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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眼珠转了转,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当然,我顾香彻的眼力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兰亭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禁温柔的笑了,眼里闪烁着倾慕的光彩,不是特别亮的眼睛也变得特别明亮。她娇柔的将臻首靠在顾香彻肩头。
“这下信我了?”顾香彻回手揽住她,柔声道:“你就是这么粗心。”
“才不是,”兰亭一改方才泼辣,在夫君面前不过是一个想要被疼爱的小女人,娇弱无力道:“我一看见你和别的女人说话气得什么似的,哪还照顾得了其他。”声线中嘤嘤宁宁似在撒娇。
顾香彻笑道:“我都做的了那小丫头的爹了,你还这么多心。哎,觉得那小丫头怎么样?”
兰亭仔细回想了下,道:“是个美人。把我都比下去了呢,要不我干嘛生那么大气?”
顾香彻宠溺的抱了抱她,笑道:“我的兰有醋是世界上最美的美人了,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兰亭在他怀里笑得无比幸福,腻声道:“怪不得连我对那小孩子笑一笑你都不愿意。”
“那当然,”顾香彻不悦道:“我是顾有醋嘛。”说完笑了。
二人相拥半晌,顾香彻道:“时候不早,你快些上路吧。”
兰亭又依偎了一会儿,才不舍的从他怀里抬起头,道:“忘情托我到宁波和绍兴办点事,很快回来。”
“好,一切小心。”
第五十四章就陪我一晚(四)
沧海眼睁睁的看着神医拉起自己的左手,用绳子绑在贵妃榻的扶手上,又将右臂抻开,绑在榻背上。神医靠着他坐着,倒像他的手臂搭在神医肩上一样。
神医抬起头来,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看着他面寒如霜的脸。沧海气得连气都生不出来,只能憋闷的堵在心里,看都不赏脸看他一眼。
神医乖巧的将沧海的袖子整理好,遮住捆绑的痕迹。
“为什么要这么做?”
神医忽然愣了愣,又抬头看着沧海,惊讶道:“你在和我说话?”搞不清状况的眨巴眨巴眼睛,“我还在想用什么办法能让你和我说话呢。”虽然沧海咬牙瞥向一边,但他还是非常满足,开心道:“遮起来就好像不是我强迫你一样。”
沧海压抑的缓缓出了口气。
神医又将他双脚绑好,用裤脚和衣摆盖住,检查一下所有索扣的结实程度,给沧海解开穴道。
沧海又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经脉闭塞太久对身体不好。”
沧海还没有爆发,但是低沉的语调远比爆发听起来愤怒得多。
“容成澈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我问你为什么要故意激怒我。”
神医小狗一样兴奋的望他,“你说呢?”
沧海半蹙着眉心,喘了几口气,才压抑道:“你真这么想让我留下来?”
“嘻嘻。”神医害羞小女孩一样一下扑入沧海怀里,藏起脸来不敢见人。
“喂。”沧海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踹开,可惜神医的三角固定法很是结实奏效。
听见沧海磨牙的声音,神医更是两臂环上他的腰肢,紧紧抱紧,生怕心爱的物件生翼而飞似的。
沧海后腰上被紫幽房间的窗扇拍过的地方,很是酸痛,神医的有力骨骼的双臂,就勒在那里。
“……容成澈,你真是气死我了。”
沧海淡淡说完这句,再不开口。
从火炉那边传来鸡翅膀烤糊了的气味,两坨焦黑黑的东西冒着冉冉黑烟,发出嗞嗞的声音,偶尔一两滴动物的油脂被耗榨出来,打在灰红的炭块上,吡嚗轻响,火焰明显一亮。
神医听了他的话,又往他颈窝中蹭了蹭,右手覆在他左边胸腔,掌心感受着那颗脆弱的小心脏还在努力的扑通扑通。
“白,你心不痛吧?”
沧海连思虑他的话都表示拒绝。换句话说,他根本都不听他在说什么。
神医仿佛知晓他的心意,更是十分欢喜的笑来笑去。“白,要我说,小石头就是不够狠,你看,你现在不是乖乖坐在这里陪我了?”
沧海本没有听,只是一出现“小石头”三个字就不禁着了一耳朵,结果更是火上浇油。反射性的低头瞪他,颌骨却被限制在神医头顶,扭回头,却听神医笑了。
“呵呵,好痒啊白。”留海微乱的抬起头,搔了搔痒。
沧海终于忍不住道:“没皮没脸!”
神医眼珠一转,趁机道:“白你为什么生我气啊?”拱了拱,脸颊贴着他颈侧,说话的时候气息吹得沧海脖子后面很痒。
“你这人根本明知故问!起开!你怎么真么黏糊啊!”向左尽力偏着身子。
神医两手抱着他腰,死皮赖脸追过去,“白,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反正你现在也跑不了,生气什么的只是对你自己身子不好。”
“……容成澈你真过分。”
说着说着话,仿佛有点要哭的意思了。
神医终于直起身,看着他的侧脸认真道:“那我问你,我若不是这样,你会因为我的恳求而留下来陪我么?”
沧海气愤愤的没有说话,但是答案显而易见。
神医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这么多年没见,你有没有想过要好好陪我一天?秉烛夜谈,抵足而眠,畅叙别情,这些我都不奢望,今晚我做足准备,使劲解数哄你,你却连我烤的东西都不愿意吃。”顿了顿,“……唉,我真是伤心。”
“你自己说,过分的人是谁?”
沧海慢慢转过头,将神医失落的表情望入湿润的眼内,扁了扁嘴巴,“对不起”三个字都到嘴边差一点就要说出来了,忽然一愣。
“到底是谁过分乱讲话欺负我点我穴道还用绳子绑我来着?”糯糯的不平的语声,满是委屈,哪还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容成澈,你……你没良心……”将哽咽吞落,泪水猛然一汪,又被人为的抑制了没有再增。
神医嘿嘿一笑,又搂了搂他,道:“不生气就好,我烤东西给你吃。”
沧海吸吸鼻子,觉得这次被耍得好离谱。
“容成澈你放了我,我保证不跑。”
神医拿着那两串烤得变干尸的鸡翅膀,道:“好啊,你吃了这个,我就放你。”
沧海撅着嘴巴很有骨气的将脸一撇。
神医笑嘻嘻的看了他一会儿,将火炉拖过榻前,坐在沧海身边开始烤小麻雀。
竹林里吹起一阵夜风,簌簌的竹声煞是静心好听。
神医将麻雀串架在炉上,“啊,都过了子时了哎。”从最高的食盒里拎出一把提梁小茶壶,拿了个细腰小杯子,斟了一杯递到沧海口边。
沧海还有些闷闷不乐,心里惦记的事也多,再加上最近被养成的习惯,也没多想就乖乖喝了一口,马上皱起眉头艰难的咽下去,咧嘴道:“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喝?!”
神医颇茫然的看着他。
沧海又问:“什么东西啊?!”
神医才道:“你不知道么?从来没喝过?”
沧海道:“这酒里的药味好奇怪。”吐舌尖舔了舔上唇。
神医杯子往前一送,“喝光它,”见沧海往后躲,又道:“就这一杯,别让我说第二遍。”
沧海看了看他,想了想,便用牙齿叼着杯沿一仰头喝了,却偏头,将杯子往旁边花盆上方一松口,杯子砸在石上碎了。
神医微微一笑,知他是不愿和自己用一个杯子,伸指在他下颌一挑,笑道:“小娘子好烈的性子。”也不理他快要气晕,自顾又拿了个杯子倒一杯,半躺在沧海肩头自己喝了,举着空杯侧看他道:“白,你怎么长得像盘里的小兔子糖糕啊?我好想咬你一口。”
第五十四章就陪我一晚(五)
“喔白,你好香哎,嘿嘿,还好滑。”
“啊对了,你平时喜欢用什么颜色味道的胭脂香粉?”
“告诉容成哥哥,待我送你。”
“还是我从新制一种独一无二只配得上白的?”
沧海咬着牙一句话不说,心里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只知道这人渣越来越过分。
神医又自得其乐说了几句,便闭了口。安安静静的在沧海身上靠了一会儿。沧海暗哼一声。
对付这种人,不搭不理果然是最好的方法。
神医咂了咂嘴,转头看了看沧海。转回来四下望望,又看向沧海,道:“哎你怎么不生气啊?”见他不答,又道:“也不骂我了?不觉得我很过分么?”
等了半天,没有回信,突然坐起来,扳过沧海的面颊对着自己,道:“白,我说了这么多,你都不明白我么?”
沧海移过眼珠,蹙眉瞪了他一眼,看他很是认真,又有些悲伤和痛苦的样子,心里起疑,却非常不喜欢被这么近凝视,往后避了避也已无路可退,只好先将眼神移开。
竹林里沙沙的风吹眯了神医的凤眸,里面不为人知的幽深仿佛被单薄的暗光提出,马上就要放在面前。
“白,难道这些年,我的心意你一概不知么?”
略带疲惫的沙哑,低沉的语声潜入心底,如一水滴落进无波的古井,发出“滴答”一声绵长悠远的回音。井底泛起涟漪。
沧海微微蹙眉慢慢转回头,迷惘的望在他的脸上,眼内。
“我已经二十三岁了,白,给我提亲有头有面的人物有多少你应该想象得出,还有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名媛佳丽人间绝色就更不必说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成亲?”
沧海眉心蹙紧,眼珠动了动。
“从小我的心里就没有一时不想着你,你知道在关外见不到你的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白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么?”
沧海两道修眉拧起,双唇动了动,喃喃道:“你生病啊说什么胡话……”
“白,就当我是生病,你……”
“你愿意陪我一起病么?”
沧海垂下眼光,“当然……不愿意。”
“白,那你就当是可怜我……难道你心里就从来没有被我感动过么?”
沧海道:“……当然。”
神医忽然展眉一笑,道:“真的?”
“……我是说当然没有。”
“我不管,”神医又将眉心一蹙,“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喂,你是不是失心疯……”话说一半他已经压覆上来,沧海一惊,原来他只是靠在沧海肩上抱住了他。
“喂,我没有答应。”愣了愣,“哎我答应什么啊?除了你有病你不是什么也没说么?这种事情我肯定……我肯定不愿意生病的啊,我到底、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神医在他怀里一笑,抬头将他鼻梁一刮,笑道:“白你真坏,你明明知道的,还非要我说。”
“……我、我知道个头啊!啊……!”
沧海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又极力说服自己根本不可能,愣了半天涨红着脸挤出一句话,却被他从怀里拿出的东西吓得倒抽一口气。
神医拿出一个小金盒,里面有一只银戒指。
戒指上镶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椭圆形宝蓝色晶石。
神医将戒指拿出来,举到沧海眼前,道:“很漂亮是不是?你的手指那么白那么长,戴起来一定好看。”说着就探身往沧海左手上套去,低沉的语调满是深情。
“白,再不要离开我。”
沧海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只觉脑中“轰”的一响,眼前金星乱冒,心脏怦怦乱跳,空张着口说不出话,用尽全身力气将双拳攥紧。
神医抬起头笑道:“真可爱,还在害羞呢。”嘴上说得温柔,手下却毫不客气,捏住沧海的小指头用力一掰,疼得沧海冒了一身汗,神医露出胜利的笑容,带着蛊惑柔声道:“从今以后,带上了就不许脱下来了哦。”将戒指套进他的小指。
沧海低声急道:“我还要结婚干嘛戴尾指?!”
神医笑道:“嘿嘿,你不是和我……”忽然一愣,道:“咦?这么大啊这戒指?听人说是戴在左手小指没错,你的手竟细成这样?”说着又使劲掰开他左手第四指,推进戒指,却在指节的地方卡住,再也进不去了。
神医皱起眉头。
沧海小幅挣扎,道:“你不用想了,根本没可能。”
神医蹲到榻前,还固执的拉长沧海的指头将戒指往里推,没几下指节就红了。沧海因疼痛而蹙起眉心。
又努力了会儿,神医抬起头苦笑道:“白,我们是不是真的这么有缘无分?”
“唉,不过算了,有没有戒指都是一样,我对你的心不会变。”一手捏住他手指,一手将戒指退出来,抬头温柔一笑,趁他松气的刹那狠力一推。
“啊!”沧海只觉指骨削磨般疼痛,咬着牙低头一看,那枚戒指已套至指根,指节一片通红。
“我天!你怎么弄进去的?!”太恐怖了吧?!
神医笑嘻嘻的站起来,眯眸道:“是吧?我都说我没有做不成的事。”
“痛死了!你这人将来一定有家暴!谁嫁你谁倒霉!”戴戒指的手指还在不停痛抖着。由于被虐待的痛楚使得那一点点心虚和好奇被不遗余力的赶走,不甘的待遇使他又生起气来。
神医在他身边坐下,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笑道:“可是我会好好对白的。”笑容忽然一冷,盯着沧海狠狠道:“你敢脱下它,我就把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