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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有着后世所说儒学百无一用,腐朽落后云云……
一千多年来的儒学发展史,在刘胜之心中一想而过。
心中又是苦笑,感觉吧,佛道也同样凄惨。到了现代时空之后,原本支撑国家意识形态的三驾马车,佛道儒却都已经是明日黄花了。
好在,刘胜之算不得那种哲学家,更不是那种忧国忧民之人。
只是,冒充了一会儿,就有些感触罢了。
“是了,刘先生还没有告诉我。你今天怎么会有这般大的变化?”王玉润问道。
刘胜之就笑:“其实十分简单,反躬自身就成。把注意力尽数都注意到自己身上,一举一动,时时刻刻……”
王玉润也是聪慧,就悄悄吞吞舌头,道:“你这般说起来简单,没有强大的心性修为,人不得发疯不可!”
刘胜之微微颌首,这话不错。就好像那邯郸学步,很多时候,你却去注意自己怎么走路,搞不好等下连路都不会走了。
就再比如,你一直专注的看一个字。或者一直写一个字,写个几十遍上百遍,搞不好看那个字就十分陌生,好像不认识了……
这在科学之上当然有着种种解释,但是在道门开来。却不过是识神用事而已!
因此,这般反躬己身的修行,当真是说起来简单。但是时时刻刻保持,当真十分困难。
但是,如果这般修行,到了一定地步。整个人行走坐卧之间,尽数都有着凝重肃穆之风。
如果再有着一些权力在手,居移气,养移体。更是会生出威仪来,举动之间,让人望而生畏!
就如同刘胜之此刻,行走动作之间,威仪生出。就让王玉润一眼看出不同来。
想起父亲所说的话,王玉润不由得更是目中异彩连连。
既然遇到王玉润,刘胜之干脆跟着一起去,看看王献之二人的病情如何。
王献之兄弟,对于刘胜之的态度更是亲切,更是又带了几分尊重。
却见刘胜之肃穆走来,王献之兄弟眼中更是一亮。居然同时想起,从祖父王导当年的风采来,恰是和王玉润一般。
心中都是暗道,刘先生今日看起来为什么变化如此之大?
却就是刘胜之刚才所说,一来修为踏入了光明层次,再者就是领悟了威仪之道了。
这个威仪,确实不是剑道之中,那观想生出的杀伐威仪。
而是行走坐卧,无时无刻不在的一种气度威势了。
只是王玉润好问出口,王献之兄弟两个却不好问出。
当下双方只是寒暄了一番,刘胜之帮着王家兄弟查看了一下病情。
却都是好的七七八八了,用着望气术看来,这命火就明亮了一些。
但是却始终还是黯淡,给人一种命不长久的感觉。
刘胜之心中一笑,若是换一个人自然会感叹命运的难以改变。
王献之兄弟的病情明明都已经痊愈,但是命火依旧不旺,甚至有着一种黑气压来,活不长久。
但是,刘胜之却清楚的知道,不久之后就有大事发生,恐怕王家兄弟都在此次劫数之中。
对于此,刘胜之心里有数。却不再说,只是问起王凝之哪儿去了?
却是听说王凝之依旧每日躲在静室之中,诵经念咒,忏悔祈祷。
虽然刘胜之早有思想准备,但是却依旧微微叹息。
这段时间,经过刘胜之的治疗。他的病情就已经好多了。只是,顶上黑气却并没有散去多少。命火依旧黯淡!
刘胜之心中有了主意,却是摇头道:“子猷先生,看起来你的病好多了啊!”
“多亏刘先生手段高明!”王徽之就是大笑:“子敬的身体也好多了,最起码暂时却不咯血了。”
刘胜之微微叹息,却道:“惭愧,惭愧。我原本想着能够救你们,现在看来,你们病虽然好了。但是杀劫还在……”
“刘先生……”
“这几日没有去找杜远都功看过吧?我见你和子敬先生,唉……”
“这可如何是好?”王徽之心中就是一惊。
“离开会稽!”刘胜之图穷匕见。
“去哪里?”到现在这个时候,王徽之王献之两兄弟,对于刘胜之已经不是一般的相信了。
“江州!”刘胜之道:“贫道算出,你兄弟要到江州去,方才能够避难!”
“江州?”王献之有些惊疑不定:“我家在江州也有田产,当年我父亲也曾做过江州刺史!”
刘胜之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闻听这一段话,还是不得不感叹。
看看人家这琅邪王家,就知道什么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了。
虽然这王家早已经走下坡路,再也做不到昔日总纲朝政,王与马共天下这般牛逼。
但是不论王羲之也好,还是王氏兄弟也好。随随便便做个一州刺史还是轻松的和玩一般。
刺史可是掌握一州军政大权的人物,换做二三流的门阀,甚至寒门,却是再有能力,却也很难坐上这等宝座。
刘胜之心中微微感叹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笑道:“贫道只是看你家几兄弟,顶上有着死气。似乎唯一的生路却就在江州,因此才这般说。至于,去不去,却非是贫道能够做主。就要靠你们自己拿主意了!”
第073章遗民泪洒胡尘土里
听了刘胜之的话,王徽之急忙表示,这话既然是刘胜之所说,那么他自然是相信的,会马上回去和人商量云云。
刘胜之就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贫道在此叨扰的久了,却也要告辞了!”
王玉润大惊:“刘先生,你要到何处去?”
“江州!”刘胜之微微一笑,抱拳一礼,转身而去。
这一次,就轮到王家三人却是面面相觑。许久王献之叹息道:“天下局势不靖,恐怕留在这会稽真有危险。这刘先生方才这般说……”
“是啊,连刘先生自己都要匆匆告辞。看起来这会稽真有危险!”
王家兄弟出身不一样,自然对于天下局势十分敏感。大难将生的感觉,自然有些模糊知道。
“会稽地方,一直传说。此地日后会有大劫,仙人云,唯有剡山可以避难。昔年就有不少吴地门阀,在剡山买田置产。”
“父亲,五伯。难道真的有着大劫,我们是不是要按照刘先生所说,去江州避难?”
刘胜之袖手走出,缓步而行。回想刚才一幕,似乎对于自家说出,会稽会有大难的事情,这兄弟两个似乎并不感觉奇怪。
不由想起自己这一段时间听说过的,“两火一刀可以逃”的谶语来。
谶语这种东西,就好像很多人们听说过的三国的千里草何青青,十里卜不得生之类的东西一般。
有着复杂的原因生出,除了有预言一般的作用,或者有人故意传播之外。另外有着十分复杂的社会群体心理。
比如,这“两火一刀可以逃”。在这会稽如此流行,恐怕许多感觉敏锐的门阀,已经生出了大难临头的预感。
刘胜之把这事情放到一边去,他有着七八分把握,可以说动王家兄弟前往江州。
能做的事情,已经做了。现在就要等结果。
又想,自己上次从张志远那里,弄到了那么多的技术资料。这却都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是自己在这时代,安身立命的保证。随随便便一种,拿出来放到现在这个时代,都是了不得的东西。
却不能轻易拿出,如果是在江下云社两县境内,那就好办了。
那是自家的地盘,自家可以拿出来一些技术,提高粮食产量,打造钢铁等等,进行种田。
王家兄弟若是肯前往江州,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像是他们这般人物,若是真打算前去避难。自然不会空着手去!
如今这些门阀都是庄园主经济。庄园之中,自成一体。有着大量被役使的佃客、部曲、奴隶。
关起门来,自给自足。种田,种桑到织布,打铁,酿酒,烧砖,烧瓷器等等。
一切所需,尽数在庄园内部都可完成。也让这个时代,几乎都没有对外的商店……
而不论是铁匠,还是其他拥有技术的匠人,都是十分难得。几乎都在这般门阀手中垄断。
这王家的这兰亭庄园,却也是一般。有着数十顷的田地不说,更是有着自己的酿酒作坊,砖窑,更有着自己的铁匠作坊。
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大地主!
据说,这还不算什么。那些原本就属于江南的吴姓门阀,甚至能够拥有方圆数十里至数百里的庞大庄园。
反倒是琅邪王氏这样的侨姓世族,毕竟是后来渡江,算不得土著,所占有的土地根本无法和那些吴姓世族相比。
刘胜之对于王家的铁匠作坊最为感兴趣,想来开口的话。王家也不会小气。
不过这个时候,认真踏实做事的,都是被视之为浊流。
他刘胜之刚刚建立起偌大的名声,这个时候讨要铁匠作坊,就有着麻烦。反而容易被人鄙视……
看起来,此事还要寻找机会,徐徐图之。
最好王家真的原因搬迁过去,那么肯定会带过去大批的技术人才。
这在这个时代,是最宝贵的财富。非是这般门阀大家,根本收集不齐。
嗯,若是王家兄弟能够以江州刺史,甚至是豫章太守的身份前去,那就更好不过了。
只是,江州刺史还有可能。豫章太守,官职太小。王家兄弟怕是不可能去担任。
会稽内史虽然说是相当于太守,但是其实会稽内史辖下五郡,几乎还是一州刺史的格局。
王献之好歹做过中书令的人物,去做小小一个太守,怕是他自己愿意,传出去也要骇人听闻。
不过,江州为一大州。在东晋如今这般局势之下,想要做,可真不容易。
刘胜之正在想着,身后有着脚步声音传来。刘胜之听了,脸上就生出笑容。
“刘先生慢走,”王徽之急忙追了出来,和刘胜之并肩而行。却就哈哈大笑:“刘先生这一次就要名动江左了!”
刘胜之淡淡一笑,这王徽之可谓是性情中人。心中就笃定了几分。
自己这一段时间,拿那些和尚刷声望的事情,却当真没有白做。
“想不到刘先生如此年轻。居然道理高深,玄思深妙。果然是天纵之才,!”
刘胜之被这王徽之恭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却难得谦虚了几句。
那王徽之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问刘胜之道:“上次听刘先生提起过桓宣武,却不知道刘先生怎么看桓温?”
刘胜之知道王徽之这般问的意思,轻笑一声,赞叹道:“桓宣武一代英雄,自今思之。让人感叹!”
“咦,你把桓宣武视为一代英雄?须知道,朝廷上下却大半将其视为野心家,罪人……”王徽之不由得道。
刘胜之微微一笑,看史书的时候。就觉着东晋百年,便是王导谢安之辈。在这个时代,有着偌大的权力和影响。
但是么,真正让刘胜之能够看得起的,却不是他们。而不过祖狄桓温这般真正有着进取心的英雄豪杰。
却非是在这江左一亩三分的烂池塘之中打转的,所谓英雄豪杰。
因此,却就只是微微一笑:“也许在下是从北方迁来,因此看事情的角度却就不怎么一样吧!遗民泪洒胡尘土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第074章桓玄
良久王徽之也道:“若是桓宣武在地下有知,定然会大生自己之感。其实,当年我也曾经在宣武幕中,做过幕僚。桓宣武有大度,有大志,只是不知天时……”
刘胜之轻笑一声:“然而虎父犬子,桓玄那厮,就是一个蠢材了!”
听了这般话,王徽之一震,问道:“怎么说?”
刘胜之再次轻笑,他自然知道王徽之问起自己桓温的事情,其实问的还是自己的政治倾向。
桓温已经死了一二十年了,再怎么评价,也是无关紧要。
最重要的是,刘胜之他对于桓玄的态度!
刚才刘胜之盛赞桓温,就让王徽之误会,一下子心中失望。
但是听到刘胜之这般一句话,心中顿时又是一震,说道:“听闻桓玄此人出生时候,就有异象。据说其生母马氏半夜梦见有流星下坠于铜盆中,变成二寸左右的火珠,就以水瓢接取吞服,过后就怀孕,生下桓玄。
此人更是相貌奇伟,神态爽朗,博通艺术,亦善写文章。当世莫不是目为英雄人物,刘先生如何说其是虎父犬子?”
刘胜之自然不能说,我知道历史。自然知道此人下场,会在日后谋朝篡位,推翻东晋江山。
然而没有坐上几天皇帝,就被推翻。却只是给了刘裕一个崛起的机会。徒然做了一个为圣王驱除的角色。
这话不能说,刘胜之却只是微笑,故作神秘,道:“吾观气以知之!而且此人太过自负,才能又高。这般人物,非是人君之象,起码不是能够开创基业的太祖之象。”
“哦?为什么这么说?”王徽之大觉奇怪:“皇帝不是越聪明有能力越好么?”
“不然,楚汉纷争。汉王刘邦本事比项羽如何?然而能够御贤使将,使手下各出其力,所以卒能建功,建立大汉。
而项羽武力盖世,性格高傲,瞧不起人。自以为手下才能都不过自己。就算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