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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那巍峨雄壮的城门前,正有三人相互搀扶着,立在城门前大道上,仰头望着六丈高城门上的那三个古朴端庄的大字。
这三人,自然是杜飞云一家。一家三口自白石镇离开,长途跋涉两日,今天终于来到一百余里之外的千江城。
杜飞云和杜绾清自幼便生活在白石镇,从未踏出白石镇,此时还是此生头一遭见到千江城的模样。杜绾清与杜氏两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城墙四周的情形,望着宽阔城门下进出的汹涌人潮,脸上带着一丝欣喜和如释重负。
至于杜飞云,此时却是望着眼前这六丈余高的城墙发呆,他的眼神四处打量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似是疑惑,又似是期待。
当初在阆石山中,那神秘莫测的山中鬼市出现,杜飞云稀里糊涂地进入其中,得到了九龙鼎。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那座庞大城池是千江城。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绝对不是千江城。因为,眼前的千江城虽然巍峨雄壮,占地极广,人潮攘攘,却绝对无法同那座城池相提并论。
那座古怪的城池到底在哪里?其中又隐藏着怎样的玄妙?
在城门前怔立许久,杜飞云依然没能想明白,索性便将心中疑惑压下,带着母亲和姐姐进入城中。
…………
半月时间一晃即过,杜氏一家三口的生活,如整座千江城那般,平淡,宁静,毫无波澜。
进入千江城之后,杜飞云先领着母亲和姐姐寻了一处客栈安身歇息,尔后便出去在城中打听寻找住处。对于租房子这种事情,他丝毫不陌生,短短两天便在十几处住房之中挑选了一处最为合适的房屋。
这处房屋位于城北清泉巷,环境幽静清新,不至于像城中心那般繁华嘈杂,也不至于像外城那般死寂破败。这是一处独门独户的住处,有个面积不大的小院,四间房屋,一个月只需缴纳四两银子的房租,倒也还算合适。
这半个月时间里,杜飞云几乎足不出户,一直都呆在房里闭关修炼。原本他是要出门置办柴米油盐之类生活所需的物资,却奈何那九龙鼎又开始折磨于他,是以脱不开身,这些琐碎杂事只好由杜绾清去操心。
如同上次一样,那九龙鼎被他耗尽存储的元力,一旦被他召回体内,便会如饥似渴地疯狂汲取他的元力。这半个月时间里,杜飞云一直都呆在房中苦修积攒元力,用来补充九龙鼎的存储。
当初杜飞云只有炼体期实力,将九龙鼎存储的元力充满尚需一个月时间,如今他成功晋阶为炼气期一层修士,补满九龙鼎所需的元力,只需半月即可。
九龙鼎其功效的强大和逆天是毋庸置疑的,杜飞云是深有体会,可是其缺点和不便之处也是很明显的。使用过之后,九龙鼎内存储的元力便会消耗一空,就此无法再用,而且还需要至少半月时间的恢复,这是最大的不便。
杜飞云明白,这九龙鼎只能作为他的底牌,在危急关头用来保命,而且只能使用一次,并不能当做常用法器。如今他已成为炼气期修士,也是该另外寻找一件趁手的法器了。
只不过,法器乃是修士使用之物,那是何等贵重的物品。以杜飞云目前区区一千多两银子的财富,根本不敢妄想购买一件法器,只能想别的办法。
当时他以九龙鼎一举击杀了白玉生和秦万年,若是能将两人的法器飞剑抢来,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只不过,很可惜的是,那两柄飞剑连同他们两人被先天真火给化成了灰烬。
九龙鼎不是一般的法宝,绝对是比法器更为高级的存在,这一点杜飞云是心知肚明的。九龙鼎对他来说,便是左膀右臂身家性命一般重要,只不过这九龙鼎他现在还不能得心应手的使用,爆发一次之后还需要半月时间的恢复,着实不便。
如今看来,唯有等他达到先天期境界,才能够得心应手地使用九龙鼎。在内心深处,他隐隐觉得,九龙鼎的强大效用远远不止目前这些,肯定还有更多的神奇功效等待他去发掘。只不过,这一切都必须要等到他达到先天期境界才可以。
提升实力,尽早达到先天期境界,这才是重中之重!
不过这件事并不能一蹴而就,还需勤修苦练,稳扎稳打才行,丝毫不可急躁。
当然,在这之前,杜飞云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去拜访名满千江城的神医薛让。杜飞云一直梦想着存够银子,带着母亲来千江城寻找薛神医,如今既然来到了千江城,银子也有了,自然是要去走一趟的。
治好母亲的病,这是杜飞云此生最大的愿望之一,若是能够让母亲不再被顽疾所折磨,他宁愿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两世为人的诸多悲惨遭遇,使得杜飞云深深地明白,百善孝为先,这世间最值得他去关心和保护的,只有自己的亲人。
今日里,杜飞云终于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此时的他神清气爽,精神饱满,浑身上下隐隐散发着凌厉气势,显然实力又有所精进。
修士与普通人最大的区别,便是在于精气神和气势。实力达到炼气期九层以上的修士,体内气血充盈奔腾,自有强大气势生出,气血和神气便足以震慑邪恶、驱散阴晦。
一家人用过早饭之后,杜飞云便带着母亲和姐姐出门,准备拜访神医薛让,为母亲诊治病情。
不单是整个千江城,就连白石镇那等偏远僻静的小镇,都盛传着薛让的神医之名,由此便能够想见,这薛让的名声有多么响亮。
一路向着回春堂走去,杜飞云还在心中暗暗揣测着这个神医薛让的脾气性格,根据种种传闻来判断揣测此人的为人和爱好。
前世时他曾看过诸多武侠小说,但凡是名医高人之流,似乎大多都是性情古怪之人。杜飞云不禁在心中暗暗揣测,这薛让是否也是此类人物?
回春堂位于城中心最为繁华的区域,坐落于千江大道上,左近四邻都是一些老字号酒楼店铺,还有一些钱庄和古玩铺子等等。寻常出没于千江大道上的,大多都是城内的富商巨贾,以及豪门子弟等等名流,布衣百姓倒是少见。
由此看来,这回春堂虽然名头极大,却也不过是与酒楼茶肆相仿的生意店铺,也是满身铜臭的庸俗之流。
回春堂的铺子极大,八扇门打开折叠起来,大门足有两丈宽。一丈余高的门楣之上,一块古朴端庄的牌匾悬挂其上,上书回春堂三个大字。
杜飞云搀扶着母亲走进回春堂,很快便有伙计将三人引到专供病人休息的桌椅前坐下,排队等待大夫的诊治。
铺子内前边是许多桌椅,为求医之人休息等待所用,后方是长长的柜台,十几个算账和抓药的伙计在柜台后忙碌。柜台前,有三个中年文士打扮的大夫在为病人诊断,询问病情诊治病因,开方子下药。
铺子内求医之人众多,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却丝毫不曾杂乱吵闹,很是井然有序。
杜飞云原本以为薛让会亲自在回春堂坐诊,却没料到在此看病的是三位面容温和的中年大夫,心中不禁猜测,这三人或许便是薛让的弟子。
很快,便轮到杜氏,杜飞云连忙搀扶着母亲来到一位大夫的跟前坐下。这位姓李的大夫很仔细地询问过杜氏的病情之后,便是面现疑惑地紧蹙眉头。
又用去一刻钟的时间为杜氏号脉,最终这位大夫却是无奈地摇摇头叹息,声称自己也无能为力,无法诊治判断。
随后,这位大夫便告诉杜飞云,为今之计也只有请他师尊薛神医出手,才有可能诊治此病。杜飞云本就是奔着薛让来的,自然是点头答应。
在柜台前交过一百两的定金之后,便有一位伙计带领杜氏一家三口出门,离开回春堂向着北城走去。薛让既然是名满千江的神医,又有回春堂这么一件大铺子,肯定是家财丰厚。原本杜飞云以为薛让肯定是住在城中心区域的,毕竟千江城里绝大多数的名门权贵都在那里。
可是他没想到,薛让的住处竟然在城北,毫无疑问,城北的环境比起城中心来说更加安静清幽,可是那里只是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四周并未有什么豪华宅院。
在伙计的带领下,杜氏一家几乎是原路返回,行走半个时辰之后,竟然又回到了清泉巷。站在清泉巷的巷子口,杜氏一家都是有些啼笑皆非,完全没想到那薛神医竟然也居住在清泉巷,跟他们还算是街坊邻居。
走进清泉巷里,伙计带着杜氏一家来到一处宅院大门前,上前拍门通报之后,很快便有家丁前来开门。那家丁问明情况之后,便带着杜氏一家走进宅院。
走进这处占地不大却胜在清幽的宅院里,杜飞云的表情更是古怪,倒是惹得那家丁微微侧目。因为,这家虽不算豪华却清幽宜人的宅院,竟然就在他们隔壁,与他们的住处只有一墙之隔。杜飞云没想到,他们绕了一大圈,最后又绕回了家门口。
不过,他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些,他正在心中暗暗忧虑着,那位神医薛让究竟有几分本领,又是否能够诊治母亲的病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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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玄阴之毒
约莫十丈方圆的小院里,中间是一棵高大茂盛的古木,四周围墙边是一块块花圃,种植着诸多花木与药草。甫一进入院中,入目所见便是满眼的清新碧绿,口鼻间流连着淡淡的花木药草清香,使人心神宁静,心旷神怡。
远远地,杜飞云便看到,有一个身着粗布衣衫,袖子卷起的中年人,正持着剪子在花圃之中修剪花枝。原本他以为这是薛神医家中请来的园丁,不过当那家丁带着他们径直来到那中年人身边时,杜飞云才明白过来,这个中年男子便是薛让。
薛让身材颀长,略显瘦削,不过那挽起的袖子和扁起的裤腿下流畅的肌肉线条,使人明白,他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辈。
杜飞云打量着那薛让的背影,敏锐地察觉到此人那并不魁伟的身躯之中,气血极是旺盛,潜藏着惊人的爆发力。如此想来,这薛让也并非凡俗,同样也是精通修炼之道。
隐约的,杜飞云总觉得这薛让的实力必定已经达到炼气期境界,而且比他的实力要高深的多。只不过,有些反常的是,薛让此人周身散发的淡淡气息,给人的感觉只有温和,自然,丝毫没有半点凌厉和霸气。
柳向天,秦万年和白玉生还有杜飞云,他们四人都是炼气期境界的修士,无论气势和感觉,或霸气,或凌厉,总之都非常显眼。他们不经意间自然流露出的气息和气势,便足以震慑普通人,使之畏惧。
而薛让带给人的感觉,却是春风拂面般的温和亲近,这实在有些怪异,与炼气期境界修士的气势迥然不同。
听闻有人前来问病求医,薛让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过身同杜飞云一家打招呼。放下手头的剪子之后,薛让在布衫上擦了擦手,带着杜飞云一家人走进屋里来到客厅中。
观其相貌,薛让应该在四十岁上下,不过修士所特有的饱满精气会使得人看上去年轻许多,所以他的实际年龄可能更大一些。他有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面皮白皙,一缕半尺长的胡须悬于颌下,两鬓还留着两缕长长的发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以清源国礼法来讲,似薛让这般有身份的人士,会客之时必然是要着盛装的。即便不收拾打扮,也是要穿上正装收拾整洁的。至少,不可能像薛让现在这样穿着干活时才会穿的粗布衣衫,而且连衣袖都高高卷起。
狂放不羁?随心所欲?无视常规礼法约束,但凭心情行事,作风自然不求规整,这般脾性倒是很符合杜飞云心中那些世外高人的风范。
见薛让似乎丝毫不在意着装,衣衫未换便直接为杜氏诊治病情,杜飞云眉头一挑,心中便琢磨出这个结论来。
薛让在仔细询问过杜氏的病情和病状之后,微微颔首点头,接着便为杜氏号脉,眉头渐渐地凝重起来。这一反应,与之前回春堂那位李大夫的反应一样,见到薛让也是这般表情,杜飞云的心头不禁有些担忧。
难道,连薛让也束手无策吗?
良久之后,薛让才结束了号脉,沉吟片刻之后,脸色凝重地对杜飞云开口说道:“实不相瞒,令堂这般病情在老夫看来,很是古怪稀奇,单凭老夫这点微薄医术也难有良策。”
果然,连薛让也无能为力。杜飞云的心头渐渐沉下,不禁暗叹一口气。
不过,薛让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恢复了些微信心,至少对母亲的病情也更有了解。
“实际上,令堂的病状并非是天生体寒所导致的,老夫能够看出来,令堂在未患此病之前也曾是踏足修炼之道的修士。只不过,后来患上此病导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