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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在他心上——但现在不同了,要他把唐家赖以传承光大至今的玉简拿出来,唐辰天肯定会把所有细节都捡起来分析透彻,一一追问清楚。
“是柏域盛。上次他把清音铃和无弦弓交给我时,我给他留过传讯符,请他有邱雁君的消息,就告诉我一声。”唐晋早有准备,从进来说起这事,就没以邱雁君的名义,始终说的是柏域盛在外围找到锁孔,确定了玉简和罡气阵的关联。
他从来没打算把邱雁君就是肖彤的事说出来,毕竟肖彤的八卦报虽然后期有暗暗帮过唐辰天的忙,但整体上还是一直在打唐家的脸。如果肖彤是别人也就罢了,是邱雁君,唐辰天心里就肯定会有芥蒂,并且连一直隐瞒这事的唐晋一起猜忌。
柏域盛把两样法宝还回来是事实,当时还特意叫唐晋传话,说是看在邱雁君的面子上,现在唐晋提及此事,唐辰天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到底咽回去,换了套说辞。
“兹事体大,就算我是中州之主,也不敢独断专行,还得问问族中长辈的意见。”说到这里,他又问唐晋,“你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唐晋作势想了想,说:“他没有理由说谎,除非……他跟玉山派一样野心勃勃。”他嘴里说的是玉山派,心里想的却是唐古华,“但他行将飞升,就算把大家都骗去,抢了十二支玉简,也不能让他飞升两次。”
“也许他没有必成的把握呢?”唐辰天面色深沉,“谁又能有必定飞升的把握?”
“就算如此,他一个人真能对抗得了六大门派世家?”
唐辰天道:“就怕六家不齐心。”
“要不主君探探其他各家口风?”唐晋不好多劝,当着唐辰天,还得站在唐家这边说话,“先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再做决定也好。”
“嗯,等我打听打听。这事别说给你嫂嫂听。”
唐晋应声告退,回去就发消息给邱雁君:主君防备柏域盛之心甚重,此事多半不行,你另想办法吧。
邱雁君没啥办法想,她转头告诉了柏域盛,就跟时季鸿好好学习、天天甜蜜去了。
唐辰天这边儿抻了半个月,才找唐晋转告柏域盛,说玉简一事,自己爱莫能助,但若需要人手探察罡气阵、帮忙救人出来,他责无旁贷。
唐晋答应下来,扭头先去东大陆转了一圈,把剩下的店巡查完毕,就直奔罡气阵而去。
柏域盛一时并没倒出空来找唐辰天,他带着云瀚先赶去剑庐,任惊川却已经闭关,打搅不得。他就留了几天,指点慕容弦怎么拿唐辰滔喂招练剑之余,还每日跟秦瑟过招,帮她锤炼剑意。
在秦瑟也闭关之后,柏域盛才和云瀚上舍夷山去求见住持本继。本继没有闭关,他正打算将住持位传给相文,听柏域盛跟云瀚说了来意,这位多年不下山不问世事的白须老和尚,一开口就切中要害。
“如果玉简是钥匙,那不该只是关闭罡气阵,还应该打开什么,才合乎情理。柏真君,对此可有猜测?”
柏域盛道:“虽有猜测,却也无用,仙人的用意,岂是我等尚未脱去凡胎之人能领悟的?”
本继捻着手里的念珠,缓缓说道:“那真君就不怕放出什么可怕之物,事情愈发不可收拾?”
“那就取出玉简,再把罡气阵打开便是。”
“万一取不出呢?”
“事事都有万一,难道为了那万中之一,就不做事了?修炼还有万一的可能走火入魔,渡劫更有八成可能会死于天劫,有这些可能,就放弃修仙么?”
他的语气用词都直接到有些无礼,甚至有点偷换概念,但本继并没有生气,反而微笑道:“真君说的也是。但既有万一,就不可不防,老僧并无舍不得玉简之意,无因寺持有两支玉简已经数千年,能从中领悟到的法术,大约已到极限,老僧担心的,是关闭罡气阵之后,可能会出现祸患。”
柏域盛道:“看来大师与我和小徒一样,都觉得那位仙人没安什么好心。”
云瀚一愣,看一眼柏域盛,却不好在长辈面前插嘴,忍住了没说。
本继看在眼里,笑道:“年轻人大约不懂我们这些老家伙杞人忧天的心思。”
“其实我也不知大师与我是否同样心思。我觉得此事当防范一二,但决不可大肆张扬,更不宜倾尽各大门派世家精英……”
本继点头接道:“只我们几个老家伙镇场即可。看来真君与我是同样心思。”
无因寺出乎意料的顺利,另一边宗杲也说服了玉莲宗,两方通了消息,决定汇合成一路,一同先去中州,再拜访璇玑山庄。
柏域盛去中州可不是闲聊天的,他直接把云瀚留在了无因寺,私下跟他说:“虽说外人不知你身怀玉简,但还是小心为上,等我们把事情办成,你再随本继大师一同下山。”
云瀚知道轻重,和弘忍一起送走柏域盛,就安心留在舍夷山,跟寺中同辈的僧人切磋交流,这一留就是半年。
同样帮不上忙、安心静候的邱雁君和时季鸿,则在空间里渡过了难得清静的一段亲密时光。导善要修炼,钟华要休眠,梅杜莎泡在水里防饿,他们俩每天只需要打发青龙点零食,就可以安心过二人世界,日子甜蜜的跟新婚夫妻似的。
直到柏域盛发来消息:已集齐玉简,明日一早,先插四正。
作者有话要说: 重回午间档!
但我发现昨天更早了,没人来看,你们是不是习惯了晚间档?o(╯□╰)o
☆、第173章 天降祥云
邱雁君刚要问柏域盛是怎么做到的; 唐晋也发了消息过来:十一; 以后我回不去中州; 你可得收留我!你们这位柏大能直接把主君绑来了!还正面撞上了我!
邱雁君扑哧一笑:“还真是绑来的。”
时季鸿却说:“他怎么也来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语气十分不客气,这个“他”说的自然是唐晋。
“凑热闹吧,他这人也挺爱凑热闹的。”邱雁君生掰; 然后提笔回唐晋:那你还不赶快跑?
又跟柏域盛商量计划,“四正”好说; 对应的四个锁孔好找; 玉简也都在外面人手里; 剩下那些怎么办?她这里只有一支能对应,剩下三支都不行; 显然是对应外面锁孔的,如此一来,外面也该有三支是对应不上的,得送到里面来。
然而他们之前忙活那么久; 就是解决不了见不上面、找不到彼此这个难题;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四正锁孔嵌入玉简后; 罡气阵内的罡风能大幅减弱; 对人没那么大干扰了。
柏域盛跟邱雁君沟通之后,就把参与人员叫到一起简单布置了一下。
分在南北两端的是宗杲和他一位从宗门赶来的师弟; 这位老祖正是修习了《浮沉经》的瀛台弟子; 他不熟悉罡气阵,无因寺一位之前来帮过忙的大和尚将随行引路。至于云瀚,为防万一; 他这样的年轻一代精英都被勒令退到一定距离之外,静待这边结果。
东端卯时玉简,按众人之前的推测应为璇玑山庄,柏域盛在亲自拜访杜冕并与之切磋后,觉得这个推测有八、九成是准的,他会亲自陪杜冕进阵。西端酉时玉简对应玉莲宗,穆寻波将与凌画冬一同进去,为弟子和玉简护法。
至于被强行“请”来的中州之主,自然也不会受冷落,自有刚出关的任惊川与本继大师一起招待陪同。
唐辰天一路被强请过来,他手下和族人不可能没发现,也有追上来的,但慑于柏域盛之威,到底无人敢造次,也只是一路跟着而已。等到了北大陆,各派宗师汇合,中州“高手”们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柏域盛这边安排妥当,跟邱雁君说了一声,看着卯时已过,就分头行动,邱雁君紧紧攥着时季鸿的手,屏住呼吸,也不知等了多久,柏域盛那边终于有了进展。
“四正全部就位,阵中罡风大减,剑庐玉简也已就位,就在酉时与午时之间……”邱雁君拉着时季鸿就往外跑,“快快快,套上蛇皮出去!”
时季鸿也心中砰砰乱跳,让他激动的不是罡气阵即将关闭,他们能逃出去重获自由——他相信邱雁君也是一样——真正令他们激动到几乎难以自持的,是那个可能会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有关这个世界的终极奥秘。
他拼命告诉自己冷静,为了平息内心的激动,他一边往身上套蛇皮,一边跟青龙说:“一会儿两位前辈哪位出来的话,你告诉他们一声,十二玉简聚齐,我们出去试验了。”
青龙叽叽喳喳的追问,时季鸿以平常耐心的十倍,回答了它,才跟邱雁君互相检查彼此的装备,确定没留什么缝隙。
一切就绪,邱雁君张开手将他抱住,深吸一口气,说:“我爱你。”
时季鸿一愣,呆呆的发出一声:“啊?”
邱雁君笑出声来,心里的紧张和兴奋平息不少,就伸手拉开他挡脸的蛇皮,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说:“不管这个世界是不是我猜想的那样,不管我们是不是真的生活在一个人为创造、受到人为干预的世界,我都很庆幸遇见了你,我知道我们爱彼此的心是真的。来吧,一起冒险去吧!”
她说完这句,不等时季鸿反应,就带着他现身在丑时玉简对应的锁孔旁边。两人刚一现身,就发觉罡气强度果真小了许多,之前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几乎没有了。
“你插玉简,我试着传声出去。”时季鸿先说道。
邱雁君点头,弯下腰,取出玉简探入锁孔,待玉简完全嵌入后,这附近的罡风立刻又小了很多。
时季鸿提气传声,先叫师尊,接着喊:“我们在这里!”
邱雁君则趁着罡风减弱,用通讯帕告诉柏域盛他们已经出来并插好了玉简,时季鸿正传声给他们。这一串字刚写完,罡风就隐隐带来一点人声,听着像是柏域盛,说了什么却听不分明。
此时阵中仍旧看不见天日,难以分辨方向,不过邱雁君之前在锁孔上做过记号,标明了另外三个锁孔的方向。她等了一会儿,仍是只有断续人声,听不出对方说什么,就跟时季鸿说:“不如我们去另一个地方等,这里已经插好了,不需要前辈他们过来。”
“也好,你跟师尊说一下。”
邱雁君就又在绢帕上写了一行字,刚写完,柏域盛对上一条的回复也来了:听到一点声音,我试着过去找一找你们,你们继续传音,不要挪动。
他这么一说,邱雁君就打消了换地方的念头,答复柏域盛之后,跟时季鸿继续传声,她还从鱼袋里找了个手鼓出来敲——此时不同先前,罡气已经很弱,不用再怕东西损坏。
时季鸿受她启发,也找了枚特制的哨子出来,两人一会儿敲鼓一会儿吹哨,整个场面一时很像小孩子在斗气胡闹,又吵闹又好笑。
好在这样的吵闹是有效的,柏域盛在兜了几个圈子之后,终于被他们不间断制造的噪音吸引回了正确方向,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找到了他们。
“这是在外面没有对应上的三支玉简,交给你们了!”柏域盛一边说一边递过来三支洁白光润的玉简,“另外三支呢?”
邱雁君递过去里面插不上的三支,又接过柏域盛拿来的,同时说道:“前辈,我有点担心断过的那一支。”
柏域盛道:“我会留意。你们能找过去吗?要不要我送你们?”
“不用,外面还等着您呢。我做了记号,现在阵中也好走多了,前辈放心。”
柏域盛点点头,伸手一按时季鸿肩膀,道:“那就等办完事再说。”
时季鸿赶紧冲着他行了个大礼:“师尊辛苦奔波,弟子真是……”
柏域盛一抬手托起了他,转头就走,边走边说:“闲话不必多说,有那个心,等你二人成婚,多敬我几杯酒就好。”话说完,人也已飘然远去。
邱雁君伸手挎住时季鸿胳膊:“走吧。前辈抢来这三支玉简不容易呀!”
“怎么是三支?明明是一支。师尊之前不是说本继大师颇为通透,还跟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吗?”
邱雁君嘻嘻一笑,修正道:“你说得对,一支。没想到到了最后,竟是素无关系的人最爽快,偏偏那有些难以切断关系的人……算了,这样也好,不用承他的情。”
“是啊。不过我倒没想到璇玑山庄那边也这么爽快。”
“柏前辈和宗杲……师兄一同到访,又是切磋斗法,又是摆事实讲道理,换了你也不好拒绝吧?而且除了中州,其他各派都肯,他杜冕要是不答应,岂不自认和中州一样了吗?”
“你说的也对。”时季鸿一笑:“璇玑山庄还想趁着玉山派倒掉,一举跻身第六大名门呢!借这个机会,卖人情给师尊和紫浮宗,又能给无因寺和玉莲宗、剑庐留下好印象,顺便结交,倒真是何乐而不为。”
“就是不知道,十二玉简各就各位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