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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山贼就察觉到了,忽然停住了步子,也不和她说话了,而是皱着眉头。
俞琛被他看得打鼓,却还不能慌乱,生怕他起了贼心。
山贼果然起了“贼心”,忽然将俞琛拦腰抱起,惊得她大叫,不住的捶打对方,就差掏出匕首来捅他一刀。
俞琛正要掏来着,山贼却把她轻轻放在一块山岩上坐着,然后弯下腰捉起了她的脚。
“会有点疼,疼你就喊出来。别怕,有我在,一会儿就好了。”
俞琛一听这话,手已经抓在了匕首上。
下一刻,山贼就脱了她的鞋袜,山风一吹,脚丫冰凉。她心也一凉,认准了这山贼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欲行不轨。
俞琛一刀子就要朝他脸上插去时,她脚上却传来一阵剧痛,不由惨叫出声。痛得她甚至顾不上自己的赤。裸的脚还握在对方手里,下意识就朝人胸口踢去。
那山贼竟也不恼,反而握在她的脚,很有技巧的按摩了一番。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缓解了她的痛楚,竟很快恢复了许多。
现在回想起来,俞琛倒是发现了那会儿,成渊露出的破绽。
那套按摩的手法,分明和珊瑚如出一辙,只是当时的俞琛痛惨了,哪里能发现这些蛛丝马迹。
便是发现了,她也不会往珊瑚上想。
毕竟谁会想到她的贴身大丫鬟,还能化作男子,化作抢亲的山贼呢?
成渊啊成渊,真是疯了。
“师父,您想什么想这么入神?”彭远身材魁梧,随手就扫开了两旁胡乱生长的枯枝野树,“再往前不远,就是太虚观的旧址了。”
俞琛收回思绪,点了点头。
甘楚现在还是疑惑,忍不住问:“师父,您怎么忽然想回师门了?您可好久没回来过了。”
俞琛抿了抿唇,“师门里还藏着些典籍,里头说不准有些有用的东西。”
甘楚眼前一亮,“难不成有什么厉害的功法?”
俞琛也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师父藏书丰富,其中有一些旁门左道的功法。说不定能有所帮助。
师父过世,这些东西自然就成了遗物,埋葬在太虚观附近的墓地里。
那墓地并无立碑,却难不倒俞琛,不过是拿罗盘掐算一番就寻到了位置。
彭远拿着铁锹时,有些犹疑的问道:“师父,我们这样挖师祖的墓,是不是不太好?”
甘楚拽了一把他的袖子,瞪眼低声道:“师兄,你没看见师父这些天心神不宁的么,肯定是修行中遇上什么难题了,没办法才这么干的。你还非说这话,刺激师父!”
俞琛倒也没受多大刺激,因为她没觉得挖她师父的墓有什么不好。
她师父的墓,只是个衣冠冢。
当年,俞琛的师父是自爆金丹死的,死得非常干净。
那时的她一度没法接受这个事实,跪了七天七夜的灵。
就在师父死的前一天,他还亲手教导俞琛练剑,说她资质极佳,假以时日,一定能得道飞升。
一切都很正常,谁也没想到第二天就是噩耗。
俞琛一直都想不通师父修炼得好好的,又没遇上难关,也没走火入魔,为何要自我了断,还是自爆金丹这种决绝的死法。
后来她终于知道了。
就在不久前,俞琛醉酒时,成渊和她说起的那许许多多的故事中,就有师父这一桩。
原来,那个总是温和关怀,悉心教导她,总是毫无保留的师父,是成渊。
而那个一入门,就令她泡每日每夜浸泡药浴,说是伐骨洗髓,其实却是觊觎她纯阴之体,想以她为鼎炉,巩固自身修为的师父……才是真正的师父,也就是太虚真人。
当时的俞琛,一心向道,虽然也察觉到太虚真人有些暧昧不轨的举动,也只是心中存疑。等到成渊的神念占据了之后,他那样真心关怀,百般照料,自然打消了她心中的疑虑。
反而羞愧,不该误会了师父。
“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太虚真人,背地里已做过许多恶事,不少阴体质的女修都被摧残过。你是千年难遇的纯阴体质,他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幸亏我总是想看到你,想知道你过的怎么样,忍不住再投了神念下去。要不然……好在,他还没有伤到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所以我抽走神念离开时,令他死得化成灰了。”
俞琛回想起,那晚他说过的这些话,不觉哑然失笑。
即使只是神念,自爆金丹一定也很痛吧。
她忽然有些心疼。
修途险恶,能一路顺风顺水的走到现在,不知成渊暗中做过多少事。
所以俞琛也想为他做些事,也应该为他做些事。
挖墓的徒弟们却拉回了她的思绪,作为修仙者,没花多少功夫,他们就成功的将墓掏光了。
“师父,箱子挖出来了,您来看看,是不是这些东西?”
“是啊,师父,您快来看,大多是书,还有玉简……”
“咦,这个是什么,难道是双修宝典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成渊:好好的干嘛咒我死?
赵重:我这是帮你好吗。
成渊:好好的你居然会帮我?
赵重:我不帮你,我当爷爷了你都没当上爸爸。
赵重:real心疼。jpg
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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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始发糖了,哈哈哈哈哈哈。
再来个大招,就接近尾声了。
☆、双修报恩
《神兽》53
俞琛将搜罗到的箱子带了回去; 然后慢慢清点。
这口箱子下葬时,原本加持过法印; 虽然数百年后法力渐散; 但是典籍保留也还算完整。只是书皮发脆; 纸张泛黄; 却并不影响阅读。
岳峰也和俞琛一起整理; 越整理越惊讶:“师祖居然藏了这么多旁门左道的功法。”
甘楚一听; 跑上前要看岳峰手里那本,然后一看那配图,就愣道:“这也叫功法吗?”
岳峰哼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是密宗的一种修行方式; 据说能以阴命女子作鼎炉,行采补之法。”
甘楚似懂非懂,“还有这种好事; 不用苦苦修炼; 就能涨修为?”
“不仅能涨修为,还有好多用处呢,改善体质延年益寿。”岳峰一边翻书; 一边说:“不过这种好事可不容易; 毕竟世上阴命女子少之又少,多半早夭; 能活到给让人做鼎炉,极为少见。而且,鼎炉这种采补; 太阴毒,普通人没两回就油尽灯枯死了。”
甘楚啧啧道:“这可真够造孽的,不过师祖怎么搜集了这些造孽的东西。”
俞琛将那几本功法拿了过去,摆手说:“好了,用不着你们了。”
甘楚和岳峰对视一眼,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不过师父最近心情不好,他们也不敢多说了。多说多错。
两人一走,俞琛便将那几本关于鼎炉的功法仔细看了看。
果然和成渊之前说的一样,她师父的确心怀歹心,所以才私藏了这么多诡谲隐秘的典籍。
俞琛早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闺阁千金,现在的她,对鼎炉固然厌恶,却也知道这种方式的好处。普通的阴命女子被当鼎炉,两三回就会死。但是她是阴命中纯阴体质,并且修为到了元婴期,如果自愿供人采补,只要控制得法,不至于伤及性命。
但是,修为肯定是要大受损伤了。
这也是俞琛长久以来,从未考虑过风月之事,保持元阴的原因。
可是现在,俞琛要做的,不仅不顾惜元阴,而且还要修鼎炉的双修术,滋养别人。
别人自然就是那个她欠了太多,还不清的人。
俞琛深吸了口气,忍着不自在感觉,努力去看那双修之术。
只是那些插画实在不堪入目,俞琛一贯修身养性,实在看不下去。但她过目不忘,看过了的就印在脑海里,再想到她要与之双修的人,那便浑身都不自在了。
俞琛知道这是俗念,修道之人不该执着男女之别,何况这是为了给成渊续命。
就冲成渊救过她的那几次,她便是将这条命还回去,也是应该的。
此前,俞琛以为他平安无虞也罢了,现在知道他为了自己快死了,以她的性格,自然做不到袖手旁观。
即使自毁道途,真的挺心痛的。
但是成渊真要死了,她或许又更心痛。
人的感情实在太复杂,俞琛活了快一千年,也没想通这个道理。
她便不想了,继续看那双修功法,一直看到眼酸,疲惫睡去。
俞琛不眠不休,一连钻研了几天,她的徒弟就看不下去了。这段时间来,俞琛的低气压,都使得他们纷纷猜测师父和师爹,是不是感情出现了问题。
虽然成渊在融合真身时,付出不小,赢得了一众徒弟的认同。但是接下来他在俞琛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离开,这么久都没出现,又让徒弟们都有微词。
何况现在,俞琛从未有过的失魂落魄,显然是受了情伤。
“师父几百年来都没找过道侣,师爹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师父哪斗得过他。”甘楚最是不忿,大约想到了停车场那幕,觉得成渊比他还要蛮横几分。
岳峰却不这么认为,“这夫妻间的事,什么斗不斗的,就师父她老人家的脾气,师爹能受得了,就是真爱。我们还是应该要劝和呀。”
何谦沉默了一下,忽然道:“这些天,我发现师父在看一些双修功法。”
众人都愣了。
周典倒是神色如常,他微笑着作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测:“师父孤身修道数百年,难免有寂寞的时候。既然师爹不告而别,我们做徒弟理应要想师父所想,好好孝顺才对。”
话说到这份上,师兄弟几个一合计,都觉得应该劝师父出去透口气,趁机开解开解师父。
周典身为大师兄,首当其冲要担起这份重任。
正好这阵子,周典待的剧组组织艺人还有工作人员去海岛玩,他便以此引诱师父。
“都是年轻孩子,一个比一个好看,您看着赏心悦目。而且这部电影是老二投资的,这次旅游也是他买单,您尽管玩。”周典一边说,还拿出旅游画册,翻开那碧海青天的美丽图片,“现在不比从前,好玩的东西可多了去了,您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俞琛心里压着事,虽然喜欢出去游历,但是兴趣并不大,仍然抓着那本功法看。
周典见状,轻咳两声道:“师父若喜欢研究这个,在海岛上研究不一样么,而且环境更好,还有俊男美女,说不定事半功倍。”
俞琛扬眉,瞟了一眼那画册,刚好看到一幅游客躺在沙滩椅上看书的照片,金灿灿的阳光下,碧蓝的海水边,看上去倒是十分舒适的样子。
她不由有些心动。
说起来,不知道是功法实在有些难以入目,还是她无法集中精神,总之这些日子的效率实在不高。不如换个地方看书,放松放松也不错。
俞琛合起书,从摇椅上起身,“好,我也去玩玩。”
周典笑了,“这就对了,您带着人去就行,其他的我来安排。”
俞琛点头,她对自己的大徒弟很是放心,这种事一定能安排得她满意。
因为俞琛答应去,何谦也决定一起去。
于是乎,这次海岛游的规格也随着金主的到来,水涨船高。不仅包机直飞,还包下了一家度假村。
万丈高空上,飞机里正在开派对,气氛十分热闹,衣香鬓影,酒香四溢。
俞琛兴趣缺缺,这些年轻人确实打扮得养眼,但是她眼前却浮现起成渊的样子。
到底是非人类,到底是老妖怪,不论是缩小版的,还是成人版的,都好看得挪不开眼睛。
非人所能及。
“何先生,这位女士是……”
俞琛恢复了自己的形貌,眉目气质都十分出挑,她和何谦一起登机,不时低声说话,落在外人眼里,自然是十分亲密,引人浮想联翩。
这里的都是圈内人,眼睛很尖,其实远远的都在议论,毕竟俞琛也是上过八卦杂志的人。
不一会儿就有人上前攀谈,询问俞琛的身份。
何谦从容不迫的将俞琛介绍出去,“这是我家族里一位长辈,俞琛,也是一位投资人。”
既然说是“长辈”,那就彻底摘干净了暧昧的身份,又因为是投资人身份,让人不敢小觑。毕竟何家家大业大,身为何家的长辈和投资人,身价也不言而喻。
这个有身价的投资人,看上去还年轻貌美,光是飞机上,俞琛就认识剧组一大半的男星。这本来就是男群像戏。
到了最后,周典端着杯酒凑到他师父跟前,低笑问:“师父,您感觉怎么样?”
俞琛心不在焉,“还行。”
周典见她没有兴致,不由无奈:“和师爹那样的,自然没法比。”
俞琛斜睨了他一眼,“没事和他比干什么?”
周典张了张嘴,没敢继续提师父被甩的伤心事,转了话头:“没有没有,我随便说的。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