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江湖咸话-第2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元君听说后,就叫匠石前来表演,匠石却说,‘我以前是可以那样做的,可是现在,能站在那里叫我劈的人已经死了’。”

神策顿了顿,问左侍者道:“你知道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吗?”

主子您是什么意思呢?左侍者绞尽脑汁想不出来,只得小心翼翼回答道:“庄子在文中讲这个故事,是因为他的辩友惠子去世了,他便用这个故事说明他的互相信任的朋友不在了,他也就无法和其他的人说话交往了。所以,属下认为,这个故事就是说‘相互信任’的意思。”

神策忽然哧的一声笑出来,仰首笑了一会儿,才摇头道:“你怎么能肯定是匠石的功夫好,一斧子削下郢人鼻上的白灰?”左侍者愣忡中,微笑接道:“不能是匠石每次都随便砍,而那个郢人便会自己将鼻子放在刚好能削掉白灰、又伤不到自己的地方么?”说罢哈哈大笑。

……是说其实是东瀛人随便砍了一刀,然后海老板自己把自己的腿迎上去让他砍碎了自己的膝盖骨弄残废了自己,所以才说海老板——“厉害”?

左侍者整个后脑勺开始不停发麻渗汗。

然而神策的语声忽然冰冷,淡淡道:“所以说,我危机四伏百忙之中还非要拨冗出来见你,就是要我对庄子的故事有新的领悟?”

“……属下不敢。”左侍者在突如其来无形罡气的压迫下,干脆双膝下跪,额头点地。“属下请示主上……”

扼人咽喉的良久沉默。神策悠然捻动手中陶土,仿佛享受过程。陶艺的过程,同虐人的过程。

良久。

神策忽然收起霸道内息所造罡气。

第一百二十九章左侍者之劫(一)

神策收起罡气,没有马上开口。直到他将手中陶土又摆弄半晌,才心情愉快道:“你过来。”

左侍者汗也不敢擦,更不敢表现出畏惧神态,慢慢爬起,慢慢依言走近。

“再过来点。”神策道,“站到桌子前面。”

左侍者越是靠近,越不敢抬眼。但是颇暗的房间中,左侍者垂目刚好就近才望见桌案底下,神策黑斗篷下只露出一只靴子。

神策道:“你把两手贴在桌案底下。”

左侍者这样做的时候,便在彼处摸到神策另一只靴子。

“贴好了吗?”神策竟然友好问道。

“是的。”左侍者答毕,案底的靴子忽然离开,和另一只一样落在地上。顿时,整张桌台同上面文房书籍猛然重重落在左侍者双手。

“梆、梆,噹、噹”几声,四条桌腿齐根跌倒在地。

原来方才我那一刀确实砍断了桌腿,而桌案依然完好的原因竟是在白光一闪之时,神策伸出一只脚托住了桌案,竟还能使四条断裂的桌腿同时保持平衡不致倒塌。左侍者猛然出了一身热汗。桌台的重量几乎使他支持不住。

神策悠然离开座椅,立于左侍者身旁,伸出掌心托着一只陶土捏就指节大小的鸭子,轻快问道:“觉得怎么样?”

“……很、很好。”左侍者答道。

“是么?”神策又疑惑将小鸭端详,最后道:“你给我站在这里托着桌子三个时辰不准动,”忽然拉下左侍者的篷帽,对着他的后脑勺道:“很热是不是?这样你会凉快一点。”将陶土小鸭放在左侍者头顶,“鸭子不许掉下来,不然也让你尝尝刚才那招的滋味,”冷声一哼,道:“不过是我使出来的。”

左侍者连脖子也不敢转动一下,吸了口气,答道:“……是。”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神策掏出怀里装陶土的小金盒放入左侍者衣襟内,道:“我叫你给我拿粘土,你拿的什么?!”

神策盛怒拂袖而去。

“给我传话,今后‘醉风’跟东瀛人势不两立!”

窗外的大太阳照得左侍者睁不开眼,滑溜头发上的光滑鸭子,好像又往跌落的角度前进了一步。

小壳终于端着烛台踏入黑漆漆的卧房。窗下的大篓子里面传出“咕噜噜噜”一串五脏庙和鸣。

小壳嘴角忍不住不翘,踢了踢草筐,高高在上问的语气道:“喂,你烂了没有?”

一只肥兔子站在筐里的肩膀上,扒着筐沿往外张望。似乎还激动得跳了跳。

过了一会儿,筐里才轻轻叹息,淡淡道:“很遗憾,还没有。”

小壳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放了一些下来。将房内的蜡烛点上,依然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一声。“喂,我刚才又和薛大哥去洗澡了。”

没有反应。

小壳坐在大篓子后面的春凳上,又伸脚踢了踢,道:“刚才为什么不出去吃饭?”

草筐立刻答道:“没有人叫我。”

“那你不会自己出去看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左侍者之劫(二)

小壳生气了,“也可以叫人送进来给你啊!”

草筐道:“我有叫啊,可是他们都出去吃饭了。”

小壳提了几次怒气,最后却是一叹。“谁叫你讨人嫌的?”之后又道:“你有没有听说,厨房里面又丢了一瓶黄酒、一瓶酱油、一瓶盐、一罐糖、两个盘子、一口锅、一把铲和一串辣椒?”

草筐道:“没有。”

小壳道:“那你总应该知道容成大哥去哪里了吧?”

草筐道:“不知道。”

小壳瞪起眼睛,“听说下午他就不见了,你都不知道他去哪?哎你难道也不担心吗?”

草筐摇了摇头。

小壳将怒火平息再平息,之后道:“宫三请你过去。”

沉默一会儿。

草筐道:“我就知道。不然你是不会进来看我的。”说罢,叹了一声,打算从大篓子里爬出来了。刚一动,筐倒了。

就倒在小壳脚前。

沧海抬头看了看。

小壳挑着眉梢,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他只好名副其实的从小壳脚前爬了起来。不知是否腹空的缘故,站在地上踉跄。撑住桌子,将长发往肩后一抛。

小壳几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前忽然变成一只肥兔子。

沧海郑重道:“喂它东西吃,不要把它当东西吃,不然把你当东西吃。”侯小壳接过,便道:“我走了。”白色大袖子轻轻从小壳眼前拂过。

小壳茫然许久,终赋一叹:“多帅的孩子啊,”脸一沉,“可惜脑子有病。”

宫三隐在那六角建筑之侧,眼看一抹白色背影清癯而去。明月照在碧叶间宫三的侧面,前额平滑,眉骨轻耸,微翘的上唇竟也俊得令人心痒难搔。

沧海信步来至宫三院外,但见院门虚掩,杳无人烟,远瞧屋内灯烛通亮,便不扬声,自己推门行入。

屋前石阶迎下笑嘻嘻的小圆脸少年,殷勤请奉。沧海见偏厅小桌之上摆着两盘热气腾腾的炒田螺,不禁大愕,止步于槛外。

识春邀功道:“白公子,那天我们少爷看见水田里有田螺,第二天便叫我偷偷的下去摸了好些上来,说要请你吃呢。又偷偷放在盆里用清水养了几天,漱清了污物,方才还是亲自下厨为白公子做的呢!啊,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们少爷会烧菜啊!”

沧海浅浅一笑,道:“看样子他是想陪我一起吃的,可是他到哪里去了?”

识春被他一笑又脸红了,不好意思道:“少爷看你老不来,出去找你去了,不如白公子先坐。”上前替沧海搬开春凳,请他坐了,又执壶倒酒。“白公子,您尝尝,这是少爷珍藏的呢。”

沧海四处微一打量,浅笑道:“识春啊,你们爷不会就在这间屋子里下的厨吧?”

“哇,你好聪明啊白公子!”识春眼睛一瞪,站在窗前指着脚下道:“少爷就是在这里炒的田螺啊,我还站在旁边帮他扇扇子来的。”

沧海笑道:“这次,你给你们爷帮了不少忙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左侍者之劫(三)

识春立刻灿烂,拍胸脯道:“那当然,就说那田螺,就是我一个人大黑夜下去摸上来的,上来的时候真真跟个泥猴子一样呐!”

沧海笑道:“我是说,你是不是帮你们爷从厨房里拿了一瓶黄酒、一瓶酱油、一瓶盐、一罐糖、两个盘子、一口锅、一把铲和一串辣椒?”

“啊!”识春瞪大了眼睛,“白公子怎么会知道?好神奇啊!”

沧海浅笑摇首,“你拿的时候没有人看见吧?”

“是啊。”

“那就是了,不问自取是为盗,”眼看识春的小圆脸挂耷下来,又是委屈又是讨好,沧海更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柔声接道:“下次一定要先和柳婶他们说一声,知不知道?”

被这样温柔教训,识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若是狠狠骂他一顿他还能一边不服气一边承受,现在却真是有种愧对天地愧对白公子的感觉,逼得他忍不住要哭了,又不想被白公子看见。

于是识春只好低着头哽咽答道:“……知道了……”

宫三一个人披星戴月潜去花丛外围,隐在一株香草之后,向四周寻望过确定无人,竟从怀中掏出一只鞋。

丝鞋。

素白。绸面。浅口。

只有一只。

而且很像沧海不见了那只。

宫三拿着那只鞋,竟然还笑了笑,自语道:“喔,离了他身上这么久,又放在我这里这么久,还能剩下多少气味呢?”

说罢,将丝鞋凌空向花丛边一抛。

霎时,但听嗡鸣振翅之声由远至近由小至大不绝于耳,沉寂花丛之上忽然腾起一层黑气,其张如网,遮天蔽月,蔓延整片花丛,如一块千丈方圆裢粞罅郑诎肟眨朊髟孪嗷砸S常缤淮ξ薜卒鑫信绦埂�

宫三月下瞧得清楚,那千军万马竟是几乎穷遍整个山庄的玉带凤蝶!凤蝶在丝鞋上空旋绕半晌,忽如一杆标枪直直向地面丝鞋猛扎下来,瞬间铺满一层。又一层。再一层。凤蝶如同嗅过薄荷的兔子,挨挨挤挤,压压叠叠,麻麻渣渣,仿佛要将整只丝鞋拆吃入腹。

宫三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坐倒在地,满身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凤蝶就在他的面前如同被施妖法,成千上万的翅膀织成一张毁灭之网,升天而下罩,就如蝗虫所掠之麦田,白蚁所过之房屋,仿佛凤蝶一散,地上唯余骷髅残屑而已。

因宫三怀中曾做藏鞋之所,一二只巴掌大小凤蝶已向宫三心口飞来,宫三吓得一跃而起,掩口落荒而逃。

越跑越远时,宫三忽然忍不住捂着嘴巴吭吭大笑。

原来传言真是真的!

看了一会儿站在一边受气包似的识春,沧海又柔声笑道:“你知不知道,柳婶他们吓得还以为又是鬼干的呢。一会儿要去把东西还给人家,说明情况和道歉,知不知道?”

“……知道……”

沧海端起酒杯,叫识春站近一些,微笑问道:“你会不会喝酒?”

第一百二十九章左侍者之劫(四)

识春立刻抬眼颇惊讶的望着沧海,很久以后才想起来点了点头。,DANKAN沧海举杯柔声道:“我是从来不喝酒的,这杯酒你替我喝了,再去帮我沏杯茶来,然后就去还东西,好不好?”

识春忽然有些受宠若惊,反而羞得满面通红。

却听门外有人笑道:“什么事情啊还要和他商量?你太好脾气了。”话音未落,宫三已负手走了进来,心情似乎不是一般的好。

识春和沧海站得这么近,越发觉得他好看得不得了,既移不开眼珠又不敢使劲盯着他看,就连他们爷回来了他都没顾得打招呼,赶紧心脏乱跳的喝完了酒,进去沏茶。

宫三在沧海对面坐了,笑道:“如何?敝人准备的东西合不合你胃口?”

沧海浅笑道:“怎么想起来弄这个东西,我不记得有和这里的人说过我喜欢吃田螺啊,就连身边的人,他们都不知道。”

宫三笑容可掬的执起桌上一只小盒,向沧海打开,里面几支雕刻梅花尾的尖嘴竹签。“只是敝人喜欢吃,所以才请皇甫兄来的,如此最好。”见沧海取了一支竹签端详,便道:“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识春端上茶来,甚是腼腆的和沧海告别去还东西,宫三道:“你出去了就在外面多玩一会儿再回来,不要打搅爷和你白公子。”

宫三吃了几个田螺之后,便看着沧海熟练的拨开田螺薄薄的厣皮,用竹签尖端刺入田螺肉,挑出一半,再掐断其尾,将一颗完整的螺肉送入唇角微翘的口中。食得津津有味。

对面那人抬眸望了自己一眼,淡淡笑道:“三儿你总是看着我干什么?你不吃吗?”

“吃,吃,”宫三应着,笑眯眯又问:“敝人炒得好不好吃?”

“非常好吃,简直是齿颊留香。你若是不请我,被我闻到了也是要做不速之客的。”沧海两手沾着酱汁,说得眉飞色舞。

宫三笑道:“你喜欢就好,敝人可是研究了很久很久啊。”看他两臂紧紧夹在身侧,左手只露出袖子两截指节,不禁问道:“皇甫兄,你那么爱干净,为什么不把袖子卷起来,不怕弄脏了么?还有啊,敝人早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不肯把左手全都露出来?”

你以为我不想啊,当然是因为那个弄不下来的戒指了。沧海淡淡道:“你没事研究我的手干什么?不喜欢拿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