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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没有好好上课,但也知道,吸血鬼要的是人血。以前冒险的时候,人类曾经用过动物血招待止修和卫拓。止修当时没说什么,但卫拓一副要他老命的模样。动物的血不能维持吸血鬼生存的要求,这就好比,你把水给人类,让人类用它代替食物饱腹一样。
止修这是在饿肚子。
当我确定这件事以后,就知道,他一定是去做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说不定,这件事情,还能扭转战局,让他重新取得胜利。否则,他实在没必要这么对待自己。
止修咬食动物血的样子,就像森林里的一只野兽。狼、鹿、鸟……他看到什么咬什么。哪怕饿着肚子,也不为觅食耽搁一步路。
他赶了十几天的路,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也到处是污迹。黑夜之中,他蓝色的眼睛好像在发光。他多了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尽管这样,他也不曾亏待我的尸体。烈日来的时候,他把我的脸埋在怀里,不让太阳把我晒到。下雨的时候,他会急忙寻找石壁,把我藏在下面的缝隙,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淋雨。
然后有一天,他找不到躲雨的地方了。
他抱着我,急得到处看。我的心情就像满天的乌云一般,压抑得不行。
雨水开始低落,他脱下自己的上衣铺在地上,然后把我放到上面坐着。我背靠着大树,他就在我前面,肩膀抵着树干,用身体为我挡雨。雨水从他的脸颊滑过,在下巴处成串滴落下去。
我蹲在地上诧异的抬头看他,他竟然朝我的尸体笑了。我还非常眼瞎的,从里面看出了歉意。
雨越下越大,渐渐的,眼前视线都变成了白茫茫一片。无论是他还是我的尸体,在雨停之后,都变成了山里的野人。简直无法想象,我们两个,一个是吸血鬼大领主,一个是木家继承人。说出去也没人会信的。
他或许也发现了,时隔半月,他终于离开森林,进到一个小城。
夜里,他一进城就找了一家制衣店铺。
那家店挺大的,挂着很多漂亮衣服,店主人打着哆嗦,举着烛台在前头领路。
我看见就走不动道了。
想我堂堂木家继承人,直到离开家,才有机会穿上裙子。因为驱魔人的身份,我只能选择方便活动的衣服,毕竟,谁都不愿意打起架来走光。虽然我穿裙子,也没有女孩那种温柔迷人的气质,但我就是喜欢。
我大胆猜测,止修会给我的尸体买一身新衣。我充满期待,希望他能够意会我的想法。
他像是来店里挑选衣服的客人,店主人的妻子话都说不利索,却被逼着给他介绍。他抱着我的尸体,和店主人的妻子一起穿梭在衣服架间。
“这个、也合、合适。蓝色加紫色的裙摆,转起来会很漂亮的。到脚踝这里,可以穿那双白鞋子!女孩都很喜欢。”
我认真欣赏着,满意的点头。
可止修还在沉默,店主人的妻子发现止修不满意,连忙又把他引到另一边。
“要不这身!这身我们可以帮忙改小一些,驱魔人特制的。上面许多地方都用到兽皮,就这,口袋特别多,特别方便。”
我看着也很满意。死了两年,难得有新衣服穿。虽然和想象中有差距,但是两年后的审美,还是很令我惊艳的。这件衣服好啊,设计得很新颖,不知道耐不耐穿,就是这裤子,这到我脚踝吗?
我跳起来想要比比架子上的衣服,还没对上止修就走了。
他在鞋柜前面停下来,认真的问店主人妻子。“鞋子呢?”
“鞋可以穿这双!”店主人妻子连忙跑来。
“这双大了。”
他认真挑剔着,明明就是来白拿的,还那么多意见。其实这双鞋我觉得不好看,这柜子上的几双都不合我心意。但是我又不需要下地走路,凑合也能过。
现在这种逛街买东西的氛围,让我特别想念卡微亚。卡微亚和我的喜好几乎是一样的,只要我一犹豫,她就能懂我。而且她的战斗力也很强,连续逛十几家店铺都不喊累的。
然后,我也有点想卫拓,结账的时候可少不了这个大户。他超级富裕,金币根本就是取之不尽。他是我们冒险的资金提供者,我当初就是看中他的这点,才热情建议他加入冒险团队的。有些时候我会特别的羡慕,有个大领主哥哥真的好幸福。钱怎么花都花不完。
店主人妻子又给止修介绍了一双鞋子,说了几句热销卖点,止修也就点头了。
我看出卫拓和止修买东西的通病,别人说什么是什么,如果我开店,天天能碰见这样的客人,做梦都能笑醒。
我本来以为止修会拿了衣服就走,坏点的打算,就是饱腹了以后再走。
但是他没有,他问给他拿来新衣的店主人。“多少钱。”
作者有话要说: 留爪。
太肥了,痛心。
今天的更了,大家别等凌晨的更新啊。胖妈接下来要更的是驸马。
第20章
新奴隶打探来消息,格瓦诺已经不可进入。我忙碌了几天,才稍微掌握了点格瓦诺的情况。
四大堂联手,由毕家牵头,已经逐渐将格瓦诺控制。
我有预感,无论是驱魔人还是吸血鬼,都没有时间来找我。格瓦诺是我从三区和二区抢夺的领地,本来就是吸血鬼控制的地界。可是毕家借这次机会,动用驱魔人,直接将格瓦诺夺走,肯定会引起吸血鬼联盟的不满。
其余三大堂或许对先前进攻的计划存疑,可为了在格瓦诺的共同利益,只能和毕家联手。
新奴隶没听来卫玊他们的消息,吸血鬼在这方面瞒得很深。
但从当时法阵的力量,我也可以大致推断,他们一定伤得不轻。经此一事,吸血鬼联盟受到重创,如果卫拓不能出面控制,最终的结果,联盟注定解散。毕家野心勃勃,说不定会就此对联盟下手。
那个法阵,说不定就是从毕家手中流出的。毕家是四大堂驱魔一族中,对法阵研究最为深入的家族。他们不仅会对古老法阵还原重塑,还会寻找新的思路,对法阵进行升级创新。
就像当时爸爸一样。
只可惜,我后来烧毁了爸爸的笔记本。独自流浪的日子,最令人担心的,就是被四大堂找到。驱魔人和吸血鬼是天生的敌人,如果不够强,我一定会死在他们手上。
所以我每天逼着自己,背下爸爸笔记本中的内容。直到后来的一天,我将它烧毁了。因为这样是最安全的。如果我被四大堂的人抓到,一旦他们想要得到笔记本,就没办法杀我。
目前我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能令吸血鬼瞬间增强法力的药剂。而这份药剂,也是我从爸爸笔记本的零星记录中,不断实验深化得来的结果。
我是个吸血鬼、继承种,没有驱魔人研究法阵的本事。我属于黑暗。
我开始设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是趁这机会独自发展,还是挑唆拉拢卫拓现有的吸血鬼联盟。无论选哪个,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是有风险的。前者可能来不及,后者可能有陷阱。
风险,意味着死亡。所以,我决定想办法让她来选。
我进房间找她,本来是想像之前一样,借着跟她说格瓦诺情况,顺便问她。
可窗户外的阳光太令人讨厌。
它透进屋里,照到床头柜上,余光将她的脸照得柔和又美丽。我一瞬间感觉到狂跳的心脏。我忽然又不想问了。我担心那会让她误以为,我愿意把生死交到她手里。
我绝对不能让她产生这样的优越。
我站在床头盯她许久,然后离开了。
我可能真的出现了问题。她躺在那里,我觉得她的肌肤像雪一样白皙,觉得她的眼睛像宝石一样耀眼,她的唇犹如鲜血一般诱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松勾起我的欲望。
这不对。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我远离她所在的屋子,怀疑我可能是需要一个女人。自从那次,在她面前侵犯咬死那三个女人,我就再没有对献祭的女人产生过想法。
我本来对这些事也不热衷,反正只是要喝血,咬死就行了。
我可能错了。
吸血鬼喜欢血液,喜欢一切能令自己感到愉悦的事情,对性的放纵更是与生俱来。就拿卫玊来说,他是活了上千年的原始血脉,情人遍布整个贵族圈。随便一位夫人、小姐,都为他倾倒。
我是吸血鬼,本来就不应该抗拒性事。
我决定让新奴隶抓几个女人回来,命令传达下去后,不过几分钟,我就后悔了。
虽然说卫拓他们腾不出手,但大张旗鼓真的不好。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天黑了,我听见女人细微的求助声。我没来得及多想,立刻跃出屋子。
我将奴隶和女人一起拦在外面。
我不知道自己忽然涌上来的心虚到底是什么。我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看见。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个轻浮放荡的人。
可我明明那么做过。
我不明白。
我让新奴隶把抓来的两个女人带到森林深处,两个女人被按跪在地上,头都不曾抬起。我脱下我的外套,解开自己衣领扣子。
我发现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与其说觉得她们漂亮,不如说她们的血很香。
我上前抬起其中一个女人的下巴。
她哭红了眼睛,泪水从眼眶滑落,直接滴到了我的手上。
我想起当时被我掐死的她,还有她那滴奇怪的眼泪……
我感觉自己被灼伤了,回过神已经扭断了她的脖子。
旁边的另一个女人疯狂大叫着,拼命的想要逃跑,又被奴隶死按着。
我松开手里的女人,她就这样倒在了地上。我脑海里都是她,她临死前,睁着眼睛看我的样子。我的心好痛,痛得我根本没办法好好呼吸。
我开始质疑,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我明明只想看见她,和她待在一起。
我想现在就见到她,只有那样才能令我安心。我感觉自己的手不停在发抖,它在提醒着我,想见她的心情究竟有多急切。
我转身就走,也顾不上这些奴隶和女人。我的步子越来越急,越来越急。
我来到房间外,差点就闯进去了。我慢一步发现没有带外套,也就只能把衣领的扣子扣上。我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应该没有其她女人的味道才对。我上下检查了一下,然后才打开门进房间。
房间里有些昏暗,烛台上点着三根蜡烛,她就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我一下放心了,可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她已经死了。所以,我为什么要来见她?
我站在床边看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我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她跟着我的时候,我没有将她拉到床上。如果能和她肢体纠缠,那一定是不一样的。
她喜欢我,所以她一定会喜欢。
我为这个想法动心不已,那一刻,我特别想捧着她的脸吻她。
作者有话要说: 留爪。
第21章
但我不能那样做。
对她产生兴趣在意料之外,可尽管这样,我都不应该喜欢她。她是我最厌恶的人,无能的驱魔人,只会空谈梦想、用虚伪的包容和爱,当做自己受利的筹码。
我不会被她蒙骗的,她根本没办法救赎我。最后,必定是我征服她,我战胜她。
可是现在我有点累。她已经死了,我是不是可以晚一点再让她绝望?
我借着烛光,隐约看到她脖子上的乌青。
我掐死了她,这都是她的错。我明明那么信任她,我给她权利,让她在我的城堡里自由出入,在我的领地里畅通无阻。
可她却将这份信任,用来放走卡微亚,救走卫拓。
如果她不想待在我身边,就应该告诉我。而不是假惺惺的骗我,一副眼里心里,都是我的样子。但是她应该是爱我的。虽然她愚蠢又虚伪,无知又恶毒。
她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
我在她身边躺下,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当时为什么要哭?委屈、悲伤、还是因为疼?
她明明做错事在先,怎么还有脸哭呢?
我在她身边,有种奇怪的满足感。我说不清楚,只是这种感觉,比以往我取得战争胜利,更能令我欢喜。我无法遏制自己疯狂涌上来的渴望。
我想抚摸她的脖颈,埋首闻一闻她的味道,在她的锁骨处流连,然后留下好几个碎吻。我可以抓着她的肩膀,可以将她压在身下。她的腰间很细,或许我还能一手折断它。我想要触碰,哪怕她现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是身体禁锢了我,我和她隔开了距离。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多远,这对我来说是安全的。
她死了,自然不会靠过来。而我,也绝不会缩短我和她之间的距离。
我应该安心,但是又好像被蛊惑和牵引。这是可怕的,不由人控制的感觉。
我还是觉得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