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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淡笑道:“小事一桩,拜师吧!”
“拜师?”
“怎么?还不愿意?”黑袍有些不悦。
邹容赶紧摇头,“不…不是,我是阴阳家九少主,不能拜他人为师。”
“哼……愚昧,你都十一岁了,还看不破这些教条,朽木不可雕也,”黑袍说完,化光入了神鞭。
邹容跪在地上,见黑袍离开,他心中难受,朽木不可雕也!恩公放弃自己了。
“我愿意拜师,我愿意……”
神鞭无动于衷,没有丝毫回应。
“咚咚咚……”邹容不停磕头,可是依旧没有回应,他绝望了,机缘摆在自己面前,他却决绝了,阴阳家九少主?多么愚蠢的答复。
第三百三十八章唯我独黑
“公子,公子,您受伤了?啊……公子……您撞破头了,血…血……”
一直磕头的邹容,听到公鸭子般的惊叫,心中邪火再也压制不住,他满脸是血,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瞪向正鬼叫的管事。
管事看到邹容欲要噬人的眼神,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不敢再出声。
“滚……”
管事连滚带爬出了院子,他心悸无比,一直被他当成小孩子的少主,怎么如此可怕?他毫不怀疑刚才主子想杀他。
“哈哈哈……好,就凭这股狠劲,你这徒弟我收了……”
邹容呆愣愣地看着黑袍,今日一会天一会地,此时看到恩公,不,师傅愿意收自己为徒,大悲之后又是大喜,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六法看到自己的傻徒弟掉眼泪,嘴一撇,却没再刺激他。
“师傅在上,弟子邹容叩首……”邹容三跪九叩,行完拜师礼。
六法点了点头,伸指虚画,邹容的脸上的血被引来,一个血符印出,邹容头上伤口愈合。
小家伙感到额头一凉,摸了半天,结结巴巴地问道:“好了?好了,师傅,这是什么法?”
“血符……”
“血符?”邹容有些疑惑,血符是什么符?
黑袍没有迟疑,讲道:“血符是以血为媒,以念为引的一种符,此符要用自己的血,为师只是借你的血,施符于你,既然你拜我为师,我就传你血符之法。”
“师……师傅,你是说血符,不开识海也可以用?”
“不是告诉你了吗,血符的力量来自血,意念引动即可。”
“太好了,太好了……”叫着叫着,邹容发现自己师傅的眼神不对了,那是赤裸裸的嫌弃。
邹容弱弱地问道:“师傅,有什么不对吗?”
“衣服,换了……”
“什…什么?”小家伙更迷茫了,在自己师傅面前,自己的智商永远跟不上。
六法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的笨蛋,吼道:“以后不许穿白色,房间不许有白色,要喜欢黑色,所用之物都得是黑色。”
笨蛋徒弟被师傅吼傻了,也不敢问,只是连连点头。
六法见他愿意异服,脸色好了不少,“接下来的话我只讲一遍,注意听着。”
“是……”邹容正色。
“为师本名叫宁泽,是北冥道宫之主,你还有位师叔叫北冥,他和为师一体两神,为师修的是旁门左道,你师叔修的是玄门正宗,你有个师兄,也就是我儿子真言,他随你师叔修道,是你师叔传人,你自然要传承为师衣钵,你师叔穿白袍,为师着黑袍……”
“师傅,你是所你是…你是元神之体!”
“怎么?有问题?”
“师傅,那师叔也是元神之体?”
“自然!”
邹容听完,觉得自己有些眩晕,“师傅,那你和师叔,都是天师境?”
天师?黑袍沉吟片刻,问道:“你父亲是什么境界?”
邹容有些不肯定道:“应该是法师巅峰。”
“仔细说说境界划分。”
“哦,开辟识海为小术士,术士分九品,前三品为小术士,中三品为术士,后三品为大术士,命魂凝聚为法师,修成元神为天师,天师之上好像还有天尊……”
六法听完,他对应少阳界层次划分,有些明白,和武道相比,此方世界以修法为主,应该称为法修,因为是法修,自然不需特意练体,除去武徒境,术士对应武者,法师对应宗师,天师对应道宗,天尊对应道尊……
邹容犹豫片刻,再次问道:“师傅,你是天师吗?”
六法想想,点了点头,他如今状态最多也就是天师实力,还是不稳定的天师,要恢复实力,还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
听到师傅确认,邹容心火热火热的,自己师傅竟然真是天师,以后自己在阴墟岂不是可以横着走……
六法看到自己的笨蛋徒弟又在猥琐的傻笑,六法冷笑一声,阴测测地讲道:“你如今十一岁,你师兄真言十二岁,他如今是大术士,你十二岁前,给我修到大术士,要不然,小心你的皮……”
“一年,大…大术士……怎么可能?”邹容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识海都没开,一年跨六境。
“怎么可能?为师十二岁开府,十四岁法师,十六岁天师,如今为师刚三十,敢丢我的脸,后果自负,”六法又是阴测测一笑。
邹容听完直接崩溃了,还让人活不活,十四岁法师,十六岁天师,别说自己,就他的那些天才哥哥也成了垃圾。
“师…师傅,后果自负,什么后果?”
六法淡淡一笑道:“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为师有些想法,会在你身上试试效果。”
“试法?”邹容松了口气。
六法没有再吓徒弟,他一本正经地问:“为师帮你查看过,你的识海很正常,之所以无法开辟,就是你意志薄弱,导致精神无力……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为师强开,一是你自己开辟。”
“师傅,你能帮我开?”邹容希翼地看着自己的师傅。
“自然……”
“那师傅帮我开吧,我相信师傅!”邹容眼神火热,他相信师傅超过自己,这可是十六岁成就天师的强大存在。
六法嘿嘿一笑,道:“成,你可别后悔,”说着就要动手。
“慢着,师傅后悔什么?你得说清楚,”看到师傅杀牛宰羊似的神情,邹容心里害怕。
六法淡定的讲道:“帮他人开识海,自然是强行闯入,将不听话的意念全部清除,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风险,有些记忆就没了,有可能会痴呆……”
邹容看着自己不负责任的师傅,心中拔凉拔凉的,有这么玩的吗?失忆!痴呆!
“师傅,这个方法不适合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六法在次问道:“真不试试,要是成了呢?”
“不,不用,”邹容赶紧摇头,他从师傅火热的眼神中又看出了一则信息,师傅是第一次这么干,而且尝试的欲望很强烈,“师傅,还请您告知第二个方法?”
“你要自己开?”
“是……”
“这个方法很慢,而且很苦……”
“容儿不怕苦。”
“为师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为师来……”
“弟子,不敢麻烦师傅。”
……
“容儿,你的选择,为师很欣慰,这是为师对你的一次考验,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将性命交予他人之手。”
“弟子明白,”邹容正色行礼,他懂了,真的懂了。
“今日为师传你两法,‘血符’和‘禹步’,血符帮你御敌,禹步助你逃命,从明天起,你将有任务……”
“弟子谢师傅传法。”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
师徒俩相视一笑。
邹容觉得自己爱上了身上的黑袍,这就是传承。
第三百三十九章心有猛虎
“啊……”
一声惨叫拉开了新的一天,天还未亮,清风院的主人,阴阳家第九少主,被自己的师傅,不,应该说被师傅的法器,一鞭抽醒。
邹容离开温暖的被窝,穿上单薄的黑袍,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开始练习禹步,一边哆嗦,一边给自己打气:“克服懒惰,不怕冷,不怕疼……”
准备倒马桶的仆人,刚从屋里伸出头,看见光着脚丫踩着奇怪的步伐,嘴里神神叨叨的少主,头皮发麻,莫非疯了?赶紧将头缩回去,咔,关上门,该死,他看到主子隐秘了,不能说……
邹容捧着神鞭,开始早汇报:“师傅,弟子大概跑了二十里。”
神鞭抖动一下,表示明白。
“弟子要去书院了,师傅,真要那么做吗?”
神鞭飞回桌上,一动不动。
“师傅,您别生气,弟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邹容咬咬牙,虽然他怕的要死,可师傅说了,他胆小怕事,性格懦弱,必须下猛药。
……
邹容和往常一样,坐上自己的专用马车,来到学院,走进讲堂,他沉默地走到自己座位前,取出阴符囊。
“九公子,我要是你,就不来了,反正什么也学不到,白跑路……”
邹容深呼吸,再呼吸,心一横,走上前去。
“怎么?换了身黑袍,脾气还大了,想干什么……”身穿锦袍的邓辰忠嗤笑道。
邹容看着这张欠揍的脸,抡起拳头就是一下,一拳落下,这位老是斜着眼睛看他的邓氏公子,被打翻在地,邹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容易?
既然到了这一步,任务得做,也不客气,抡起拳头就打,嘴里数着:“二、三、四……”
“邹容,你个废物你敢打我……”
“废物?小爷忍你很久了,打你?”
小少年抡起拳头就忘了初衷,一阵乱拳下去,身下的叫骂成惨叫。
傻在一旁的学子,看着发狠的邹容,半晌失声,接着大叫起来:“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九公子打人了……”
“快拉开……”
“找夫子……”
邓氏一党上前抓邹容,邹容转身就是数拳,他对着上前的拉架的拳打脚踢,毫不留情,拉架的学子无辜被打,都是十一二岁的小伙子,火气也不小,抡拳就上……
邹容硬着头皮,凭着一股狠劲竟然没吃多少亏,夫子到来时,桌椅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学子扭打在一起,个个脸上挂彩。
邹云跟在后面,看着自己小弟,正豪战四方,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这是小九?
“住手!”学子听到夫子声音,停手。
唯有邹容抡起拳头对刚才打自己的家伙赠送一拳。
“他打我……”小家伙看着夫子,眼圈红了,夫子都说停手了。
“邹容,我说住手……”老夫子脸色阴沉,气得胡须乱抖。
“哦……”邹容低下头,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老夫子看着气喘如牛的学子,一阵气结,这课没法上了,他深呼几口气,勉强平静下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夫子,不怪我们,是邹容先动手的……”
“对,他打邓辰忠,我们拉架,他却动手打我们……”
“对,他先动手的……”
夫子一阵头疼,叫道:“别吵,邓辰忠呢?”
“他…他还在桌子下面……”
“什么?”邓氏的宝贝天才竟然被打到桌子下面去了,老夫子抹着汗,叫道:“快快快,看看辰忠怎么样了?”
“夫子,他…他……他打我……”鼻青脸肿的少年郎,被打成了猪头,脸肿嘴破,带着两个乌眼青。
邹云差点没笑出声,看着说话咬字不清,几乎毁容的邓家公子,心里乐坏了,再看自己低头不语的弟弟,不知怎么的,越看越顺眼,不愧是我们邹家九少。
夫子听完控诉,瞪着邹容问道:“邹容,可是你先动的手?”
邹容:“是。”
“为什么打人?”
邹容:“……”这是师傅的任务。
“打架是要受罚的,你懂不懂?”
邹容:“……”师傅说了,别怕,你爹是院长,其他夫子不敢真罚。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罚你?”老夫子看着消极对抗的少年,一阵心塞,自己还真不敢罚。
邹容:“……”是的。
“好,好,我管不了你,我去找院长,”老夫子黑着脸走了。
邹容默默走回座位上,开始发呆,师傅说了,没有打过架的男人不是真男人,第一个任务就是,将今天第一个开口挑衅他的狠狠打上十拳,不能少一下,自己打了多少拳?他都忘了。
师傅说了,打架不讲道理,敢出手的,揍了再说,所以他将阻拦他的同学都打了……
师傅还说了,打架拼狠劲,死都不能认输,所以他越疼就越狠,他没有输……
师傅说了,打架没有规则,最后一招必须由自己结束,所以他在夫子喊停的时候,给了小伙伴最后一拳,感觉真爽。
师傅说的果然没错,打过架后,他感到自己强大了不少,似乎有了一点男子汉的气魄。
“小九…小九……”
“三哥,有事?”邹容从容抬头,平静地看着三哥。
邹云不知为何,竟然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片刻他反应过来,还敢问有事?你惹祸了知不知道,最后摸摸鼻子走了,没再说什么。
过了很久,夫子也没回来,邹容收拾文具,在众人畏惧的眼神中走出讲堂……
“你看我眼睛破了没有?”
“啊,我的牙齿都出血了……”
“九公子,下手也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