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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吕青涟：什么玩意？
程氏拳法并没有在史书中有过任何的记载，想来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秘籍。
但这毕竟是程家人传了好几代的拳法，其中的路数，的确不是两个没有任何基础的人能轻易参透的。
被一只鬼监督着练体力的吕青涟感觉自己将来又多了条出路。一旦程氏拳法大成，将来找不到工作可以去工地搬砖啊。这拳法用来打人效果怎么样不知道，但练完之后力气肯定会大不少吧……
两人拜师之后隔三差五就往后山跑，硬生生折腾了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内两人不仅抽空把山上的鬼送得七七八八，而且终于领悟了程氏拳法的一点皮毛。
老鬼每天都在哀叹着自己怎么遇不到一个资质绝佳的徒弟，结果现在要在这里受罪。
叶阳＆吕青涟：你再说一遍，受罪的到底是谁！是谁！
尽管嘴上抱怨着，但吕青涟还是练得很认真。
继承一项没落的武术，这个设定很带感啊。
没练过武术的人都知道，练武是需要长年累月的苦工的，两个月的空余时间练出来的东西真的是入不了眼的。
别说老鬼不满意，在练的两人也不满意。
就这么让老鬼离去，也是有点不忍心。
思来想去，吕青涟决定通过网络把这套拳法宣传出去。世界之大，总有人是适合它的，拳法能不能找到它真正的主人，就只能看缘分了。
两人向老鬼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老鬼沉默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两人理解老鬼的纠结。
既然是程氏拳法，本该是由程姓之人继承。现在的时代跟以前不同，老鬼没有逼着徒弟改姓程，但坚持让两人叫他师父，还经常在练习的时候灌输一些师门法则。
老鬼不希望自己珍贵的拳法变得烂大街，被一些看不懂路数的人嘲笑是骗人的戏法，但依旧这么等下去，可能等到新收的两个小徒弟离开人世，也等不到那个有缘人。
之后的三天，两人一鬼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两人沉默地练习，一鬼沉默地纠结。
三天之后，老鬼终于想通了：“就按照你们所说的做吧，但具体内容必须要由我来把控。”
吕青涟斗胆问了一句：“您怎么忽然想通了？”
老鬼叹了口气：“老朽还是希望它存在于世，无论是被当做瑰宝还是笑话，总好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两人决定将拳法的传播分为图文和视频两部分。
图文部分由老鬼做模特，叶阳绘画。画完之后的注解由老鬼口述。
视频部分由叶阳和吕青涟来。
这段日子下来叶阳本来就不错的画技更是突飞猛进，听到吕青涟说将来可以去工地搬砖，叶阳觉得自己将来可以去景区给游客画素描。一张画30块钱，想想还是挺赚钱的。
半个月后，录下的视频终于是剪出来了。
吕青涟放给老鬼看，老鬼全程都是“好气哦，但这是我徒弟我一定要忍住”的表情。
“动过不连贯，没有力道，这都是小事。最关键的是什么，没有灵魂啊，这套拳法的灵魂呢？”
对程氏拳法只参透皮毛的两人：师父请指示，我们应该去哪里抢一个灵魂，这比我们练出灵魂快多了。
老鬼深知有灵魂的难度，叹了口气就让两人传视频。
“以后出去别说你俩是老朽教出来的徒弟，老朽怕九泉之下的师父气得爬出来。”
“师父你要乐观一点，你想啊，几百年都过去了，你师父万一已经转世投胎了呢，他不用爬现在也在地上呢。”
“滚。”
“师父你别生气，我俩报你名号也没人认识你啊。”
“滚！”
最后上传视频的时候，两人把原本拟定的“程氏拳法教学视频”改成了“程氏拳法新手练习视频”。
“师父，这样不算是有辱师门了吧？”
“我觉得你们应该这么写：程氏拳法练习3天成果展示。多写一天老朽都替你俩丢人。”
“师父真的，您别老这么看得起自己，现在真没人认识您，您真的不用替我们丢人……”
正文 第八十四章每天都有鬼需要帮助（16）
视频是让一个叶阳熟悉的计算机系的同学传的。
要是程氏拳法真有值得研究的地方，有人顺着IP找上门来也，叶阳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倒不如在一开始做好防备。
图文整理成册之后也被那个同学发到了相关的网站上。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老鬼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身影慢慢地淡了下去。
尽管心里清楚他终会消散，但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师父，你还没找到合心意的徒弟呢，怎么现在就会消失？”
“老朽一生都没遇到过什么波折。即使找不到合心意的徒弟，却总是一点也不急，就这么往下拖。这么一拖，竟然就把自己拖死了。之前老朽喜欢安静，独自一人居住，成了鬼之后反倒觉得寂寞了。随着身边的鬼越来越多，老朽的日子还算过得愉快。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呢，他们一个接一个都走了，老朽寂寞啊。”
一只鬼说自己寂寞，吕青涟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老鬼也不在乎没人搭话，继续说着：“老朽在或者不在此处，有缘人都会出现，既然如此，又何必强留在人间。老朽还是早点下去给师父道歉吧。”
说完老鬼就完全消失了。
程氏拳法的出现引起了小范围人群的激动。
结果并没有出乎老鬼的意料，一部分人视若珍宝，另一部分人视作儿戏。
互联网在一天，这套拳法的资料就会存在一天，它会在网路的一个角落，等待着一个有缘人的出现。
数年之后的一天，吕青涟闲着无聊点开了一个武术视频。
视频中的人开始第一个动作，吕青涟的眼睛就瞪大了，惊呼一声，一个激动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又看到什么了呀。”叶阳从另一个房间走了过来。
“程氏拳法！”吕青涟把视频给叶阳看。
在这几年里，资质不佳的两人并没有放弃练习，但进展的确是缓慢的，但视频中的这个人，对这套拳法的领悟显然已经远超两人。
翻了一下评论，视频的主人兴奋地在那里表示这套拳法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练起来进步神速，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奥妙无穷。
视频前的两人对视一眼：老鬼想要的有缘人就这么出现了。
那年清明，两人把这个消息写在纸上烧给了老鬼，希望他能看到吧。
视线转回现在。
坟山上只剩下了一只鬼。
从这只鬼的打扮来看，还是个学生。
“如果你的执念很好解决，我们可以速战速决，如果不太容易解决，我们就留到期末考之后怎么样？”送走了老鬼之后吕青涟感到身心疲惫，眼看着期末考又要到了，感觉已经半只脚跨进地狱了。
“我不急，我觉得只剩下我自己挺好的。”最后一只鬼丝毫都不觉得寂寞，“之前鬼多的时候我还嫌他们挡着我看风景的视野呢，现在他们走光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弃。”说完那只鬼就哼着歌看风景去了。
既然当事鬼都这样了，吕青涟安心地跟着叶阳投入了紧张的期末复习中去。
有过一次期末考复习经验的吕青涟觉得，前途渺茫。
上学期重点完全划歪的A课程，题型跟考前说的完全不一样的B课程，全班分数都爆炸低的C课程……
一门门破坏着吕青涟此时此刻复习的心情。
这个老师上课重点强调了，应该要掌握吧，那个只是随口提了一下，要不就忽略吧。
半分钟后。
不行，根据上学期的经验，随口一提的内容很可能就是最重要的，再翻回去看一眼。
半天之后，只看了4页书的吕青涟向绩点大神叶阳请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学习方法，我的学习方法基本只适用于我个人，不适合现在的你。”向来无所不应的叶阳这次拒绝了吕青涟的请求。
“你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我不适合呢？而且你都说了是基本只适合你自己，但万一我就是那个意外呢，好的学习方法就是用来分享的，你别私藏啊。”吕青涟不肯放弃。
“我没有私藏，我给我们全班分享过，分享后的结果就是他们想组团打我。你确定还想知道？”
“你……还是说说看吧……”吕青涟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是整本书背的，不管它是不是所谓的重点。”
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吕青涟：呵呵，叶阳的同班同学们，你们的打人团还需要人手吗？我练过拳法，揍人特别厉害。
中午气了吕青涟一次，下午叶阳就找出了自己的笔记本送给了她：“按我的笔记背可以快一点，虽然没有课本那么全，但是八成都在里面了吧。”
接受了笔记本的吕青涟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学习效率像坐了火箭一样猛蹿，凌晨2点还不肯睡，最后睡着了，连梦话都是：扶我起来，我还能再背80个小时。
不小心听到了梦话的室友：我的室友一到期末考就会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不知道是因为叶阳的笔记特别好，还是这学期的老师特别善良，吕青涟觉得这学期的考试简直没有什么难度。
考完之后室友都赶紧收拾行李回去了，吕青涟热情地帮忙收拾行李，一个个送走。
最后一个室友走的时候还问她：“你有这么喜欢我们学校吗，考完不走非要多留几天。”
“有些事还没有搞定，等搞定了就回去。”这是实话。
“跟叶阳有关的事？懂了懂了，是不是学校里没人的时候约会比较有情调？不打扰你们了，单身狗先回家了。”自以为得知了真相的室友利落地走掉了。
徒留吕青涟一个人站在原地无语：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往叶阳身上扯呢？虽然这件事跟他有关联，但是没有他我照样能解决好吧，他最多就是起到一个吉祥物的作用。
Fg是不能随便立的，此刻夸下海口的吕青涟不会知道，几天后在面对最后一只鬼的时候，自己只充当了吉祥物的作用。
正文 第八十五章每天都有鬼需要帮助（17）
最后一只鬼是一位爱好写生的流浪艺术家——他自己说的。
吕青涟很不理解，哪个正常人写生会写到这种地方来？
写生鬼：“你不觉得这座山充满着神秘的气息吗？”
吕青涟摇摇头：“我只感受到了鬼气森森。”
“啧，跟你这种没有艺术细胞的人没有办法交流。”
坟山所有的鬼都是跟吕青涟比较亲近，对叶阳有一种惧怕。
一是因为靠近叶阳会让他们感到难受，二是因为叶阳看起来就没有吕青涟这么好说话。
然而这最后一只鬼，对叶阳很有好感，对吕青涟满是不屑。
原因很简单，叶阳画画好，属于有艺术细胞那一类人。书生鬼对同类的喜爱已经可以压制靠近叶阳的那点不适感了。
书生鬼的死法说起来谁都不信，累死的。
为了画画不吃不喝，在坟山上呆了3天3夜，最后他感到实在是撑不住了就躺下了，没想到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鬼。
“变成了鬼也没有什么不好嘛，以前爬不上去的地方现在可以随随便便飘上去，以前还能感到累，现在从来不用休息，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办法握笔画画了。”
“你想画画？”
“我想把我那幅没有画完的画完成，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执笔了，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完成那幅作品。”写生鬼这句话是对叶阳说的。
听到这句话吕青涟送了口气。
本来以为最后一只鬼会比较难搞，没想到意外地轻松嘛。画画有什么难度啊？
画画这件事对叶阳而言是没有难度的，但模仿其他人的笔迹简直太有难度了。
写生鬼希望看到的是充满着自己风格的一幅作品：“100模仿我也知道不可能，所以我觉得大概80就够了。”
叶阳坐在一个山坡上，左手边是喋喋不休的鬼，右手边是沉默寡言的吕青涟，拿着笔半天没有落下一个点。
临摹好歹还有个参照物，如果只凭借语言描述就能模仿，叶阳觉得自己将来可以去伪造字画。看，又是一个非常赚钱的职业。
之后，叶阳每天都在后山苦练模仿技巧，吕青涟每天都在边上懵逼地听两个有艺术细胞的人聊绘画技巧。
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十分厉害呀。
这么折腾了一星期之后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