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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急跳墙了?”
洪七公心中暗道,这狂风快剑一次就是十八招,以这样的速度每一剑刺出,都要消耗不少真气,侯青云这样连续施展出来,恐怕是在做最后一搏!
“等小子放完了这一波,一口气提不上来,我出手将他擒下,再好好教训下这个不懂礼数、喜欢偷袭的小子……”
洪七公甚至打好了算盘该如何教训侯青云。
眼见侯青云一连出了十几轮狂风快剑,被打得四处躲闪的洪七公正yù蓄势反击,气势无双的侯青云剑势忽然一收,身形倏然拔地而起,几个提纵便跃入秦淮河面之上。
“小子莫要大意逞能——”洪七公见侯青云陡然跃入水中,心中一惊,怕他大意有了闪失,急忙出言提醒,谁知侯青云却在秦淮河水面上连点而过,踏水无痕,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夜sè茫茫的河面之上,唯有阵阵爽朗的笑声渐渐飘荡了过来。
洪七公又好气又好笑,他立在岸边,也懒得追赶,摇头笑道:“黄河帮的小子真是jiān猾的紧!”
第四十八章 报国之心
“总算摆脱了老叫花儿。”
侯青云飞身掠过秦淮河水面,也不顾沿途所见的画舫上惊骇yù绝的游客,忽然瞧见眼前一艘灯火通明的龙船载歌载舞的缓缓行驶,便飘然来到龙船之侧,几个提纵便上得船来。
他的一系列动作干劲利落,即便上了龙船,也无人察觉。
这艘龙船分为上下双层,下层人声鼎沸。席间宾客或相互劝酒,或吟诗作对,或与歌姬舞女饮酒作乐,**抚弄,好不热闹,而上层则似乎是有重要人士在聚会,几个壮硕的汉子腰跨长刀,守在楼梯口,并非是什么人都可以上去。
这下面一层的人看不出什么门道,上面的可就大有文章了。
侯青云一眼所见几个守门的汉子沉稳干练,不像是普通的打手,又见几人腰跨的长刀寒光闪闪,他心中若有所思。
“有名堂,我上去瞧瞧?”侯青云装做普通的醉酒宾客摇摇晃晃的在龙船下层转了一圈,待到转悠到无人的地方,便施展起壁虎游墙功,沿着龙船外壁向上攀爬,只不过爬了几步便运气提纵而上,轻巧的越到龙船二层。
今夜的月sè并不十分明朗,侯青云借着夜sè缓缓靠近二楼聚会的一撮人所在,直到能够看的清,听得见这些人谈话,这才停了下来,找了处隐秘的地方闪了进去。
不管是二楼聚会的人,还是守卫在一旁的带刀侍从,都没有察觉到侯青云的潜入。
这一伙人都穿着比较华美名贵的衣衫,大多是中年人,身形各异,只有一个年轻人,二十岁左右与侯青云差不多大,同样是气度不凡。
侯青云听这些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大概了解了是某个大人物在金陵游玩,而另外的只是随从或是陪同,只听这些人这样说道:
“本王此番金陵之行收获甚大,李监察有心了。”这是那个年轻人所说,听口气似乎这人就是众人的首脑,也就是那个大人物。
“殿下夸赞了,金陵历来便是如此繁华。”一旁的中年人忙着恭维。
“可惜恩相不能同来,也算是一件憾事。”年轻的殿下似乎有些可惜。
“恩相他rì理万机,如何抽得身来巡游金陵。”另外一人接口道。
“哎,若是天下太平,恩相又何须rì理万机?”殿下叹了口气,并未多做言语。
“沂王殿下说笑了,如今不正是风调雨顺,四方太平么?”之前那个李监察笑道。
沂王殿下?侯青云忽然心中一动。
“殿下有如此忧国之心,是我等臣子的福气,来rì殿下登临大宝——”
可能是忽然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说话之人立马缄口不言,而李监察则嘿笑道:“今rì殿下巡游秦淮河,良辰美景的,咱们也不能扫了殿下之兴,此番不谈政事,只谈风月,只谈风月!”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纷纷谈起各自见闻的风月佳事,不一会儿又有sāo人吟诗唱词,宾主之间,相互劝酒,各自欢愉。
侯青云听他们所讲的话语中不时提到‘恩相’,‘史丞相’之类的词语,想来这伙人定是史弥远的爪牙。
而那沂王殿下侯青云之前一直有些耳熟,现在串联一下便豁然开朗:沂王殿下不正是史弥远找来充数的赵氏宗亲赵贵诚,也就是后来更名为赵昀的理宗皇帝么!
赵昀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不咋地。
宁宗病逝后,赵贵诚在史弥远的匡扶下做了十几年傀儡皇帝,到史弥远死后才开始亲政,初时倒是想有一番作为,结果宋军在端平年间仓促出兵北伐,惨败于蒙古人之手,元气大伤。
此后赵昀再无斗志,毫无作为,晚年沉溺声sè,提拔了贾似道、丁大全等jiān佞为相,朝纲败坏,以至于南宋后期国力衰弱,吕文焕独守襄阳六年孤立无援。
最终元朝大军造出了回回炮轰开了樊城城墙,元帅阿术下令屠城,吕文焕眼见襄阳城破在即无法抵挡,为保全襄阳军民免遭屠戮,这才献出了襄阳投降。
襄阳一破,孱弱的宋朝再也无法阻挡,忽必烈的元庭大军长驱直入,随后临安沦落,惨烈的崖山海战后,大宋宗室全灭。
神州大地彻底落入蒙古铁蹄之下被蹂躏了百年,华夏文明毁于一旦。
当然,在这片时空下,是郭靖、黄蓉一家孤守襄阳六年,终在城破之rì一齐殉了国,也由此成就了郭靖盖世大侠的英名。
“嘿,这可是一条大鱼啊!”
侯青云心中喃喃自语,他的想法倏然一转,“我现在就出手毙了赵贵诚,史弥远没了傀儡,大宋之后的历史又会走到哪里?”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砰然而动,不过也就是一会的事,片刻之后便冷静了下来,“史弥远没了傀儡再扶持一个便是,我就算是杀了史弥远又有何用,他那帮党羽再推一个右相出来就是,除非把这帮jiān党整个儿一锅端……”
想到这里,侯青云忽然感到一阵说不出来的怪讶:我还真是代入感十足,才来宋境这么两天就忧国忧民起来了,难不成我有颗爱国之心?
这个混乱的时代,宋、金、夏、蒙古、吐蕃、大理诸国并立,以占据了中原的金国为首,南朝宋室虽然偏安一隅,可它依旧代表了华夏文明的正统。
“也许我真是心怀民族大义,否则也不会这么急着去草原大漠除掉铁木真。”
“可惜这是个大时代,仅凭我一人又能成什么事?”
侯青云心下了然,耳听得二楼的史弥远的一帮jiān党正在大肆阿谀‘恩相’之类的奉承话,侯青云大觉厌烦,便准备离开。
“走之前,给这帮jiān人一点教训也好。”
侯青云想到了个主意,他轻笑一声,起身借着夜幕悄悄离开二层,又顺延而下攀至一层,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轻身跃入秦淮河水之中,五指成爪,对着楼船底板一顿狂凿,之后便借着月sè泅水离开。
侯青云凿穿地板的时候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等到他泅水远离之后,那龙船开始倒灌入水,船身倾斜之时,船上之人这才惶恐起来。
由于龙船底板被他凿的彻底,花灯龙船倾覆的速度很快,耳听到船上之人慌乱的叫喊哭嚎之声大噪,秦淮水面上附近的一些画舫和龙船纷纷驶上前去救援。
花灯龙船船身片刻间便沉没水底,船上之人纷纷落水,好在这个时节气温回暖,河水并非十分冰凉,大部分落水之人都是抱着残破的船板上呼喊救援,一时半刻也冻不死,很快便被赶来的大小船只救起。
已经泅水上岸的侯青云哈哈大笑,以他的眼力甚至见到了沂王赵贵诚那伙人同样是狼狈无比的在水中挣扎,虽然很快便被其他船只救起,xìng命无忧,但一番惊吓是免不了的。
虽然浑身湿透,但也没什么打紧,见不得水的《九yīn真经》下卷和银票等纸质事物早已被牛皮纸包裹的严实。
他盘坐在岸边,运转九阳神功不到半个时辰便将衣物蒸干,见时间不算太晚,又重新来沿着河畔小路来到太白酒楼前。
秦淮河上有一艘大型龙船无故沉没,这不影响其他人继续欣赏水上灯元的雅致,夜游的画舫和龙船依旧,而太白酒楼里文人sāo客依旧是放浪形骸,觥筹交错间,不时有书生引吭高歌,引得周围人一片附和。
侯青云在跑堂伙计的引领来到了二楼,又再次与郭靖一伙人碰上了面。
此时郭靖四人正坐在靠近河畔的位置,郭靖依旧是一副老样子没有变化,而黄蓉与穆念慈都换上了新衣裳,不过款式没变。杨康则一袭磊落蓝衫,加上本身相貌英俊,看上去像个富贵公子哥。
四人在金陵城里面逛了半天,又听闻路人介绍太白酒楼是欣赏秦淮河夜景的极佳去处,眼见天sè渐暗,便来到了太白酒楼里,选了个靠近河岸的位置坐下。
黄蓉正与穆念慈二人虽然关系是情敌,但都是少女心xìng,也不至于和宫廷里面妃嫔一般勾心斗角,一rì的闹市游玩,便已亲如姐妹,此刻席间正絮叨着白rì所见种种奇闻乐事。
杨康在一旁侧耳倾听,眼见黄蓉与穆念慈不时发出阵阵银铃般笑声,又见黄蓉说道开心处神采飞扬的笑容,心下感慨:“如此佳人,却落到土包子郭靖手中,上天待我杨康不公啊!”
二女谈的有趣,郭靖却没有仔细听。此次江南之行,让他体会到了南方风物人情,远较北方jīng致繁盛。但一想到金人强盛,或许不久即将大兴刀兵,战火波及到此处,恐怕这些良辰美景便将化作废墟。
郭靖心中沉闷,他生长在草原大漠,虽然李萍和江南六怪自小教导他大义,郭靖也一直以宋人自居,最仰慕的便是驱逐金人铁蹄的岳飞岳爷爷,他有忧国忧民之心,却不知该如何去实现报国的理想,望着秦淮河面的旖旎风光,又听闻画舫中不时传出的软腻歌声,心中忽然升起少有的怅然感。
第四十九章 忽悠热血少年
郭靖和杨康在楼上各自郁闷,楼底下却有sāo客纵声长歌:“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画船载取香归去,余情付湖水湖烟。明rì重扶残醉,来寻陌上花。”
一曲唱罢,众人尽皆大声叫好,欢愉之声一片,黄蓉与杨康细细听了,眼中俱是一亮,杨康随着众人大声叫好。
郭靖与穆念慈不明词中之意,便问黄蓉这曲词儿是何意,黄蓉细细的说了,郭靖听着心中老大不是味儿,道:“这些读书做官的人整rì只是喝酒赏花,难道光复中原之事,就再也不理会了吗?”
杨康冷笑道:“可不是嘛。南朝宋人软弱无能,偏安一隅百年,恐怕皇帝老儿早已习惯了临安的歌舞升平,忘了汴梁是何物吧!”
黄蓉这次没有出言讽刺杨康,而是颔首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郭靖听二人语气不对,便道:“义弟,你这话说的不对,咱们身为大宋的子民,即便是昏君无能,但救国赴难,也应在所不辞!”
杨康听了郭靖的话,却是轻蔑一笑,道:“匹夫之勇,何足道哉?救国赴难,那也需上下一心才是。义兄,咱们一路而来也听闻了许多,这南朝宰相可是个大大的jiān臣,横断朝纲,把持朝政,多少忠良、义士被陷害致死,或身陷囹圄,或流徙千里……”
“哼!”
郭靖含怒而发,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还好没运上内劲,否则这一掌下去,客桌还不被他拍的四分五裂。
郭靖当然听说史弥远的事迹,史弥远卖国求荣,与金人签下丧权辱国的‘嘉定和议’,又恢复了jiān贼秦桧的谥号,再加上颠倒是非的大小事情,无不让郭靖咬牙切齿。
“不如咱们去取了那jiān相的狗头?”
郭靖此言一出,黄蓉、穆念慈与杨康都没什么感觉,但周围饮酒作乐的文人sāo客无不是面sè大变!
再瞧向郭靖几人的目光中已经满是惊恐,纷纷起身赶紧离去,生怕这几个年轻人酒后胡言招来官府衙役拿人,以致于牵连了自己。
一会儿工夫,靠近他们的几桌子酒客全跑了个没影。
“哼!刚才还在那儿豪情万丈,这会儿就变作了软脚虾。”黄蓉对这些所谓的文人sāo客十分不待见,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黄姑娘此言差矣,他们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你又何必讥讽。”侯青云刚刚一上二楼,正好见到了这一幕,顿时笑道。
“侯大哥!”郭靖等人一见是侯青云,登时露出惊喜神sè,请侯青云上座,又招呼小二再添酒水。
侯青云也不客气,坐下之后对叹道:“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了想又道,“郭大侠你刚才的提议可是很不明智……”
侯青云将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