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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最后和张警官一起被困在山里。
“要不是你赶过来,今天晚上我的死劫可能就到了。”别理拽了拽衣袖,坦诚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要不……等阎王给我发工资,我分给你一多半吧?”
谈钱有点俗气,但是对别理来说,钱是除了命之外最重要的东西。
文曲闻言低头看了别理一眼,还以为她会说以身相许的……忽然有点失落……
别理都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说错了,反正在她说完之后,文曲非常冷淡的拒绝了,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拒绝就拒绝,你瞅我干什么?
难道是大佬品性高洁不喜欢钱这种俗物?觉得她是在拿钱侮辱他了?
文曲抿唇,担心她死劫要到,看她没有准备就下水气得差点和她吵架,疏离几天他就受不了去找月老,还拿走了月老的红线,回来看到电话和短信就放心不下连夜赶过来,见不得她张嘴闭嘴都是张警官,现在,听她说用钱来报答,竟然有点失落……
文曲越想,脑子里的念头就越清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是没尝试过情爱,但也不代表就是个傻子,这分明是,分明是他对曾经的小鸟崽子有了……
文曲低头偷偷看了一眼别理,别理眼珠子乱飘,一脸的惴惴不安,真可爱。
这个突然的发现,让他心里甜丝丝的,就像守着蜂巢的大熊,追着蝴蝶的猫,满心满眼都是她。文曲没有丝毫犹豫的确定了自己的心思,长得帅,有时间陪她,有钱,有实力,能帮她抓鬼,能保护她,完美,给自己打满分。
“那啥,你要是不想要钱,也行的。”别理喘着气小跑着跟着文曲的速度,呼哧带喘的说:“你别误会,像我这样的俗人,就把钱看的重。”
文曲紧绷着脸,降低了速度慢慢走,心都凉了一截,别理不喜欢他。
别理叉着腰吸了两口气,冷冽的空气一下子就让人清醒了,“咱们怎么走?”
这都到了深山老林里了,地上荒草到小腿,旁边都是歪歪扭扭的树,被风吹的左摇右摆。
没路了。
文曲低声说:“跟着我。”
别理乖乖巧巧的应了一声,跟在文曲身后。
“西边阴气最重,我们往西边去看看。”
阴气最重?难道是坟地?这大半夜的,坟里的尸体会不会蹦出来?都烂了吧?走路一蹦一蹦?别理差点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吓哭。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是凌晨三点,信号也有了两格,别理抬眼看了看文曲,犹豫了一会儿,点开了微信,手指飞快地戳着给白无常发信息:大哥,说好的让牛头过来的,再不来,你们地府就要失去我这个优秀又卓越的公务员了!
白无常:不好意思,这就到了,地府往人间去的通道,现在不太好打开。
别理喷了一口气翻白眼,胡说八道,刚刚从地下冒出来的一股一股的青面獠牙的恶鬼,难道不是从地府出来的?这帮人也太消极怠工了。
别理道:“哥哥哎,让他快点。”
出了这片林子又翻了一个坡,别理瞪大了眼睛看着下面,从上往下看,黑暗中,村里的房子和树影就像一片坟堆,这就是文曲说的阴气很重的地方?
她刚从这村子里逃出来,这村里都是活人呀!
别理心惊肉跳的看着文曲说:“这,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石洼村。”
文曲皱着眉,“这是养尸地。”
这是啥?别理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养尸地?!
“我听村里的人说,杨柏柳来了之后,鼓动着村民修风水……我去我遇到的村民不会都是鬼吧!”别理后怕,浑身炸毛。
“应该不是。”
两人顺着小路下去,夜里的石洼村没有一点亮光,也没有人声,连狗都安安静静的,充满了死寂的味道,别理心跳的很快,甚至还踩到了文曲的脚后跟。
她慌乱地说:“我也不知道杨柏柳住在哪里,咱们去后山看看吧!”
冯春兰说过,在后山的林子里见过杨柏柳,他为了隐藏自己去抱小孩的行踪,一定住得离那里非常近。
从村后头上了坡,文曲忽然一把抓住了别理,“这里不对劲。”
别理觉得有些阴冷,尤其是那一大片的槐树林子,枝干扭曲挣扎,跟刚才从地下钻出来的青面獠牙有点像。
两人穿过槐树林往里走,竟然真的有一个房子,外表看起来和村里的房子没有什么不一样,红砖木门小门楼,都是新的,但是给人的感觉格外的阴森。
房子里呜呜的叫声传出来,别理悚然,以为又是一大群的小鬼,结果再仔细一听,有点像是张警官的声音。
“就是这里。”
别理盯着紧闭的房门,这红砖院子,活像一个幽灵,里头也不知道藏了多少东西。
大门从里头锁着,别理刚准备翻墙,就被文曲拉住了胳膊。
“怎么了?”
文曲冷声道:“你再看看。”
话音刚落,别理再抬头,就见原本空荡荡的墙头上忽然冒出来几个小脑袋,嘻嘻笑着看着她。
别理冷不防差点被吓坐在地上,这杨柏柳到底养了多少小鬼?
文曲冷眼瞪过去,墙头上那些笑嘻嘻的小鬼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立刻缩了下去。
“我听见张警官的声音了,就在这屋里。”
别理白着脸,没注意到文曲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
文曲掐了手印,一掌拍在门上,仙力外泄,离门口近的两只小鬼尖叫一声,瞬间就被旁边的同类扑上来吞吃了。
门应声破开。
别理跟在文曲身后进了门,这院子,跟村里的院子并没有太多区别,只是墙边没有放农具,反而在院子中间摆了一个挺大的香炉,里头香灰很厚,墙角里还缩着不少婴灵,贪婪又恐惧的看着他俩。
屋里的张警官听到声音后叫声更大了,不过像是被人拖着一样,有点越来越远。
“快走。”
别理跟在文曲后面冲进房子,刚一踏过门槛,就觉得头晕目眩,耳边又响起了叮铃的声音。
又是这个铃声!
别理咬了一下舌头,原来的伤口又被撕裂,疼的直吸气,满嘴的血腥味也没能让她清醒。
只觉得好像唇上有些软,有些暖,有什么东西流进自己嘴里。
文曲咬破了指尖,贴在别理唇上,没想到她死死咬着舌头根本不松。
摄魂铃一声接一声的响,文曲拇指和食指捏着别理的两腮,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凑过去。
杨柏柳脸上的汗水顺着皱纹往下流,他养的小鬼死的太多,反噬也越来越严重,铃铛里的魂魄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那两个人的魂魄却还没有被引过来。
他一咬牙,“走!”
旁边被吓得已经瘫软在地的村长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手扶着他,一手拖着地上的已经昏死过去的张警官。
耳朵里终于没有了轰鸣声,别理从失重的感觉里醒过神儿来,愣了一会儿,慌张的问:“人呢?”
文曲耳尖有点红,咳了一声,“刚跑。”
“快追啊!”
别理蹦起来准备跑,看了一眼文曲,又站着没动。
文曲抄手,“怎么了?”
别理讪笑,“我这战五渣,还是不拖后腿了。”
她可是吃够了教训。
这房子在往里面走,才发现别有洞天,堂屋后面有一个小门,出去之后一条小路,顺着路追过去,别理跟着文曲绕了一会儿,看见前面两个老头拖着张警官站在一个坑旁边。
“别过来。”
杨柏柳脸色扭曲,像是受了重伤一样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金色铃铛。
他阴狠地看着别理,踢了一脚地上的张警官。
“再过来,我就把他推下去。”
别理掂着脚,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个坑,里面血肉模糊,粘稠的血液竟然还在冒着泡,腥臭味顺着山风呼了她一脸。
站在旁边的村长腿肚子直转,直接躺在地上,脸色煞白。
别理咽了咽唾液,偷偷看了文曲一眼,紧张的说:“我跟他换怎么样?我身上的肉比他可嫩多了。”
文曲胸口疼,神色不虞,但也没说什么。
别理垫着脚尖往前移了两步,杨柏柳紧盯着她,也没吭声。
地上的张警官也不知是死是活,口袋里的□□露出来了半截,别理喵了一眼,赶紧移开目光。
张警官要是出了事,她肯定跑不了,到时候搞不好还会连累文曲,别理捏了捏手,边走边说:“其实我挺好奇的,前两天你已经用那铃铛把我和张警官都弄晕了,为啥不当时就把我俩弄走呢?那天晚上根本就不是噩梦吧,我都看出来了。第二天我俩醒过来,谁的魂魄都没有少,你这铃铛是不是时灵时不灵的?不会是个坏的吧?”
杨柏柳盯着她一声不吭,根本就没有搭话的意思。
村长躺在地上还在哆嗦,裤子都湿了半截,腥臊的很。
“你把这村里的女婴都骗过来,还搞这么大一个血池,是想干什么?想修你那个铃铛?说起这个铃铛,我听说地府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不过地府的那个坏了,碰巧也丢了。该不会就是这个吧?你好大的胆子,阎王的东西都敢动!”
别理说着已经靠近了张警官。
“过来!”
杨柏柳喝了一声,其实已经被别理的话吓破了胆,修炼鬼术的人,自然对地府和阎王深信不疑,而且这摄魂铃,是那骷髅鬼交给他的。
别理弱柳扶风一样哎哟了一声,尾音拖着抖成了绵羊嗓,斜着歪倒在张警官身上。
文曲黑了脸。
别理被自己夸张的演技惊艳,这是她从双双看那电视剧里学来的,女配叫的比她还婉转。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一下错别字
第38章 一更
张警官的枪刚好咯在别理肋骨底下; 她刚动了动手,眼角余光就扫到一双小巧的惨白的脚,就站在她胳膊旁边。
“别刷花样,过来!”
别理那只手僵在半空,拐了个弯伸进外套里捂住胸口,皱着眉嗔怪:“人家很疼的嘛,跑了一晚上已经走不动了。”
杨柏柳冷眼看着她,如果不是因为斗篷鬼出事; 他可能真的会起点别的心思; 但是现在生死存亡关头; 他更谨慎了; 甚至咬牙放出了自己炼制在摄魂铃里的小鬼。
“再磨蹭就都留下!”
别理知道杨柏柳是忌惮文曲,但是事实上,这两个人并没有正面交过手啊; 杨柏柳怎么对文曲害怕到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心,听见动静就跑呢?
她嘟囔道:“好好好,急什么啊。”
别理一只手从外套里面隔着衣服捏住张警官的手。枪; 缓慢的边转了方向边站起来。
没等她站稳的时候; 别理手一松; 枪往下落; 另一只手飞快的接住; 抬手就冲着杨柏柳扣动扳机,她就不相信了,杨柏柳不是鬼; 还能不怕物理攻击?
然而不到一秒,别理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她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压不下来!
这他妈的不是搞事情吗?!
电影里都不敢这么演!
但她很快就镇定了,拿枪指着杨柏柳说:“后退!不然打爆你的头!”
杨柏柳看着她拿出□□就慌了,身体一晃,厉声喊道:“招娣!”
一只小手贴在别理手背上,那手白的几乎要透明,指甲黑紫带着勾,明明整只手只有别理半只手大,但是一下子就握住了她。
别理腿肚子直转你,小声呢喃道:“招娣,你还记得来娣吗?”
耳边忽然阴风大作,别理半边身子都好像要被冻木了。
杨柏柳紧握着手里的铃铛,目露凶光盯着那小女孩,威胁地晃了晃,铃铛没发出一点声音。
招娣血红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忽然侧头朝着文曲的方向顿了一下,她放开了别理的手,大力把她向前推去。
别理踉跄着被推出去,差点一头扎进杨柏柳怀里,赶紧脚后跟蹬地刹住了车。
离得近了,杨柏柳眯眼瞪眼一看,冷笑道:“拿一把没上膛的枪糊弄我,活腻歪了。”
别理一惊,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手里的枪扣不动扳机,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杨柏柳长臂一捞,拽着别理就拖了过来,转身反手就要把她往那血池里推。
别理一手还握着那没用的枪,屈膝顶上杨柏柳脐下三寸,背后腥臭扑鼻,像是带着滚烫的热度一样,扑在她背上。
争斗中,文曲那宽大的外套有一半已经落在地上了,别理舌尖顶着上牙膛,憋着一口气抱着杨柏柳的腿往后一扯。
杨柏柳修法又不修身,年过半百,被这么一拽,□□又疼的很,哪里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