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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鲲鱼落下,还原成一条火红神鞭,此时鞭上火焰滚滚,四面古文旋转,炼化天火,道人一指,三千道念加持,镇压天火。
黑色宝瓶对着漫天火雨,来者不拒,一个时辰过去了,宝瓶颜色不变,吸收速度不减,好似能容无量天火,北冥四老,眼睛放光,宫主的道果太厉害了,这可天火啊,就是凡火,吃这么多,也该撑到了……
又两个时辰,宝瓶震动,道人双手掐诀,宝瓶之上道文浮现,层层叠叠,炼化天火,又坚持了一个时辰,瓶子愈发黝黑,黑的发亮,犹如一个黑色的火药瓶,不管谁看了,都心中发寒,这要是炸了,道宫非被夷平不可。
道尊道果充斥着无尽天火,真是危险到了极点。
道人见火云缩小了一半,便收了宝瓶,纵身入了火劫,天火焚身,比起虚火炼神高了不止一个层次,道人闭目念咒,凝神守心,虽然内外焚烧,却纹丝不动……
所有道宫弟子,心神剧颤,他们看着站在天火中的道影,既激动又吃惊,就这么被天火烧,如此天劫,如此人,太恐怖了,恐怕也就宫主这样的强人,才敢如此渡劫。
火雨下了一天一夜,等云散雨收之时,天空已经没了道人身影……
“呦呦呦呦……”白鹿焦躁地来回奔跑,主人没了。
魅歌魅舞两女面无人色,她们惊恐地望着天空,她们不敢想……
北冥道宫所有弟子都失去了声音,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北冥道宫要是没有了宫主,会发生什么?
“轰隆……轰……”
“是雷劫!是雷劫!主人没事…没事……”魅歌流着泪喊道,绝望后的惊喜。
魅舞流着泪,不断点头……
白鹿也停下了脚步,死死盯着天空,主人就在那里,主人气息虽然很弱,却没有消失。
道宫之上,一道青烟凝而不散,青烟塑形,重新化为元神道人,此时道人真实无比,就是活脱脱的宁泽原身,宁泽心中感叹,总算成了,从此元神聚散由心,虚实转换随意,道法难伤……
北冥弟子沸腾了,是宫主,宫主没事,他老人家渡过天火劫了。
宁泽抬头看着天空雷霆,面色冷冽,若说罡风劫和天火劫是炼神还虚必不可少,那么天雷劫就是天罚,化虚元神在雷劫中才是生死考验。
一旦元神被雷劫击散,就会被震碎灵魂,即使侥幸活下来,也是非痴即傻……
天空乌云密布,电蛇乱舞,雷霆轰鸣,大雪山成了雷电世界,天罚在酝酿,天威已降临。
道宫弟子在重重天威之下,大气都不敢喘,数万里之外,凡城百姓,皆是看着东方,从火雨漫天之时,他们就已经在注视,如今又是雷霆天罚,他们更加担忧了。
白鹿书院中,诸多大儒,数千学子盯着天罚,横眉怒视,又是天罚,这是针对先生的。
风一尘,站在军营之外,看着滚滚雷电,神情复杂,他坐了三年生死关,就连人族大劫都没有出关,好不容易突破道尊,本想上北冥道宫去,找那位炫耀一番。
可此时,他只想破口大骂,还让人活不活了!被算计,他也就认,现在连交手的资格都没了……
宁泽对雷劫没有丝毫好感,两年前,近千位贤者在雷劫下,以身挡劫,散入经纬网中,今日又来,新仇旧恨,一起算。
宁泽冷笑一声,等着被雷劈,可不是他的性格,他左手托起归藏瓶,右手拿起打神鞭,直上云霄……
他飞身冲入雷电之中,挥鞭就抽,一道道闪电被击散,他在电光中穿梭,身形不大,却威猛无比,电光加身而不惧,横抽竖打,所向披靡……
道宫子弟和凡城百姓,看着雷电中的宁泽,都眼圈发热,热泪盈眶,他们似乎又回到了两年之前,他们又看到了那个面对天威浑然不惧的人族贤者,这就是他们的宫主,他们的家主,他们的先生……
“轰隆……”
雷声轰鸣,黑云滚滚,天怒了,一声巨响,雷霆轰下……
“一鞭打神……”
打神鞭飞出,雷击破去,宁泽接住神鞭,甩手又打出,神鞭所过,雷电击碎,他不断出鞭,近击远打,打神鞭被他使得出神入化。
他快雷电却更多,他不断被电到,被击中,即使浑身冒烟,他也毫不在意,他犹如复仇狂人,对着漫天雷电,毫不相让……
一天天过去,电闪雷鸣,宁泽在雷劫中战了四天,他满身漆黑,成了一块不断挥鞭的碳棒,他挥鞭不在那么有力,被击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虽然有些力竭,他他眼睛锃亮,牙齿雪白。
宁泽呲着牙,又感受了一次五雷轰顶,他七窍黑烟喷出,他知道自己斗不过天,毕竟人力有穷,而天威不尽,可他也不会认输,他心一狠,怪笑一声冲入乌云之中……
“哈哈哈……给我吞…不要停……”
归藏瓶化为百丈大小,瓶口朝下猛吸,打神鞭变成鲲鱼狂吞,宁泽自己在雷电中穿梭,吸引着漫天雷霆。
他教踩虚空,太空漫步,似慢实快,虽然快不过雷电,可他变幻无常,在不断的躲避中,他将禹步和步步生莲融合,方丈之间来回走动,雷电每有击中,多为残影,他越走越快,雷电之下身影遍布,一个个被击散,又一个个出现。
一天时间,在你追我赶中度过,随着时间推移,宁泽被击中的次数越来越少,而雷电却越来越弱,天空中的乌云淡去了不少,归藏宝瓶也到达了极点。
宁泽收了宝瓶,不敢再冒险,道果可伤不起,此时鲲鱼还在吞,可鱼腹起伏不定,电光闪烁,腹内雷鸣阵阵,成了雷电鱼,宁泽知道鲲鱼已经到了极点,可他不但没有收回神鞭,反而催促鲲鱼猛吸……
鲲鱼是宁泽道器所化,自然遵从道主指令,拼命吞食,宁泽双手刻划,一道道真文被他凭空写出,不断打入鲲鱼身上,岌岌可危的鲲鱼,身体长大不少,又是一阵海吞……
雷电已经若有若无,鲲鱼早已变成一个球,今天它吞了太多,罡风、天火、雷霆,每个都不是凡物,可主人有令,即使撑死,它也得吞……
宁泽三千道念化为三千真文开始祭炼鲲鱼,这一祭炼又是数日,不知何时天劫散尽,万里无云,唯有宁泽不断掐诀……
鲲鱼身上一会罡风洗练,一会天火煅烧,一会雷霆锤击,鲲鱼身影越来越模糊,最终被炼成了一团混沌之气。
宁泽睁开眼,淡淡一笑,成了,道器化虚,从此道器可入识海,可进紫府,宁泽心动,混沌之气化为鲲鱼,亲昵地围绕宁泽旋转,最后化为一支古鞭。
打神鞭成了混沌之色,四面鞭身上的二十四节气,四十八个古字也被四十八个真文代替,神鞭被重新祭炼之后,更加神秘,变化无端。
第三百二十一章会被玩坏的
宁泽元神回归识海,打神鞭进天庭入识海,畅游一番,跟随道果归藏瓶,进了紫府,一入紫府,神鞭化鲲,一头扎入北冥海中……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从此道果、道器、真海,三位一体,同驻紫府,齐头并进……
宁泽猛然睁开眼睛,大叫一声不好,他蹦起来检查被他冰封的任心,他原计划一日炼神还虚,没想到虚火炼神不成,又渡风、火、雷三劫,最后祭炼道器。
这一忙起来,就将伤员给忘了,这小子不过月宗修为,要是被饿死了,那可就糟了。
“六法道友,快快出来……”
黑光一闪,黑袍现身在冰雕前,此时黑袍面带微笑,和宁泽神情一般无二,在炼神过程中,黑白两道合二为一,回归本我,炼神还虚后,无论黑袍还是白袍,他们缺陷都被弥补,二道,道法各有所专,其他和本尊无异。
黑袍道人见宁泽焦急,笑道:“本尊,应该没事,冰封之中,身体处于龟息状态,这小子毕竟是宗师,封个一年半载,也死不了。”
宁泽这才松了口气,他是关系则乱,忘了这一茬。
“没事就好,但也不宜再拖,道友速速动手……”
黑袍点了点头,他站在冰雕前,说道:“还请本尊解除冰封……”
宁泽伸手虚拍,冰雕开始气化,时间不大,冰雕解封,露出一个面色紫青的青年,青年呼吸微弱,犹如僵尸挺立不动。
宁泽和黑袍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尴尬,他们有些心虚,这小子是活着,可活成这样,也太寒碜了。
“道友,这小子虽然不咋滴,但你也留点神,别玩坏了,”宁泽看着眼冒金星,亢奋无比黑袍,有些不放心。
黑袍干咳一声,正色道:“本尊放心,未入虚境,我就有三分把握,如今最少都有六成……”
宁泽听到六成,心中一阵哆嗦,才六成?要是被玩坏了,无论是见到他父亲,还是小叶子都不好交代。
“道友,放手而为,尽力就好,我为道友护法,”宁泽一咬牙,大不了,就是个医疗事故……
黑袍神情肃然,盯着付心,口中念念有词,他双手挥舞,一道道黑纹闪现,黑纹带着阵阵阴风扑向付心……
“哇……”付心张口,黑血喷出,他身上黑色咒文浮出,将六法的黑纹挡在体外。
黑袍忽然声音拔高,尖锐刺耳,他手舞足蹈,犹如疯癫,黑纹凶威大盛,将黑色咒文逼得节节后退。
大约半个时辰,黑纹攻入了付心体内,开始围剿禁咒。
付心脸上一阵红一阵黑,不断吐血,面部扭曲无比,即使在昏迷之中,也能看出极其痛苦。
宁泽站在旁边不停抹汗,当时就应该直接驱除禁咒,非要没事找事,唉!现在后悔也晚了。
……
距离凡城不远,有座山,叫梅岭,山上居住着梅氏一族,梅氏先祖梅青本是天人,不知因何原因下界隐居于梅岭,距今有数百年之久。
梅岭因是梅青的隐居地,没有遭受天人异族的侵犯,成了一处世外桃源……
一月前,梅岭来了两位客人,一老一少,老人弯腰驼背,暮气沉沉,少女清秀可爱,让人喜欢。
闭关多年的梅氏老祖竟然出关,以梅氏最高礼仪款待了这两位贵客。
梅氏原本对少女有些遐想的青葱少年,望而却步,好不容易来个同龄女性,却高攀不起,有些失落。
今日,梅青和黑衣老者在梅林中对弈,少女童新月,跪坐在一旁煮茶,少女动作娴熟,姿态优美,谁也无法想象,此女仅仅是月前入的茶道,学的茶艺……
水壶中泉水沸腾,少女取茶、倒水、洗茶、闷茶、斟茶,两盏碧绿剔透的青梅茶被端到对弈者面前。
两位同时接过茶盏,揭开茶碗,轻嗅淡淡茶香,一闻,二看,三品……
青袍中年看过茶色,微微点头,接着喝了一口,闭上眼回味片刻,笑道:“小新月这茶,越来越有味道了……”
“谢谢梅爷爷!”少女一笑,眼睛成了月牙,清秀的脸上添了几分灵动,甜美了不少。
黑衣老人宠溺地对孙女笑了笑,回头落下一子。
梅青见老者落子,瞪大眼睛看了片刻,将手中棋子投入棋盘,叹息道:“童兄,你又胜一局……”
“梅兄承让……”
“何来承让,自你我相识以来,我们对弈,要是我嬴,一定是你想让,”梅青淡笑道,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以棋会友,才是乐趣。
“呵呵……”老者淡淡一笑,也未否认。
“童兄,都一个月过去了,那边还没动静?”
老者眉头皱起,摇了摇头,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被他种下禁咒,绝对撑不到现在。
“童兄,就此事而言,你们童氏有些过了,付真父子再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天主天子,何必赶尽杀绝?”梅青有些不认可。
老者长叹一声,道:“老朽何尝不知,可少主和那妖女的事就是族长心头的一根刺,族长好不容易抓住那妖女,却被这父子俩放走了,族长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即便如此,你们抓了付真也就是了,何必为难晚辈,还种下禁咒,有些……”
“唉……家主怀疑妖女和他们父子有联系,让老朽以禁咒追踪……”
梅青半晌无语,劝解道:“老友,我奉劝你一句,凡城的事,你们最好不要插手,那位可不好惹,他只认人族,其他种族,乱神种下,皆为奴仆……”
老者点了点头,道:“正是知道那位在城中,我才没有入城,在梅兄你这里等着,只要那小子一死,我也回去有个交代。”
梅青虽然不太认可童氏的做法,却也知道老友的为难之处。
“不好!有人在破我禁咒,”黑袍老者脸色一变。
“什么?”梅青也是一惊。
黑袍老者赶紧拿出一个三寸木偶,木偶脱手,悬立空中,木偶身上刻满了黑色禁咒,咒文不断后退,似乎被什么东西驱赶着。
老者也不迟疑,手结法印,口诵咒语,驱动咒文,木偶身上咒文凝结,逼退攻来法咒,跳动不已的木偶,被镇压住了,老者一咬牙,双手狠狠一按……
木偶随着老者下压,慢慢躺下,眼看就要一倒不起……
北冥道宫,原本笔直站立的付心,突然口喷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