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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艇在安度因大河上海战和帕兰诺平原战役中有数艘被击中,经过这段时间林顿精灵的修复,又重新投入使用。
铺开航行图,呆了片刻,艾儿拿起望远镜,点火的轰鸣声传来,飞艇一支支升空。
这时,像是感应到什么,艾儿往下一望,“等下!”她大喊。
就见闪光的大河边,一精一骑在山脉飞驰而来。
“降绳!”
艾儿抓住绳索从空而降,莱戈拉斯从马上跳落,他们不顾一起的朝对方跑去。
莱戈拉斯一把揽过她的项颈,倾过身去,热切的吻上艾儿的双唇。
不知道这样一吻,可否安抚他们的心,让他们能面对接下来的困难?
“艾儿,”他抵着她的额头道,“你是我走到今天的理由。只要有你,生命中就会有一份永不会改变也不会减少的幸福。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你也不准放弃,听到没有?!”
“莱戈拉斯……”她略带哽咽,一字字却又无比坚定的道,“你才是我成为精灵存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理由——”
“当这一切结束,你我不是在曼督斯殿堂相见,就是在这胜利的土地上重逢!”
莱戈拉斯听出她生死相随的弦外之音,即使万分不舍,但终究还是转身,甩开斗篷,大步朝前走去。
艾儿伸手抓住绳索,飞艇升空,飞向云端。彼此却没有再看对方一眼。
……转身却不告别,分离却不分开。只为重逢。
早在莱戈拉斯从洛汗数百哩穿越白色山脉和亡灵之道时,多尔戈多已经发动了对密林王国的进攻,木精灵军不断击杀潮水般涌出的尸罗的子民,还有半兽人部队。
随后,瑟兰督伊御驾亲征,目标是多尔哥多,左右两员大将正是塔瑞尔和杰拉德。
大军越往南,天色越黑,到最后,黑暗完全笼罩大地,密林古老树木也像中了黑魔法一般,看上去可怖异常。当大军终于从潮湿阴暗的密林中走出,精灵们默然看着南方荒芜的大地上冒着滚滚浓烟,废旧的城堡已经翻新,里面充满了敲击和半兽人呵呼的声音。再往东,丝丝血红色的云朵布满天空——那里,人类正在做最后的抵抗。
瑟兰督伊沉默片刻,恍若无事的宣布就地扎营休息。
“陛下,来自罗斯洛立安的使者到了。”
使者?四大精灵王国里,就属幽暗密林的精口最多,如今瑞文戴尔的精锐援助刚铎,不少林顿精灵还在守卫灰港湾。黄金森林大部分精锐都损失在洛汗了,哈尔达队长也是重伤濒死。来的会是谁?
正想着,就见艾儿掀了议事帐的帘子进来,身穿秘银战甲,头盔抱在左手,右手握拳放在左胸,略点了下头,“凯勒鹏大人的信使,黄金森林的前锋将军,艾儿·晨光问候瑟兰督伊王。”
平常精灵优雅的问候方式在她这样的装束和举动下显得极为帅气。更别提穿越黑暗与大海,完成所有试炼她光芒四射的模样。
艾儿见许久不见的杰拉德也换上金色的长铠甲,而塔瑞尔也是一身戎装,更显修长帅气,不由得微笑起来,跟他们一一拥抱。
大帐里的瑟兰督伊坐着不动,只翻了翻眼,“呵,短腿猫现在地位不一样,长本事了,数十年也不回密林?!”
艾儿愣了愣。他在说啥?
塔瑞尔向她做了个鬼脸。
“吾儿莱戈拉斯不让你来,你就真不来?这么多年,短腿用爬的也该爬来了吧!”瑟兰督伊看也不看她,继续恶声恶气的道,“就算我有错,你用得着一直记恨吗,真是白教导你那么久!”
艾儿眼睛转了转,这位王是在变相的道歉?其实她生瑟兰督伊的气,并不如莱戈拉斯生他的气多,她倒是很能体谅他的心事。而且,他那么骄傲的人说出这番话也当真不易了。
“是我,是我错了。”艾儿把头盔丢在桌上,笑着走上前,“这不就来了?”
“你来归来,别以为我同意了你和莱戈拉斯的事!”美貌的王看着手指道。
艾儿紧紧的闭上嘴,深怕一不小心泄露了莱戈拉斯已求婚而她也答应的事。这等“噩耗”还是留给那位任性的王子私下传递给这位傲娇的陛下。
“所以说,连你也不能把莱戈拉斯带回家?”瑟兰督伊还是忍不住问起莱戈拉斯的近况,“他在那里做什么?”
“除了代表凯勒鹏大人,我还是个信差。”艾儿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封装的鼓鼓囊囊的信,扬了扬,“莱戈拉斯亲笔。”
瑟兰督伊不安的在座位上动了动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信,嘴上却道,“然而又有什么用?反正他父王也不要,国家也不管!”
艾儿差点失笑,神情变得很温柔又坚定,“就因为知道有我们在,才能安心呆在前线,那里最需要他——精灵的最强战士!”
瑟兰督伊骄傲之情立显。
艾儿把信放在一旁,铺开了地图,“我们的飞艇哨兵已经绘制了新的地图,您看看?”
瑟兰督伊哼了一声,这才走上去。
而后,塔瑞尔跟艾儿商议阵前部署,杰拉德在旁仿佛一句话也插不上。待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塔瑞尔看向瑟兰督伊,他微微锁眉想了片刻,只淡淡点头首肯,然后大袖一挥用一种不着痕迹的方式把莱戈拉斯的信扫入怀里,步履轻快的回帐去了。
王宫里变得静悄悄的,而城外也是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炭的味道,那是刚铎焚烧战死尸体的味道,属于死亡的味道。伊欧玟躺在床上,医生严格限制她的下地时间,一有机会就极力眺望窗外,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请允许我亲自前来探望,道谢并且提出我诚挚的道歉。”
这天傍晚,门口传来一个冷静温和却又稳重的声音。伊欧玟回过头来,看到法拉墨站在门口,他也是重伤初愈,驻着一根拐杖,神色疲惫,但浅蓝色的眸光极亮。
他诚恳的道,“谢谢你,我知道我在中毒发烧时,你一直照顾我。”
她调转头过去,“我应该那么做。”
法拉墨眸光一黯,又走上前几步,“八年前,虽然并不是出于我授意,可你被囚刚铎确实因我而起。我从来没有机会向你道歉。”
除却赌气的因素,其实她早就原谅他了,而且造就现在的她,让她从一个急躁无谋的小女孩蜕变,当初他那番话也功不可没。
“已没有关系了。”她依然不看他,“为什么要抓我?”
“因为……”法拉墨决定说实话,“我的属下以为那样会取悦我。”
“取悦你?”
法拉墨面色尴尬,她是那么年轻美丽,活力充沛,他碍于心中大义不能明示,可旁人自然看得出来他对她的兴趣。
“被囚禁的是你的身躯,被俘虏的可是我的心。”他低声道。
伊欧玟眨动双眼,一时没听明白。
“总之,”他掩饰过去,又深深的望着她,“我那么做是想告诉你,不动武并不代表不勇敢,就如同再坚毅的人也会流泪。”
“都说了没什么的。”她不知道为何觉得脸有些热。
“可是我错了。”法拉墨微微一笑,“当看到你面对安格马巫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错的离谱。你的美丽远胜于刚铎最年轻甜美的少女,但你也有不输于晨光殿下的勇气和实力。”
现在回想,自己都觉得后怕,但那时她竟然什么都没想的站了出来。
但他提及了晨光,又令她心口一闷。
“我累了,让我静一静。”她把脸埋进被子,“请你不要再来了。”
“好吧,……你休息吧。”
是不是她错觉呢,她竟然觉得那个睿智伟岸的男人仿佛叹了一口气。
被咕噜引入了尸罗的巢穴,又被半兽人关在高塔,以为佛罗多已死,拿走魔戒万念俱灰的山姆望着天空。
南部,原来只有高山的黑影却开始泛灰,后方却逐渐变亮,仿佛远方的高空正展开一场搏斗,不知来自何处的强风和星斗正把魔多的黑云逼的节节败退,让黑暗裂出一个缺口。
山姆精神一震,他看到一颗闪烁的星斗,冷冽的光芒烙在心口,再看向大地时,他陡然生出一股希望,就仿佛阴影只不过是暂时的,世间永远都有不受它影响、不被污染的光明和美丽。
山姆霍然起身,带好刺针,坚决的走向半兽人的高塔将佛罗多救了出来。
他们穿着半兽人的铠甲和衣服,朝着火山的方向又不知道走了多久。
他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转,记不得食物的味道,想不起来喝水的滋味,想不起风声,也不记得花草树木的样子,甚至连月亮星辰的样子也都忘记了。到处寸草不生,眼前没有色彩,是数不清的炽热岩石,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灰烬。一日一日,他们就觉得已经变成了游魂,只是无语而机械的走着,连山姆都不能保持乐观了。
粮食已经耗尽,山姆不得已要离开佛罗多去寻找水源时,佛罗多守在山洞里,彼此约定一个暗号。
佛罗多靠在石壁上,干裂的嘴唇吐了一个词,“伊尔碧绿丝。”
山姆想了想,“佛罗多老爷是指星辰之后呢,还是……”
佛罗多无神的蓝眼望着前方,握着戒指,过了片刻,才又重复了一句,“……伊尔碧绿丝。”
无法替他分担背负的重担,山姆叹气不再说什么。
当终于有一天伊欧玟自己可以行走时,将手臂固定好的她迫不及待的询问医院的院长,她想要上战场。因为她的坚持,院长只好告诉她,法拉墨大人还是刚铎的宰相,也是城里的最高主事。
法拉墨站在夕阳西下花园里,阳光令他僵冷而绝望的身躯慢慢恢复温度。当伊欧玟走进花园,她看到他穿着刚铎的标志黑色斗篷站在廊洞外,夕阳令他的身影显得异常高大。虽然不想见他,可情势所趋。
院长介绍着伊欧玟的身份,令她有些不自在,因为她知道法拉墨应该早就知道她是谁了——一个对刚铎人来说只是个骑在马背上的骑士王国的躁进公主。
但法拉墨还是静静听完院长的话,打了个手势令他退下。
当站在他面前仰望他,当那双继承了西方高贵皇族血统的眼睛看向她,晚风令浅黄色的头发在他耳畔微微扬起,他的面容带着沉重的温柔,伊欧玟了解到,虽然看上去比哥哥还有那些骠骑将军们都要温柔,可眼前的男子在战场上没有任何骠骑可以抵挡。
“你想要如何?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可以尽量帮你。”
他的语声很静也很远。但这距离是自己一手造成。
伊欧玟硬着头皮表述了自己想要追随阿拉贡大军的心愿,可也头一次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怀疑,面对这么稳重刚强又温柔的男子,她的要求显得孩子气又无理取闹。
果然,法拉墨不同意,“我自己也是医生的俘虏,在他专业职能范围内,我会选择听从他的意见。虽然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可以我们现在的状态,上战场也只是累赘。”
伊欧玟垂首不语,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只能绝望的等着命运降临吗?
法拉墨不禁有些黯然。她这么急着想要上战场,是想……守在那位伊力萨人皇的身边吧。
从梅里那里听到伊欧玟的事情,得知她的心已有了归属,也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不安和哀伤。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对那个归来拿走皇位和拥有这么美好的少女的人皇产生一丝妒意,尽管他也无比敬重那位英雄。但很快,他便放下这情绪,向来对自己的情绪有着绝佳的控制能力,假以时日,他必然可以放下这段心事。
“所以,请养好身体,我们还要面对更加残酷的命运。”法拉墨温和的劝说。
伊欧玟依然没有回答,她的心里有一小块软化了,仿佛冰霜在早春的阳光下溶解,微微转过脸,一滴泪溢出她的眼角,挂在美丽的脸庞上。
孤守奥斯吉力亚斯,冲向数万大军也不曾有过这样心痛而慌乱的感觉,法拉墨头一次觉得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或许并没有那么强。他垂首侧头审视她的神情,执起她的手,“伊欧玟,请允许我这么唤你。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
她小声的,像是自言自语,“可医生要让我再躺七天,我的窗户……又不是朝向东方。”她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哀伤而别扭的少女。
法拉墨不禁笑了,“这点我倒是可以补救,我的窗户刚好朝向东方……”
看到她苍白的脸上突然比晚霞还要红艳,他又道,“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把你的房间安排在我那一侧。或许只有几天的寿命,请允许我在太阳下能看到你的身影,和你说话,会让我安心的多。”
丧失了上阵杀敌的动力,她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自以为心中的痛还停留在阿拉贡拒绝了她并走向亡灵之道的那一刻,从梅里那里得知阿拉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