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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丢人了。
等毛不思反应过来,小柳条一丢,拖起马明义的手拔腿就跑,身后还能听到老太太们的声音:现在的年轻人……
脸颊依旧红成一团,只不过现在却不是愤怒,而是变成了尴尬。
等出了公园,跑到便利店门口,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你……”毛不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手,等她喘够了,才准备和马明义继续之前关于工钱的话题,“欸,人呢?”
“在这。”毛不思扭头,就见一张凉凉的东西直接盖在了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看向马明义的视线,就听他道,“擦擦脸。”
湿纸巾擦掉了汗水,也擦掉了禁锢在人中上的鼻血,之前毛不思只觉得鼻头酸疼,等看见那团团红色,立刻惊诧出声,“流血了!”
“我看看。”马明义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托了托。
“怎么样,严重么。”毛不思脸蛋红扑扑的,嘴巴因为剧烈的运动透着水嫩的光泽,像颗带着露水的樱桃,忍不住想让人咬一口。
“有点。”马明义的眼神从她的眼睛一路看到嘴巴,拇指不由自主的划过她的上唇,很柔软。
啪——
就在马明义失神的瞬间,脑门上突然挨了一记栗子,疼痛彻底拉回了他的神思,不停地揉着额头皱眉,“你……”
“要不是你突然停下,我怎么可能撞到鼻子,还流血。”毛不思把降魔杖插在口袋里,环顾着周围,不满意的哼哼了两声,“还在阴阳道踩偏定点,来到这儿。”
“最重要的一脚可是你踩的。”马明义回忆,“明明是某些人挥棒子的动作太大,没注意脚下,连带着我一起被拉了过来。”
“要不是我千钧一发间扯了你一把,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毛不思有点心虚。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马明义想,如果毛不思不拉他,他此刻应该一个人出现在富鸾大厦旁边吧,手指不停绕着毛不思的马尾辫,“现在去哪?”
“找个酒店睡一觉。”毛不思打着哈欠,他们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明早去会会吴老板。”
她找上了他的地盘,而吴老板,也应该知道她来了。
富鸾大厦里面灯火通明,吴老板刚下飞机就匆匆赶往酒店,直奔姜水住的地方。
门框刻着细细的经文,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吴老板深呼了两口气,才伸手敲门。
‘哒哒’声还未落下,就见满面雕花的房门被打开,一条瘦小的身影猛地撞入他怀中,似乎怕极了,混着哭腔,“你怎么才回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吴老板的声音很温柔,手指头抚过姜水的发丝,眼睛却抬着,向她背后望去。
众人眼中的吴老板,向来是个温和慈祥的人,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情绪,他永远都是那么平和,不骄不躁,即便在姜水的心里,也是如此。
这点是姜水最大的不安,她知道吴老板喜欢她,可那种喜欢,就像是对小猫小狗的喜欢,令人着迷,却感受不到爱意。
她从未在吴老板的身上,感受到跟高维峰一样的爱意。
可她却无法离开他,也无法任性的与他吵闹,因为只有吴老板才能救她,他能为她请最好的法师驱邪,能让她免于被恶鬼骚扰,能让她不再日日夜夜看到高维峰的脸。
“怕么?”
“不怕。”姜水抱的吴老板更紧了些,“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画中的女人就站在姜水背后,跟吴老板四目相望,他的眼中,有着掩不住的深情,“在等几天,我就让她彻底消失。”
“好。”姜水趴在吴老板怀中,不停地点头。高维峰要杀她,是真的要杀她,那双掐住她喉咙的手,至今都能感受到,那么冷,冷的刺骨。
女人手指划过吴老板的额头鼻尖一路到嘴唇下巴,她与他之间,始终隔着一个人。
她瞧着姜水的背影,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吴老板闭上眼轻摇了下头,示意画中的女人不要再说下去。
吴老板的动作很轻柔,下巴放在姜水的脖颈处,看上去更像一个男人对女人无声的安抚。
待吴老板再度睁开眼睛,眼前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他也没了继续抱着姜水的兴趣。
“怎么把空调关了?”门被关上,吴老板走到沙发前,正对着墙壁上的画,等姜水走进了,才拉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
“有点冷。”姜水靠到吴老板怀中,“应该是被高维峰吓到了。”
“别怕。”吴老板下巴抵着姜水的额头,右手不留痕迹的摸着沙发后的画框,“我不会让别人伤到你。”
☆、回忆曾经
画中的女人没有回头,依旧面对窗外,遥望着那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熟悉场景。
室内很安静,姜水担惊受怕一整天,这会儿吴老板回来,心底紧绷的一根弦也松了下来,他身上喷着淡淡的松木香,味道很好闻,姜水靠在吴老板肩膀上,没一会,眼皮就重的开始打架,昏沉的睡了过去。
“好好睡吧,做个好梦。”吴老板把姜水圈在怀中,单手抚摸着她的发丝,戒指偶尔闪出稍纵即逝的微光。
逢场作戏,他演绎的很完美。
吴老板背靠在沙发上,双眼闭合,还有九天,他就能和爱了一辈子的人在一起了,为了这一刻的到来,没有人知道,他抛弃了多少。
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办法回头,而吴老板,也没打算回头。
这晚,姜水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结婚了,爸爸妈妈笑的很开心,她也很开心。阳光洒入室内,姜水是在柔软的大床上被温暖的太阳所唤醒的,吴老板不知道去了哪里,姜水看着床头上让她按时吃饭的便条,忍不住捂着嘴巴偷笑。
女人是眷恋温暖的动物,与爱无关。
姜水躺在床上,直直望着天花板,身上的被子又大又软,回味着昨晚的美梦,微笑的爸妈、开心的好友、以及幸福的自己……至于新郎,笑容凝固在唇角,她翻了个身把被子压在身下,黑色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垂下。
姜水突然发觉,梦中的婚礼似乎没有新郎,热闹的全是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姜水摸出手机,是吴老板的电话,以往,这都是他最忙碌的时候,极少跟她打电话的。
“怎么了?”姜水起身趿着拖鞋去洗漱,手机夹在脖颈处,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想你了,吃饭没?”吴老板是个很爱说情话的人。
“没有。”姜水嘟嘴摇摇头,这才想起来对方看不到自己撒娇的模样,这才悻悻打开水龙头,挤上牙膏,“对了,今天我爸生日,我想约他和我妈去金华餐厅吃晚饭,你要来吗?”
“你要出去?”吴老板一怔,“现在可不是个好时候。”
“我爸的身体你也知道,这两年时好时坏的,不知道还能过几个生日。”姜水把牙刷横在杯子上,“他们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总不能连陪爸爸过个生日都不行吧,老躲在这里面算怎么回事。”
姜水的语气很坚决,没给对方反驳的余地,她一向是个孝顺的孩子。
吴老板手指敲着太阳穴,过了片刻才答应,“注意安全。”
“放心吧,何况我不是还有那个道姑送的护身镯子么。”姜水笑着晃了晃手腕上的老镯子,“我保证八点前就回家,绝不久留。”
电话被挂断,姜水因为吴老板答应了她与父母久违的聚餐而心怀喜悦,哼着小曲仔仔细细的洗了把脸,富鸾大厦的水四季常温,这点姜水很喜欢,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
“高维峰来了,捉鬼师也来了,你还真敢放她出去。”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带着讥讽讥讽,吴老板权当听不到。
即便他这些年惹下了数不清的冤孽,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人性,养只狗都能养出感情,何况是个人。
“怕是最后一面了,就让她再看眼父母吧。”吴老板背靠在皮椅上,面前是巨大的显示屏,屏幕分成数十个格子,姜水的一举一动被以各种角度收入眼中。
就见她像只花蝴蝶,愉快的穿梭在各个房间,试穿着最适合自己的衣服。
“你何必费这么大功夫。”女人在吴老板耳边轻声,“她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那是你,我晓得你本事大,可我不同,我毕竟是个人。”吴老板看着姜水把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
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办公室内。
吴老板的办公室是专门建造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便是门外的秘书,也听不到什么奇怪的声音。等女人笑够了,才忍着欢愉,“对对对,你现在,的确勉强算个人。”
外面的阳光真好啊,很适合出去走走。
吴老板任凭女人笑个不停,只出神的眯着眼睛想。
至于毛不思那边,强攻不行,只能曲线救国,想办法先见到吴老板,弄清楚他究竟是人是鬼,才好继续下一步。
她手里捏着撒了糖霜的面包圈,牛奶可可还温热,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马明义,马明义的手机开了公放,传来自带的嘟——嘟——声。
他的头发还没有吹干,湿漉漉的,一身睡袍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悠哉悠哉的摇晃着脑袋,电话不停地拨打着同一个号码,他似乎笃定了号码的主人一定会接。
“我他妈真受够了,还有完没完!”这已经是第六通了,贺子旻把厚厚的被子从脑袋上拉下来,此刻的他,整个人还处于宿醉中,按下接听键后,语气十分不耐烦,“有屁快放。”
“表……表哥好。”毛不思小时候,常常去马明义家小住,偶尔也能遇上贺子旻他们来做客,勉强算有过几面之缘,也就跟了马明丽他们顺口叫贺子旻一声表哥。
只是毛不思和贺子旻这一表可不止三千里,两家人也没丁点来往,随着马明义出过,毛不思一家搬离港城,她跟贺子旻少说也得有个小十年没有交集了。
“你谁啊?”贺子旻一愣,揉着眼又认真看了下人名,马明丽虽然也比他小上两个月,可俩人毕竟同年,她喊他的时候也就省了‘表哥’,永远都是连名带姓。是是马明义的手机没错啊,“我表弟呢?”
“我是……毛不思。”毛不思磕巴到,有事钟无艳,说的就是现在了吧,许久没有过交往,多年后一联系就是求人家办事,果然很不好意思。
“毛不思?”对方似乎陷入沉思,许久才恍然大悟,激动叫出声,“啊啊啊,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那个明义的那个小媳妇,怎么了?什么事?要结婚了?我怎么没听姨夫他们提起过?”
“哥。”马明义不由得抬头,正好和毛不思的眼神撞一块,彼此眼中都涂满了大写的尴尬,只好单刀切入正题,“你现在在永川吗?”
“在啊,我之前不说了有个项目,要在这呆上几个月么。”贺子旻撑起身子胡乱套了件衬衫,“差不多快收尾了,再过半个来月就能回港城。”
“哦……”尾音拉的老长,马明义冲着毛不思挤挤眼,就见对方猛灌了几口可可,疯狂点头。
如果贺子旻还在,就更好了。
“你有事?”贺子旻敏锐的捕捉到了马明义语气中的情绪。
“出来吃个饭吧。”马明义胳膊肘撑在膝盖上,身子前倾,“我把毛毛也带上,你俩也熟悉熟悉。”
“哟,这事还真有苗头。”贺子旻拉开窗帘,阳光刺眼,嬉笑道,“行啊,就约小南岸吧。”
“好,一个小时之后见。”说完,也不等贺子旻反应,立刻挂断电话。
大眼瞪小眼,毛不思甜甜圈才吃了一半,“这就完了。”
“不然呢?”马明义反问。
“现在才九点半,一个小时之后也不到十一点。”这个时间,吃哪门子的饭。
“我表哥这个人吧,特别怕麻烦。”马明义这才撕了包白糖洒在咖啡里,让冒着苦气的黑咖多了点甜味,“有些话在电话里说的效果,远不如面对面。”
而且要趁热打铁,不能让他醒过神来。
马明义和毛不思到小南岸的时候,时针刚刚走过十点,他们吃过早饭,这会儿也不饿,只点了杯咖啡坐着。
贺子旻踏入餐厅的瞬间,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旁边的俩人。
对于毛不思,贺子旻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由始至终,他都没把她当过同类人,对于毛不思和马明义之间的娃娃亲,他也只当是两家大人开的一个小玩笑而已,直到姨夫不停地打电话要马明义回国,他才意识到这其中的严肃性。
对于贺子旻而言,指腹为婚、娃娃亲这种东西,那都是封建社会才有的存在,他从未想过居然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还是如此的门不当户不对,三观契合吗?彼此乐意吗?对此,他还曾有意无意的问过自家老爷子,谁料那个连自个孙子交女朋友,都恨不得把对方家世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