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想得不行……”
辛未也在看着手指上的戒指:“他……没说过……”
“那你跟他说一声行吗?你说的话他肯定听!”
辛未笑着点点头:“好,回去我就跟他说。”
“谢谢你嫂子。”
捧起纸杯喝了两口水,辛未眉梢一动,关切地问道:“小柔,那个六哥……”
“他叫田翔,是我们家邻居,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
“哦……我听你表哥说田翔出事了,让大刚来救他。到底是出什么……”
廖小柔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晃出来一些,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你说什么?六哥出什么事了?救他?为什么要救他?”
辛未也有点惊惶:“怎么……你也不知道……我路上问大刚,他怎么也不肯告诉我。”
廖小柔慌张地和辛未对视着,腾地一声站起来拔腿向店外跑去。
房门关上以后,小李走到后窗根往外看,看见辛未和廖小柔走远了才回到客厅里,站到李大刚身后小声说道:“强子哥,她们走了。”李大刚做个深呼吸,弓下腰把手伸向田翔。田翔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握住他的手,借着力气站起来,用手背往嘴角上按按,隐约有点血丝。
坐进沙发,李大刚端起廖小柔刚泡的茶喝一口,用下巴朝旁边的位置指一指:“我今儿不想跟你动手的。坐下说话,咱们哥俩也该好好谈谈了。”
田翔坐到另外一个地方,不搭李大刚的腔,却把两只眼睛使劲瞪在小李身上,似笑非笑地轻轻点头:“行啊大刚,现在出息了,叫你往东非往西,敢跟六哥我对着干了是吧,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敲打你皮又痒了?”
小李吸吸鼻子往李大刚凑近一点:“强子哥,我……”
李大刚跷起二郎腿,轻笑道:“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冲着我来,别冲着他,他都是为你好,别狗咬吕洞宾。”
田翔向后靠在松软的沙发背上,两条胳臂抱在胸前:“我没不痛快,我痛快得很,有吃有喝有女人,真他妈痛快。”
李大刚的视线往田翔刻意夹在右胳臂肘里的左手看去,脸上笑意再也支持不住:“是吗,这日子真是不错,可这么痛快的日子你怎么不好好地过下去,非得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田翔把左手藏得更深些:“不明白你说什么。”
“不明白?”李大刚冷笑,“把你左手伸出来就明白了。”
田翔双眼微眯,薄薄的嘴唇用力抿了一下:“强子,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这左手是废了,不过这也没碍着你什么事儿吧。”
“怎么不碍我的事?你要是死了我妹妹嫁给谁去?当然碍我的事!”
田翔索性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把两只手放在双膝上,左手的肌肉很明显地萎缩了,皮肤颜色枯黄,跟粗大有力的右手比起来更象是小了好几号,从蜷曲的手指到露在袖子外的手腕,看着象是一截枯柴:“碍你屁事,我不就睡了她一次吗,那也是她趁我喝醉了非爬到我床上来,我可没说过我要娶她,你让她趁早死了这条心。”
李大刚皱紧眉头一直看着兄弟的左手,牙关咬了又咬,沉声问道:“怎么弄的?”
田翔笑着看看自己的左手:“给蛇咬了一口,拖得太久才打上血清,不知怎么就成这样了。”
李大刚骂句脏话,胸膛起伏:“都这样了你还去j□j拳,是找死还是活腻了?”
田翔自嘲地冷哼:“高看我了,手都废了还打什么拳,不过就是去演场戏捱顿打而已,我皮糙肉厚结实耐打,死不了。”
小李咽口唾沫:“那人刚从韩国回来,手黑着呢,听说他在拳台上打死好多……”
田翔一眼把小李的后半截话瞪回肚子里,李大刚笑着点点头:“大刚,这次多亏你。现在时间还早,你出去买两张回老家的车票,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下午的,再买两张回浙江的火车票,把老六和小柔送回家,我和我老婆也要回去了。”
小李眨巴眨巴眼睛,迟疑地把视线转向田翔。田翔深深地看着李大刚,嘴里却在对小李说话:“甭买我的票,你们该走就走,我不能走。我已经收了定金了,总不能拿了人家钱不给人家干活吧。”
“拿了多少钱?把钱退了。”
“退不了了,十万块,已经都花光了。”
李大刚一滞:“你干什么花了那么多钱?”
田翔扬眉微笑:“这你管不着,我挣的钱我自己个儿花,天经地义。”
李大刚跟着他一起也露出了微笑:“钱就是花光了也得走,拿钱不干活的人是你,我操什么心哪。大刚,去买票去。”小李从沙发上站起来,很中气不足地唉了一声。田翔又是一眼扫过去,他膝弯一软差点又坐回沙发里。
李大刚颇有些震撼地看着跟自己分别几年的生死弟兄,很努力地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和过去一样的光芒。他不知道时间竟然会让一个人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不过几年,却仿佛已经有很多都变了,好的变坏了,热的变冷了,近的变远了,拖着鼻涕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田老六,现在变得让他陌生了。田翔也在用同样探寻的视线打量着李大刚,最终还是他先移开视线,打断了这场伤感的对视:“强子哥,咱们做人不能不讲信用,收了钱我就得上场。再说那十万是定金,还有十五万要等打完才能拿,这么多钱我可不能不要,兄弟一场,别挡了我的财路成吗?”
“老六……”李大刚几乎是痛切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摇着头,“你就蒙我吧,自家兄弟,你有什么难处不能告诉我,非得走这条绝路?你要还是当年的田翔,跟谁打拳我都不拦你,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除了左手你身上哪儿没有伤?你现在这样上去要不了两分钟就给活拆了!”
田翔扬高下巴:“就我现在这样,打你那样的两三个只用一只手,你信吗?”
李大刚怒极反笑:“好啊,有种你现在就把我打死,只要给我留一口气,今天你就立刻带着小柔回老家去。”
田翔仰起头枕着沙发背,边笑边摇头:“你就把得把你妹推到我这个火炕里来?我记得她是你亲妹妹呀,怎么能有你这么狠心的亲哥。”
李大刚换一条腿跷起来,坐得舒服点:“来吧,我坐这儿不动,你想怎么打都行,千万往死里打,听见没有。”
田翔闭起眼睛:“是不是有老婆的男人都会变得磨磨叽叽婆婆妈妈?反正你也劝不了我,有费唾沫这功夫不如咱们找地方喝杯酒,几年不见,我还真挺想你的。”
“老六,要是还把我当兄弟就跟我说实话,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田翔久久地沉默之后低声叹息:“强子,你不该回来,安安生生在外头过你小日子不挺好?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告诉你了也没用,何必让你也跟着操心呢。别的什么也不说了,我是不会走的,就是走也得等我拿到钱以后再走。”
“你要是不说,我绝对让你拿不到那钱。”李大刚笑容笃定,“不信你可以试试。”
田翔咬紧牙关,眼睛也闭得死紧,脸颊上的伤疤似乎也一起绷紧,高高地凸出皮肤表面:“我信,强子,可你真别逼我,钱我是一定要拿到的,我就是死在拳台上也得看着钱给了再闭眼。你别问了,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你要么现在就走,要么就留下等着今天晚上给我收尸,我要是能活着回来,肯定把什么都告诉你。”
李大刚从沙发里站起来,静静看着闭目无言的田翔,在小李瞪大双眼异常吃惊的视线里,无声无息地抄起放在沙发边的一只木凳,两只手拎着凳腿略一比划,猛地挥动手臂一凳抡在田翔左脑袋瓜上。田翔听见风声时已经来不及闪避,这一凳挨得结结实实,当场眼前一黑昏倒在沙发上。小李吓得大叫一声,只见李大刚扑过去摁住田翔,利索地把他双手反剪起来,扭头狰狞低吼:“找根绳子,快,要结实的!”
小李跳起来奔进屋里,一通乱翻没翻到,在李大刚的怒骂加催促下剪了两条床单,趁着田翔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把他牢牢地绑成一团,手脚都扎住,象个粽子一样捆成一团再拴在老旧的暖气管道上,嘴里还塞了一团布,眼睛也蒙上。
忙活完以后直起腰来喘口气,李大刚点根烟抽上几口,对小李说道:“他在哪儿打拳?地址告诉我。我回来之前你要是敢给他解开,我把你头拧下来当夜壶。那俩丫头回来以后你什么也别说,看好她们,等着我。”
田翔已经醒了,只是送被打得很晕,他听见李大刚说的话,喉咙里急促地呜呜叫着,蜷在地下疯了似地连连扭动。小李大概明白过来一点,脸色刷白:“强子哥,你你……你去干什么……你别去……都别去……”
李大刚三口两口抽完一根烟,看着在地下发疯一样挣扎的田翔,沉声说道:“肯定有什么大难事,不然他不会这么急去挣要命钱。不就是挨打吗,我从小打不过他,每次打架都只有挨打的份儿,身子骨早就操打出来了,比他结实耐打。这个钱我去替他挣,我不能眼看着我妹妹还没嫁人就守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第三十二章
出租车一直开进小区,在楼下还没停稳,廖小柔就拉开门跳下去往楼梯上狂奔。辛未哎哎叫着她,手忙脚乱地拿钱包付车费,手里攥一把司机师傅找的零钱边往楼洞里跑边往包里塞。楼洞口外的墙角暗处却闪出个人影,李大刚拉住张大嘴吃惊欲呼的辛未,快走两步闪身进楼洞,什么话也不说,把她摁在一楼昏暗处的墙壁上低头便深深吻住。
这个吻实在是前所未有的激烈,辛未跟不上李大刚火热的节奏,齿唇相叩被咬得很疼。但是又有点感觉不到疼,两只手里拎着的购物袋全掉在脚边,她条件反射般搂紧李大刚的脖子,踮高脚尖仰起脸颊承接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热情。李大刚的呼吸十分急促,总是低俯着头吻得很不爽快,他干脆弓下腰把辛未抱起来,腿向前使劲拱住她,把她挤压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两只手隔着厚厚的冬衣贪婪地在她身体上游走,喘息的间隙里一声一声咬牙低唤:“心肝儿,宝贝儿……”
辛未简直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的大脑构造,好端端的猴急成这样,这么冷的天也不找个暖和地方,站在冰冷的楼道里就动手动脚又动嘴,精力也太旺盛了吧。而且楼上还有一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田翔,廖小柔已经上去了,她和大刚应该赶紧跟上去看看才对。辛未使劲把脸别开不让他吻,他却硬把她的脸又扳回来继续含住她的嘴唇,吻着吻着,和开始一样突然地抬起头,喘着粗气后退一步松开双臂,手指留恋地在辛未嘴唇上抚摸了两下轻笑道:“我心肝儿真甜。”
辛未捡起地上的东西没好气地摔了他一下:“发疯了你……赶紧上楼吧冷死了。”
李大刚又过来搂抱住她,宠溺地晃了晃:“你先上去,我去买包烟,烟抽完了……”
辛未点点头:“那你快点回来,刚才我多嘴说你是来救田翔的,小柔急坏了,她肯定有话问你。”
“嗯我知道了,你上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两个人一起走到上楼的楼梯处,李大刚皱皱眉拉住辛未,“叫你买的厚衣服呢?”
辛未眼睛弯弯地笑着:“没挑到合适的,等明天你再陪我去买吧好不好。”
“好。”李大刚喉间吞咽了一下,温柔地笑道,“等着我,我陪你去买。”
撒着小娇对李大刚挥挥手,辛未先上楼,敲开门还没迈步跨进去,小李的手就伸出来一把她拉进屋里。她瞪大眼睛看着捆在暖气管上挣扎的田翔,再看看旁边同样不明就里的廖小柔,舔舔嘴唇不解地问道:“小柔,这是怎么了?谁把他绑起来的?”
廖小柔心疼地打量着狼狈不堪的田翔,提高声音对小李嚷道:“问你怎么不说话,干嘛把他绑起来?是我哥绑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哥人呢?他去哪儿了?”
小李胀红了脸,扑过去挡住想要解开田翔的廖小柔:“强子哥说了不准解开,谁解开了他要拿我脑袋当夜壶。”
廖小柔又气又泪:“他怎么那么狠,六哥怎么他了就下这么黑的手!你给我让开,让不让开!你快给我让开!”
小李再怎么孬怂也是男人,力气比廖小柔大了不止一点半点,他二话不说死活拦在田翔身前,任由廖小柔打骂就是不让开半步。辛未在一边傻看了半天,猛然醒悟过来,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后窗跑,趴在窗口伸头向下看,哪里还有李大刚的身影,直着脖子叫了几声他的名字,凛冽北风里声线根本传不出多远。
从后窗跑回客厅,辛未紧张得全身都在哆嗦,她心里隐约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太对劲。这几年又是药物治疗又是心理治疗,再加上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