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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劫,白棋将因在全局找不到合适的劫材而立时崩溃。
没有办法,在经过深入计算后发现对黑棋断的手筋没有反击的办法后,俞志远只得退而求其次改为三路扳了。
黑棋二路反扳,白棋二二延气。黑棋三路断打,白棋长出,黑棋先手吃掉二子,白棋从二路渡过,双方在这里形成转换,最终以和平结束。
“因为黑棋二路先断的好手,白棋始终没有机会在一路打吃,而少了这一打吃,黑棋在边路的眼位已经无法破掉,虽然从局部来看,白棋将角空夺回并不算吃亏,但黑棋抢到右上角拆兼逼的绝好点,由此可以得出结论,黑方布局成功。”大棋盘前李飞扬评价道。
第一第二百八十章 经验
被黑棋三路紧紧逼住,白棋四子立刻变得紧促起来。
五路压,虽然看起来很俗,但这却是唯一的整形办法,由于左上有黑棋二路的硬腿,俞志远在这里不敢动劲。
棋谚有云:二子头必扳。白棋既然送来调子,王一飞当然不会客气。
黑棋扳头,白棋反扳,尽管委曲,却也不得不如此,跳方棋形虽然漂亮,不过被对手六路靠压,白棋接下来该怎么走就难办了。
黑棋连扳,白棋退,黑棋压,白棋退,黑棋再压,白棋再退,黑棋再压,白棋跳,黑棋长,白棋接住,黑棋四路飞。
“很有意思的着想,黑棋通过七路的连压在中腹形成一道外势,配合着下边的阵形全局显得非常生动,以后中腹的战斗将成为胜负的关键。”李飞扬说道。
白棋三路,实质很大,同时威胁着右上角黑棋两子的安危。
黑棋在上边三路并,老练:并在另一个方向虽是常型,但以后存在被三路点入的强袭手段,反而不如此时先退一步简明。
经过这个交换之后,白棋在下边七路大飞斜吊:俞志远也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少年围棋精英,能够在上百名参赛棋手当中取得第二名的成绩,没有些真材实料是不可能的。
同样在七路大飞镇头护空是普通的想法,这样下并没有什么不好,但黑棋多多少少有一点被利的感觉。
所以黑棋落子于七七位,正面截断白棋退路。
白棋五路尖冲,一方面压迫黑阵一方面加强自身。
黑棋五路飞;继续强攻。
白棋四路冲,黑棋扳,白棋拐:由于是在黑棋的势力范围内进行战斗,俞志远不敢把棋走得太硬。
黑棋三路接实,白棋五路跳,看起来白棋的棋形很舒展,似乎空降作很成功,不过,这仅是一般爱好者的想法。
“白棋的这几步感觉上走得有点滞重,从全局来看,白棋占有左下,右下两角,实空并不算少,因此白棋现在的策略应该是尽早取得安定,使黑棋上边,右边的势力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从这个角度而言,这步跳就显得稍稍贪心了一些。其实这里右下角还漏着风,就算放手让黑棋去围也围不出太大的空,所以与其把重点放在压缩黑空上,还不如直接整型,比如说在七路跳方,那样黑棋就很难再继续攻下去了。”李飞扬给出了答案。
中腹战斗是最不容易掌握的地方,对攻击方如此,对防守方也是如此。
虽然李飞扬认为白棋的五路跳有点问题,但那终究也只是一种感觉,假如黑棋对此拿不出强有力的办法,那么白棋反而会因祸得福,取得正常分寸以外的收益。
七路反镇,没有按俞志远希望的那样在下边应,王一飞反抢中腹攻击要点。
“漂亮,非常漂亮的一招!感觉极为出色!”看到这一招后李飞扬是大为称赞:讲棋好的人未必下棋就好,理论水平高的人实战水平未必就高,虽然李飞扬以自已多年来的弈棋经验能够察觉到白棋的不妥,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最佳的攻击手段还是很有一点难度的。
黑棋的这一镇正好镇在白棋五子的腰眼儿上,一方面使得白棋无法一手成型,另一方面则使中腹隐隐有成大空的可能。
被黑棋抢到要点,俞志远是补也不是,不补也不是:补吧,没有理想的好点,乱碰乱撞只会让黑棋中腹变厚,将虚空变成实空;不补吧,再被黑棋中腹罩住,先甭管能不能活出,光中腹黑棋巨大的模样就足以抵消白棋全盘的实空了。
单关跳:思前想后,知道不补不行但又不知道该补在哪里的俞志远最终选择了这一招,所谓凡关无恶手,这一招就算不是最好,至少也不会最差。
飞点,王一飞出手的速度很快。
没有办法反击,俞志远只有老老实实地接上。
将白棋刺重之后,黑棋再继续跳起攻击,整体棋形凝重的白棋只有向左上小尖,一边准备联络,一面瞄着上方黑棋的断点准备反击。
所谓棋长一尺,无眼自活,此时中腹白棋的眼位虽然不足,然而黑棋自身也不是没有一点弱点,继续封头强攻下去虽不能说一定不行,但万一让白棋活出的话那就成了引狼入室的莽夫所为。
所以王一飞见好就收,暂时不管中腹白棋的死活而在左边三路紧紧逼拄左下白角。
白棋二路跳护角:因为中腹大龙未活,一旦被黑棋先手将与左上角的联络分断,那么这条大龙的处境将极为危险,所以俞志远不敢对这颗黑子马上动强。
黑棋左下二路尖顶:无论攻击也好,吃棋也好,治孤也好,最后都还是要落在实地上,如果只顾着下的得意而忘了数目,最后难免不会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第一第二百八十一章 绝地反扑
不能再忍了!
俞志远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角上补棋虽然价值很大,但左边黑棋的拆三逼住是先手,从全局来看,黑白双方的实空差距不大,但由于白棋有一条大龙还未安定,所以黑棋中腹存在相当大的成空潜力,由此可以做出判断出这将是黑棋简明优势的局面。
再老老实实地应下去无异于坐以待毙。
大飞拆逼,俞志远反抢要点:不在战斗中找到生机,就要在沉默中面对死亡。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二路夹:进角或者拆边,二者不可兼得,既然对方选择了边路,王一飞当然要抢角空。
先在上边刺,待黑棋接上后再在下边刺,假如能把边上的这颗黑子吃掉,左下角的损失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如果黑棋老老实实的接上让对方加补一手,那么白棋的如意算盘也就达到了。
只是,王一飞会有那么听话吗?
黑棋反冲:在棋盘上想让王一飞按照对手的意图行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棋挡:现在是白刃战时刻,谁退让谁就得吃亏。
四路靠,手筋,这里是白棋子力众多的地方,作战的要点在于旁敲侧击,多生头绪。
白棋退,俞志远尽量不给对方以行棋的步调。
黑棋四路尖,白棋的棋形也出现了断点。
先在角上三三虎和黑棋渡过做交换后,白棋虎挤:如果让边上黑子连回,则先前在角上的付出就白费了,所以即使味恶也顾不上了。
黑棋五路打吃,白棋接上,黑棋长出:此时如果在四路接就显得贪心了点,被白棋在三路断,由于气紧,这个转换未见便宜。
白棋四路断:黑棋可以选择接或不接,而白棋却只有一条道可走。
中腹下贴,在决定左边如何定型之前王一飞先考验对方是不是有胆量赌一赌大龙的生死。
由于这里贴到之后黑棋五路的挖便能成立,不能忍受中腹突然变出一块大空的俞志远只有接受这份赌约。
向左虎刺:补断之前,俞志远想尽量让中腹白棋大龙眼位多一点。
趁着这个机会,黑棋在左边滚打包收,借弃子先把上边连好才接住。
黑棋该弃的弃,该补的补,剩下的就只有中腹白棋大龙的死活了。
下边四路虎下防对方挖断,黑棋三路跳,一边在下边围地一边破掉白棋的眼位。
白棋三路外靠:中腹大龙虽然子数众多,但在周围黑棋厚壁的威胁下却很难造出眼来,所谓棋长一尺,无眼自活这句话成立的前题是对方的包围圈存在弱点,治孤一方可以仗着气长与其对杀,否则就算有再多的棋子也只是送上门来的一盘菜。所以,为了给中腹大龙找到活路,俞志远只有寄希望于在相互纠缠中找到头绪。
黑棋三路实接,王一飞已经将下边的变化计算得非常清楚,于他而言,中腹这条大龙全部吃下也好,只吃一半也好,总之只要不让白棋全部连回就是必胜之局。
因为是软头,向下连回之路已断,白棋转向左上八八位跳,看看是否能跟左上白子联络。
黑棋点刺,先前弃去左边一子构成的厚味此时发挥了做用,看似突兀,白棋却偏偏无法把它冲断。
回家无路,做眼无门,以下的变化手数虽多,但对于这种水平的棋手已经不是什么难事,尽管俞志远左冲右撞,百般折腾,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奈何王一飞冷静应对,始终不给对方以搅乱生事的机会,在黑棋凶狠而又冷酷的杀招下,白棋就象掉入陷阱中的猛虎,无论怎么样的张牙舞爪却也是无计于事。
第一百五十七手,当王一飞将一颗黑子放到棋盘上时,俞志远交棋了。
第一第二百八十二章 各有所获
“不出所料。”台底下,方孟扬低声说道。
对于俞志远的棋方孟扬没有多少研究,不过去年那次在智力运动会上的交锋还是有点印象,平心而论,这个跟自已同龄的小学生棋下得算是不错,但离对自已构成威胁还有相当距离,因此这盘棋的结果并不会让他感到意外。
“是啊,他的棋又长了。”旁边坐着的方品璋也同样低声说道。
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一年前,以方品璋的水平还可以给侄子拆拆棋,论论道,但一年后的现在,他再和侄子下棋拿黑棋都很难赢下一盘,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经一浪高,看着前面大挂盘上黑白交错的画面,方品璋无法不感叹时间的力量。
“真想不明白,红庙小学搞这样的比赛干嘛?如果是四对四的团体战还有点希望,一对一,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方孟扬叹道。
“呵呵,这也不奇怪。王一飞没参加过什么正式比赛,就算在忘忧清乐道场里知道他真正实力的人也不会太多,红庙小学的人估错了形势也在常理之中。”方品璋笑了笑答道。
另一边贵宾席上,两位学校校长的表情则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加上友好两字,但这并不能改变对抗的本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只是一种表现风度的高调,说说可以,真落到自已头上就不是那么轻松了。
“呵呵,冯校长,晚上打算到哪里吃?”连额头上的皱纹都被抻开,董海天满脸笑容地向冯云散问道。
“哪里?当然是哪里贵就到哪里了!你这个老董还真是够狡猾的,说,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场比赛肯定会赢?”哼了一声,冯云散不忿地反问道:按照比赛前两个人之间的君子协议,这次比赛谁得到那部价值接近两万的高级投影设备谁就得请客吃饭,原以为手拿把攥的事情却成了现在的结果,一直以自已学校围棋成绩为傲的他怎么会乐得起来。
“呵呵,风度,风度,注意风度,小心,有人在拍照呢。”和冯云散相反,董海天的心情真正是好的不得了,为学校增加一部当前国内最高档的投影机固然是一方面,在多年的对头面前扬眉吐气则是更重要的原因,为这个自掏腰包请次客又算得了什么?
“不就是赢了一次,瞧把你给美的。别转移话题,正面回答问题。”看到不远处中天电器的张经理正举着相机往这边找镜头,冯云散连忙露出和善的微笑,只不过嘴里说出的话和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搭调。
“呵呵,您大概还不知道台上讲棋的李飞扬就是王一飞的老师吧?有这样的高参靠诉我该怎么做,您说我该不该听他的呢?”董海天笑着答道。
“哼,得了便宜卖乖。好,这次算你狠。”无奈地摇了摇头,冯云散此时也只能发发牢骚了,没办法,谁让人家做的准备工作比自已细致呢。
贵宾席的另一端,见到俞志远放弃继续落子的朱慧妍兴奋地直用拳头砸椅子的扶手。
“陈叔叔,看,我没说错吧,他根本就不是王一飞的对手。”小姑娘扬起清秀的小脸得意地叫道。
“呵,你没说错。这个王一飞的棋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一年级的小学生居然有这样的水平,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陈争辉同样叹道:不管促成这次比赛的真正目的为何,他终究是一位拥有近二十年棋龄的老牌棋迷,虽然水平算不上多高,但眼光却还是有的,看着王一飞在棋盘上的精彩表演,再听到李飞扬深入浅出的点评讲解,如果这样还不能清醒地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