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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五官倒是精致好看,就是眼睛绿得可怕。整体看上去像是个很没品味的妖精。”
天占闻此大为惊讶,“天啊,你可知,你方才描述的,是我真正的样子!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没人看到我原本的样子了。三千白芷,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一定是上天选中之人,才会如此传奇。”
三千白芷没空听他瞎扯,道:“你先前说我错怪我师父了,是什么意思?”
天占嘿嘿一笑,“你以为你是怎么忽然穿越到过去的?”
三千白芷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天占得意道:“我不是说过了,这天下间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更何况,是我将你的魂魄送到过去的。”
三千白芷震惊不已,“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占嘘道:“天机不可泄露。”
三千白芷道:“那这与我错怪师父有什么关系?”
天占道:“我都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你回到过去,把未来将要发生的事告诉江慕长老,可不就是泄露天机了么。所以,当时的我只好消除江慕长老这部分记忆了。如此,他便不记得你与他说了什么。你可不就是错怪他了?”
三千白芷只觉脑袋轰隆一声,怒道:“原来是你,是你从中捣鬼,才让我没能改变这一切!”
天占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又飘到上空,辩解道:“我这可不是捣鬼,我这是顺应天理。”
三千白芷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过去?让我眼睁睁再看着历史上演一次,很好玩,是不是?”
天占白了她一眼,道:“我活了这么久,从不知好玩是何物。反正我把真相都告诉你了,接下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婚约而至
为了拿回天之痕; 三千白芷找到了苍古鉴。
身为紫华殿的长老,清墨承彧的师父,苍古鉴此时却在打坐入定。
三千白芷看着他,冷道:“你早就知道清墨承彧是魔教教主?”
苍古鉴点了下头,“我还知道,你曾经也是魔教教主。可那又如何?我依然让你做了掌门。”
三千白芷道:“我只是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 并没有第一世的记忆。”
苍古鉴道:“过去对你而言; 就这么重要吗?”
三千白芷道:“没有重要与不重要。只是有些人; 总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苍古鉴笑了笑; “那你又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三千白芷道:“已经付出的,正在付出的,以及将来要付出的。”
苍古鉴叹道:“承彧早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你为何不能尝试给他一次机会?”
“住口!”三千白芷怒道。“我不准再有任何人被他所骗,为他辩解!我来找你; 只是想拿回天之痕。当年我的弟弟从我手上取下天之痕藏了起来。我想你应当知道藏在哪里。”
苍古鉴面色一僵; 怔怔道:“你要天之痕做什么?”
三千白芷摸索着腰间的长剑寻音破; 道:“雷电之力可以激发出寻音破最大威力; 用来杀人,不仅可以毁其肉身,还可以让他魂飞魄散。”
苍古鉴一听气得浑身发抖; 面色铁青道:“你这不是为天下除害,只是为报自己的私仇!”
三千白芷冷眼看他,语气愈发无情,“哦?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为天下做什么了?我什么时候在你心中成了那么大公无私的人了?”
“你!”苍古鉴气得语结。
三千白芷道:“我知道你想说我不配做这个掌门。我也实话告诉你; 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个掌门之位。待为我的弟弟报了仇,我便会把这个掌门之位让出。之后,我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苍古鉴却脱口而出道:“你不可以杀他!”
三千白芷怒道:“是你们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
苍古鉴道:“难道这些年来,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我这个做师父的不清楚吗?他纵然曾经千错万错,可如今早已改过,重新为人。他的彬彬有礼,他的谦恭仁厚,他的高山景行,这些年来我看得一清二楚。”
“呵……”三千白芷忍不住笑出了声,“彬彬有礼?谦恭仁厚?高山景行?他也配?我一直以为我眼瞎,没想到你的眼睛比我还瞎。苍长老,苍师兄,我不想再与你废话了。天之痕,你今天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如若不然,我只有以掌门的身份,命令所有弟子,将整个众生门翻个底朝天!”
苍古鉴浑身打颤道:“好,我给。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莫再犯下杀戮,不然你会后悔的!”说着,他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了指环,递到三千白芷的面前。
三千白芷挥手接过天之痕,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众生门的死牢里,清墨承彧静静地打坐着,却满脑子都是最后看到的她生气愤怒悲伤的模样。
她真的想起一切了么?还是,只是想起了一半,不,一小半,不,可能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呵……
那么,她依然不是她。
想到这里,清墨承彧再也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三千白芷悄然而至,看着死牢里,他大笑的模样,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那个夜里,他对着奈何清绝时冷酷模样,不由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你笑什么!”
清墨承彧早察觉到她来,并不吃惊,放下手,起身看她,道:“我笑你想杀我,我笑你杀不了我。”
三千白芷眉头大皱,“你终于卸下伪装了。”
清墨承彧道:“伪装?究竟是谁在伪装?究竟谁才是真实?恐怕谁也不能绝对。曾经并肩而行的人,却没了往日的模样。曾经手握长剑披靡天下,所守护之人如今又在何方。于我而言的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于你而言不过沧海一粟,庄周梦蝶。你再也不是她,也许我也不再是曾经的我。”
三千白芷一点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直到他最后一句话,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在向我求情么?”
清墨承彧微微俯首,柔声道:“无需我求情,你自会放了我。”
三千白芷冷笑,“三日后,梧天台,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你斩首示众!”
清墨承彧微笑道:“请便。”
那样淡定自若的笑容,那样不在意一切的冷漠模样,真是令人作恶!三千白芷这样愤愤想着,离开了死牢。
三千白芷前脚刚离开,江慕便现了身。
“为什么不逃走?”江慕甚是不解地道,“以你的能力,想要离开这里,没人能拦得住你。”
清墨承彧也不吃惊江慕的到来,静如止水地道:“我不会逃走的。”
江慕更加困惑,“你难道方才没有听到,她说要将你斩首示众!你应当了解她的脾气,她向来说一不二,一根筋死磕到底。”
清墨承彧却笑了,道:“她难道没有与你们说眀为何突然这样对我吗?”
江慕道:“这还用她说?换做任何人做掌门,发现了你曾经的身份,都会恨不得将你斩首示众!”
清墨承彧默了默,道:“江慕,你可还记得五十多年前,我与你曾打过一个赌,赌你的师父,我的教主,会先爱上谁。我说是我,你说是你。一赌就是数十年,如今答案终于快要水落石出了。”
江慕怔了怔,“什么意思?”
清墨承彧道:“若是能赢得这场赌局,我死一次又何妨。”
江慕气坏了,“你倒是乐在其中。可看她的架势,不像是仅仅只要杀了你,而是要与你同归于尽。不然,以她的脾气,大可以立马杀了你,何苦要等到三日后!你死了不打紧,她若也死了,我该怎么办?我可还想着等众生门再辉煌些,便让她辞去掌门之位,带着她云游四海,逍遥快活。你可别给我添乱子!”
清墨承彧喃喃:“同归于尽?呵,她想得倒美。”
江慕:“……我不管你有何打算,但一定别再让她绝望了。”
清墨承彧叹:“我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翌日,众生门全体弟子齐聚一堂。
听闻掌门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宣布,除了知事的长老们,所有弟子都满心好奇,睁大了眼睛注视着上方掌门的身影。
三千白芷缓缓开口道:“当年,前任掌门三千白尘宅心仁厚,抓了魔教教主君莫修后,向外宣布已将他杀死,然而实则并未将其处死。”
一席话令在场所有人如同炸开了锅,震惊不已,议论纷纷。
三千白芷接着道:“前掌门不仅没有杀他,还令洛音殿苍长老收留了他,妄图引导他向道。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魔就是魔。幸而,我不久前知晓了这件事,为绝后患,决心要将他斩首示众。日期便定在三日后。”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赞叹掌门英明。唯有三位长老脸色越来越难看。
百里辄止终于忍不住,站出来斥道:“三千白芷,你真是疯了!”
三千白芷冷漠道:“怎么?百里长老这是要与本掌门挑衅吗?”
百里辄止被她如冰如霜的眼神冻得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握起了拳头道:“我绝不会让你杀害大师兄!”
三千白芷不屑道:“前提是你能打得过本掌门。”
百里辄止终是怕了,转身道:“我不想与你打架,但一定会阻止你。从今日起,我百里辄止辞去长老职位,不再是众生门弟子。告辞。”
众人惊愕地看着百里辄止脱下众生门的道服,御鹤离去。
江慕闭目抚扇而叹,苍古鉴满面颓然,悲哀之至。
三千白芷亦有些吃惊,但很快平复下来。
这时,白仙子飞入殿中,口中含着一信封。
三千白芷接过信封打开,里面装着两样东西,一样是婚约书,一样是只写了一句话的信。
信上道:清微弟子东方临风明日将来贵派求亲,望掌门允见。
东方临风?三千白芷想了许久,直到看到婚约书上钟离生与东方伯仁的名字,才想起来,那个曾经追着她要清微掌门玉佩的少年。
有因就有果。既然,当年作为她这一世的养父的钟离生,给她定了这门婚约,她总要面对和解决。
于是,她挥手在信上添了一行字,教白仙子送回。
她如此回道:承蒙清微弟子不嫌弃,明日定当欢迎。
江慕通过法术灵视,得知了信中内容,大为不爽,待大会一结束,立刻找上三千白芷。
“我说,你不会真要嫁给那个臭小子吧?”他满脸写着不相信。
三千白芷微微一笑,“师父觉得呢?”
江慕上前一步道:“你既仍喊我师父,便要听为师的话,万莫嫁给那个臭小子,毁了前程!”
三千白芷轻叹:“我想,东方临风的师父也是这么想的。”
江慕微怔。原来,她并没有被清墨承彧是魔教教主的事气昏头脑,看事情依然通透得很。
☆、天降儿子
百里辄止离开众生门后; 径直来到了含笑坞,欧阳家。
“百里辄止求见,事关大师兄的生死。”他如此教接待他的侍女传达给欧阳茗伶。
欧阳茗伶果然立刻接见了他。
看到曾经雷厉风行的大师姐在院子里哄着一个三岁小儿吃东西时,百里辄止有些吃惊。尤为,看到那个三岁孩子的眉眼酷似清墨承彧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欧阳茗伶将儿子交给侍女哄带后; 来到百里辄止面前; 不紧不慢地道:“说吧; 清墨承彧怎么了?”
百里辄止这才收回心神; 面色难过道:“新掌门发现了大师兄的真实身份,要在三天后将大师兄斩首示众。大师兄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也不逃走; 一心赴死。我特来求师姐,帮忙劝劝新掌门和大师兄。师姐一向主意多; 一定有办法的。”
欧阳茗伶左右斟酌了一番; 道:“我确实有个办法。不过; 你也知道; 我欧阳家是做生意的,从来都没有帮忙之说。你既有求于我,必然要付出报酬。”
百里辄止早猜到会是如此; 道:“师姐想要什么报酬?”
欧阳茗伶笑了一笑,看着百里辄止的目光渐灼,道:“你的生命。不,准确的说; 是你的内丹。这么多年过去,想必你的内丹早已炉火纯青了吧。”
百里辄止这回可吃了惊,“师姐,你……”
“没错,”欧阳茗伶笑得愈发得意,“我早就知道你就是当年我抓到的那个妖神。你知不知道,那些年,你作为我的师弟,天天在我面前转悠,教我几次差些没忍住将你生吞活剥。”
百里辄止不由寒毛直竖,喃喃:“难过那些年我只要一靠近师姐,就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欧阳茗伶道:“如此,这个生意,你做是不做?”
百里辄止深吸了口气,道:“大师兄曾经多次救过我的性命,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报。请师姐一定救他。”
欧阳茗伶伸出手,抚摸着百里辄止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