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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安时:“……咳咳,多谢女侠相助?”
闻乐:“你武侠剧看多了吧?”接着一把将枝条抛进了他的怀里。向安时下意识一接,仔细端详,枝条果然脆弱地很。他脚边躺着的人闷闷地哭吟了一声,让他忍不住想再抽一下试试看。
闻乐救完场,转身就想走。
封子旻:“……别走!我要报警了!”
他刚说完,闻乐和向安时齐齐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封子旻一噎,虚张声势道:“你看你把他们打成什么样子了!”说着笑了出来,“我要是报了警,绝对没有你好果子吃!”
“请便。”闻乐双手抱胸,“只不过可惜了,诸位没有证据啊。谁能证明是我打的你们?”
封子旻:“……”
“算了,我帮帮你吧。”说着闻乐从向安时手中拿过树枝,插在了封子旻身边,“喏,你们也可以拿去报警,就说一个女生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把你们都抽趴在了地上。”
闻乐一指树枝:“这就是凶器。”
封子旻:“……”
他受不了了,捂着疼痛不已的右脚,咬牙切齿地喊了出来:“你们俩给我等着!”
闻乐看都不看他一眼,踩着一地碎叶转身离开。向安时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一双桃花眼笑出了一片红晕,无视了封子旻要吃人的目光,跟上闻乐的脚步走了。
闻乐走出一段路,向安时跟了上来,含笑再次道谢:“谢谢你了,闻同学。”
向安时自然是认出了闻乐的。闻乐也是认出了他是沙滩上那个向安娴的哥哥,所以才出手管闲事。
“不是我说,你们兄妹俩最近都有些倒霉。”闻乐对出手大方、毫无架子的向家兄妹俩都很有好感。“向”这个姓氏很常见,但是如果把他们俩跟知名日用品公司向氏联系起来,即使在浦屏也有不大不小的存在感。
向安时:“我倒觉得是我们有缘分。”向安时讨好漂亮女生的本能又发作了,“这两天我们就见过两次了,你救了我妹妹,又出手帮了我,这绝对是缘分啊。”
他倒是不怀疑这是有心人安排的巧合……这两天发生的事几乎都是不可预料的事。
闻乐不吃他这一套,不咸不淡地瞟过来一眼,打量的眼神让向安时顿时回想起她抽人的英姿,牙一酸,还是努力维持住了风度翩翩的笑容。
向安时:“不谢谢你,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吃顿饭?”
闻乐继续向前,充耳不闻:“行了,事情都解决了你就别再跟着我了,我还有事要忙呢。”
向安时:“你走的是去海滩的方向。”他顿了顿说,“是跟那座沉船有关?”
闻乐终于停下脚步,眼神微妙地看了过来:“你们也对那座沉船感兴趣?”
意思是,向家的公子居然还用得着惦记那艘船上的玩意儿?
向安时连忙否认:“不不不。我之前不是请人帮安娴鉴定那枚金币来着嘛,那个鉴定家对那艘船很感兴趣。”
“如果闻同学愿意的话,他愿意支付一笔酬劳,请你带他去你找到这枚金币的地方。不管他能不能找到更多的东西,这笔酬劳都当作辛苦费。”向安时说,“你手上如果有相关的东西,也可以定个价卖给他,只要不过分,随意往高了定价,他都会要的。”
沉船这种东西,闻乐一个女孩儿捞起来也麻烦,后续的处理也要花大功夫,还不如直接甩手不管,干脆换钱。
闻乐听着他有些夸张的语气,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和那个鉴定家是朋友吧?你还怂恿我坑他?”
向安时一双桃花眼微眯,脸上淡淡的淤青也不妨碍他展示自己的美貌:“他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恩人嘛。”
闻乐知道,向安时哪里只是帮朋友搭桥牵线。假如她能拿到十万的酬劳,起码有一半是这位钱多人也上道的向安时暗自补贴给她的,就是想找个好名头再报报恩,以免让闻乐觉得不舒服。
于是闻乐欣然同意,不往海滩走了,领着她去了商业街,在最近的书店买了一份浦屏的地图回来。
两人在一个咖啡厅里坐定,点了两份甜点,闻乐掏出咖啡厅点单用的签字笔,展开地图,在经纬线交织的某片海域上打了个圈。
“就这里了。”
“……”向安时小小的惊讶了一会儿,接过来一看,离海岸不近不远,但是水应该挺深的,不禁好奇地问:“你那枚金币是怎么捞上来的?”
“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闻乐咬了一口冰淇淋,双颊鼓鼓,觉得牙根直冒凉气。
向安时挑眉,却也识相地不再问下去,收好地图就专心喝咖啡了。他发现,闻乐在吃东西的时候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说话,因此也没有开口,安安心心等她把小份冰淇淋蛋糕吃完。
向安时突然开口:“封子旻的事我会处理好的,连累了你,真是抱歉。”
闻乐有些好奇:“你怎么惹到他的?”
向安时耸了耸肩,靠在了椅背上,也有些无奈地说:“他喜欢的女生在聚会上跟我表白了。”
闻乐:“……”她本来就不觉得会有什么正经的理由,却没想到这理由比她想象的还要无聊。
“不会连累到我的。他们身上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更何况,他想找我麻烦,也要先知道我是谁。”闻乐说,“只要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说着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便签纸上递给了他。
闻乐:“有急事打电话。对了,准备给钱的时候也打我电话就好。”
第7章
虽说是有急事打电话,却没想到向安时的电话会来的这么快。
因为下海捞宝贝的日程被取消了,只需要耐心等待收钱的闻乐心情很好。她逛了逛商业街,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还给周绵绵买了一个一人高的毛绒玩具做离别礼物。
闻乐跟营业员要来了卡片和钢笔,略一思索,一行清秀的字迹顺着笔尖流淌了出来。
“在我不能陪你一起打游戏的日子里,你就坐在它怀里打吧。”落款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笑脸。
她左手抱着一只熊,右手提着一堆包装袋,一边哼着海国的民谣一边往周绵绵的家走去。此时华灯初上,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她出门前交待过在外面吃晚饭的,现在一肚子甜点,正好消化消化。
闻乐路过一家敞开着大门的煎饼铺子时,听见悬挂在墙上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在播报考试讯息。她忽然发现:今天是中考出分的日子啊。
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又有些低落了下来。
闻乐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绵绵在给她发信息。闻乐将包装袋放在一边,单手摸出了手机:
“乐乐,你过浦屏一中的分数线了!”
闻乐看了她发过来的分数,对照了一眼电视上一闪而逝的浦屏一中的录取分数线。不多不少超出三分,算是压着线过的。
……她自模拟考以来最差劲的一次成绩。
闻乐叹了口气,查了查浦屏一中的住宿条件,觉得住在宿舍里或许都比住在家里要好一些,于是毫不犹豫地决定开学之后就住到学校的宿舍去。
至于这刚开了个头的暑假要怎么度过……大不了她回海国去住,省钱省力,还能避暑。
闻乐刚想重新提起包装袋,手中的手机又呜呜震动了起来。未知来电。她接了起来,向安时有些失真的声音焦急地传了出来:“闻乐,你回家了吗?”
闻乐:“……还没。怎么了?”
向安时听见她没回去,松了一口气:“你还没回家就好。我……都是我和安娴的错。我没有及时告诉安娴我今天遇见你了,回去才听说安娴为了找你,去了你舅舅家的烧烤摊……”
闻乐:“……然后呢?”
向安时:“她花了点钱,打听到了你妈妈的住处,把沉船的事告诉你妈妈了。她临走时听见你妈妈在和你舅舅打电话,商量着要让你把钱都交出来。”
向安娴见过潘朋义的儿子,也隐约知道闻乐和她舅舅家不和,因此她留了个心眼,没在潘朋义面前提任何事,只说自己是闻乐的朋友。
向安娴想着,把这件事告诉潘雪珍,让闻乐的母亲代为转达,这总没问题了——却没想到潘雪珍转头就把闻乐给卖了。
虽然弄不懂闻乐家的具体状况,但向安娴下意思地察觉到自己恐怕做了一件对闻乐有害无益的事。她也不能扭头去跟潘雪珍说“沉船的事是我开玩笑的”,那也太假了,于是只能打电话问向安时怎么办。
向安时无奈地发现,闻乐刚帮助了自己,自家妹妹就又给她添麻烦了。这人情简直是越还越大,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还清。
向安时在那头不断道歉,闻乐沉默不语,却觉得一股寒气从手臂直直传递到指尖。侧头一看,盛夏夜里,她手中的毛绒玩具果然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白霜。
这下好了,连礼物也送不成了。闻乐有心把玩具熊干脆冻成一坨冰坨子,直接砸到潘朋义脸上,但是顾及那场景实在太诡异,她又舍不得这只玩具熊,只能急忙松了手,让玩具熊歪着头靠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闻乐坐下,喊停向安时没说完的道歉:“没关系,就这样吧。”
向安时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要把钱给他们吗?”据向安娴说,潘雪珍的状况不是很好,应该更需要钱。
“我不给,潘雪珍也会抢着送。”她发现自己连“我妈妈”这三个字都快说不出来了,“顺便,我现在正在离家出走中。如你所见,我养母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双手奉上,生怕她兄弟不满意。我就是在抗议这件事。”
接着闻乐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看来我的举措完全没能影响到她。”
向安时不知道猜到了什么,不说话了,一时间电话双头都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半晌,向安时开口问她:“你除了你妈妈,还有别的亲戚吗?”
他这话说的薄凉,甚至是冒着惹恼闻乐的风险问出口的。却不料闻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静,甚至似乎是早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没有了。”
“我是养女。我爸爸那边的亲戚和我养母不和,我养母这边的亲朋在世的也只剩潘朋义了。”
所以不仅仅是血缘使然,无人依靠也是潘雪珍毫无安全感、将期待全部压在潘朋义身上的原因。
闻乐倒是想找一个亲戚投奔,带上潘雪珍一起,反正她独立的早,什么东西都是自己一把抓,早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潘雪珍不愿意。
向安时:“……你这样的情况,实在有些麻烦。我这么说有些冒昧——但是你的亲生父母呢?”
闻乐:“……我不知道。我养母说,我是被遗弃的——”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了很多。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但近乎直觉的想法在她脑海中不断叫嚣着。
“我得先去确认一件事。”闻乐听起来依旧很冷静,向安时却不知为何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锋芒,“我记得你们是从燕京来的吧?”
向安时:“嗯。”
闻乐:“那我将来可能要请你们帮忙办一件事。”她低声快速地说完这句话,一句短暂的“再见”后,就把电话掐断了。
她为什么要确认自己的来历?特意提了燕京?向安时微愣后,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同时也涌现上了他的心头。
不会吧……?
或许是错觉,向安时挂完电话,脑海里反复浮现出闻乐那张混血感十足的脸。他总是忽视不了她那双蓝色的眼睛,但是除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之外,她的五官轮廓……居然让他感觉到有一丝丝熟悉。
仿佛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的熟悉。
……
闻乐将买的东西寄存在了周绵绵小区的门卫处,然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闻乐自诩在撕破脸皮之前是个蛮乖巧的女儿,潘雪珍也从来没有主观上苛待过她。闻乐无一日不希望潘雪珍能多些主见和勇气自己立起来——却没想到潘雪珍第一次气性发作,坑的对象居然是她。
果不其然。她还没走进家门,就在楼下撞上了她表哥,潘灏。
潘灏原本站在原地抽烟。他不过只比闻乐差一岁,却已经被烟酒俘获,可见遗传基因之强大——小时候他也鄙夷他父亲这样的人,但是他现在能做的也不过是把潘朋义当作底线,警戒自己不能活成那个样子。
剩下的,他有力气也没地方使。他的生活实在不算光鲜亮丽。
看着闻乐板着脸准备进去好好干一架的样子,潘灏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在闻乐无视他、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拉住了她的胳膊。
“别进去。”少年皱着眉,那道浅浅的疤痕愈加地白,“他就在楼上等着你呢。”
闻乐抽出了自己的手,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潘灏“嘶”了一声:“你去跟他闹,又能怎么样呢?你妈也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