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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之境界,三界无敌。
可是,乐正云羽的指尖,就是不敢落在那画像之上,似乎落下了,便是亵渎。甚至,无忧岛主的呼吸,都有些沉重。
修长的手指,微微地颤抖。
乐正云羽喉咙滚动,额角竟然有细密的汗珠。对于,永之境界来说,那几乎是不可想象地事情。
最终,那只手,还是轻轻掠过画像,不敢有片指沾染。
那画像,似乎是乐正云羽的心魔。任谁也不会相信,堂堂无忧岛主,永之境界,会在一幅画像前单手颤抖。
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奇妙。暗夜中,密室里,不见光的地方,不知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知躲避着多少罪恶的灵魂。
最终,乐正云羽,单手一挥,那一幅画像瞬间消失。然后,无忧岛主,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其眼中那敬畏和炽热交织的光芒,渐渐消退,恢复了平静。
“云儿,你是绿魂的觉醒者吗?”在密室内,乐正云羽望向云散所在的方向,眼中的神色极为复杂。
“若是,你谁也不能属于!”乐正云羽修长的手指,微微聚拢,自言自语。
…………
无忧岛,那一处独立小楼。
绿衣云散,形容依旧,盘膝而坐在那小楼的内室。屋内,一颗夜明之珠,镶嵌在墙壁上,光华闪亮。
一道绿色幔帐,隔开内室、外堂。而此时,幔帐外,白衣婆婆正躬身而立。
“小姐,沧海传人过了青山大阵!”白衣婆婆的声音,有些低缓。
“哦!”帐内,云散微微点头,一切似乎在她意料之中,然后有缓缓道,“时间,似乎久了些!”
白衣婆婆听了云散的话,眼中神色微变,未敢言语。
“青山婆婆,怎么样了?”云散的声音,淡淡传来,“死了,还是伤了?”
“呃?”白衣婆婆这才谨慎答道,“多谢小姐挂念。家姐无事,无死无伤。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同沧海传人对战,只是用青山大阵,应对岛主之命,困了沧海传人一些日子。”
云散的声音不冷不热:“情有可原,可以不死!”
“多谢小姐体谅。老婆子,代家姐谢过小姐!”白衣婆婆终于心里一松,然后躬身一礼,“沧海传人,还灭杀了一名灰衣苦海使者。”
“那些废物,该杀便杀!”云散冷笑一声,丝毫不以为意,然后又道,“无忧岛的最后一道屏障,便是大河了吧!”
“还需要过六道之阵!”白衣婆婆道,“那迷阵,门户千万,颇不好过!”
“呵呵!那样的阵法,恐怕还不能困住阿木?”提起“阿木”之名,云散的声音,瞬间便柔和了几分。
“小姐!”白衣婆婆唤了一声,但似乎欲言又止。
“什么话,婆婆直说!”云散道。
“我听说,渔夫去了大河!”白衣缓缓道。
“嗯?”幔帐内,云散眉头微微一挑,“渔夫,不是闭关归隐,大河上的事,不都交给苦海使者了吗?”
“原本如此!”白衣婆婆道,“可是,沧海传人,连过两关。渔夫,便奉岛主之命,已出关!”
原仙五重,乐土渔夫!
渔夫,便是人才济济的乐土,也是颇负盛名。
一是因为,他的战力,更在修为之上。二是因为,渔夫极为低调忠诚。二十万年,可算都在镇守大河,似乎还没有人能过他镇守的地界。
不过,他归隐多年,不问一切。没想到,如今出关。
“父亲,您真是不惜代价呀!”云散心中冷笑。
“小姐,准备如何?”白衣婆婆问道。
“再说!”云散低缓着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婆婆,你辛苦了。你退下吧!若有事,我会传唤于你!”
“是!老身告退!”白衣婆婆,没有丝毫多说什么,身子微动,便直接化为虚影消失。
幔帐内,云散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此时,没有人知道,云散此时心中想些什么。更没有知道,她准备如何做。
乐土渔夫!这四个字,则在云散脑海中徘徊。
月欲升空,海浪阵阵。
乐土无忧岛上,那一对奇怪的父女,正在展开一场无声的博弈。
………………
苦海之上,一川大河,渔夫挡路。
可惜,这个渔夫不是一般的渔夫,而是原仙五重境的绝世高手。
虚原之境,对原仙五重。那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悬念的战斗。只不过,因为那虚原之境,乃是沧海传人阿木,似乎才让这战斗多了一丝可能。
但,也仅仅是可能。
大河之上,渔夫静立,依旧脚踏河水,白浪翻滚。依旧背背斗笠,一手持鱼竿,一手提鱼篓。
那样子和初来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神情,都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此时,夕阳已落,月亮渐升。
可,那并不是渔夫托大,而是真的没有任何改变的必要。
原仙每个境界之间,可谓相差万里,而且越往上相差越多。原仙五重境,放眼整个乐土,也算是顶尖级的强者。
那菩提居士、青山婆婆,如果在渔夫面前,恐怕只有被秒杀的份。更无论,虚原之境的修士。
虚原之境!
如果对面不是沧海传人,不是连闯三关丝毫无损的来到他面前,不是手中有魔棺,恐怕渔夫都不会同阿木对战。
实在是没有那个兴趣。等级的差距,毕竟太悬殊。
而此时,阿木则远远要比渔夫紧张。虽然看上去,阿木依旧从容,但是,那渔夫的气场,太过强大。
阿木只能告诫自己,全力镇定。
渔夫,就是很随意地,站在那里。可是,整个大河、苦海、天地,似乎都和他融为一体。
那是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
渔夫,没有防御,亦没有散出仙芒,就似一个凡人一般钓鱼刚回。只不过,他是站在苦海大河上。
可是,阿木找不到任何破绽和攻击的角度。
“你先出手,我来接招!”渔夫看着阿木,淡然一笑。
渔夫,这是阿木进入乐土地界以来,最为平和的对手,也是最为强大的对手。
“得罪了,前辈!”阿木一抱拳。
与之同时,阿木的心念一动,丹海内,黑芒一闪,魔棺出海。
原仙五重!阿木,直接便祭出魔棺。
魔棺悬天,魔气冲天。
那渔夫,面色肃然。但,那不是震惊,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九棺的敬畏。
“九棺,魔棺!”渔夫微微叹息一声。他知道,那是三界至宝。九棺得一,可镇三界。那绝对不是传说。
传说,三大古流,各自有棺在手。否则,怎能镇压三界?
魔棺威压,层层散开。便是渔夫,也感觉到了压力。
“镇!”阿木轻喝一声。
魔棺下沉,可是,渔夫神色依旧。(未完待续。)
第0821章双棺贯天,渔夫三宝
魔棺出海,威力可知。整个苦海之上,大浪翻天。黑沉沉的魔棺,星月之下,更增几分可怖与诡异。
阿木手中印诀变化,魔棺之上,禁图大展。红黑之芒,红黑之棺,威力可谓无尽。
虚原之士,操控魔棺,战力可增三四个等级。可是,今日阿木面对的却是乐土渔夫,他比当日的魔主,还要高上两个等级。
原仙五重,可谓通天。
魔棺黑雾滚滚,如同泰山压顶,大岳浮天。可是,再见渔夫却是面色不改,脚下大河,依旧无恙。
只是,渔夫慢慢地摘下了背后的斗笠。那看上去,乃是很平常的一个竹制斗笠。
“去!”渔夫轻喝一声,单手一扬。那斗笠如轮,旋转着直飞高天,瞬间散出道道青辉,覆盖诸多。
阿木眉头一皱,那看似平凡的斗笠,经过渔夫的加持,竟然拥有了和魔棺相抗的能力。看来,那绝不是一件凡品。
青辉、黑雾,相持在虚空。阿木已然全力催动,但是渔夫却神色从容。
魔棺威芒,丝毫不能压制斗笠。
“沧海传人!”那渔夫看着阿木,淡淡一笑,“身怀重器,亦不如境界提升。法宝为辅,境界为根。今日,若你是原仙三重以上,我自然不会如此轻松!”
阿木一皱眉,渔夫所言,他岂不知?只不过,这个时候,出言点拨,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境界,可不是想提升,便能提升的。阿木,若不是晋升原仙遇到瓶颈,恐怕也未必会来乐土。
“当然,你这魔棺,若是完整。我也要费点力气,可惜它缺了一角。”渔夫看着虚空中的魔棺,似乎有所遗憾,不能领略完整的魔棺风采。
实话实说,这是让人非常无语的一幕。一个全力以赴,一个气定神闲。
因为,渔夫太从容,即使阿木并不狼狈,也要显得狼狈万分。
虚原之境加残破魔棺,在渔夫面前,根本不够看。阿木心中,微微一凛。看来,要过乐土大河,势比登天。
魔棺斗笠,制衡虚空,不见进退。阿木心念一动,已然绝对,再出神棺。面对原仙五重,阿木绝不再有所保留,否则便是自寻死路。
再见,阿木眉心处,红芒隐现。
“嗯?”乐土渔夫,看着阿木眉心,不由双目一凝。因为,阿木的眉心,似乎蕴含着比方才的魔棺,还要强大的一股气息。
“还有棺?”渔夫的眼中显出异色。因为,比魔棺强大的,必然还是九棺。
阿木眉心,红芒腾然。此时,他整个人身上都散出淡淡的红光神意。然后,阿木手中的印诀,再生变化。
印诀奇异,不同寻常。
“上古神诀?”渔夫看着阿木的法诀,不由微微一愣。那是渔夫曾经在古籍上,见过的上古战神一族的法诀。
原本,阿木灭杀菩提居士、苦海使者,渔夫压根就没有如何在意。可是,此时,渔夫终于明白。除了魔棺,沧海传人身上,竟然还有一棺。
双棺在手!
“神棺!”渔夫心中猛然一震。
呼——呜——
阿木眉心处,红芒大展。整个苦海之上,红光通明,瞬间便是火红的世界。
一道火红,飞纵而出。天海之间,一口红棺,横贯长空,如同浴火而出的凤凰。
完整的神棺,威能自然远胜魔棺。
茫茫苦海,大浪翻天。
此时,不知多少海水,瞬间变化为红色气芒消散。如果阿木愿意,神棺在手,似乎完全可以焚天煮海。
神棺威芒,可沐骄阳,可化星月。
神魔双棺,并列于天。那绝对是万万年,也难得一见的奇景。阿木,站在苦海之上,青衣鼓荡,长发飞扬。
沧海传人,可御双棺。
那一刻,即便是乐土渔夫,都是不由心中一凛。
九棺传说,乐土渔夫,自然不会陌生。但是,万万年以降,他从未听说,谁能拥有双棺,更别说同时驾驭。
因为,他明白,驾驭九棺者,都需要颇为特殊的体质。
数万年来,渔夫一直属于闭关状态。外界一切,不甚知晓。
“可这沧海传人,到底是什么体质?”乐土渔夫,不是战之神王,他看不透,阿木的万尊之体。
“神魔合一!”渔夫看着阿木,心中震动。
神棺、魔棺,一红一黑。它们都悬在阿木的头顶虚空,光雾吞吐。那一刻,阿木如神似魔,沧海万象诀在其体内运转不息。
无尽的青辉,环绕阿木周身。阿木把自己的境界,已然提到了极致。
“镇!”阿木手中的法诀一变。如火神棺,直接奔渔夫冲下。
“嗯?”这一次,便是渔夫,也是皱了皱眉。
因为,神棺之气,极为暴烈,更胜魔棺。
要知道,当年便是战之神王,都不能自由驾驭神棺。只是因为,神棺太过暴烈,每动用一次,便会反噬。
神棺红芒,一冲万丈。那是,让整个三界,都该动容的力量。此时,海荒之上,自然感知到了这惊天动地的力量。
三界圣山上,沧海冷玉,缓缓睁开双眼,然后不由眉头微微一锁,眼中显出冰冷之色。
“乐土之行,尚需如此大战吗?乐土一脉,想干什么?”
海荒神洲的一处不可知地。
黑雾层层,一个绝美男子,盘膝而坐。那是正是慕容荒,他的身前,一道卷轴,隐隐散着黑气。那黑气正一丝一缕的,被其汲取。
神魔双棺,并列于天的一刻。慕容荒不由嘴角一弯,冷笑道:“阿木,你究竟,又在哪里树敌?”
无忧岛上,乐正云羽,此时则是站在那环形的古殿外,目视西方。
“神魔双棺!沧海一脉,倒真是逆天!”乐正云羽,微带冷笑,却不见丝毫紧张之色。
而此时,不远处,小路之上,一个绿色身影,正缓缓向乐正云羽走来。
“父亲!”云散对乐正云羽,矜持一礼。
“哦!云儿,你来了!”乐正云羽一笑,神色自然,不见丝毫异样。
那西方大战,甚至神魔之威,都已波及无忧岛,但是对于无忧岛主来说,都不重要。在云散面前,他绝对是一个好父亲,实际上也真是如此。
云散,也必须承认这一点。除了在对待沧海一脉的态度上,他们之间,其实没有任何矛盾。
“父亲,你以为此战如何?”云散也眼望西方,淡淡地道。此时,神魔之气,覆盖苦海。星月早已不见,唯有神魔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