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那日去调遣九重天仙兵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地祈回房间里那些画就跑到了天后手里,这也怪他自己疏忽,若是先一步收起那些画就好了。
“陛下,祈。。。”天后一脸急色匆匆的赶过来,刚刚落稳脚步就朝着天帝跑了过来,却在半路上戛然而止,一双保养得宜的眼睛募地圆睁,惊得双眼充血,死死的盯着软榻上那一个冷冰冰的人。。。
“回儿!”天后扑到祈回身边,抱着早已经冷透的身体失声痛哭,哭的形象全无也不在乎。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祈回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母后,母后不能没有你啊。”天后娘娘紧紧地抱住祈回,手抚上祈回冰冷的瘦削的脸颊,眼泪掉的更急更凶。
天帝的心情原本就很糟糕,此刻被天后的哭声吵得更加是头痛欲裂,猛然的怒喝道:“哭有什么用,别哭了!”
天后的哭声兀地一滞,双目失神的望向天帝,满眼的失望和怨忿。
“凭什么!难道本宫连哭是权利都没有了吗?闻沧,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躺在这里的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天后发了疯般的嘶喊声显然吓坏了一大群人,此时的天后哪里还有半点天后的气度和形象,早在看见祈回的那一刻,天后就疯了。
“母后,都是她,要不是她,祈回就不会死,是她害死了祈回。”绥真红着一双眼睛跑到天后面前,手指着挽姜恶狠狠的说道,那般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挽姜是她深恶痛绝的敌人,而不是她的妹妹。
天后身子一晃,顺着绥真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眼就瞧见满脸血迹苍白着脸看着她的挽姜。
挽姜看着失魂落魄的天后,艰难的张了张口:“母。。。母后,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小五害死了二哥。
“母后,你听我说,二哥他。。。”挽姜跑到天后面前,握住天后冷冰冰的手急切的想要解释,可是她不知道,此刻因为祈回的死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天后,已是半分也听不见她的解释。
天后看着眼神惶急急于澄清自己的挽姜,眼神冷冷的看向挽姜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然后,带着尖锐护甲的手慢条斯理的拿开挽姜冰凉的手,在挽姜错愕怔住的目光下,狠狠的甩了挽姜一巴掌。
“挽姜,你和兰夭夭那个贱人一样,都是永远也喂不熟的白眼狼!”
相较于暗云诡谲闹得不可开交的仙界,云伴月简直是闲到度日如年的地步。
在那方黑白棋子错落分布的天下棋局里,云里自在悠闲的走着,一把金线折扇被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大手拿在手里把玩着,那一袭白衣步履从容的男子栽于黑山白水间,只一个浅淡的笑容都是举世无双的风华潋滟。
只是若是眼尖的人就会发现,这个看似闲庭散步举止从容的男子,眉眼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闷和郁燥。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声自头顶上空传来,云里脚步一顿,额角的青筋愉快的跳了跳,同时一道迅猛的蓝光毫不客气的朝着声音处打了过去。
“怎么,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小子,还敢大言不惭的找我要九德之气吗,只怕你是没那个福气拿走了。”烛阴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云里的脸直接黑了下来。
西钥公子难得吃了大亏,略有些咬牙切齿的眯眼看着那白茫茫的头顶:“本公子没想到上古神兽也是这般的蛮不讲理。”
可不是蛮不讲理么,当初说好的只要他赢了这个棋灵就将九德之气交给他,这盘以天地为局的棋下了整整大半个月,原本以西钥公子的能力自是不需要这么久时间的,只是烛阴这家伙见棋灵落败后万分不乐意的要求云里和棋灵重新来一盘,结果。。。一盘又一盘,西钥公子的耐心被磨了个干干净净,正准备撂袍子揍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上当了。
第二十章 识破棋中计
西钥公子这也算是阴沟里翻了船,万万年来头一遭被一兽一灵合伙给算计了。
这滋味可真不怎么美妙,某人现在的心情尤为糟糕,估计要不是棋灵腿脚溜索逃得快,即将被盛怒的某人捏死了。
棋灵和烛阴合起伙来耍了一个阴谋,棋灵的棋局重点不是在对弈,关键是这棋局和别的不一样,贏的越多,反而危害越大,之前云里第一次赢了棋灵的棋局已是开启了棋盘内的运格,后来他每贏一次,棋格就会变幻一次,现在嘛,这棋格即便是烛阴和棋灵自己,也没那个信心一定能走的出来。
察觉到云里的气郁,烛阴嘿嘿直笑,带着分明可见的幸灾乐祸:“你小子倒是真的聪明,棋灵竟然输在了你手上。不过只可惜。。。下棋不过是个幌子,这也怪你自己,若是你输给了棋灵,指不定就不会开启这棋盘里面变化无穷的棋格了,所以说啊,你现在这样,完全是自找的,哈哈哈。事到如今,小子你可认输?”
云里淡淡地瞥了眼空中出现的烛阴那张笑的不怀好意的老脸,神情半点都没有变化,懒洋洋的打开折扇,云里漫不经心的看着精致无比的扇骨,口气一贯的随意慵懒:“是么,本公子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认输这种玩意,烛阴,叫那只躲着不敢出来的棋灵听好了,惹怒本公子的人,是活不到寿终正寝的。”
话音未落,云里整个人突然间身形快速的移动起来,偌大的棋盘上只剩下云里来来回回不停歇闪过的白影,看的人眼花缭乱一阵晕眩,不知道云里在搞什么名堂,烛阴索性也就不管他了,他是笃定云里破不了这个以棋灵毕生精力弄出来的棋格。
作为一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上古神兽,他虽然欣赏云里的修为和胆识,但是却不看好他能破这个棋格,原因么,自然是觉得云里的年岁还是太小了点,这种远古流传下来的棋格,岂是一个小小的后辈轻而易举就可以破除的。
站在烛阴身边一直未敢开口说话的棋灵听到云里的话脖子一缩,极为哀怨的看着烛阴:“这下好了,这个小子是不会放过我了,我可不管,是你要我坑他的,你出的馊主意,他要是想报仇让他找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烛阴乐了:“这个馊主意你当时不也是双手赞成的么,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我一个人的错了,棋灵啊,好歹你也活了一大把岁数,没想到竟然还会怕一个小辈,真是有出息,越活越回去了啊。”
棋灵气急败坏的瞪烛阴,脸涨的通红:“你有出息你去啊,我就是打不过他怎么了,人间有句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懒得和你计较。”
更何况,棋灵觑了眼云里,害怕的抖了抖身子,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一个人,那满肚子坏水整天就知道算计人,跟狐狸似的,他作为一个根正苗红满腔正义的上古棋灵,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得罪这个狐狸,绝对是自讨苦吃。
“你去哪?”见棋灵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快步走出去,烛阴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棋灵回头瞪烛阴:“当然是赶紧回去啊,难不成我还真的等这小子出来找我报仇啊。”明知打不过人家还不赶紧跑,他又不是傻子。
烛阴好笑的摇摇头,没再说什么摆摆手让他走了。
云里这时停下来,脚尖一踮立在一枚巨大的圆滑棋子上,双手负于身后稳稳当当的立在上面,眉眼清润好似寒冬欺雪赛霜的冰凌。
“。。。不过如此。”良久,云里轻松疏懒的声音响起,夹着淡淡的笑意和不屑。
烛阴见他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就想打击他,庞大的身子挪了挪,洪亮大声的开口道:“小子狂妄,有本事你倒是出来啊,既然觉得不过如此,何必还赖在里面不出来。”
云里眼神凌厉的扫向空中烛阴那张惹人厌的大脸,嘴角溢出轻笑:“本公子一直觉得奇怪,上古神兽竟然会出现在云伴月这种地方,现在看来,本公子大概是知道答案了。”
“你知道什么?”云里轻飘飘的一句话叫烛阴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面含警惕的看着他。
慢悠悠的打量了一眼整个浩大的棋盘,云里眼里的笑意一点点的漫上来,却是带着几分讥讽和嘲弄:“想不到上古神兽也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本公子若是没有猜错,一旦本公子解开了这棋格,你和那只棋灵身上的封印,也该解除了吧。”
所以说,所谓的让棋灵和他对弈根本不是为了他们之间的打赌,只是想借以打开这个暗藏在棋盘中的棋格,再借助他的手打开这个困住他们几百万年的封印,真是一举两得的好计谋啊,他倒是小瞧了这个烛阴。
云里冷眼看着烛阴那迅速阴沉下去的脸,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无波:“这世上敢利用本公子的人还没有出生,二位的胆子倒是很大,你们是凭什么觉得,本公子会帮你们?”他看上去有那么好心么?这两位显然是不够了解他,西钥公子素来只会落井下石,出手相救很明显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半晌的沉默,烛阴看着一脸冷然看着他的云里,终是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没想到你这些天待在里面不出来是因为这个,我们倒是被你骗了。你说的没错,这个棋格的确是封印,我和棋灵因为这个封印在这里面待了整整八百万年,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云里挑眉,翩然落地,墨发在身后轻舞的飞起。
大抵是想到了自己曾经经历的事情,烛阴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绵长,声音也没了之前的洪亮:“我和棋灵,是心甘情愿来这里的,当年我们做错了一件事,那个人。。。虽然没有惩罚我们,可是我们自己心里却是备受煎熬和折磨,后来,我们决定将自己的元神魂魄封印在棋灵的棋盘里,双双沉睡。只是没想到,睡的太久了,如今连我们自己,也都忘了如何解开这个封印。”
若是能够自己解开,他才不会要这小子帮忙,想到这里烛阴又是一阵气郁,心里直骂棋灵的不靠谱,当初亲手设的封印竟然忘的一干二净,是睡的太久了脑袋也迟钝了么。
随意的坐在一颗硕大的棋子上,云里斜倚在上面目光懒洋洋的看向烛阴:“当本公子是傻子么,棋灵乃棋盘灵识幻化而生,与棋盘有着心意相通的本事,你们若是不知道怎么解开这个棋格,又是哪里来的自信本公子一定解得开。”
烛阴笑:“世间万物有因必有果,棋灵因棋盘而生的确能通棋盘心意,但那是八百万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棋灵,早已经脱离了棋盘的限制,又怎么会知道破除封印的办法呢。”顿了一顿,又道:“既然是打赌,不赌一把怎么知道结果,现在看来,我赌赢了不是么。”
的确,云里不可置否的扬眉一笑:“本公子可以帮你们解开封印,但是。。。”
见云里松口,烛阴暗暗的松了口气,若是云里坚决不愿意帮他解除封印,他还真的没有办法离开。只是,他谨慎的打量着漫不经心的云里,语气有些迟疑的说道:“但是什么?你还要什么?”
“我要你所有的九德之气。”云里沉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闻言烛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赤红的脸因为怒气变得通红:“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就不怕自己没那个本事吃下吗?”
“呵呵。。。”云里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凉飕飕的道:“你以为本公子是在和你谈条件?错了,本公子这是在通知你,届时还请两位乖乖的将九德之气交给我,否则,本公子要是心情不好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烛阴冷笑:“我若是不给呢?”
云里看着怒意暴涨的烛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给也没事,本公子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到时候两位怕是要继续留在这里面了。本公子随时可以离开,但是二位能不能离开,本公子就不能保证了。”
这是**裸的威胁,烛阴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看着云里,牙齿咬的嚯嚯至响,若不是两个人一个在棋盘里,一个在外面,指不定真的会打起来。
良久,烛阴平息自己心底里的怒火,狠狠的瞪着云里:“好!九德之气可以都给你,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问吧。”刚得到了好处的西钥公子显然心情很不错,笑眯眯的看着烛阴,一脸和善的说道。
烛阴气呼呼的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之前拿走陌上铃的,是什么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云里眼里的讶异一闪而过,面上依旧是不动神色。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小子管,你只需回答我即可,其他的不关你的事。”烛阴因为九德之气的事情现在已经是看云里各种不顺眼,说话的语气也是火药味十足。
一个利落的翻身而起,云里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