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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遥托着腮,语气幽幽:“除了她还有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从前就看不惯我,如今换了个模样,依旧不顺她的心意。莫不是她长了四双眼睛,一下就看到了我的真身?”
若真看到自个儿的真身也好了,不将她吓死,也该吓得走不动路,瞧她还嚣张不嚣张。
映雪道:“哪里就如姑娘说的这般荒谬呢,不过是那位见王爷和姑娘好事将近,对比之下,六皇子却迟迟不得成亲,心里不痛快而已。”
“那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未等映雪回答,自个儿先反思了一下。真算起来,那六皇子被禁足,连定好的亲事都被耽搁的种种,好像确实与她有些关系。不过,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六皇子心怀恶念,心术不正。
阿遥在宫中走了一遭,如今又说了这么多的话,早就觉得累了,肚子里也空空的,便抬头道:“厨房里可有什么汤水?”
福公公立即道:“有,什么样的汤都有,正在炉子上温着呢,姑娘要喝什么汤,奴才这就去厨房里端过来。”
阿遥心里想了想,觉得光喝汤太清淡了,还是配着些东西一起吃才好,于是道:“叫人用鸡汤下了面条来,盛上一小碗便是。这回别加那些药材了,那些东西乱七八糟的,放在一起总有股难闻的味道,叫人闻着就没了胃口。”
福公公当即应下。
姑娘从前就不爱喝药,如今在汤水里添一点药材都能给你闻出来。那些药也不是随便乱吃的,都是请了太医细细推敲了方子,放在汤水之中充当药膳,好调理身子的。
不过姑娘都已经这么说了,以后也放不得了。
福公公这就领了命下去,虽说这事放着叫下人做就好了,可他见过的阴私手段实在太多,生怕有人在吃食上头下了手脚,不得不亲自去提防着。
这厢福公公走了,屋子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映雪和秋霜有心缓解,可是对着王爷这张冷脸,硬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萧翎踱步走到阿遥跟前,俯下身面无表情地问道:“可聊完了?”
阿遥心中一坠,呐呐不语。
萧翎却道:“你既然说完了,那便轮到我说了。”
“说,说什么啊?”
“呵。”
阿遥心有戚戚。
映雪二人心中自是焦急,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在姑娘没来之前,王爷都是说一不二,不苟言笑的,阖府上下就没有敢违抗他的人。纵使她二人有心护着阿遥,也没有胆做出来。
萧翎直起身,淡淡地瞥了她俩一眼。
二人一个哆嗦,果断地出去了,甚至还机灵地将门给掩上。不论里头说什么,总不能叫外头的下人看到姑娘的笑话。
里头的阿遥仍旧坐立不安,心中有股子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萧翎便印证了她的猜想,冷声问道:“你与老四私下里见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阿遥拍了一下脑袋,挣扎道:“我哪里会与他私下里见过,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人,见他作甚。上回我见他,还是你引荐的,怎么,你不记得了?”
“是么?”
“是,是啊。”
萧翎忽然又逼近了些,他知道阿遥狡猾得很,且惯会撒谎。只是他不想她对着自己撒谎,也不想她在这件事上撒谎。他们将会是夫妻,会是最亲近的人,到底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
阿遥不妨萧翎突然靠近,被他弄得脸红心跳,更慌乱了几分。
见萧翎脸色实在不好,阿遥一咬牙:“好了,我之前有一回变了原形,被四皇子看到了。”
“哪一回?”萧翎眉头一蹙。
“便是去年的宫宴上,皇上不是给要给你选妃子么。” 阿遥话里还透着一个不自知的酸气,这醋,估计她是可以吃一辈子了,又道,“便是那日,我在湖边遭了暗算,被推下水里去了。本来也没什么大事,谁想到会突然变了身。在你找来之前,四皇子也路过了那边,所以……所以就遇见了啊。”
阿遥说得含糊:“我当日自然是藏了又藏,不敢露半点马脚,可是今儿四皇子那样子,显然是看出了端倪,知道我是鲛人了。你说说,这到底要怎么办啊?”
萧翎全没听到后头的话,只听到了阿遥变身被四皇子瞧了去。她每次变身是什么样的,萧翎再清楚不过了。
黑着脸,萧翎抑制着怒气问道:“你变化的时候,被他瞧去了?”
阿遥起初还不知他怒从何来,后来终究是聪明了一回,果断道:“没有,是变身之后的事,我已经打晕了一个宫女,从她身上剥了衣裳。”
“那为何之后我寻你的时候,你身上没有?”
“这不是之后又遇上四皇子,怕他认出我的衣裳,回到水下才将我不容易得到的衣裳扔掉了么?” 阿遥说完,大着胆子瞪了萧翎一眼,“说来说去,还应该怪你,若不是因为你要选妃,哪里会有这样大的事?”
萧翎却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将阿遥抱在了怀里,知道贴得不能再近了,连个人严丝合缝地搂在一起,犹如一人。
“阿遥,我很担心。”
阿遥茫然道:“担心什么?”
“担心你与别的男人有了瓜葛,担心你有了旁的心思。”
阿遥被他说的心中一酸,她自知道萧翎心中不安,可没想到他已经不安成这样了。她已经怀了孕,又即将被赐婚于他,他到底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心里想了许多,阿遥抚着萧翎的头发,半是安抚半是抱怨道:“真不晓得你到底再瞎寻思什么,我这辈子都已经是你的人了,难不成还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若是能逃,她早就逃了,这不还是因为舍不得么。
萧翎听此,觉得万分窝心,抱着阿遥,脸上竟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来。这番话,寻常可听不到,这个不开窍的也不会说。
“快别想这些有的没得了,你只说说,四皇子已经知道了实情,我到底该怎么办?”
“不认便是。”
“这么简单?”阿遥有些不信。
萧翎道:“他不过是看了一眼,又没有切实的证据,还能拿你如何?”
“可六皇子也——”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足为惧。”萧翎说的斩钉截铁,六皇子兴许在之前还值得几分忌惮,可到了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上心了。他自小跟在父皇身边,知道父皇的性子是怎么样的,一旦做了决定,便再也不会改,这回,他也是对老六彻底失望了。
二人还在温存,外头忽然又响起了福公公的声音。
阿遥还以为是面条到了,却没想到,竟是宫里来了人。好在他二人还未换上衣裳,当下就前去看个究竟。
宫里来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太极殿的德公公。德公公见萧翎和阿遥过来了,也没耽搁,当下就将手里的圣旨宣读了一遍。
阿遥跪在地上听得晕晕乎乎。
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和萧翎的婚期就定下来了,五月份,那岂不是只有两个月准备了,来得及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月也不过是两章的功夫啦。
☆、规矩
德公公照例宣读完圣旨; 却并没有走。
他也是皇上身边伺候的老人了,哪里不知道成王殿下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合上圣旨; 亲自上前将两人扶起来; 笑道:“王爷大喜!”
萧翎也笑道:“多谢德公公前来传旨。”
“王爷客气了,皇上写好圣旨之后; 自个儿也在那儿开心了许久; 特意吩咐了奴才,叫奴才亲自过来宣读。”太极殿的奴才不知道有多少; 可这一堆人也分三六九等,德公公熬了这么多年的资历; 不论是在太极殿还是在整个后宫里; 地位都是一等一的; 有时连皇后和太后都要卖他几分颜面。
由他来宣旨,也是皇上出于私心,想给成王殿下长脸。
萧翎想到自己父皇的性子; 不自觉地笑出来:“今儿上午父皇还埋怨了几句,未想到这么快就定好了日子。”
德公公小声道:“王爷您又不是不知道; 皇上比您还要着急呢。”
这左盼右盼,盼了好些年,不就是为了等成王成家这一日呢。如今有了人选; 还是皇上比较中意的人选,他能不开心么。
德公公寒暄之后,便又说起了正事,这回是对着还没有回过神的阿遥说的; 道,“皇上也为阿遥姑娘想好了。阿遥姑娘在京城里没有亲人娘家,皇上做主,赏了阿遥姑娘一座宅院,另由内务府拨下一众仆人。那宅院离王府也不远,阿遥姑娘若是得空,可以差人过去看看。”
阿遥被他一说,倒是反应过来了。皇上这一番,也是为了日后成亲的时候好看些。
阿遥所知不多,但也晓得新娘子嫁人是要从娘家发嫁的,她没有娘家,若是一直住在成王府,到时候成亲都不用轿子,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
面前的德公公说完,又微微避开了身子,让后头的几位嬷嬷上前,朝着二人道:“这两位是宫里的礼教嬷嬷,皇家成亲的时候规矩多,姑娘还是要修习一二的。另外两位是皇上顾念您身子重,特意找来为您调理身子的。”
阿遥当即到了一声谢,叫人带着四位嬷嬷下去了。
她原来也是有两位教养嬷嬷的,不过自打阿遥进了崇文殿之后,那两位嬷嬷再也没有机会给她上课。这样闲了十天半个月,终究是上报了萧翎,叫人将她们重新送回宫里去了。
先前德公公介绍四位嬷嬷的时候,阿遥也看了好几眼。这几位比起阿遥从前的两位嬷嬷,都显得慈祥了许多,阿遥还在心中感念,终究是皇上懂得她的心意。
拍了这么长时间的龙屁,果真还是有效果的。她一高兴,对着德公公也看的很是顺眼,客气道:“德公公在外头站了这么久,可要进去喝几杯热茶?”
德公公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奴才手里还有两道圣旨等着要宣呢。”
“什么圣旨?”
“七皇子和韩家那边的,前头几个月事情太多,七皇子的婚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如今皇上既然已经给王爷和您赐了婚,索性也就一起都办了,也将七皇子的婚事定了下来。”
原来这么随便,想必七皇子知道真相会哭吧。阿遥忽然又想起,七皇子那一对,自己还在其中充作了红娘呢,便颇有兴致地问道:“七皇子的婚期是在什么时候?”
“比您晚些,您是五月份的,七皇子是八月份的。皇上说,日子得错开,否则礼部那边忙不过来。”
说完,德公公看了看日头,见天色不早,又道:“时辰不早,奴才还要去七皇子那儿,还请王爷和姑娘恕罪。”
“不妨事,公公慢走。”
德公公这便带着人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阿遥也随着萧翎回了正院,两人本来还想着要好好庆贺一番,谁料没过多久,外头又来了小厮,说是户部的属官求见。
萧翎一脸歉意地望着阿遥。
虽说被打断了,心里总有些不舒服,可阿遥也不是不懂事的,便故作大方道:“你也陪了我这么长时间了,该出去还是出去吧,我难道还没有人陪不成?”
萧翎瞧她那小模样心里喜欢地很,上去亲了一口,道:“那我这就出去,等忙完了事再回来好好陪你。”
“去,没个正经。” 阿遥不习惯在外人面前亲近,赶紧将萧翎推开了,“快些走吧,磨磨蹭蹭地像什么样子。”
这家伙也不知是怎得,越来越不像话了。外人面前是这样,晚上没人的时候更是放肆。兴许是见她怀孕和常人不一样,尝试了几次之后,也抛开了之前的顾虑,十分地不要脸。至于阿遥,她,她倒也不排斥,可她就是见不得萧翎这么肆无忌惮。
萧翎了然地笑笑,待看到映雪二人之后,笑意一收,淡淡道:“好生照看王妃,不得有任何差错。”
“是。”二人忙表了信心。
萧翎又回头,手指点了点阿遥的眉心:“王妃娘娘,我走了,你在家好生待着,不要乱跑。”
阿遥被他一句王妃臊得脸红。这姑娘和王妃,即便只是个称呼上的变化,可怎么就这么叫人舒服呢,听得她都有些飘飘然了。
直到萧翎出去了,映雪才碰了碰秋霜,叫她抬头看看。
秋霜不明所以地抬了头,便瞧见她们姑娘一脸荡漾地站在原地,目光仿佛还追随着王爷的身影。秋霜好悬没有笑出声来,勉强忍住了,上前问道:“姑娘,那几位嬷嬷您要如何安排?”
“啊,什么?”
秋霜又道:“方才德公公带来的四位嬷嬷,您要怎么安置她们?”
“都有哪几位?”
“赵嬷嬷和李嬷嬷是礼教嬷嬷,教姑娘婚礼礼仪的;孙嬷嬷并王嬷嬷则是给您调理身子的。”
阿遥思索了一会儿,调理身子的她暂时用不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她本就不是凡人,怀孕的时候不似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