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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这个东西最不好弄了,又要从水里抓,抓出来了又要把刻了咒语和被咒者名字的铜片拴到鱼身上,再放回水中养……”
“谁知道呢,金蛇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就爱这样折腾。”
群里众道士听了周婉的话,又激烈地讨论了起来,贺风则是私聊周婉让她去镇上的池塘找找看。
……
“这,这河里鱼这么多怎么找啊?!”
王诚听了周婉的转述,一脸震惊,觉得完全无从下手。
他们镇上山多水多,那溪流是一条条的数也数不尽,不然也不会取名叫溪口镇了,想要从那么大的区域里找到一条带铜钱的鱼,无疑是大海捞针!
“不要着急,既然我已经知道对方下的是铜钱咒,就能想办法把那鱼找出来。”周婉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谱。
于是两人上了车,掉了个头又开回了镇上。
周婉在路上画了一张符,等王诚开车到镇上一处溪流边的时候,便将那符折成了小船的形状,轻轻放在了水面上。
纸船一放下去就顺着水流往前飘,少女掐诀念了一句咒它却骤然停住,直接掉了个头,逆向往前行了。
“它是去找那条鱼了吗??”
王诚觉得十分惊奇,伸手指着那纸船问道。
“是的,这是寻阴符,折成小船便能在水里寻找阴气来源,不会沾湿的。”周婉点了点头。
两人便一路追上了山,可追到一半那纸船便停了下来,浮在岸边不动了。
“它怎么不走了?!”
这条溪流不深,能一眼看到底,王诚在纸船周围上上下下都仔细寻找了一番,一条鱼的影子都没见到,只有水底的石头上附着几颗小田螺。
“应该是从这边的泥洞里游到另一边去了。”
周婉伸手在水里摸了摸,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摸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山上的溪流很多都是想通的,浸在水里的泥土比较松,有时候稍微一撞就崩开了,鱼从这些通道中游走也很有可能。
周婉将小船拿起,又跑到了另一边的溪流,将船放下去继续寻找。
如此反反复复,在下午三点的时候,纸船终于是寻到了那条鱼的大概的位置。
……
“应该就在这下面,不过这河有点深,里面还有漩涡,人下去会有些危险。”
两人站在一条河边,这条河是由附近好几条溪流汇聚而成的,在这里成了一处深潭,从岸边看过去一片碧色,显然是很深。
“没关系,我游泳技术好,跳下去看看。”
王诚担心妻子,见那小船停在河中央一处,脱了衣服便要下水。
“表姐夫你先不要冲动,我看那边有房子,去问问能不能借一根鱼竿过来。”周婉见状赶紧拦住了他。
“鱼竿??周大师你要钓鱼?!”王诚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河这么大这么深,里面的鱼肯定不少,这要在岸边用鱼竿一条条地钓,想钓到目标那也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了!
“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被下了咒的鱼喜阴,我在鱼饵里包裹一点阴气,要是那鱼真的在这附近,立刻就上钩了。”周婉解释道。
王诚闻言赶紧跑去对面的屋子借鱼竿,住在河边的人平时少不了钓鱼捕鱼,鱼竿门口就有,一借就借到了,顺带还借了点鱼饵面回来。
少女取了点面捏成小小的圆形,又从之前封印过厉鬼的符纸上取了点阴气封进去,然后下了钩,坐在河边钓起了鱼。
看着周婉淡定地在岸边钓鱼,王诚却是坐不住了,在旁边走来走去,一直低头看时间,一面担心妻子,一面又不敢开口问。
……
“哗啦!”
好在十分钟后,周婉手中的鱼竿忽然就剧烈抖动了起来,少女提起手臂猛地往后一扯,水花四溅,一条黑色的鱼就被带出了水面。
周婉将鱼提上来后就把鱼竿扔到了一边,上前一把抓住了鱼身,翻过来一看,果然在它的肚皮上看到了一枚拴着的铜钱。
“就是那个人给你们家下的咒。”
少女将拴着铜钱的绳子扯断,拿着那枚铜钱仔细观察,看见了其上刻着王诚一家四口的小字和咒语。
“那这咒可以解吗?”王诚想起那老头,脸色阴沉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王诚:周大师,现在好解决了吗?
周婉:so easy!
第12章
“当然可以,下咒的媒介都找到了,只要把这枚铜钱毁掉就好了。”
拴在鱼肚皮上的铜钱被扯掉,那条黑色的草鱼也是立刻就死掉了,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鱼鳞上冒着股黑气。
周婉将那鱼身捏住,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它肚皮上划了一刀,顿时有青色的液体流出来。
“这鱼的血怎么是,是青色的?!”王诚瞪大了眼睛。
“被下了咒还能是正常的鱼吗?”少女无奈地反问道,接着又转头看了看四周,“表姐夫,你帮忙去捡一些树枝枯叶回来,我要生火。”
王诚闻言二话不说就转身去烧火的材料了,周大师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这么一条被下咒又流青血的死鱼,她总不能是烤来吃了!
柴火找来后,用打火机点燃,周婉就将放了血的鱼和铜钱都扔了进去,铜钱外面包裹着一层符咒,上面的小字已经用石头磨掉了,此时一扔进火堆就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和那黑鱼一起被烧了个干净。
*
而此时,远在安庆市一茶馆包厢内的邪师金蛇金乃源,却是忽然身子一颤,吐出了一口血来。
“老金!”
包厢里还坐着两人,见金乃源忽然吐血,也是赶紧起身,其中一人冲过来扶住他,另一人扣住他的脉门查看。
“真是没想到,我将媒介藏得那么深,还能被人找出来……”
金乃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挥开了自己同伴的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脸色阴沉地开口道。
“金长老这是被咒术给反噬了?”刚刚扣住他脉门的一女邪师问道。
“有本事破了老金下的咒又反噬回来的,那至少也是真人巅峰的实力?!”男人脸上带着震惊。
金乃源本身实力一般,只有真人的等级,但咒术特别擅长,给人下咒一般对方很难解开,在他们的组织里凭借这个也占了个“长老”的头衔。
这咒术有道士能解开不奇怪,有那个实力,多费点功夫就好了,可要是在解开的同时还能将咒术反回来,那就有些困难了,至少实力上要比金乃源高上很多!
“我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似乎是天师……”金老头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道。
“天师?不会!老金你什么时候惹上天师了?!”
“我记得金长老最近一次下咒是一周之前?当时您不是说对方只是一个小公司的普通职员吗?”
那一男一女的邪师闻言皆是脸色不太好看,金乃源是组织的人,他惹上了天师,说不定对方会顺藤摸瓜地找上组织来,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你们问我,我怎么知道?!”金乃源伸手拍了拍桌子,语气很是不爽。
“你们放心,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不会给组织惹上麻烦的!”
*
这边,解决完事情,周婉和王诚就下山回去了,两人在大院门口分开,周婉直接回了家。
“婉婉,今天不是周六吗?你没上学怎么还这么晚回来?”
何素珍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女儿回来,立刻起身到门口帮忙把她的背包给拿了过去。
“今天我去表姐家玩了,前天和她说好的。”周婉看着头发花白的母亲,伸手又将背包拿了回来,拿回房间放好。
“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妈给你把菜热一下。”何素珍一脸关切地道。
“吃过了,吃得很好,一桌子的菜,有西红柿炒蛋,糖醋排骨,还有……螃蟹!”
周婉知道妈妈接下来还会问吃了什么,于是就随便编了几个菜名先说了。
“你表姐家今天吃得不错,比我们家的菜好,”何素珍笑着拉着周婉在沙发上坐下,把果盘推到了她的前面,“螃蟹和糖醋排骨吃多了腻,来吃点水果。”
“不了妈,水果我在表姐家也吃过了,现在肚子饱着呢。”周婉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违心地道。
“那行,作业写完了吗?写完了就陪妈看会儿电视。”何素珍道。
周婉点了点头,于是母女俩就坐在沙发上看起了连续剧。
这部剧是现代家庭伦理剧,剧情有点狗血,但何素珍却看得很津津有味,周婉便在一旁安安静静地陪着她,两人时不时地讨论两句。
周建国站在房门口默默地看着客厅里的妻女,看这这幅温馨的画面,老眼有些发红。
曾几何时,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小女儿了,没想到老天怜悯,竟然让婉婉又活过来了!
*
“姐,白天的时候堂姐打电话来,说她后天就回来了,想在我们家暂住几天。”
两人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周婉打算回房间的时候,被她弟周霖给叫住了。
“哪个堂姐?”周婉转过头来问道。
“就是二叔家的堂姐周韵。”
周霖脸色有些纠结地看了自家姐姐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姐,当初真的是她把你推到山下去的?”
“怎么,你不信?”周婉语气不是很好。
“信!我当然是信自己亲姐了!”周霖握起了拳头,“姐你等着,等周韵那贱人来了我让她好看!”
“你性子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没证据可不能随便打人,不然还是自己吃亏。”
周婉看着面前已经比她高大许多的弟弟,想起了他小时候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二姐”,当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握着小拳头要冲上去,心里就觉得暖洋洋的。
“那怎么办?不能一命偿一命连揍一顿也不行了吗?”周霖愤愤地道。
“阿霖你放心,姐姐我有的是办法收拾她。”周婉闻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
接下来的这两天,周婉也不回棺材铺了,就在家里帮着何素珍收拾。
因为阿爷的九十大寿,要回来的亲戚小辈不少,当初不少周家人都搬到了市里城里,所以这次回镇上,大院的房子面积大,宽敞,所以除了周韵,还有小叔家的女儿要来家里住。
周婉去年回来没让爸妈和周韵说,其他亲戚也和周韵联系不多,所以到现在周韵还不知道她又活过来的事儿。
二十年前周韵把她推下山后就嫁给了她的未婚夫,后来过了几年一家就搬去了北边,离溪口镇所在的安庆市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就很少回来了。
如今为了阿爷的九十大寿,周韵父母连同她的丈夫和三个小孩,都在家大包小包地收拾起来,准备提前一个星期自己长途车赶过来。
*
“爸,我可以不去吗?就说我生病了,你们回去帮我把礼物带给阿爷就好了!”
得知要回镇上,周韵这几天都坐立不安,胃口都变差了许多,进了车站,看着检票口上的“安庆市”这三个字,她变得焦虑了,忍不住拉着自己的老爹周建军问道。
“那怎么能行呢!我们这都多少年没回去过了,车票都买好了,少废话,赶紧排队准备上车!”
周建军和他大哥周建国相反,是个暴脾气,听女儿这么一说顿时就生气了,强硬地推着她排队伍后面去。
“妈,你和我们一起去嘛!”周韵的两个小女儿也是拉着她的手撒娇。
周韵无奈地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排队,一直到上了车也还一脸不情愿。
溪口镇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的地方,十七岁的时候,她偷偷跟着堂姐周婉上山,因为嫉妒她的美貌,想要抢她的未婚夫,就一狠心把人从山头推了下去,摔了个稀巴烂,最后下葬的时候那尸体简直都不能看……
周韵前些年回溪口镇的时候都是住在大伯家,被她害死的堂姐就是大伯的女儿,每次到他家,都能看到在客厅的墙壁上挂着的遗像。
遗像上的少女看起来很亲切,笑得很开心,可周韵却觉得十分吓人,晚上连厕所都不敢出来上,就怕照片里的人忽然出来找她报仇!
所以最近的五六年,她一次都没回去过,在鹿禾市这边虽然过得不太好,可总比回去溪口镇担惊受怕的好多了。
……
“你有心事?”
车子启动,周韵绷直了身体,双手紧紧地扣着扶手,用力的指节都泛白了,连一向神经大条的赵鸿文也发现了她的异常。
“没有,就是不喜欢坐车,一闻到这汽油味就不太舒服。”
周韵赶紧摇了摇头,她对自己的丈夫已经形成了习惯性的害怕和顺从,就怕自己说错话惹他生气要挨打。
赵鸿文就是周婉的之前的未婚夫,周婉没死的时候周韵就总是勾搭他,等到周婉一死,没一个月立刻就和周韵在一起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