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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重重的点头,他一定会做好,这是先生第一次对他提出要求。
宁泽拿出两物,一本古籍,一个黑瓶。
他指着古籍说道:“这是阴川渡《太玄经》的下半册……”
“先生,罗伊明白。”
“这个瓶子中,装着我的一滴血,等你度过魔劫后,离开银川渡,和金铭去游历吧,一旦遇到令瓶子发烫血滴放光的人,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是!”
“我送你出去,照顾好自己和金铭。”
“先生……”
宁泽笑着拍了拍眼圈发红的罗伊,言道:“十年之内,我必会去找你们。”
“先生保重,”罗伊跪下磕了三个头。
宁泽看着他,一脸欣慰,这是他的武道传人,甚至可以说是他的衣钵传人,他们两人缘分极深,两人同在北冥道宫涅槃,死中求生,都是后天逆改属性,共修寒冰道,又同练一套拳……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他会将这座道宫传给他,这座道宫的主人,应该是自己的衣钵传人,所以他对他寄予厚望,他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一人斗一教。
……
阴川依然冻结着,雪依旧在下,风依然寒冷,河边依然是五个人,四老一少。
少年来回走动,不停跺脚,太冷了!
三位闭目打坐的老道,突然睁开了眼,冰面上多出了一个人和一根头发。
他们惊骇的看着恢复如初的罗伊,心中刮起风暴,一个劫重难返的疯子,被拉入阴川,不仅没死,反而脱出了魔劫,这是什么手段,鬼神莫测……
三位赶紧起身见礼:“见过北冥道兄!”
四川老道反应慢了点,但也不敢失礼,赶紧稽首:“小道见过前辈。”
“罗伊!呜呜呜……你没事了,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我就知道……”
小巨人金铭的关注点就不同了,对于那根头发,他已经完全忽略了。
罗伊看到完好无损,又激动落泪的金铭,也是一阵感动,罗伊对金铭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三位教祖行礼道:“见过三位教祖,我家先生有令,让我执掌阴川渡隐脉,从此我便是隐脉之主!”
三位教祖听完,半天无语,三人面面相觑,这位要干什么?
一川掌教轻咳一声,道:“北冥道兄,一脉之主,事关重大,如此更换,太过儿戏!”
让一个曾经被自己打入渡魔洞的入魔者,做隐脉之主,这位也想的出来,况且巨人出身低贱,这是要让阴川渡沦为笑柄啊!
罗伊见三位教祖不理他,心中既气愤又紧张,他回头看了看,那根不为所动的头发,他深吸一口气,拿出一本古籍,宣示道:“此乃隐脉内部的事,《太玄策》为传承信物,我便是隐脉之主,此事断无更改!”
“见过……见过教祖……”
金铭满脸兴奋,他硬着头皮竟然给自己的发小身上加了一个教祖称谓。
罗伊看到金铭那满是星星的眼睛不断在眨,他也不管不顾,大声问道:“力士金铭,你可愿意加入我隐脉,成为隐脉弟子!”
金铭眼睛一亮,大声回道:“弟子愿意!弟子拜见教祖。”
一川、一剑、一金、四川,四位老道,看着两个小童一般的少年,这般自唱自演,承认教祖,收录弟子,四人心中万马奔腾,差点没骂出声。
两位少年巨人站在一起,直勾勾的看着四位老道,等他们见礼。
三位教祖抬头看天,雪一直在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再看那根头发,坚挺在那里,没有丝毫动摇。
师兄三人看了一下少年手中的古策,彼此交换眼神,都无奈的点了一下头。
一川老道,拂尘一挥,稽首道:“一川,见过隐脉之主!”
“见过隐脉之主!”
罗伊对着一川还礼道:“见过显脉之主!”
其他两位根本未理。
三位教祖一阵肝疼,这是在暗示他们,也唯有一川老道一人才和他地位对等,剩余两位,差了一节。
在四人见礼的刹那,雪停了,那根头发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罗伊和金铭,对着冰面默默躬身。
三位教祖见罗伊已经将《太玄策》收起,眼睛眯了一下,回头跟四川道人交代了一番,又对罗伊草草打了一个稽首,便飞走了。
看着三位教祖一脸便秘的离开,罗伊和金铭心情非常好,两人放声大笑起来……
被三位留下做管家的四川道人,看着这两个笑到癫狂的隐脉掌舵人和唯一的弟子,脸上一阵古怪。
老道苦笑一声:阴川渡,从此多事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五年计划
一场雪,下了五天,大渡河解冻,用了五年。
五年时间,阴川渡的摆渡者失业,新的冰运使兴起,时与不同,顺时应人……
大渡河解封的第一天,第一只下水的船,不是阴川渡的海蓝之舟,而是天魔教的梦魇之帆,没有人敢和他们争第一。
“走了?”
“走了!!!”
“走了。”
渡口的道人、道士、杂役,望着顺流而下的血色百帆,喜笑颜开,终于走了,这两个恶霸终于走了。
中央祖山,清心殿,一川教祖正看着一封信,此刻老掌教须发乱抖,两手颤颤,犹如秋风中的落叶,萧瑟凄凉。
“师兄?”
一剑教祖和一金教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师兄神色不对,看来事情不小。
一川教祖嘴唇抖动,好似中风,说不出一句话来。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一金教祖不安的问道。
“他们走了!”
“他们?”
“教祖山那两位!”
“教祖山?你是说他们走了?”
两位一阵唏嘘,阴川渡本来没有教祖山,五年前,两位巨人归来,一座小山,被命名为隐脉教祖山,从此山上多了两位大王。
“他们走了不是挺好的吗?”一剑教祖有些不解的问道。
一川教祖表情转为狰狞,他咬牙切齿道:“他们将《太玄经》给了那位!”
“什么?”
两位教祖大惊失色。
“我们被骗了,《太玄经》没了!”
一剑一金也成了秋风中的落叶,被气的。
五年前,阴川渡隐脉回归,入主教祖山。
第一年,那位隐脉之主和门下唯一的门人,深居简出,潜心修道。
第二年,隐脉两人下了教祖,进行了为期一年的“祖山论道”,先入中央祖山,和一川教祖论道,他们就干一件事,当着老道的面参悟《太玄策》……
中央祖山呆了半年,再入东阴祖山,论道一剑教祖,最后同一金教祖在西阳祖山讲经……
一年后,两位萧然下山,三位教祖却心力憔悴,仿佛老了百岁!
《太玄策》成了他们共同的心病,看得到,摸不着,数月折磨,道心再坚也受不了。
不到一月,三位教祖同上教祖山,正式提出,太玄归一,隐脉之主点头答应,他提出唯一一个要求:他要先参悟三年,三年后,《太玄经》交回本教,再不分离。
三位教祖有些遗憾的下了山,还要等三年,但总算是成了,从此太玄归一,阴川渡的镇教之宝,回归了。
第三年,教祖山封山……
第四年,隐脉之主带着唯一门徒,论剑三十六院,三十四日,剑挑三十四院,唯余剑道院和法道院。
第三十五日,两位拜访剑道院……
第一日,伤一人,第二日,残一人,第三日,废一人……
当二人离开时,剑道院上到首座十川道人,下至道童杂役,个个心酸落泪,一地伤残,满目疮痍。
此后半年,隐脉两人又闭关进修,吸收论剑所得。
第五年,隐脉挑战最后一院,法道院,第一日,隐脉之主挑战晴川道士,晴川不敌一拳之威,气海冻裂,沦为废人。
又百日,拳战道人百位,无一败绩,至此唯余道院首座,五川道人。
初战五川,重伤而归,退而养伤。
二战五川,重伤而归,退而养伤。
三战五川,轻伤而退。
……
百战五川,断其一指。
再战五川,废其一臂。
终战五川,一拳碎心。
三位教祖怒不可遏,照见隐脉之主,一场争吵,隐脉之主面壁思过……
至此,论剑结束,心魔劫过,两位巨人封山苦修。
……
“啊……”
“嗷……”
乘风破浪,两位少年,并肩而立,对天长啸,释放着心中的愉悦!!
“哈哈哈……”
两位心情极好,五年计划,不仅是他们的复仇计划,也是他们的修行计划。
欺辱之仇已报,碎心之债已还,心魔消除,从此无恐亦无惧。
两人修为大进,罗伊破而后立,已入道人高阶,金铭参悟《太玄经》悟得秘术“金刚秘”,不仅到了道士后期,还修成了金刚道体。
恩怨已了,两人驾船入河,即将远游,出大渡河入阴川,凝固的阴川的河段,为他们融解……
两位停驻半日,顺流而下。
阴川底部,道宫之中,白袍少年手拿《太玄经》,抬首微笑,又低头阅经,道宫中央石碑上的老人,闭目沉睡,也勾了一下嘴角,应该是个好梦。
梦魇之帆上,两位少年围在一起,两个大脑袋凑在一起,看着一个黑色瓶子,两人都有些发愁。
“金铭你说我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先生没告诉你要找什么人吗?”
“没有。”
“大概方向,总会有吧?”
“没有。”
“那你怎么不问清楚?”
“……”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走到哪里算哪里!”
“嗯!”
……
少阳界,大雪山白鹿崖上,一群小萝卜头正坐在草地上,静静的听故事。
五年的时光,青葱少年已经长大,真言居的主人小真言,已经做了九年的少宫主。
九年的风风雨雨,他已经长成了一棵大树,人族巨擘,一方巨头。
亿亿万人族,无人不知大雪山上有真言居,真言居中有真言书屋,而他的主人是真言少宫主。
千万种族,没人敢再轻视少年。
那一年,诸族共上大雪山,一场屠戮,十三大族精锐全部葬送,从此少年威名得传,北冥幽影,威慑天下。
“真言哥哥,给我们讲讲伯伯的故事吧!”
一个梳着朝天辫的小家伙,白白嫩嫩,眼珠黑溜溜的,一个软包子。
白衣少年,片刻失神,阿爸的故事,九年了……
同样失神的还有卧在草地上的白鹿和长大了一点的妞妞,他们想起了老主人。
“言哥哥!”
一个小女孩怯怯的叫道。
“叔叔我也要听!”
“叔公,我也要……”
真言心中叹息一声,自己都做叔公了,应了声:“好,就讲一个西行的故事。”
朝天辫开心了,小脸一扬:“我阿爸和伯伯一起去的。”
“言哥哥,有我阿爸吗?”小女孩怯怯的问道。
真言一想,宁竖叔叔去了,宁宇叔没去,看宁馨的样子,只要他说声没去,她就要哭给他看,少宫主有些心虚。
“那我们讲御猎场,抓流星的故事?”
“不要,我阿爸没去!”
朝天辫胖乎乎的小脸一转,一脸我不高兴。
“呦呦……”不要。
白,也发表意见,它不要听,那是它和流星的黑历史,有些丢脸,而且很恐怖。
少年一阵头疼,他轻咳一声,“那我们还是来学千字文吧!”
“言叔叔,你太坏了?”
一个眼睛蔚蓝的小男孩瘪瘪嘴。
“对!”
“不要学……”
第四百一十九章水漫大雪山
阳光明媚的白鹿崖上,一群小不点将少年围在中间,有喊哥哥的、喊叔叔的,还有喊叔公的,乱成了一片。
少年连装死的心都有了,这里面有淘气的,有霸道的,有卖萌的,还更可怕的,爱哭的……
他极度怨怼这些小家伙的父亲,一个个将子女丢给他,自己逍遥去了,说什么自己得父亲嫡传,应该负起教育下一代的使命!
正在真言自我催眠忘记自己的年龄,和小朋友们玩幼稚游戏的时候,天突然阴沉了下来。
四季如春的白鹿崖起了风……
真言突然心中一悸,他第一反应,将所有的孩子送进真言居……
“呦呦呦呦……”
白鹿腾空而起,它周身放出淡蓝色的荧光,大风被白鹿驱散。
“叮铃!”
白银铃飞起,化出两仪大磨挡住了倾盆而下的大雨,这雨来的毫无征兆,而且极其凶猛……
“妞妞姐,快!快进去!”
“真言哥哥!”
“叔叔!”
“哇……叔公!”
小孩被这突至的状况吓坏了。
“没事,没事!就是下雨!”
真言和妞妞一人抱两个,背一个,朝真言居跑,有白鹿挡着,小家伙们倒是没淋到雨。
六个小家伙被送入真言居,少年微微松了口气。
“啪!啪!啪……”
雨如倾倒,重重击在屋顶之上,声声沉闷……
真言站在屋檐下,抬头看天,心中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天灾?人祸?
“少宫主!”
魅歌魅舞满脸焦急,看到真言无碍,两人眉头稍稍舒展。
“少宫主!”
善恶二使,带着幽影卫将真言居护了起来。
“少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