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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的腿……”
“从楼梯上摔下来了。”陈可汗吸吸鼻子,尽管他的话显示出他毫不在乎,但是李时珍愣是听出了可怜兮兮。
“你在哪儿?哪个医院?”
“怎么?你要来看我?”
“不然呢。”
“我跟你什么关系啊,竟然要来探望我。”能听出他精神一振。
“算了,能调侃就说明你病得轻,探望的事,当我没说。”李时珍气愤地挂了电话,心想,这人一张嘴真讨人嫌。
“小姐,我们到底去哪儿?”一旁的司机怒了。
“微型摩登大楼。”李时珍看了司机一眼,毫无表情地说,那双秀目里似要喷火一般,惊得司机一踩油门,出租车像眼镜蛇一样窜了出去。
李时珍一回到办公室,林淼就凑了过来,有意无意地说:“珍珍姐,你事情办得真快啊;对了,对方发来修改意见了吗?”
李时珍打开邮箱,竟然有一封邮件来自范密斯,她惊讶于他的速度,毕竟刚刚过去半小时而已。
这是一封很简短的邮件,只有两行字:
“意见如下:
1。请更加仔细地阅读水上威尼斯的资料后,深化宣传片的主题;2。色彩不够正式,过于花哨。
更进一步的意见书过两日发过来,谢谢!”
李时珍把邮件给林淼看,她反复看了几遍,耸耸肩,道:“我来负责色彩,珍珍姐,深化主题就靠你了。”
“合作愉快!”李时珍满腹斗志。
午餐后,李时珍接到岑溪的电话,自从岑溪恋爱后,她一看到岑溪来电就心里发憷,总有预感岑溪会打电话来,说:“对不起,珍珍,从现在起,顾诗厚对我来说是比你更重要的人了。”她稍稍安定,接下了电话。
“晚上我不能去练瑜伽了,跟顾诗厚有约。”
李时珍撅着嘴,道:“那我不去了,双人瑜伽缺了你有什么意思。”
“对不起啦。”
“对不起有什么用,不还是跟顾诗厚鬼混去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非也非也,”岑溪在电话里笑咯咯,“对我来说,你也是‘色’哦。”
“你嘴巴掉糖罐里了。”李时珍没辙了,只好亲昵地责备道。
刚挂了电话,尚未从感伤的情绪里拔出来,电话再次响起,却是陈可汗,她忽然笑了,接通电话便道:“怎么,反悔了?”
“后悔地不得了。”陈可汗油嘴滑舌。
“告诉我地址吧。”
“过来的时候顺便帮我买箱泡面,花什么的就不劳你破费了。”陈可汗厚颜无耻。
“你是不是没听说过‘叫外卖’啊,吃什么泡面,俗不俗?”
“我是俗不可耐,”陈可汗伶牙俐齿,“麻辣味的,我住在紫荆花小区7号楼7楼B。”
“算你狠。”李时珍说着挂了电话,在与陈可汗斗嘴中占下风着实让她火大,甚至于常常喝的咖啡只喝了一半就撑了。然而,她还是决定下班后买箱麻辣味的泡面去探望他。紫荆花小区?难道是他家里?李时珍忽然想到这茬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正在这时,她听到Amanda跟Jane在讨论徐总监,她心生一计,接着两指一并,敲响了徐超人办公室的门。
“噢,珍珍啊。”徐超人说着放下手里的文件夹,抬头看着她。
说实话,李时珍心里泛起一层感激,从前她向御姐苏冲汇报工作时,她的视线一向停留在文件上,好像多看李时珍一秒就对不起她的工时似的。
徐超人见她不说话,笑了笑,十分可亲地问:“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李时珍摇摇头,“是私事。”
徐超人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大概明白了,却静候她亲口说出。
“陈可汗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腿,你知道吗?”
“什么?”徐超人脸上先是吃惊,而后砰的一下,笑之阀门打开,他爆笑起来,嘴里咕咕囔囔,李时珍听得也不真切,大致意思是,“从楼梯上摔下来……那小子……怎么没给脑子摔坏啊?别脑子真坏了吧?哈哈!”
“他脑子应该没坏,还知道吃泡面呢。”李时珍嘟囔道。
徐超人毫不顾忌地大笑着,好似他从没遇到这等好笑之事,李时珍尴尬地看着他,要知道他的办公室三面透明,托了那大笑的福,现在办公室里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手边的工作好奇地观望中。李时珍小心翼翼地望向御姐苏冲的方向,绝望地对上了那双吃人一样的眼睛。
“下班后有空吗?”她急中生智,想要用问话堵住徐超人的嘴。
她成功了,徐超人终于合上傻笑的大嘴,问道:“要一起去看他吗?”
李时珍点点头。
“花订了吗?”见她一脸不解,徐超人解释道:“看病号专用花,订了吗?”
“他说要一箱泡面,不要花。”
“随他便。”徐超人最后一次打量了她一眼,道:“那下班后电梯口见。”
作者有话要说:
☆、探望
李时珍看到停在她面前的那辆车时,忽然心生希望。那是一辆加长奔驰S300,徐超人摇下车窗,叫她:“愣什么呢,上来!”
李时珍顺从地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禁不住在想,微型摩登真是赢利多多,若是她有朝一日做到了总监的位子,恐怕身价也是数百万起跳吧。她一边做着白日梦,一边咯咯地笑起来。
“想什么呢?”徐超人一边转弯一边费解地瞄了她一眼。
“噢,在想陈可汗从楼梯上摔下来……”她撒谎道。
没想到徐超人竟然又一次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方向盘,“那小子从小就牛气哄哄的,终于遭报应了!看我过去不好好嘲笑他!”
李时珍看着他那过度兴奋的样子,暗自担心,有些后悔跟他同搭一条船了,这时,她看到一个大型超市,对徐超人道:“停一下,得买箱方便面啊。”
徐超人向窗外看了一眼,道:“买什么方便面……让他饿着!”
李时珍吃惊地望着他,确定他没在开玩笑,她叫道:“我们这是去看病号吗?明显是为打击病号才去的吧!”
“bingo!真聪明!”徐超人自个儿兴奋也就算了,他竟然勾起手指在李时珍脑门上轻敲了一下,李时珍瞥他一眼——他恍若不知,她只好揉了揉脑袋,心想,进了狼窝了!
车子下了高架,上了一条看起来很幽静的路,总之,路上的车辆不多,甚至于路旁步道上的行人也罕有。李时珍看了看路牌,这都快出城了吧!然而,车子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能叫你珍珍吧?”徐超人忽然开口道。
“……当然可以。”李时珍简直已经被他们训练地服服帖帖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跟陈可汗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客户,真的只是这样。”
“在这之前从没见过?”
“从没。”
“那你发个誓。”徐超人嬉皮赖脸地说。
李时珍无语地瞧了他一眼,那张俊秀的脸上正摆着一个变态的、诡异的、却认真的表情,李时珍真是没办法了。
“我发誓,我不认识他,如果我骗了你,就……”她在等他接话。
“就在办公室里学一个月的狗叫。”
“太狠了吧?”李时珍叫道。
徐超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瞧了她一眼,李时珍大呼一口气,道:“发誓就发誓,反正我不认识他——如果我骗了你,我就在办公室里学一个月的狗叫。”
徐超人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而李时珍却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从此以后要尽可能地远离这位徐总监,纵然牺牲掉升职的机会,她也要离他远远的,跟这种人待久了,会疯的。
车子终于停下来,已经是在停车场了。李时珍本想趁着徐超人停车的时候到四周的便利店买一箱方便面的,但是显然徐超人早猜到了她的小心思,他下了车走到后车厢旁边,叫她:“来搬东西。”
李时珍走到车厢前,看见了一箱麻辣味的方便面和几个手提袋,她咧嘴一笑,戏谑地看着徐超人,眼睛在说: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手提袋里不时飘来饭香,经过她灵敏嗅觉的仔细分辨,她猜到,一个袋中装的是面包,另一个是灌汤包,再一个是甜酒酿,最后一个装的是鸡汤。
李时珍跟徐超人并肩站在电梯里时,她问他:“你是不是没去看过病人?”
徐超人瞪了瞪眼,一副当然去过的架势。
李时珍撇撇嘴,道:“看着不像啊。”
“这话怎么说?”徐超人一张口,寒气逼来。
李时珍一挑眉,却不说话,但眼角却流露出得意,仿佛在说:一切皆在我眼中。
“到底为什么?”徐超人不依不饶。
“伤筋动骨,哪有不送排骨汤的。”
徐超人这才恍然大悟。
陈可汗一瘸一拐地开了门,他一把抢过李时珍手里的手提袋,却不理会她另一只手中的方便面,叫道:“买了什么好吃的?我得看看合不合我的胃口!”
他猴急地打开其中一个手提袋,看见了两个肉松面包,一脸土色,吼道:“我都伤筋动骨了,还让我吃冷面包?!”
他抬头正要进一步批判李时珍,却在她身后看到了徐超人,忍不住叫道:“他怎么在这儿?!”他的尖叫声若见到了不良鬼魂。
“我叫他一起来的啊。”李时珍说着夺过陈可汗手中的手提袋推门而入,在门口换了拖鞋长驱直入,她听到身后徐超人说“兄弟,我来看你啦!”以及而后那一声哀嚎。
她将食物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这才直起身环顾四周。八九十平米的屋子里,空落落的,客厅里堆砌着不少家具,却阻挡不住清冷。
那对耍宝兄弟在客厅沙发坐下时,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食物,李时珍又极其体贴地放好了筷子和汤匙。陈可汗满脸挫折,蔫蔫地跟徐超人隔得老远坐着。
“腿还好吧?”李时珍问。
“还好。”陈可汗说罢坐起来,开始吃包子喝鸡汤。
“已经打上石膏了?”她又问。
“没那么严重。”他轻描淡写地说:“最后几节台阶我是跳下去的,就是崴了脚。”
“崴了脚?”李时珍看着他那包扎地严严实实的右腿,道:“包成这样就只是崴了脚?”
“你倒希望我双腿折断是吧?狠毒的小妇人。”陈可汗冷哼一声,继续吞着包子,他是饿坏了。
李时珍向徐超人望了望,他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陈可汗的吃相,他的眼里总是雾蒙蒙的状态,叫人看不透心思。
“我要吃泡面,给我煮吧,李时珍小姐。”陈可汗大喇喇地嘴里吃着还望着远处的泡面,厚颜无耻地使唤着她。
“你把所有东西吃完就能吃饱了。”李时珍推推嚷嚷着不甘于被人使唤。
“我想吃泡面,徐大总监不会煮,你给我煮。”陈可汗说着,颇具理所当然的架势。
“我也不会,”李时珍说,“真的,我从来没煮过。”
“把水烧开,面放进去,加上调料就行了。”陈可汗不死心。
李时珍攥了攥拳头,终于拿一包方便面走到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口小铁锅,极不情愿地开了火。
“我来帮你吧。”徐超人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跟着李时珍进了厨房。
“你还是去客厅吧,你不是不会煮么?”李时珍说着要赶他走。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宝书煮的时候我见过,正好可以指导指导你。”
李时珍笑起来,却是不语。
“你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徐超人有些不悦。
“我骗他的。”
待徐超人清楚她的意思后,他兴致缺缺的走回客厅,复在陈可汗身旁坐下。李时珍打开冰箱,想要找出一颗鸡蛋和几片青菜,奈何这穷小子的冰箱里除了几瓶啤酒外,空无一物。看来他是单身啊,李时珍边想边回望四周——这个空荡荡的两室一厅里只摆着必须的家具,沙发,桌子……任何装帧全无,墙壁只刷了一层白粉,墙上一幅画也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泡面煮好了,却难以找到一只碗,李时珍只好将小锅直接端到桌子上,再随手抓起一本杂志垫在底下。陈可汗家里的寒酸样真跟他光鲜亮丽的外表截然不同。
“我没有找到碗。”李时珍解释道。
“真香!”陈可汗一只手去拿锅,另一只手早准备好筷子伸进了锅里。
“我也要吃,给我双筷子!”徐超人见状也搅合进来,他见李时珍一动不动,只好自己起身到厨房飞快地拿了一双筷子又飞快折回,然后就是他们两兄弟为了泡面打得不可开交、鸡飞狗跳。
倘若不是亲眼见到,李时珍怎么会相信——那个平日里颐指气使、高高在上、苛刻刻薄的徐总监,竟然披了一层厚厚的伪装,原来真面目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嘛。她趁着他俩抢泡面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