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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时季鸿说完,看了一眼洞口的陈星宇,低声道,“你不想打听一下他说的那人么?”
邱雁君皱眉:“怎么打听?打听了干什么呢?”
“若有眉目,”时季鸿停了停,看一眼洞口,后面还是换了聚气传音,“或可借此脱身,不用回绛云岛呢?”
邱雁君没想到他会提这茬,有点诧异的看他一眼,却见他神色认真,不似作伪,就摇了摇头说:“就算是真的,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找我管我,现在又怎么会出头?我爹更有的是道理阻拦。”生而不养,就算在现代争抚养权都争不到,何况这父系社会的修仙界。
时季鸿沉默了一瞬,还是说:“也许她有苦衷呢?”
“你这么说,是知道什么吗?我爹跟你说过?”他可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你不要总是把我想的多么得你爹信任。”时季鸿脸上又露出惯常有的讥讽之色来,“但有些事,他不说,岛上也会有蛛丝马迹,邱墨君的娘说过一句,你和你娘的相貌至少有五六分相似。”
这一点是肯定的,她长得像邱家人的地方,也不过两三分,其余的肯定是更像母亲那边了,但邱雁君还是对找妈这事提不起什么兴趣,她要跑路可以自己跑,何必找个妈来管着?
不过她并不打算和时季鸿说实话,敷衍道:“等我回去跟他探探口风再说。”
时季鸿盯着她眼睛看了两眼,余光瞥见华令宇已经走过来,便没有再说,自己迈步往外走。
华令宇和牛粲华吵了几句,越发觉着邱雁君人美性格好,干脆也不和牛家千金说了,抛下人进来跟邱雁君解说洞中景致,邱雁君顺便就把问过时季鸿的问题问了他。
“当然是天生成的,人力哪能做得到颠倒天地?便是神仙,恐怕也难做到。”
那么说,她的空间也是天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道德不沦丧了,拉个感谢清单:
☆、20、天赐良机
空间是不是天生的,没人能说清楚,但牛粲华姑娘的暴脾气,看样真是天生成的。
在颠倒洞和华令宇争执过后,她神奇的把账又算在了邱雁君头上,之后几天只要见到邱雁君,就想办法找她的麻烦。华令宇看在眼里,干脆把两边分隔开了,他请另一个负责接待的师兄接手郦阁的客人,自己仍旧陪着绛云岛这边和其他早来的几拨。
没想到这更激怒了牛粲华,在大比开始之前,两拨人正好在七星岛碰上,她就非得要拉着邱雁君上擂台比试一场,权当是为大比热身。
邱雁君:“……”
神经病啊!人家紫浮宗开山门大比选才,跟你我有什么关系?热毛身热身!我是来看热闹的,不是被看的!不去,坚决不去!
她不肯答应,牛粲华就拿话激她,问她是不是平日偷懒,不曾好好修炼,所以才不敢上擂台。
“不瞒牛姑娘,我确实不如一般人勤奋,”邱雁君干脆直接认了,“而且资质也寻常,我爹爹说了,何必吃那些苦,反正以我家的实力,早晚能供着我结丹,所以我活到这么大,连独自闭关修炼都没有过。”
此言一出,不但牛粲华瞠目,华令宇等人也惊住了。邱岛主这……这是怎么养的女儿?都筑基了,竟然还没独自闭关过?这样打下的根基能牢固吗?结丹时如何熬得过心魔滋扰?
当着一大堆人,时季鸿不得不出面解围:“也是我师姐自幼体弱,义父不放心她独自闭关,怕有万一。”
牛粲华早盯了时季鸿几天了,见他插话,出其不意问道:“时公子,你既然称邱岛主为义父,为何要叫邱姑娘师姐?我爹爹的义子,我都叫义兄,他们都叫我义妹,你们这是哪里的奇怪关系?”
时季鸿对她一点儿都不客气:“我绛云岛内务,恕难奉告。且出来时义父有话,不许我们跟各位道友胡闹争斗,还请牛姑娘不要难为我等。”
牛粲华被时季鸿怼了回去,怎么甘心?回头看了她父亲的弟子吕正心一眼,使眼色让他出头。
吕正心从小被牛粲华欺压惯了,只得站出来说要跟时季鸿切磋,“难得今日大伙在七星岛碰上,擂台就在左近,只当松松手脚,时兄觉得如何?”
他客客气气的,时季鸿也不好太强硬,只说前话:“义父确有交代,季鸿不敢有违,吕兄若有兴致,待我回去禀明义父,再来比过。”
“好啦好啦,你们当擂台真的空着随便你们玩吗?”华令宇看时季鸿不肯,就出面打圆场,“明日大比正式开始,今日师兄们都忙着查察呢,万一擂台未曾准备就绪,人上去出了事,那可不好。”
众人听了都觉有理,此事也就岔过去了,又往七星岛其他各处溜达。这时的七星岛东北端,已经住满了来参加大比的修士,他们一行走着走着就能撞见几个服色各异的年少修士。
“我听说住在岛上是要交钱的,令宇真人,可是真的吗?”有人看见修士们往来,就问华令宇。
华令宇道:“是,跟外面客栈差不多,按房屋陈设好坏,价钱也不同。其实可以不住这里,码头外面的渔村要更便宜些,不过有些人不缺钱,喜欢提前来住着,顺便跟岛上弟子套套近乎——我那时候也是这样,其实没什么用,还是看个人本事。”
紫浮宗十年开一次山门,遴选天下英才入门,每次只接收前五百名报名,一轮轮比试后,排名前五的必会收入门下,其他若有资质优异、被哪位有资格收徒的真人看上的,也可留下,若没有,则就是那五个,可以说是百里挑一了。
邱雁君还听说报名时就有诸多限制,第一条就是未满三十岁、筑基期以下才可报名,报名时还要交报名费——光这一项加食宿费,紫浮宗就赚了不少——没有报名费,则须得有推荐信,能写推荐信的人,当然必须得是有名望的修士。这一点其实比筹措点报名费难多了,毕竟报名费都拿不起的穷困修士,又哪来的机缘去得到有名望修士的赏识,进而给他写一封推荐信呢?
单从这一点来看,仙笈界其实是个阶级固化,底层人民很难出头的世界,所以邱雁君这几天借着出游的名头,没少从她爹那里要钱,都存在了自己空间里,以备跑路的时候出去花用。
他们这一行人在七星岛走动,很显然不是来参加大比的,就吸引了不少修士的注意,有胆大的,还上前来套近乎,想结交结交,都被华令宇挡了回去。
“算了,现在这边儿还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上船,去码头那边的渔村转转。”华令宇挡了几次就有点烦了,遂建议道。
大伙都没异议,就各自上了船,去了渔村。说是渔村,但因为邻着紫浮宗码头,已经繁衍的比一般市镇还大了,里面吃喝玩乐的去处也都尽有,这时候虽然大部分报名的修士已经上了七星岛,渔村里倒也还有不少,打算等明日一早再过去。
他们就三三两两的深入喧嚷街道,牛粲华看着时机,挤在了华令宇和邱雁君之间,邱雁君顺势后退一步,从中心往边缘处退了退。
这里已经不算紫浮宗范围了,如果她就此消失在人潮中……邱雁君的心脏开始狂跳,脚步也更慢了。
“怎么了?”时季鸿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一下子惊醒了她。
是啊,还有时季鸿在,现在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邱雁君扭头看了一眼,前面有林广深,后面还有郭逾涧,有这三个人在,她很难神不知鬼不觉的脱身,还是再等等。
“没什么。”她拿眼睛看一眼前面的牛粲华。
时季鸿笑了笑:“你……”刚说了一个字,忽然停住了。
“什么?”邱雁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但前面人多,挡的严实,她也没看到什么异常,正奇怪,前面忽然骚动起来,牛粲华还娇叱一声,从手里扔出几点流星。
下一秒,邱雁君就听到了两声狗叫,接着是华令宇的声音:“怎么又是你?”
时季鸿随即说道:“是上次那条黑狗和那个麻衣修士。”
他说着快步上前,郭逾涧听说是那一人一狗,也忍不住跟了上去,林广深更是在此之前就围到华令宇身边。邱雁君眼看着身边没人注意她,飞快向左右两边看了看,瞄到一处窄巷,便想趁此良机冲向窄巷脱逃。
她心跳极快,脚下也不犹豫,向着那边疾纵飞掠,却刚纵到一半,就跟一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男修撞在了一起,这一撞声音不小,立刻吸引了旁人目光。
“雁君?怎么回事?”华令宇第一个远远关切询问,并走了过来。
他走出来,众人让路,被围在中间的麻衣修士也看到了这边的境况,就想跟过来,牛粲华却不依不饶的挥鞭子拦住:“刚刚偷袭我,想就这么走吗?”
时季鸿却问:“那是你要追的人?”
“是!”麻衣修士短促答道,并扬声叫邱雁君,“那位姑娘,麻烦拦下他!”
邱雁君气死了,根本也没想放人走,反手按住撞了她、耽误她跑路大业的修士——她已经筑基,虽然没有与人交手经验,只释放威压也足够压制那人的。
那人倒没反抗挣扎,只嚷着:“请听我一言!”
此时华令宇和林广深先后赶了过来,林广深接手被按住的人,华令宇则上下打量邱雁君,问她有没有事。
“我没事,就是看这人鬼鬼祟祟的,想拦着问一句。”邱雁君顺道解释了自己为何跟此人撞在一起。
另一边时季鸿也说服了牛粲华,先带着麻衣修士过来,华令宇指了一家客栈,一行人移步过去,这才分别询问到底出了何事。
原来刚刚麻衣修士和他的狗看到仇人,一路追踪,正好迎面碰上华令宇一行人,那被追的仇人十分狡猾,混入人群,黑犬盯着他跑得快,把麻衣修士落在了后头。而牛粲华看到一只凶恶黑狗冲着她飞奔过来,跟郭逾涧一样的以为这狗要咬她,随手丢了几枚暗器出去,狗中招倒地,麻衣修士赶上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自然就乱套了。
而那个仇人也没来得及跑远,趁人不备,很不幸的跟邱雁君选择了同一逃跑方向,两人撞个正着。
“在下明克允,梅州高丘镇人,”麻衣修士最后自报了姓名,也许是抓到了仇人,他心绪放松了些,没有像上次那么桀骜不驯,看了华令宇两眼后,还说了一件让众人很意外的事情,“家兄明克让也拜入了紫浮宗门下。”
虽然紫浮宗上下数千弟子,华令宇根本认不过来,但听说是同门的弟弟,总有些香火情,他脸色好看了一些,问明克允与被抓的那人有什么仇。
“真人,小人实在冤枉!”
“这是在下私事,此番多谢诸位援手,但家仇,在下想私下了结。”明克允不理会仇人喊冤,直接拱手回道。
时季鸿那边儿顺手帮忙把黑犬中的暗器起出来,还给了牛粲华,并说道:“没有毒,伤也不要紧。”
牛粲华哼了一声:“我们家还不屑用毒。”
明克允道了谢,急着报仇,转身拿绳子把仇人捆紧,就告辞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心急~下周就入V啦
☆、21、私奔吧!
华令宇没有阻拦,回去七星岛,特意查了一下近百年开山门收弟子的名单,却一个叫明克让的都没有,不由懊恼:“没想到这种浑人也有这份心机!”
邱雁君道:“是不是入你们门下都要改名?”
“原名也是一样要录的,他说的这名字如此少见,连一个差不多的都没有。”华令宇把名册交还给保管的师兄,一时好奇,又要了这一次报名的名录,在上面找了半天,还真找到了明克允的名字,他的第一轮比斗就排在明天下午,“先还一副瞧不起我紫浮宗的样子,后又攀关系,哼,明天等我给他好看!”
邱雁君对此事没什么兴趣,她好好的一次逃跑机会没了,现在心里正懊恼,就没再出声,反而是时季鸿说:“我看他倒不像撒谎的样子。”
“你看?你眼睛有什么别人没有的神通吗?”比邱雁君还不爽的牛粲华嗤笑道,“令宇真人都看不出来,你倒是有什么特异之处不成?还是说,你跟那个姓明的有什么瓜葛?”
时季鸿冷了脸,毫不客气的回道:“牛小姐好大的脾气,只可惜我不是你们郦阁的弟子,牛小姐要发脾气,也找准了人再发!”
邱雁君心情不好,也懒得再听牛粲华发作,伸手一拉时季鸿:“惹不起躲得起,走吧,咱们回去。”她说着就往空中桥梁那边儿走,林广深和郭逾涧一边一个架住时季鸿,跟华令宇打了个招呼也跟了上去。
华令宇想跟过去,又怕牛粲华继续跟着搅乱,只能先指派一个同门送邱雁君等人回去。
回到东辰岛客院时,正好邱至澜也在,看见他们四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