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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重新找一个,天气好时,拉出来比比看谁眼光好,那把小腰气的,硬是生生扯掉了他一小撮头发!还赌气三天没有理人家。
转瞬,戏如人生,或是人生如戏,谁也不知人生的下一幕又会有怎样的峰回路转。
“娘,小腰最后问一遍,您要对我说实话,最后一次,问完我就死心,以后好好过日子。”
“唉……”老然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娘,暮年可还活着?”小腰心一横,直接抛出重磅炸弹。
“腰儿,你莫要再惦记着那鬼孩子了,好好过日子吧!”
“娘!暮年可还活着?!”语气更加坚定!
“活着!”
“三年来除了书信,可曾回来看过二老?”
“……”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小腰有些激动,鼻子又泛酸,眼睛又发涩,那心揪的更是紧了。
“……”暮年娘有些不知所措,将头撇开。
“有!”这时,洛云天及时出现应了那问题。
“腰儿,暮年每年都有回来,你莫要再等,他已在晋国娶妻生子了!”
颓然松手,心中大厦瞬间崩塌!
娶妻生子?!娶妻?!生子?!她本想大叫不信,死也不信!可是三年了,她早没了勇气没了资格!
一切仿佛归零,回到原点,罢了,闭一闭眼,还是忘了吧?可是能忘掉吗?!娶妻生子?脑子不停地重复这四个字!
“腰儿,是我们洛家对不起你,暮年自知对你有愧,这三年都没脸回家,一年偷偷摸摸的就回来一次,你别再怪他了,他背井离乡心头的苦谁知?但爹爹,娘亲是真把你当亲闺女看待,我们老了,就让我们最后自私一回,儿子、女儿都要!”
“腰儿,你别怪你爹爹,是娘想你,想你回来陪陪我,暮年常年在外,甚少回家,娘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就当宽慰宽慰娘,不要急着走,留下来陪娘几日,好不好?”郡守夫人见小腰神情涣散,似要抽离了灵魂般,忙搂过这苦命的娃娃,隐隐咽下泪水,能偿还一点是一点,这孩子苦啊,太苦了!
小腰毫无反应,任搂任抱。
“腰儿,你怎么了?说话,说话啊,不要吓爹爹,娘亲了。”
“腰儿,你醒醒,快,快去叫杨大夫!”
小腰好似没了神识,眼睛已经只剩眼白。
“小腰,小腰!你怎么了?”闻讯赶来的小千和文宣见了这番情景都有些惊呆。
“腰儿,腰儿!”
半个时辰过后……
“腰儿,你听的见我说话吗?”众人皆屏声敛气地望着床上的人儿。
“嗯?发生什么事了?娘?”人儿额角密密细汗,但终归不负众望缓缓睁开了眼。
“没什么,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怎么这么多人?暮年呢?我饿了,我好像刚做了四味果子汤,让他一起过来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
一句暮年出口,屋内众人本是喜色上眉的脸忽又沉了下去。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暮年?什么四味果子汤?难道她被打击的记忆混乱,回到若干年前?
“大人,大人,门外世子爷和小姐的新姑爷求见,要……要将小姐接回家!”
本是焦急万分的众人,这回更是火上浇油,这小腰明显不正常了,这可怎么办?
“杨大夫,腰儿现下什么情况?”
“大人,小姐受刺激过度,一时不能接受现实,有些迷糊了,不过不要紧,一步一步好好引导她,会恢复正常的!”
“姨娘,姨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千有些焦急挤到床前,看了看床上有些呆滞的小腰,转身询问情况。
“她怕是知道了你表哥成亲的事,一时接受不了就……”
只是知道表哥成亲就这番光景了?要是知道……那还了得?小千不免有些心惊胆颤,忙回过身子惊慌失措地一把搂过小腰,轻声安抚。
“松开你的手!”这时,门外两声大喝,惊醒了屋内众人。
“大人,大人,小的们拦不住!他们硬闯进来了!”一家丁忙寻了缝隙钻进来报告。
“她是我妻,这话该我说!”
“哼!说又怎么样?!”开心吊儿郎当地顶回一句,没脸没皮!
子君不再同他废话,一个箭步冲到床头,推开小千,搂过小腰,低声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我在呢,没事了,乖!我们回家去!”
小腰有些迟钝,眼神迷离,轻轻推开眼前之人,迷惑地望了半天:
“暮年,四味果子汤在锅里热着呢,我去给你端来,我刚向秋香他们阁里的一位姐姐学的,可好喝了。”
顿时,本来吵吵嚷嚷的屋内一片死寂。
半刻钟过后,
“你们到底对小腰做了什么?!”子君怒了!他抱紧小腰,压低声音,似是下一秒就要与罪魁祸首拼个你死我活!
“这位公子,小腰怕是受了些刺激,大夫说了,好生引导就能恢复,你先别急!”
“刺激?受了什么刺激?!”子君语气愈加不善,根本顾不得这一屋子的是世子爷、千岁爷还是小将军的,就连郡守大人也没放在眼里,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暮年,你怎么能对爹爹那么凶,快闭嘴,别说了,桑儿呢?桑儿,快去厨房里把那四味果子汤端上来给大伙降降火气。”
众人更傻了,桑儿不就是以前府上的丫鬟吗?她还记得?可是四年前就嫁人了,这上哪找去?
“杨大夫,杨大夫,腰儿这是怎么了?”洛云天也急了。
“快让人端汤进来,怕是把新姑爷当成少爷了,大家都散了吧,让她好好休息,说不定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小腰,小腰,你看看我,我不是暮年,我是子君我是子君啊!”子君急了,怎么才一晚就这样了呢?
“暮年,夜深了,快让爹爹娘亲回房歇息吧,喝了汤我们就睡,别急吼吼的。”
“小腰,我们回家,我们这就回家去,离开这鬼地方!”
“难得回次家,你就多住几天嘛,娘说想我们了呢!乖!”
……
屋内众人早已石化……
在小腰半疯癫状态下,不得已,子君只好住了下来,世子爷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硬是在郡守府寻了间房,窝着就是不肯搬。
这回热闹了,这郡守府啊,藏龙卧虎,疯的疯,傻的傻,真真是乱成一锅小米粥!等着粥糊了,来个曲终人散尽!
正所谓佛语有云:明明白白无生死,去去来来不断常;是是非非如昨梦,真真实实快承当!
迷糊也好,清醒也罢,谁也逃不过时间和命运弄人!
作者有话要说:咩地咩地,卡文卡死了,木有评评,瓦就卡文卡死偶了,嗷嗷嗷嗷,木有人爱尾巴了咩?
良缘虐债劫
佛语有云:情不附物,物岂碍人。
夜已深,众人磨磨蹭蹭的离开,小腰搂着子君不肯撒手。
子君没法,抱着小腰想要简单地洗漱,谁知那鬼丫头不满意:
“我想洗澡,你陪我一起!”
子君一惊,差点松手没抱稳。
很想问她,是否知道此刻抱她的是谁?
很想问她,她心里可否有他?
很想问她,要多久才能忘记另一个他?
很想问她,若他愿意做替代品,是否能得一个怜惜?
……
不敢问……
怕问了,答案都不是他想要的!
怕问了,连替代品的怜惜也得不到!
“真要洗?”
“嗯!”
院子里有专门负责守夜侍候的丫鬟,简单吩咐了几句,就在房里备齐了洗澡水。
“真要和我一起洗?”再次确认。
点头!
子君红了脸,直愣愣的望着小腰,没有说话,没有动作……
“你帮我脱衣……”
“啊?”子君脸更红……
以前亲热总是他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好不容易进步深入一点,小腰就喊停,此次竟是这般赤。裸。裸的邀请,子君倒是不知所措起来,他甚至有预感,什么事将会在今晚改变,一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就连身子也不禁颤抖……
是不是误把他当暮年了?是不是是不是?心中在呐喊!
还是想趁这次装疯卖傻补偿他?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两清!他过去付出的,现在付出的,将要付出的,不是她一个装傻的投怀送抱就能还清的!
激动转为迷茫继而再转为恐惧……
小腰总是这样,总是!不欠他,什么也不肯欠他,对她好一点,她还你两点,算的那么清,怎么就能算的那么清!想这么简单就和他撇清关系,不和他纠缠有瓜葛吗?没门!
四味果汤明明是子君的独家配方,哪里是醉风阁姐们能做出来的?!更不用说多年前!
别以为给点甜头替代品就不会受伤,第二天醒来可以随便发下疯癫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裘腰要装疯卖傻两不相欠!休想!
裴子君心中在咆哮,他的感情绝不允许用肉。体还清!既然裘腰觉得亏欠他要还他,那就用更多的感情来还!她的情要,肉。体也要!
眼神渐渐坚定,子君抖着手为小腰解衣,小腰没有反抗,眼睛慢慢合上……
一件,两件……
当心中至爱终于将自己完整呈现时,本坚定了决心,哪怕是替代品,哪怕是抵债品,都不顾,再也不顾了,都要,她的一切都要!
但……身上那大大小小的淤青伤痕霎时刺疼了子君的眼,割伤了子君的心!瞬间,决心瓦解……
难道这世上所有男人都值得她如此付出吗?
为救那千岁爷可以连性命都不顾吗?
她若有事,他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心头一紧,真顾不得了,一把搂过小腰,头埋在她的颈项,一口咬下,管他什么洛暮年,什么甄开心,什么琉璃小千!现在抱她咬她的人是他裴子君!不想做替代品,不想做可有可无之人,不想做比陌生人熟一点点,比爱人疏一点点的好朋友?知己?都不要!绝不要!
要她记得,一辈子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曾经有个男人不在乎她的一切,只要她要,只要他有,就给!全给!
小腰吃痛,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声音,更加死劲地闭眼。
如此笨拙的伎俩怎能瞒得过比猴还精的子君呢?欠他的,总得还!
这世上谁也靠不得,只有靠自己!再也不准自己再依赖上一个人!不准!!
小腰默默回抱……收紧……
暮年,此刻,我要忘记你!
忘记你的深情!
忘记你的绝情!
不想再去猜测你的行踪你的生死你的一切!
若你真心想要抛弃我,
娶妻!生子!
我不纠缠!
绝不纠缠!
只要你过得好,比和我在一起时过得好!
那我收回再见你要剉骨扬灰的起誓!
从此是路人!
若……若你离我而去是为了我好!
有天大的苦衷!
三年了!
我成全你的好意!
但你没有做到与我生死与共!
所以从此依旧是路人!
一滴泪滑过小腰脸颊,落入子君脖颈,烫伤了两人,也不知这伤痕要持续多久……最好不要长过百年!
子君将脑袋埋的更深,过了好一会,似是想通,抬头轻吻怀里人儿额角,复又和衣抱起小腰入浴桶……
水已微凉,雾气不盛,子君一点一点仔细为她擦拭,目光认真,动作虔诚……似是要将,
将一切过往洗净,
将一切伤痕洗净,
将一切印记洗净,
将她的痴迷洗净,
将她的现在洗净
将她的不安洗净,
将她的恐惧洗净,
将她的多情洗净,
将她的未来,洗净!
夜还很长,情还很长……
直了自心,无性无念,则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手执捉,在足运奔;六根门头,无障无碍,六尘堆里,无染无杂。
今夜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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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天晴好个夏!
傻子不傻了,疯子不疯了,该闹的闹,该耍的耍,你依旧是你,我依旧是我……
继续复杂多情难解难缠勾心斗角奸。情横生你方唱尽我登场的日子……
大堂里丰盛的早餐摆着,众人皆没有动筷,气氛诡异……
终于,丫鬟兴奋的声音响起:
“小姐,新姑爷到!”
就见一面若皎月满脸红云的俊俏男子抱着一羞中带怯的女子步入大厅,直到落座也没有放下之意。
长辈在上,怎可这么不知礼数,小腰推了推子君道:
“让爹爹,娘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