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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此地夜晚寒风刺骨,唯两旁石窟可以躲避,但因无水源,没有人会前往,老道游历时,为逃避荒兽,在石窟中躲过一夜,”清山长老回道。
“如此甚好……诸位听令:白云观,日尊一位,月尊一位,清山道友邀请的星宗一位,星宗清云真人,留守白云观,通神武者一千,其余另有安排,楼观道,日宗一位,月宗四位,通神武者五百,剩余武者另有任务,可有异议?”
四位道人摇头,表示没有。
白云观主感激地看了宁泽一眼,宁泽给他们白云观,留下一位星宗留守,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如此他就放心多了。
宁泽站起身,令道:“诸位道友和武者在二月二十四日亥时开始进入万窟峡,二十五日丑时之前必须到齐,如果无法按时赶到,就请打道回府,不许再入万窟峡,这次行动要化零为整,不许集齐出发,要乔装分散,直到天黑,向万窟峡聚集。”
“剩余武者任务是……这次战斗主要在四个战区……”宁泽一条条命令传达,一个个想法解释给四位道人……
等殿门打开,已是酉时,太阳已经落山,门外升起了云雾。
宁泽看着远方的云烟,心中不知所想,神情并不像身边的四位道人一样喜悦,他有些累了,拒绝了四位一起用饭的邀请。
宁泽回到礼客殿,双手捧起打神鞭,这是他宁泽的礼器,他当时祭炼礼器时,要以打神鞭为镜:
“在杀伐之前思考,是否该杀,在出鞭之前思考,是否无愧,在杀戮中思考,是否是滥杀,面对弱者,是否凌弱,面对强者,是否胆怯,所做一切,是否合理,他要以鞭为鉴,知礼仪,鞭错对,明善恶。”
他没有杀过人,一个都没有……
他虽然杀戮无数,但杀的都是荒兽和妖兽,这次他要灭一宗,即使是邪宗,可毕竟是人族宗派,即使他做了很多限令,可是想到数千人将会死去,还是由他主导的,心中难受……
很多武者都要身死道消,他们中会有无辜者,他心中不忍,可当他想到,这个宗派每日都用人血人肉饲养血妖,此时血鹫山还养着一头血妖王,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平民死去。
他虽不忍,却无愧,但他就是难受,而且难受得厉害……
他是个人,他要杀人了,是杀人啊……
苍回来了,他看到公子捧着打神鞭,脸色苍白,他不敢说话,静静地站在一边。
白鹿进来了,它感受到了主人的难受,主人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甚至它感觉到主人很难过,它将头低下,用角蹭了蹭主人,让他不要难过……
宁泽看了看苍,看了看白鹿,对他们说:“不要担心,我好多了。”
他和苍将饭桌搬到了外面,他们一起用饭,看着广阔的天空,释放着心中的抑郁……
今夜,月明星稀,他看着明月,想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想起的,亲人、朋友、未名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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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前奏
二月二十四日,夜,万窟峡……
一位身穿白色麻衣,赤脚,披发少年,站在寒风之中,黑色长发随风起伏不定……
少年身体很单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但此刻,他站在风中却是如此的坚定,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使他动摇,这位少年就是清血令主宁泽。
他在等,等一切开始…再到结束……他思绪放飞……
一个月前,楼观道和白云观,秘密发出了一系列指令,两派武者都在行动,而作为主事者宁泽却闭关了,直到昨天他才出关,一切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宁泽自己知道,他已经是通神中期巅峰修为,即将跨入后期。
此时,紫府中“明月珠”已经有拳头大小,在沧海上跳动,如果说以前的明月珠是婴儿,那么此时就是孩童,很是顽皮。
今夜万里无云,星高月明,除了有点冷,和别的夜晚没什么区别,宁泽不知在风中站了多久?
周围无论是宗师还是通神武者都在看宁泽,静静地看着,似乎想弄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少年调动了八位宗师,一千五百位通神,一千五百入微奔波一个多月,到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为何来此?目的何在?
他们在等,等这个少年出声,发令……
宁泽看了看旁边的沙漏,他知道该开始了,近两个月的准备就在今天,他转过身,看着站在寒风中的武者,既没有和武宗打招呼,也没有和任何武者说话,他看向清山。
清山走了过来,对宁泽稽首道:“令主,已经准备妥善。”
宁泽点头,下令:“清山听令,令你带一千五百入微武者,前往指定地点,按计划行事,寅时撤退,不得有误。”
“清山领命,”清山长老带领着藏于石窟中躲避寒风的一千五百入微,出了万窟峡,消失在寒夜中。
宁泽找了一个角落,入定去了,他没有再理会其他人。
观水真人和白云观主脸抽了一下,心道:“你好歹也和我师尊、师叔说句话啊!这两位可是日宗后期宗师。”
他们对宁泽一点办法都没有,自从在清宁殿,定下了“清血”计划,这位就没露过面,前天才出关,现在还摆谱,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都是宁泽求他们,现在反过来了。
……
清山长老带着一千五百入微武者,在月光下行进,从丑时开始,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他们终于到了血鹫峰下。
清山老道一挥手,所有武者将笼子打开,每个笼子里都有六七只雪兔。
这些雪兔到了外面,慢悠悠地跑了起来,一万多只雪兔在血鹫峰下,开始活动……
清山带着入微撤退,此时离天亮不到半时辰……等离开了血鹫峰范围,清山松了口气,他现在只要带着武者返回白云观,等消息就行了。
天微微亮,血鹫山,血鹫崖的血鹫离开栖息地,飞上天空,这是它们的习惯。
突然,它们眼睛发红,如血一般,一只血鹫俯冲而下,抓起一只雪兔,两只,三只……一只只血鹫扑下,再飞起……
今天的雪兔跑得很慢,血鹫开始享用早饭,吃完一只,又去抓,直到所有的雪兔都被抓走了,一只也没逃走,吃饱了的血鹫,如往常一样回巢,一切正常。
……
宁泽再次睁眼,天已大亮,还有时间,他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周围的武者也开始吃东西,白云观主告诉他们,快要开始了。
宁泽站起身对所有宗师武者说道:“诸位知道,我们这一个多月,都在准备一个‘清血’计划,今天,这个计划即将开始,日落之前,‘清血’也会落幕,一切答案到时自会揭晓,现在诸位只要按令行事即可,令行禁止,不可懈怠。”
“白云观主清宁听令,令你和卫真人前往指定位置,死守警钟,无论是谁,不得接近,强闯者,杀无赦,”宁泽下令。
“贫道领命,遵命,”白云观主和清山长老邀请来的卫真人站在了一边。
“元元前辈,请你到此洞口,如见白骨,必然无错,务必守住,不可放出妖孽。”
“老道领命,”元元道人站在一旁。
“观水真人听令,令你到蒋月宗洞口,最好将其击毙,如若不能,将其诱往山顶,我自有安排。”
“观水得令,”观水真人站在一边。
“观月前辈请你到此洞府,务必缠住这位日宗,不得让他脱身。”
“老道领命,”太上观月也站在一旁。
“观剑真人听令,令你前往星宗呈祥洞府,不许将其击杀,将其赶往你师尊观月前辈处,然后你和前辈合在一处,一起对付他们父子,务必按计划行事。”
“观剑领命,”观剑真人站在一边。
“绝剑先生和持剑真人,二位各领五百通神武者,等所有宗师动手后,两位由左右两边分别杀下,将负隅顽抗的血河武者全部诛杀,请对通幽、筑基、开府武者和武徒手下留情,如有变故,立即撤回山顶。”
“绝剑,持剑,领命,”两人也站在了一边。
“剩余五百武者,随我左右,随时听调。”
“遵令……”
宁泽对着所有宗师和武者说道:“诸位都身负使命,务必小心,须知牵一发,而动全局,如有变故,可速回峰顶,我在那里策应,现在出发。”
只见两边石窟中,飞出了两千多只血色灵鹤,六位宗师在前,乘鹤先行,通神武者分为三队,每队五百,由宁泽、绝剑先生、持剑真人分别带队。
宁泽先行……间隔一刻钟,再是绝剑队伍……最后是持剑队伍,飞向血鹫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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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血河
血鹫峰和天台山截然不同,悬崖峭壁,奇峰怪石,山势陡峭犹似绝峰,山色更是奇异,通体血红,犹如血玉,山间溪水,瀑布,被血鹫山映得清中带红,犹如流淌着血液,看上去竟是如此的瑰丽,是一种异样的夺目。
山上树木并不多,以血枫为主,树干银白,树叶血红,犹如巨大的血红珊瑚,给绚丽的血鹫山,增添着血色生机……
血河宗弟子并不像白云观弟子一样聚在峰顶,血鹫山没有天台山那样广阔平整的峰顶。
血鹫峰顶,虽说不小,可也不大,这里是灵禽血鹫的巢穴,叫血鹫崖。
从血鹫崖往下,分别是血河宗武宗洞府,血河大殿,通神武者洞府,入微洞府,通幽洞府,筑基和开府武者洞府,武徒在最底层。
血河宗等级森严,越往上代表着身份和地位越高。
今日清晨,血鹫和往常一样在血鹫峰上盘旋,然后回巢。
下层的武徒武者,在血武境中习武,练功。
中层和上层武者都在自己洞府,坐在血池中练气。
血池是血河宗所独有,是血河宗诸位祖师所创,用血鹫峰下的血河水,按照秘法将荒兽,妖兽的血注入形成。
每个血河宗弟子在筑基之后都会开出自己的血池,他们会外出杀妖,采集血液,回到洞府和血河水融合,制成独属于自己的血池。
血池会时时刻刻放出血气,这就是血河宗弟子练气之本,每个人血池不同,他们所练出的血气,血泉,血海也各有特点。
比起其他属性武者,血河武者更为善斗,善于杀戮。
为了不断壮大自己的血池,血河弟子,不断在和荒兽,异族,敌对势力厮杀,人血也可以壮大血池,只有少数弟子才会杀人取血,因为人血太少,一头荒兽的血液顶得上成千数万人血。
自从数十年前,血河老人发现血妖,对于壮大血池作用极佳,血河宗弟子突破到筑基,都会分到一些血妖。
血河武者得此妙法,减少了外出冒险,死亡数量减了下来,血河宗也一天天壮大。
宗内高层却因此分化,守旧派认为这有悖祖训,激进派认为这是血河机遇……
宗主血河老人万绝,对此喜忧各半,他不知道他是将血河宗带上辉煌,还是推入地狱。
今日万绝在洞府打坐,心中非常烦躁,这段时间都是如此,他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血河宗有大难。
可是一切正常,他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灾祸?
到了日宗后期,他对自己的直觉还是很相信的,这几日他感觉尤甚,他每天都小心提防,注视着任何风吹草动,尤其是通往山下的血途,他已经增加了数倍弟子防守,层层关卡,封锁上山的道路。
眼看快到中午,一切正常,他准备回洞府打坐,这时候从远处飞来了六只血鹫,上面乘坐着武者,他也没有在意,血河宗时有弟子外出,也有返回宗门。
他看到六只血鹫并未在落在血鹫崖,而是分开,向四个方向飞行,一只血鹫朝他飞来。
血河老人皱起了眉头,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血鹫必须落在血鹫崖,不许直飞洞府,要是每个武者都让血鹫乱飞,血鹫峰岂不一片大乱。
血鹫峰规矩,血鹫不下峰,他正想该如何处罚这些弟子,那只朝他飞来的血鹫越来越近……
“你是何人,竟敢私闯我们血河宗?”血河老人高声呵斥,飞来的根本不是血鹫,而是一只血鹤,他对于山顶血鹫没有将血鹤狙击,觉得奇怪,心中不祥越来越重。
血鹤上跳下一位银髯老道,手拄一条枯木拐杖,也不答话,举起拐杖就是一片银辉,罩向血河老人万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