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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的伺候着,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儿吗?”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偷跑出去的,沉央摇摇头,仰脸看春玲,“我叫她们了,她们没理我,我也跟你们说了,是你们没有告诉夫君,我不是偷跑出去的!”
“就算你不是偷跑出去的,可她们却是因为你被打的半死不活赶出去的,你才是凶手,她们都是被你害的。”
沉央急道,“我不是!”
“你就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打她们,是夫君叫人打的她们。”
“可那也是因为你。”
沉央瞪着眼看她,眼里渐渐蓄起一层雾气。夏枝重又装了一盘核桃仁回来,把春玲推开,“不要命了你,你跟她较什么劲呐?”
“我没跟她较劲,我是实话实说,你不提点她,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哪句话会害死人。”
“行了,她能知道什么呀,人家好歹还是夫人呢,咱们呢,就一给人卖命的,回头让公子知道了,没咱俩的好果子吃。”
人有一方面的缺陷,另一方面就会很敏感,沉央就是个很敏感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她们看着她是因为怕她乱跑会被打板子,那她不乱跑呢?她不乱跑她们会不会喜欢她呢?
“我不出去了,我就在家,我不出去玩了。”
春玲哼哼两声问她,“刚才不还说想出去玩吗?怎么又不出去了?”
“我不出去,你们就不用挨板子。”
夏枝干笑两声,“不出去好,不出去好,核桃仁儿给你抓来了,你慢慢儿吃吧,我们俩就在旁边,有事你再叫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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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干爹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算计人是门技术活,劲儿使小了,达不到目的,劲儿使大了,过犹不及,给人留下把柄等于把自己也贴进去了,所以,算计之前,还得考虑计划是否有风险,能不能达到目的。
冯夜白猜的不错,闫不离来就是坏事的,放火是最省事儿的法子,可冯夜白又不傻,能敞开门放他进去烧?得烧,还得把自己跟这事儿撇的一清二楚,这就不简单了。
梁无玥待人在库房守着,白天黑夜的轮值,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胖海有脑子,可他这脑子在捞偏门上转的快,到了害人这上头就不转筋了,肚里没主意,就得向闫不离讨法子,闫不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烟杆子一点,半袋烟下去,计上心来,“冯夜白那位夫人,是什么来头?”
胖海一早就派人去打听了,听见问,忍不住笑起来,“就是一傻子,听说是小时候烧坏了脑子,可她爹卫夫子救过冯瑞安,冯瑞安临死前给冯夜白定下的婚事。”
闫不离在桌上磕磕烟灰,一袋烟抽完,通体舒畅,“眼下这摆的不正是机会吗?你有那心思想着怎么去捞钱,不如学点儿实际的,就算不害人。拿来自保也够了,否则,注定有命挣没命花。”
胖海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麻溜递上一盏茶,“干爹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嗯,还不算太笨。”闫不离启杯,刮刮茶沫,上好的太平猴魁,揭开盖子,满室飘香,“丫头好哄,过去套套近乎,咱们进不去的地方她进的去,咱们手抻不到的地方,她可以,有这么个活靶子,还愁什么。”
胖海冲闫不离比了个大拇指,“干爹,高!实在是高!咱们连门儿都没进去过,他要敢怀疑咱们,咱们就告他诽谤,到时候查出来是自己媳妇儿干的好事,那张脸,不定什么样儿呢!”
“冯夜白不傻,去的时候跟他错开,府里人最好也避着点儿,另外,那丫头的嘴你得给她堵严实了,她要是跟冯夜白透了消息,咱们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干爹,儿子做事您放心,咱这腿上功夫不是白练的,不说别的,飞檐走壁还难不倒我,保管来无影去无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行了行了,少耍点儿嘴皮子。“闫不离仰面往榻上一躺,长叹一声又叮嘱道,“别觉着人傻你就不当回事儿,越是这样式儿的,心思越干净,也越兜不住事儿,别把自己折进去喽!”
胖海没当回事儿,他觉着闫不离就是瞎操心,一个傻子,她能翻比我什么幺蛾子来?都说人越老,爬的越高就越害怕,他干爹,从前多本事的人,现在腰杆子硬了,做事儿却更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了,人呐,有时候老了就是老了,不服老不行,还得是看他们年轻一辈的,天子都换了,他老霸着这总管的位子不成,也是时候该换个人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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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你爹把你生得很好
冯夜白连轴转的忙了几个黑天白日,最要紧的皇帝皇后和太后的衣裳已经工赶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后的皇绣,这部分是慢工细活,急也急不来,绣房里有专司绣娘,用不着他操心,今儿猛的一闲下来,想起来沉央了,去看她,这丫头气鼓鼓的,他拿了她最爱吃的零嘴也叫不应她,叫来春玲夏枝问话,那两个一摇头,张口仨字“不知道”说前两天还好好儿的,这几天就饭也不好好儿吃了。
他耐着性子哄她,问她怎么了。
沉央幽幽怨怨看他一眼,不说话,脱鞋上榻,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怎么还不理人呢?”
她藏在被子里,闷闷的说,“我要睡觉,不想跟你说话。”
冯夜白也脱鞋上榻,掀开被子钻进去,掰过她的肩膀,与他面对面,“生气了?生我的气?”
他嗓音沉下来,说一句话,胸口就震的嗡嗡响,沉央哼一声,赌气似的闭上眼,不看他。
“你攒够几个亲亲了?让你记,你记着没?”他轻轻掐她脸蛋,靠过去,嗅得到她淳淳呼吸,“我给你买栗粉糕好不好?”
她睁开眼,却低着头,小脑袋在他胸前一拱一拱的,开嗓带了些埋怨的调调,“我还没攒够十个。”
冯夜白把她拉进怀里,“那用一个抵十个,你愿不愿意?”
她仰起脸,脑门儿正好顶在他下巴上,“你不是说,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吗?”
“所以这一个和那十个都不一样。”
沉央咂咂嘴,“哪里不一样?”
冯夜白伸出手指在她唇上来回摩挲,嘀咕了句,“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
“什么意思?”她下意识舔了舔唇,舌尖从他手指上扫过,这一下就像晴天霹雳,轰隆一声,把他从里到外给劈开了,那点子不纯的心思也给晾了出来。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爷们儿,爷们儿禁不起这么撩,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这把火烧起来了,就得从她身上讨个说法。
沉央嫌他的手碍事,想拿开却被他一把握住,“你爹把你生的很好,也把你养的很好。”
她的手被包在他手心里,沉央用小拇指抠抠他手心,“你的手好大,和爹爹的一样。”
冯夜白心里很清楚,沉央虽然嘴上叫他夫君,可在她心里,他的身份和她爹一样,但地位却远不及她爹,她甚至都不知道嫁人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身为一个妻子,应该为夫君做些什么。
他头一回对一个女人生出这么无力的感觉来,在他眼里,沉央不是傻子,虽然成亲那天是有排斥,想人要是不称意就权当府里多养一个人,供她吃喝养她终老也不算辜负他爹的临终遗愿,可见了面,才发现这丫头其实挺招人疼的,长的就讨人喜欢,人人都说她傻,可他不这么认为,她就是还没开窍,慢慢儿教总会好的,人都是有感情的,处着处着,渐渐的就品出其中的味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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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弄疼你了
冯夜白吻她的手背,“以后别拿你爹和我比较,我不是你爹,也和你爹不一样。”
她不懂,可还是点点头,唇两边微微翘起,形状饱满。冯夜白捧起她的脸,凑唇过去,起先并不急着大刀阔斧的进犯,只在唇外流连,她完全不懂,眨巴着两只眼睛看他,动动嘴唇也是无意识下的本能动作。
“这就是我说的可以抵十个亲亲的吻。”
沉央懵懵懂懂,拿手戳了戳他的嘴唇,很认真的评价,“软软的,比糯米糕还软。”
冯夜白奖励似的又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只有夫君可以亲这里,别人都不可以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夫君才是跟你最亲的人。”
沉央不大满意,“爹爹也是我最亲的人。”
“夫君能陪你一辈子,但是你爹不可以,所以夫君才是你最亲的人,你以后能依靠的人也只有夫君记住了吗?”
她委屈的哼哼两声,“为什么爹爹不可以陪我一辈子?”
冯夜白一只手伸到她背后,滑到她腰间,使力往前一推,唇齿相贴。沉央无法呼吸,使劲拍着冯夜白让他放开,冯夜白却只抽闲道一句,“用鼻子吸气。”
沉央思绪遥遥飘远,原来天上真的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一个大的亲亲换十个小的亲亲原来这么不容易啊,她都快被憋死了,可夫君好像一点儿也不难受,她碰到了他的舌尖,惊弓之鸟般猛地缩回来,冯夜白在她耳边诱哄,“刚才怎么做的,把舌头伸出来。”
她摇摇头,“不,不舒服。”
“你不是说软软糯糯的像糯米糕?现在又不喜欢了?”冯夜白追着她的唇贴过去,没打算放过她,轻轻啃噬,眉眼多情,“听话,待会儿奖励你。”
“什么样的奖励?”
他把脸贴在她颈窝,怎么看她都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身上总带着一股子奶香味儿,这味道比脂粉气好闻,幽幽从人鼻子钻进去,腔子里闷头乱撞,直撞得人理智全无,手不觉就往她衣裳里寻,寻摸什么呢?手心里空空的,总要抓握点儿什么才安心。不知不觉,她腰上的拧花腰带就解开了,领口嚯的一声全敞开,逼他要丢盔卸甲。
他已经是不清醒了,可沉央却清醒的很,他手下没个收敛,握住她肩膀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一不留神就落下几个手指头印子,沉央疼的直叫唤,“夫君,你弄疼我了……夫君……”
冯夜白这才回魂似的停了动作,“弄疼你了?”
沉央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大声控诉,“你是坏人,你打我,不跟你好了,不要你做夫君了。”
他方才确实是昏了头了,魂游八方,下手没个轻重,也不想想,他可是自小就打下功夫底子的人,一般人都受不了他的手劲儿,更何况卫沉央呢?紧忙松开她,把她扶起来,往她肩膀上徐徐吹气,“是我不好,下手重了些,还疼吗?”
她记住了他说的话,不答话,伸手讨账,“你说一个吻能抵十个亲亲,我不要栗粉糕,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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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生死都是我的人
冯夜白回想起自己情窦初开,毛头小子才开窍的年纪,那时候跟他爹进宫,太子在东宫单独设宴,宴请学士府的同窗,皇后给太子挑了几个模样十分俊俏的宫女做通房,这种东西,食髓知味,你不尝永远不知道它的好,尝了,陷进去,便欲罢不能,男人争权夺利为了什么?无非就是金钱,女人,英雄还难过美人关呢,在这上热衷些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即便是在东宫那次,浑玩儿了一天,姑娘光完了站在他面前,他也没像现在这样这么急赤白脸过,冯夜白在这种事上并不十分沉迷,相反,还相当克制,别人要是有他这身份地位或是有他这相貌身材的,早不知道睡了多少个姑娘了,相好姘头,指定遍地开花,可他不是,他有相好,也没少包勾栏里的粉头,可就是没一个长久的,又或者说,没几个是他愿意碰的,有时候即便是干干净净的大姑娘送过来,他也没那份儿心,他觉着这种事就得找个顺眼又顺心的结合才能体会到那层意思,这么多年了,爷们儿的这份血性,居然栽在了卫沉央一个还没长开的小丫头身上。
沉央警惕的看着他,往后退到床角,“讨厌你,你走开。”
冯夜白追她到床角,“讨厌我什么?奖励不想要了?”
“我要回家,你又不让我回家,讨厌你,讨厌你!”
“这里就是你的家!”
沉央一把拍掉他伸过来抓她的手,“不是,我要回有爹爹的家,这里不是,你不让我出去,我讨厌你!”
最近忙起来确实没时间顾得上她,他耐着性子哄她向她认错,“是我不好,等忙过这一段,我陪你回家。”
沉央已经信不过他了,倔脾气上来,不管不顾的,“我可以自己回家,我……我只回家几天,我还会回来的。”
冯夜白逐渐的沉下脸来,“我说的话你不听了是吧?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生也是,死也是,以后别再说什么回家的事,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爹那里是你以前的家,这里才是你以后的家。”
他一句话把什么都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