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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退了?”
龚香韵大愣。
韦艳霓道:“可是若说大家说的要杀孙凝君的理由都不对,那照骆管事说,阁主倒是为了什么非要杀死她呢?”
龚香韵心中立时一颤。
骆贞哼了声,微微冷笑,答时负手望着龚香韵,道:“各种理由都有能够被反驳的漏洞,以阁主的英明神武,不可能想不到这些,那么除去这些理由,阁主的目的也就一目了然了,那就是不管用什么理由,都必须要杀死孙凝君。”
八长老管事顿时齐声道:“为什么?”
骆贞道:“因为龚香韵有必须将孙凝君灭口的理由。”
“哼哼哼哼。”洛神像下紫纱帐内传来一串冷笑,众人齐向上望,见龚香韵轻蔑望着骆贞,蔑笑道:“说得好,那是因为孙凝君她敢觊觎阁主之位,违犯教规,这就是她必须死的理由!”
“不对。”骆贞摇一摇头。
龚香韵双目一眯,待了一会儿方道:“骆贞,从前你可并不是这么多话,也不是这么多事的人,从前我还挺喜欢你,总想着怎么和你多亲近,如何让你多受些照顾,今日你竟帮着一个叛徒来对付我?难不成,你竟听信了这叛徒一面之辞,想要追随她,替她篡得阁主之位吗?!”
骆贞清冷道:“阁主真是有意思,你既然说我又不多事又不多话,那这阁主谁做与我又何干?我只是和诸位长老管事一样疑惑,阁主这行为背后倒是什么意思?是只针对孙凝君呢?还是孙凝君只是一个开头。”
“只是开头是什么意思?”巫琦儿皱眉叫道,“难不成杀了孙凝君,还要杀别人吗?”
龚香韵忙道:“莫要听她挑拨离间,我已说了只严惩首祸,余不追咎。”
一直沉默的丽华忽然道:“骆管事倒是什么意思?不管阁主什么目的,方才便说了杀了孙凝君就下令迎敌,有你捣乱说话的功夫我们早就打起来了,你还口口声声说大敌当前不要耽误时间,如今是你在这里拖延,”挑起眉梢,“或者有些什么关于你的事我们不够了解,比如你是不是官府奸细一类?”
骆贞道:“这点阁主比在场所有人都清楚。”
第三百四十六章何必一定杀(三)
风可舒立时瞠目道:“你当真是奸细?!阁主又怎么知道?”
龚香韵愣了一愣,向骆贞道:“你是什么身份我怎么会清楚,”又哼了一声,“我倒清楚你有意拖延是真!”
骆贞笑笑道:“我说阁主清楚的意思并非是奸细不奸细的事,而是‘大敌当前’。”
龚香韵不禁一愕。
童冉皱眉道:“骆贞你说话不要转弯抹角!”
骆贞望着龚香韵轻轻笑了一声,见她面色几变更是苦笑,摇一摇头,道:“所以说在场人不清楚的事阁主清楚呢,我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至少阁主她老人家早已明白我之所指,是不是,龚阁主?”
众人望一望骆贞,都去审视龚香韵。
童冉道:“阁主,她说的什么意思?”
骆贞道:“就算你问了,阁主也不会告诉你,”转身面对童冉,接道:“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解释解释。‘大敌当前’的意思就是,虽然官府正在撞我们的大门,但是这点小事根本无需担忧,因为他们短时间之内是绝不会闯进来的。”
挑眉望一望众人,“难道你们没有发现,除大殿之上长老管事同各自园内正务内务之外,大殿外面列队所立阁众之中,只是一些平庸者吗?”
众人不由齐向外望。
骆贞哼笑道:“而各园内不太差劲的好手们都不在队列之中,你们说,她们都去哪儿了?这可是阁主召集全体阁众的命令呀,虽然前几任卸任的长老管事不必出席,但是我猜,她们现在一定也不在自己园中,那你们说,她们若敢离开园子,又是谁的命令?又会到哪里去呢?”
巫琦儿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她们不在各自应在的位置,是因为她们都听命于阁主,去守门迎敌了?”
骆贞未答,只微笑扬了扬颈子,道:“也难怪你们没看见,因为是你们先进的大殿外面才站的队列,却因为我和玉姬来的晚了,才有察觉的可能,只是……这计谋原本该是万无一失,是不是,阁主?”扭头去望龚香韵。
龚香韵眉心微蹙,没有答话。
骆贞又道:“可是这些人又为何偷偷接到阁主的命令去守门抗敌?她们的武力加起来几乎可以算是整个‘黛春阁’武力的一半,阁主只不过要惩治一个叛徒罢了,就算要防,防的也是阁内作乱,为什么反而要去拒外?又为什么刚好阁主做了这样的准备,官府就打上门来?哼,恐怕,阁主早就收到官府要围攻‘黛春阁’的消息了吧?或许,从官府出兵之时就早已知道!”
众人惊讶失神,又狐疑去望龚香韵,听骆贞接道:“因为只有接到确切消息,阁主才会做此安排,然而,令我不解的是,‘黛春阁’素以情报快准著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且来源不一,为什么阁主知道的消息,我们却都一概不知?又既然阁主已知,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共同抗敌?”
第三百四十六章何必一定杀(四)
众人想了一想,不由点头道:“你说的有理,但是阁主到底为了什么竟不叫我们知道?”
“是呀阁主,”风可舒望着阶上,“既然阁主已调派人手前去迎敌,也就是想要保护‘黛春阁’的意思啊?那为什么不让我们也去,大家一起对战官府,岂不是如虎添翼?”
龚香韵不仅不答,连看都没有看风可舒一眼。
众人不由大惑,心内也跟着动摇。
骆贞道:“你们先不要急着去问阁主,我倒问问你们,你们各自的情报来源是什么?”
李琳冷哼道:“真奇怪,骆贞,你难道不知我们各自的情报来源都是秘密,谁也不会透露的么?”
“说的是,”骆贞不以为意应了一声,“既然你们来源的都是秘密,我却不怕,我可以老实告诉你们,我不出门的时候,所有情报都来自于我的内外务管事,和所有园内的人,也会派遣手下到阁外收风,”将臻首摇了一摇,“我却根本没有听过我的园里人向我报告过,官府已经出兵。”
话音一落,各长老管事忽然齐齐回头,盯着自己园内两位管事。
骆贞冰冷接道:“看来各位也同我一般,还傻傻的坐在屋里等待手下人的消息,只不过,就算远的她们不知道,就是站在阁里朝外望一眼就能知道官府包围的事,为什么也没有一个人知道?没有一个人报信?就算咱们阁里的人都没有一个往外看过,那么阁主又是什么情报来源,不仅知道官府围困,还竟然连部署都安排好了?”
小屏已忍着伤痛从地上爬起,抹一抹口边血迹,从新将血剑捡起,握在手里。八长老管事听完眉头方一紧皱,小屏忽然抬起左手,一个挥袖,各长老管事身后所立内外务管事共计一十九人,便都从腰间撤出兵刃,将骆贞玉姬孙凝君等十一人围在当中。
但觉殿内渐暗,耳听吱呀之声,却是蓝宝园里内务管事,将殿门闭起。殿后忽出丫婢十余人,燃起殿内灯火照亮。
众人但觉殿外奇静,列于门外数百阁众居然并无骚动,仿佛见怪不怪。
众人震惊而视,骆贞反冷笑道:“就算阁主有什么特殊途径,能够知道我们所不能知道的情报,那么阁主指派咱们各园人手的时候,咱们自己园里的姐妹怎么却不向咱们打个招呼?竟还似故意瞒着咱们似的,现在居然还听命于阁主的一个小小丫头,抽出刀剑来指着咱们,哼哼,”忽然开心笑了一笑,道:“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阁主早已收买下整个阁里除咱们十一个以外的人心,好在外敌当前的情况下,一致对内,玩死我们这些不能和阁主一条心的长老管事!”
直直望着两目喷火的龚香韵,自己精神焕发,笑嘻嘻道:“这就是阁主不能将外敌来侵,并急着杀死孙凝君的原因。”
“不错!”龚香韵忽然开口,金氅衣一分。
第三百四十六章何必一定杀(五)
向后坐在鎏金椅上。
龚香韵见众内患已如瓮中之鳖,手下人又这般听从号令,不由万分得意,哈哈笑道:“骆贞你说的半点不错,现下整个‘黛春阁’都已统治在我的手里,你们若识相的,就放下兵刃自己投降,我便只叫你们退位,往后还尊你们一声姑姑,安安祥祥的同前几任卸任的长老管事一起住在偏院,吃喝不愁,还不用奔波于教务,岂不是好?”
“哼,”童冉立时冷笑,“阁主真是好大的恩惠!”
“不错!”龚香韵立时答言,“这已是对你们最大的恩惠!”
众长老管事皆不由怒冲心头,战意难耐,暗暗将手靠近兵刃。
“别忙!”骆贞嚷了一声,粉面含笑,道:“打是一定要打的,可是这世上最冤的就是打了一场糊涂架,连打的是谁为什么打都不知道,万一咱们自相残杀了,倒叫别人渔翁得利。”
巫琦儿怒叫道:“骆贞你到底要干嘛?!”
风可舒也叫道:“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么云山雾罩?!”
韦艳霓道:“你说了这么半天,看来早就知道这其中猫腻,既然挑明了,不就是要和我们一起打龚香韵么!现在为什么又拦着我们?!”
李琳冷哼道:“你说的什么自相残杀渔翁得利,谁知道你又是不是渔翁,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你跟龚香韵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目的就是为了玩死我们?”话音一落,忽然一物往眼前飞来,冷不丁拍在面门上,一阵腥膻之味。竟是孙凝君怒将按在颈后的血手帕丢了过来。
李琳抓下手帕,面染血渍,顿时气冲脑门,尖叫道:“孙凝君——!”
童冉愤怒道:“都闭嘴!”
众人一愣,童冉又皱眉道:“骆贞话说了一半你们不叫她说,有嚷嚷的功夫早真相大白了!”
巫琦儿跺脚道:“骆贞你他妈赶紧的!别他妈瞎废话!”
骆贞蹙眉啧了一声,道:“你们这些人,真是跟你们呆不下去了,怪不得连龚香韵都忍不住了!”无奈大叹一声,着急道:“龚香韵的话已说的多么明显,你们现在竟还没听出来!该较劲的不是我的话,而是龚香韵的最终目的!”
“所以说!”巫琦儿更急道:“龚香韵的目的是什么?!”
童冉等人却似若有所悟。
骆贞道:“别插嘴,我立刻就要说了。你们记不记得,龚香韵要杀孙凝君的时候,明明说的是严惩首祸余不追咎,如今却忽然变成我们自己的心腹拔出刀剑来围着我们,龚香韵又威胁说,只要我们识相放下兵刃投降,就叫我们好生退位,不伤性命,哼,”冷笑一声,“那方才应下的余不追咎岂不是屁话?”
龚香韵冷笑道:“时不相同,方才是你们没有造反之心,我才应下的余不追咎,现下你们的心变了,我的政策自然也要跟着变化。”
“哦?”骆贞挑一挑眉梢,“是这样吗?”
第三百四十六章何必一定杀(六)
李琳怒叫道:“谁说我们要造反了?!”
“哼哼,”骆贞笑了一笑,道:“龚阁主,现下好似已冲着你愿望相反的方向发展了?”又向众人道:“各位,拜托你们用经常算计别人的脑袋好好想想,就连和我们反目成仇现下拿刀剑指着我们的人也是一样,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才对你们有利!”
转向龚香韵,“龚阁主,方才李琳的话不错,我们什么时候说过、哪句话说过要造你的反了?只不过是大家心内不解,听我说出阁主偷偷派遣旁人迎敌故意隐瞒我们的实情而已,她们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园里的内外务管事,连句话都没有说过,又怎么表了态?阁主你又通过什么认定了我们的态度就是反对你,还叫手下人这么快显露身份,表明归顺于你?”
龚香韵眉心一蹙没有答言。
骆贞又道:“既然阁主你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也就是说连你自己也不能肯定我们长老管事的态度,那为什么忽然就不再放过我们,还叫我们自动退位呢?原因何在?你又在着急什么?”
龚香韵仿佛被人戳中要害,目光一厉,冷笑道:“我着急什么?当然是着急外面官府攻阁了!解决了后顾之忧才是破敌制胜的基础!”
“那你说这话又不对了,”骆贞摇一摇头,“反而自己揭穿了自己的谎言。你既然着急外面战况,又何必急着杀死孙凝君?你既要解决后顾之忧,又为什么叫这么多我们原来的心腹这么早暴露出来孤立我们?”眯眸哼笑一声,“就说你看我们不顺眼,也应该利用我们替你打退官兵之后,再慢慢的借故替换长老管事,或者再突然发难,”缓了口气,接道:“按阁主恁样聪明机智,连偷派阁众抗敌和揭发孙长老罪行都能做到,就不可能想不到上述法子,那么来说,原因就和急着杀死孙长老一样了?那就是,龚阁主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众人懵懵懂懂听罢,仿佛明白些许,颇有些恍然,忽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