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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美人鱼-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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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怎得,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文清正愁着,这边成王府便送信过来了。她满心里以为是表哥过来救她,让她不要着急。
  带着欢喜,文清迫切地拆开了信封,打开来细看。
  不过片刻,文清面上的笑意渐渐隐了,甚至有些颓然无生意的神情。
  左右服侍的丫鬟见状觉得可怕,正要上前询问,不想下一刻便眼睁睁地看到姑娘生生呕出了一口血,两眼一闭,挺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姑娘!”
  丫鬟们大惊,连连呼道:“快来人,姑娘晕过去了!”
  因着一封信,文家这边又慌乱了起来,又是叫人,又是请太医,乱成一团。
  文清这边的消息,阿遥自然也听说了,除了痛快,她就没有别的心情了。文清被这么一羞辱,如若还是对萧翎念念不忘,那也没得救了。
  阿遥得意地想着,这回可算是彻底解决了这个祸端。
  文清的事情结束后,阿遥再没有心思管文家的人,而后每日也都跟着学堂里的人一道儿去山上,只是每回都回去地特别早,唯独最后一日,阿遥带来不少侍卫,在山里停留了不少时候。
  这秋狩一共只有七日,前几日里,皇上都会带着朝臣或一众少年郎去狩猎;后头几日,皇上也没了精神,于是便让众人自行狩猎。
  一晃神,七日便这样过去了。
  今儿便是秋狩最后一天,皇上带着几位皇子和后妃正准备去检验众人的成果。这亦是每年秋狩最有看头的事,狩猎多者,由皇上赏与官位或金银,不仅出了风头,还得了便宜。
  不过每年评出来的头几名多是青年子弟,对于这些尚未入官场的子弟来说,秋狩一事,可谓是重中之重。倘若一时幸运,得了皇上的青睐,往后在官场上也能走得顺畅许多。而那些年岁较大的,反倒没有他们什么事了,一来不好与后辈争,二来也不太看得上这等赏赐。
  眼下皇上正说起了这评比的事。皇上将自己儿子狩猎所得都问了清楚,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算是很不错了,可若是拿头几名的话,估计是不够的。
  今年的赏赐,又要落到别人家咯。皇上摇摇头,懒得再看这些不整气的儿子们。
  “一个个的,怎么就不知道上进些呢。”皇上嘀咕道。
  皇后却是笑了笑:“皇上,术业有专攻,皇子们习武只为了强身健体,自然不能同武将世家的儿郎们一道计较。”
  “朕知道。”皇上随口说了一句,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的儿子们都像他,都低调地很,一般不与外人争这些东西。
  皇后似乎对这事十分的在意,在边上又说了一句:“妾身听说,今年的几位少年郎所获颇丰呢,只是不晓得到底哪个能夺得头筹了。”
  “皇后娘娘打听的可真是清楚。”德妃就站在皇后后面,听次忽然冒了一句。
  “秋狩本是大事,连皇上都这般上心,本宫乃六宫之主,自然要想皇上所想,思皇上所思。德妃,难不成还有什么不满的?”
  “岂敢,皇后娘娘心系秋狩,乃是众人之福,但愿今日的结果,能叫皇后娘娘满意。”德妃与皇后争了几句,终究因为皇后压了她一头而住了嘴。
  皇后眉梢一挑:“德妃说笑了,不论是什么结果,与本宫而言都是满意的。”
  德妃心里讥笑一声。
  至于其他人,皇上压根没有在意身边两人打机锋,他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掐尖含酸的小事。几个皇子,注意倒是注意了,可装的一个比一个好,愣是半点异样都没有表现出来。皇上所出的六皇子,德妃所出的大皇子,端地是恭顺正经。
  要说宫妃与皇子是该避嫌的,不过眼下有皇上在,倒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不多时,皇上便领着众人出来了。
  行礼过后,众人各归其位。场中已经有不少人在那儿候着,每个人后头都有几筐猎物,待见到皇上,少年郎们面上都有些兴奋。
  皇上一一从众人面前走过,身后的太监也将这些人所猎之数全部记下。行至中间,皇上忽然停下,眼神在两个相邻的青年之中游移。无疑,这两人所猎之物,远比其他人多得多。观其品貌,也是一等一的出众。
  他总算知道今儿皇后和德妃怎么又掐起来了,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为了自家。
  这两个少年,皇上也是熟悉的,毕竟幼年都曾做过皇子的伴读,左边的是赵家的大公子赵子墨,右边的是张家的二公子张彦君。这两人,一个是皇后家的子侄,一个是德妃家的子侄,今儿却恰好聚到了一块儿了。
  看来,赵家和张家都想着扶持子孙呢。皇上也不是小气的,见不得臣子家好,若是这些子弟当真出众,皇上也乐意给他们机会。
  只是不知道赵家和张家这两人,哪个更胜一筹了。
  皇上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鼓励了二人,又接着踱步到了另一处。
  不多时,场中便只剩下一个没看了。皇上再次停下了步子,惊讶地低下了头。
  “阿遥?”皇上惊讶地看着站在最后头的胖姑娘,见她也抬起头,笑嘻嘻地望着自己,皇上有些迷糊了,“你到这里来作甚,找阿翎的么?”
  阿遥晃着脑袋:“回皇上,我过来是为了同他们比较的,上回我就已经说了,这头名必然是我的。”
  皇上身后的德公公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他不是嘲讽,只是觉得有些个好笑。这嘉宁县主,可真是被成王殿下给宠坏了,什么话都敢说。
  皇上也为难道:“阿遥,你既然要与人比较,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猎物?”
  “有的。”阿遥连连点头,指着后头的由一块黑布盖起来的大笼子道,“猎物就在那儿,我怕吓着别人,特意用布给盖了起来。”
  皇上不太相信,可是也不好让阿遥失了面子,哈哈了两声问道:“那如今可以掀开了吗?”
  “可以了。”阿遥朝映雪她们挥了挥手,映雪会意,带着秋霜将黑布揭开。
  众人不由得都看向这一边,想要目睹这吓唬人的猎物都是些什么东西。黑布落地,四个大笼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笼子里头,满满的都是野鸡,头挨着头,脚挨着脚地聚在一起,虽然拥挤,可一只只都冷静地很,丝毫没有发出声音,也是奇了。场上甚至出现了诡异的平静,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如这些野鸡一般,寂静无声。
  只是这众多的野鸡堆在一起,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不少人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看第二眼,这密密麻麻的,委实叫人眼睛疼。
  阿遥站在笼子边儿,掐着小腰,挺着胸痛,骄傲道:“皇上,这便是我猎到的东西,清一色的都是野鸡,连毛色体型都是差不多的,试问,这般的齐整有几个人能做的到?我这成果如何,可将他们都比下去了?”
  皇上不自觉地点点头。仔细想来,阿遥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还不待他说话,身边便有不赞同的声音:“皇上,这般不堪入眼的野鸡,怎么能算是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  头名是谁的,当然是我阿遥的!

  ☆、头名

  阿遥回头; 却见那说话的是个黑衣劲装的青年男子,所站之处离她不远; 脸上神色也颇为不屑; 似乎耻于与阿遥同列。
  阿遥皱了皱鼻子,问道:“你是何人?”
  “陈家三子。”那人简短地说了一句; 却只道了姓; 明显是轻视阿遥,也轻视了阿遥头上的县主称号。
  阿遥自然知道; 她这县主称号是白来的,压不住多少人; 旁人不以为意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这人明目张胆地这样瞧不起她; 这就叫阿遥不舒服了。
  两人也没隔几步; 阿遥索性走到他面前,扬着脸问道:“这位陈家的公子,我虽不晓得你是哪一个; 不过你应该是知道我的,这般也可以了。我嘉宁县主的脸面也不是谁都可以打的; 你方才说我的猎物不算,为何不算,你倒是给我说出个一二来; 否则,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陈三公子被阿遥说得羞恼,可方才直接说出那般言语已经是不敬了,当下不敢再争辩。
  阿遥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也乐的看戏,于是朝陈三道:“无妨,有话直说,今日不论说什么,朕恕你无罪。”
  陈三吃了一颗定心丸,有意表现一二,于是道:“恕在下直言,县主那野鸡虽多,可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我等上山打猎,所献出来的俱是大件,或为鹿,或为獐,或为熊,再不济也该是狐狸之类,这野鸡,如何能与之相比,滥竽充数也排不上号吧。”
  萧翎在后面听着,越发觉得这位陈公子不知尊卑了,正想开口斥责,忽听到阿遥开了口,遂按下心,暂且作壁上观。
  那边阿遥冷哼一声,道:“不知这位陈三公子是从何处打地猎?”
  陈三道:“自然是在山上。”
  “你在这西山上打的是猎物,为何我在西山上打的就不算是猎物了,这是什么理。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都是野生的,怎么就不是猎物了?”
  陈三不满道:“话不能这样说,县主的野鸡与我的猎物,一眼就能看出优劣来。”
  “既然能看出优劣,说明这东西本来就是能比较的。今儿评比,正在一个‘比’字,我又没说我这野鸡比你的獐子好,只说它们都是猎物,也是可以比较的,可眼下你却将我的东西一竿子全打死了,也太无耻了些。你瞧我那野鸡不顺眼,就说它不算是猎物,我瞧你不顺眼,是不是也能说你不是人了?”
  边上众人听得会心一笑,心道这嘉宁县主当真是口齿伶俐。就连皇上,也歇了掺一脚的心思,只由着阿遥自个儿处理。
  陈三见众人低头哂笑,越发尴尬,梗着脖子道:“县主这是在诡辩!”
  阿遥分毫不让,掷地有声:“那你对自个儿的猎物所视甚高,把我的野鸡贬地一文不值,这又是什么?做人,总不能太悭吝,只许你说别人的,还不能别人说你?”
  大抵是见陈三公子实在是被挤兑地没脸说话了,且此番皇上和几位皇子明显只当作笑话来看,并不见得会怪罪,陈三边上的一个年轻公子哥顺势站出来,替他道:“县主勿怪,陈三公子说得太武断,却也并不是毫无道理。再说我等所猎之物,都是以箭捕杀,不知县主的一众野鸡,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有这般要紧么?”
  那人道:“秋狩期间,各人所分之箭都是不同的,若是县主猎物上并没有箭矢,如何能证明这些东西是县主猎来的?”
  陈三见有人替他说话,心情也平复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接着道:“确实如此,方才是我说漏了。”
  阿遥睨了他一眼:“你这意思是在说我作弊了?”
  “不敢。”
  “哼,虚伪!”阿遥背着手,左右走了两步,无视陈三狰狞的面色,走了几步才停下,道,“谁规定打猎一定要用箭矢的?难道没有箭,山里的人家就不能打猎了,动动你的脑子吧。再者,这些野鸡就是我猎的,你管我是用箭猎的还是用棍猎的,我猎的就是我猎的,不需要证明。你若实在不信,咱们可以单独比一比。”
  “可是大家都是用箭的。”
  “呵,大家都知道我是县主,平日里给我几分薄面,也没见你给过啊。若是人多的一方是对的,那你说说,你今儿站出来与我顶嘴,究竟是对还是错?”阿遥嘲讽道。
  陈三哑口无言,绕来绕去,最后还是败在了口舌之上,叫他如何甘心。只他万万没想到,嘉宁县主不过是五岁小儿,怎得口齿会这样伶俐,还这般擅于诡辩。
  话已至此,众人也瞧得分明了,不论嘉宁县主得的这些野鸡算不算数,那陈三公子终究是输了,不仅输了身份,还输了面子。
  场中一时无话,只瞧见那两方仍在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皇后悄悄走到皇上身边,见此情况朝皇上道:“妾身瞧了半日也没瞧出什么道理来。皇上您看,这官司应当怎么断?”
  皇上见众人又转过来瞧他了,咳了一声,自觉眼下这情况应当做的十二分公正,免得跌了他一国之君的份。皇上走到阿遥边上,问道:“阿遥,这些野鸡,当真是你猎的?”
  “当真如此。”阿遥怕他不信,还指着萧翎道,“成王殿下能证明,这都是我一个人猎的,没有靠别的人。”
  萧翎被阿遥一指,不得不道:“父皇,那确实是阿遥一人所得。”
  成王都已经放了话了,众人纵使心中有疑窦,表面上却不得不表现出相信的模样来。不过他们也知道,这话恐怕还是有些水分的,嘉宁县主才多大,能猎到几只就不错了,这笼子里,可是不下几百只,短短时日,如何能猎得。
  皇上却是满意了,不作他想,问左右道:“这里头有多少只野鸡?”
  “回皇上,四只笼子,不多不少,一共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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