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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恒恨恨吐气,水盾被数十朱雀元神攻击,已经快要不堪重负。想到秦祯的脸,晏恒眼中的憎恶几乎要化作实质:“我原以为他心机深沉,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他不仅从幼时就对我布下陷阱,如今更是断了我寻找后悔药的路,若我死在这也与他毫无关系,只是我自己不自量力,妄图挑战上古神鸟。”
晏恒支撑水盾的双手开始颤抖,原本的坚定此时像是被一盆水浇熄,显出无边的颓丧来,他低垂着头,似是绝望了。
“别放弃啊。”杜若忽然出声,竟有几分雀跃:“那个秦祯千算万算不还是算漏了一件?”晏恒迟疑地望过去,却看她扬眉一笑,指了指自己:“我啊,他没算到我会来帮你吧。”
杜若抚了抚那通身流光的宝剑,抬头望向那偶露金光的屏障,笃定道:“这是仿照天罡四十八阵摆的阵法,却比那个简单不少,并且,这阵法中有我熟悉的味道。”
“杜若……”晏恒眸中有了一瞬光亮,而那护体水盾也在这时被击碎了。杜若顺势翻身跃起,宝剑光芒大涨,划过一道圆弧,朱雀元神短暂地被挥开,她一个侧翻落入阵中,朝晏恒喊道:“朱雀元神归你,这个阵法我来破!”
晏恒应声催动水波,于水中灵活回旋,只身将所有朱雀元神一路朝凡尘树引去。而这边杜若面对穹庐一般的阵法却仿佛成竹在胸,这阵法莫名地有股熟悉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在这阵法当中感受到了樊灵枢的气息。
“金光雀翎,看我把你收入囊中!”一语落下,杜若脑中似有人提点,提前翻身朝右后侧移去,她前脚刚走,原本立足之处便有一道闪电打来,正与她险险避过。天罡四十八阵,那镇关玄武说起时杜若还无甚感觉,可是,到了这处仿照的阵前,破阵的方法却仿佛本能一般刻进了血脉里,她无需多加思考便能躲过那堪称密集的雷击!
“樊灵枢,你还敢说我没喝过忘情水吗?”杜若心思急转,随即持剑迎上一道雷柱,金石相击发出刺耳尖鸣,雷电反弹回去,震得整个穹庐似的阵法一阵颠摇,那看似无物的屏障竟噼里啪啦地显出细小裂痕,当中隐隐可见一对雀羽交叉封印其中,乃是阵法的灵力之源。
就是那了!杜若直像雀翎所在的阵眼处攻去,她心道:这次捡便宜,竟能收回两根雀羽了!
杜若这边打得风声水起,持一柄剑连破阵眼,终于那屏障犹如碎裂的琉璃,随着金光大涨哗啦啦消散了。杜若一番运动早已浑身发热,她抚了抚烫人的脸蛋,一抬眼看到当空飘下两根金光灿灿的羽毛,那两根羽毛纠缠而下,倒有几分缠绵。杜若两眼一弯,像是想到自己误打误撞拿回这两根雀翎,秃毛孔雀定会夸张地将自己夸奖一番,不禁喜从中来,一个空翻跃起接住了。她揣好雀翎准备去支援晏恒,本来叫他一个人对付那许多朱雀元神便有些托大,可是谁叫他们人手实在不够呢?
杜若满心欢喜地回身去找,却不由愣住了。却见那晏恒已是苦苦支撑,口中鲜血一股一股地流出来,呛咳不止,待看到杜若终于破了那阵法,他方才松懈下来,眨眼就叫朱雀团团围住。杜若只听他虚弱道:“阵已破,你别管我了,走吧。”
她还未及冲过去帮忙,只听轰然一声响,晏恒自内而外放出一股真气,内力激荡叫那群朱雀元神四散奔逃,可晏恒那股真气实在是霸道,带着毁天灭地同归于尽的气势,自他为中心形成了一道锋利无比的气刃,一路砍瓜切菜地席卷过去,那群朱雀元神竟不及他的速度,纷纷哀叫着在气刃的绞杀下灰飞烟灭了!
杜若怔怔地看着这一切,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晏恒不要命了。
他却是不愿搭上杜若,看她破阵后有了退路,这才放心与朱雀鱼死网破。杜若瞠目结舌地望着他,只见他龟缩的螺壳慢慢爬满了裂纹,好像打碎了什么缠绕其上的符文,紧接着,那裂纹越来越多,螺壳不堪重负,竟嘭地一声化为齑粉!杜若倒抽一口凉气,她看见随着海水漂浮旋转的粉末之间,晏恒早已昏死过去,摊开双手仰面飘着,而在他身下,赫然是一条通体漆黑的鱼尾!
……
“这个东西给你,其实我早也怀疑过秦祯,他的鳞片是金色,为何定情信物会是一枚黑色鳞片。”
“你若是证实了他便是这鳞片的主人,就把鳞片拿出来。”
“这枚鳞片很有可能是人鱼族的逆鳞。”
……
临行前,余繁潇偷偷将那枚黑色鳞片塞给杜若,她说过的话,杜若言犹在耳。眼前,那条漆黑的鱼尾便在水中飘荡,当中显眼处竟真有一个明显缺口!杜若忙掏出那枚鳞片。
……
“逆鳞是所有人鱼族的死穴,如果逆鳞丢失,那人就活不了了。他所有的鳞片都会跟着脱落,然后浑身僵直而死。”
……
杜若紧朝晏恒游去,她眼见着男人的鱼尾发生变化,鳞片渐渐张开,那条尾巴如同春日新开的花朵,那鳞片如同秋风里即将凋落的花瓣,晏恒脸色愈发苍白,他的生命在流逝!
……
“要想不死,有一个方法,就是找到那片逆鳞,将其放回原处。”
……
杜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手执那枚逆鳞迅速按进晏恒尾巴的缺口处。如同还剑入鞘,严丝合缝。那摇摇欲坠似要飘落的尾鳞好像一瞬间变得乖顺起来,渐渐又服帖地顺下了。原本颜色黯淡的鱼尾也渐渐有了黑亮的光泽。杜若连忙看向晏恒的脸,正见他缓缓睁开眼睛。
太好了,赶上了。
晏恒还有些迷茫,忽然自当空落下一位衣着华贵之人,男人红袍羽衣,金冠闪烁,斜眉入鬓,眼眸含星。那人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对两人说道:“你们通过试炼了,想摘后悔药就自己去吧。一人只能摘一颗,多了要罚。”
晏恒顿时面露喜色,苍白的脸上似乎都有了些光彩,他连忙谢过,不顾伤痛朝凡尘树游去。
另一处,温玖玖仍在与樊灵枢下棋。
此次温玖玖执黑子,已被樊灵枢杀得颓势尽显,她偷奸耍滑地找话题道:“你说,杜若和晏恒,她们两个能成功取到那后悔药吗?”
“当然能。”樊灵枢含笑落子,“我赢了。”
“算你厉害。”温玖玖与他已经厮杀了不知多少盘,早已老僧入定古井无波,认命地收拾棋盘。
忽然,自穹海北方轰然爆出一声巨响,如山崩海啸,地动山摇。棋盘上的棋子纷纷被震落到地上。樊灵枢忽觉胸中一阵闷痛,他蹙眉朝北方望去,愈发心神不宁。
“玖玖,给我一张瞬移符咒。”
“你……”
樊灵枢眼中黑沉沉,脸色却略显苍白,他沉思道:“杜若,杜若可能有麻烦了。”
之后,那异乎寻常的震动又发生了两三次,再然后便是长时间的平息。樊灵枢不知杜若的具体方位,只得瞬移到大概的地方。然而他甫一打眼心便凉了半截。
周遭的植物鱼虾竟全似被暴风席卷过一样,折断的折断,死伤的死伤。复游几步,樊灵枢看见了漂浮着的晏恒,他双眼紧闭,身后渗着丝丝缕缕的血迹,竟像是死了一般。樊灵枢忙探人脉象,虽是微弱,却幸好还有救。此处四野无人,他在晏恒身上翻到一张符咒,便只得将人用符咒送回温玖玖那边。
好不容易安顿好了晏恒,樊灵枢早已心急如焚。此处伤者众多,却还没见杜若的身影。忽然,他听见前方似有打斗之声,便连忙绕过断木浮尸朝前游去。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僵立住了。
只见杜若眼底闪着阴沉的黑,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就像被黑雾吞没了,见不到一丝光彩。她邪笑着逼近一个红衣男子,手里的剑已经折断,她却毫无所觉般执一柄断剑,抵上男子咽喉。难男子似乎受了重伤,单手抚胸,有殷红血迹不断从嘴角滑下,而他明显跌倒在地动弹不得。
眼看被杜若的断剑抵住,男子咬牙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杜若不屑地轻笑两声,左手直接化掌推向男人胸口:“我当然是来杀你的人!”
“杜若!”樊灵枢一时紧张喊出她的名字,杜若掌风微偏,没能要了男子性命。男人却早已身受重伤,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仰倒下去。
樊灵枢绷紧了全部神经,看向杜若的眼神却满是爱惜与心疼。他脑子里炸成一团,不敢相信杜若为何又变成了这样,可看向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杜若,樊灵枢深吸一口气,拼命地冷静下来。
杜若丢掉断剑,看向樊灵枢的眼神中满是玩味,她感受不到眼前人哪怕一丝一毫的灵力。
“你要阻止我杀人?”她抬眼看他,漆黑的眼睛没有一点感情。
樊灵枢尽可能地平静下来,害怕激怒她似的,轻声道:“杜若,你冷静一点,我是樊灵枢。”
“樊灵枢。”杜若将这个名字在舌尖品尝了一番,忽而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她随即猛然靠近,身躯相贴,杜若伸手捏住樊灵枢的下巴,眼睛直直地望向他:“我知道啊,你是我的师父。”
还认得我。樊灵枢的心绪稍微平稳了一些。他不顾下巴被捏得痛楚,缓缓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少女纤细的身子揽入怀中。他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极尽温柔道:“没错,是师父,别害怕,冷静下来。”
杜若果真渐渐安静下来,樊灵枢肩膀微微松懈,正欲低头查看她的状况,忽然,杜若茫然发难,右手迅疾如风,直直掐上樊灵枢的脖子!她眼中似有杀意,掐着樊灵枢的脖子逼得他倒退几十步,狠狠撞在身后的礁石上。
樊灵枢脑中眩晕,却听杜若声音似有委屈哀怨,她掐着他的脖子愈发用力,嘴上却可怜道:“师父,你骗我,你和大家串通一气骗我。我被你们偏得好惨!”
樊灵枢眼前一阵阵发黑,胸中空气抽干了一样,心肺要爆炸一般剧痛。他双手扳着杜若的手,却敌不过她用了十成十的内力,樊灵枢当真变成了一条涸泽里的鱼,只能甩动尾巴做些微弱挣扎。杜若还在小猫似的低述:“我不想被你骗,就吃了后悔药,可是,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头还特别痛!”她口中说得可怜,手上却愈发用力,樊灵枢渐渐挣扎不动了,他的头无力地侧向一边,脑中却道:“傻丫头,你根本没喝忘情水,吃了药又怎会有用。我从来不想骗你啊”
“樊灵枢,我讨厌你!”杜若五指骤然用力,樊灵枢浑身过点般一颤,再无声息。杜若却平静收回手,望着他紧闭的眼睛,面无表情道:“可是,我又很喜欢你。”言罢,她双手捧住樊灵枢的脸,俯身吻上他已泛着青紫的唇。
杜若一边吻一边朝他口里吹气。樊灵枢的知觉都麻木了,半晌才缓缓恢复,猛一吸入空气肺都要炸起来。杜若伸手揽住他的腰,制住了他将要下滑的身体。樊灵枢眼前好容易能看清楚,刚要开口叫杜若的名字,喉间却哑痛难耐,顿时呛咳不止。
杜若却频频皱眉,似对这声音颇不耐烦。她左右打量,从近旁顺手扯来几团水草。
“张口。”杜若冷声道。樊灵枢仍在呛咳中,无暇顾及杜若刚刚干了什么,他茫然看了杜若一眼,后者却等不及了一般直接捏开他的嘴巴将一团水草塞了进去。樊灵枢眼中呛出了眼泪,无奈口舌被堵只能闷声呛咳。可杜若还是不满足,直接扭住拉高樊灵枢的双手,用水草将手腕缠了个结实。
杜若暗笑,似是很欣赏眼前的杰作,完全看不到樊灵枢担忧的目光。她一手揽着樊灵枢劲瘦的腰,另一手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划来划去,猛然拧上胸前颤栗的一点,激得身下人浑身巨颤。
“师父,上一次我食髓知味,现下,徒儿已经肖想你好久了。”樊灵枢心中大震,脸上已爬满薄红。什么叫上一次?什么叫肖想?杜若右手顺着他长而锋利的锁骨摩挲,樊灵枢忍不住扭动身子,企图挣扎出杜若的桎梏,而他双手被缚,本就没有逃脱的可能,现下更是任人鱼肉了。挣动间,樊灵枢猛然觉得着情景似有些熟悉,他恍然想起駃雨楼的床,红色丝线,木桶中漫溢而出的水……难道,那不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樊灵枢正愣神之际,忽而感到身下一股剧痛,他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便已感到小腹上有一硬物顶住了自己。他登时白了脸色。
杜若笑得竟有几分甜美,她一手按着樊灵枢,将人牢牢固定在礁石上,另一手不甚熟练地抚弄起樊灵枢身前的玉柱来,来自少女柔荑的触碰令樊灵枢面红耳赤,他羞耻得极力闪躲,却毫无用处,身下那物被女孩牢牢攥在手中,或急撸或点弄,樊灵枢浑身颤抖,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就在他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