:
“跟我走!捣毁他的巢穴!”
众人齐声呐喊,弯刀高举,宛如森林。王爷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第五十七章 摘掉面具
面具人坐在毡包里,地下仍铺着羊毛地毯,桌上却没有茶,只有酒。面具人在喝酒,他不用摘掉面具,因为面具在嘴的地方,开有一个口子,甚至在鼻孔处,也有两个小洞,就算他用鼻子喝,也没问题。
他已经整整喝了一坛,已经拍开第二坛的泥封。毡包里还有别人,他的手下。他们从没见他喝过这么多酒,他们也在喝酒,现在却忘了喝,吃惊地看着他。
桌上羊肉已经凉透,结了一层白油。他没有吃一块,他似乎忘了面前的肉,也许他只想喝酒。他甚至忘了自己手下,往日即便是吃喝,他也总是最后才动嘴。现在他在自斟自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