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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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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看着看着棋盘,突然间,刘洪波的神情变了。
    表面看起来白棋的这一托毫无意义,黑棋只要一路打吃就成了送礼的肉包子,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因为判明这手棋是否是损招的前题是这团黑子是不是活的。
    “哈哈,知道厉害了?可惜,晚喽!”经过几十秒钟的停顿,陈争辉也看出了这里的端倪。
    不错,黑棋外打这颗白子是跑不掉,但白棋一路长是先手,黑棋只能挡住,这时白棋再从二路断打,黑棋这里的眼居然变成了假的!
    不从外边打而是从里边打呢?白棋向上顽强爬出,由于二路有子接应,黑棋居然拿它没有办法,而吃不住这颗白子也就意味着整块黑棋无疾而终。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刘洪波把头深深扎在棋盘上,哼着的小曲儿也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陈争辉也得意地哼起了小调儿。
    左思右想,刘洪波无计可施,最后只得在二路长:这是最顽强的招法,舍此之外全是死路一条。
    白棋一路扳渡:棋下到这个程度,陈争辉把此处的变化已经完全算清。
    黑棋一路扑入,打劫: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此劫黑重白轻,但刘洪波也只有去拼了。
    白棋提劫,黑棋中腹靠寻找本身劫。
    白棋空退,不给对方以借劲的机会。
    黑棋提劫,轮到陈争辉找劫材了。
    右上无忧角三路断,刚才一托的作用终于显示了出来。
    下边的劫争于黑棋而言是生死忧关,于白棋而言则只是官子问题,劫打输了黑棋是全死,白棋则不过是少了五六目实空,谁的压力更大不言自明。
    没有办法再应了。
    被白棋三路一断,黑棋的左上角便成了白棋的劫窝,随便黑棋怎么应,白棋接下来的打吃都是绝对先手,而黑棋放眼全盘却再也找不到价值相当的劫材。
    无奈之下,刘洪波只有提子消劫,接下来白棋右上角扣住黑棋二路一子,在棋子众多的黑棋大本营中轻轻松松活出一块,一出一入,其价值绝不在三十目以下。
    “麻烦啦,麻烦啦!”摇着脑袋,刘洪波连连叫苦。
    短短十几手的交换,黑棋净亏在二十目以上,如此大的损失先前领先的再多也受不了啊!
    更加麻烦的是,白棋利用攻击将外围连成一片,如果拿来围空效率是低了些,但也因为如此,白棋全盘厚实无比,连让黑棋寻机闹事儿的地方都没有。
    “呵,老陈,还真有你的,这样的妙手都让你给走出来了。”孙正阳笑着称赞道。
    “哈哈,小意思,发现这种手段对我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怎么样,服不服?”得胜的猫儿猛似虎,知道这盘棋已经拿下的陈争辉是越发的得意,把吸了一半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内,陈争辉笑着向对面的刘洪波问道。
    “切,有什么可美的,不过是一时没有留神,让你捡了个漏罢了。”输棋不输阵,刘洪波为自已辩解着,只不过和刚才的表现相比底气明显不足。
    “捡漏?哈,说的轻松,你怎么不捡一个给我们瞧瞧呢?”陈争辉笑着挖苦道。
    “行行,这盘棋算你赢了,咱们三盘两胜,我就不信你下一盘还这么运气!”不管怎么说,棋输了就是输了,刘洪波再怎么能说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只好寄希望于下一盘棋挽回面子。
    “哈,来就来,三盘两胜算什么,就算十番升降你也一样白给!”心中有底,陈争辉是牛气冲天。
    另外一间房子中,桌上的显示器将这边棋盘上的情况显示得清清楚楚。
    “哈,陈叔叔赢了!王一飞,你真厉害,只支了一招就把那个人打败了。”看到陈争辉和刘洪波开始收拾棋子,朱慧妍兴奋地叫道。
    “呵,他是没注意白棋有打劫吃棋的手段,要不然黑棋在白棋托角时应的厚实一些,使白棋没那么多借用的话,这盘棋黑棋还是可以下的。”王一飞笑道:“棋是两个人下的,没有一方的失误,也就没有另一方的妙招。”   


第一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获全胜

    郁闷,极其的郁闷。
    刘洪波玩了几十年的棋,这么郁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连着下了五盘棋,每一盘棋的过程几乎都是一个样子。
    序盘战时,自已下的是得心应手,无论构思,手法,还是感觉都是相当不错,即便是职业棋手来了也不过如此。
    进入中盘战斗初始阶段,黑棋的步调也是顺风顺水,如鱼得水,牢牢地把握着棋局的主动权,占了多大优势虽不好说,但肯定比较好下则是肯定的。
    可是一到战斗关键时刻,对手似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刀刀见血,招招要命,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看似毫无章法,偏偏却刁钻狠辣之极,无论自已怎么样的小心谨慎,结果总是上当受骗,不是这边突然死了一块,就是那边大空被掏,往往几个回合下来局面便急转而下,由略占优势变为必败无疑。
    一局棋这样也就罢了,谁家过年还能不让吃顿饺子?
    但一盘是这样,两盘是这样,三盘,四盘,到到第五盘也还是这样。
    怎么回事?陈争辉的棋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刘洪波奇怪,旁边观阵的孙正阳和周存礼也是一样。
    难道真是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吗?
    两个星期前,这个陈争辉还被刘洪波连下数城,净吞三蛋,而仅仅两个星期后的今天他居然就咸鱼翻身,反过来把刘洪波剃了个秃子!
    都说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但以陈争辉这样的进步速度,建两座罗马城也够了。
    “厉害,厉害,老陈,认识这么多年,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一局棋罢,孙正阳是佩服地连声夸奖。
    “好强的战斗力,这种棋都能想出来,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呢?”周存礼也是连连赞叹,钦佩万分。
    在刚才的几局棋中,白棋数次弈出绝妙手筋,以他们的水平有些招法就算到了现在也还想不明白,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今天陈争辉所表现出来的中盘战斗力超出对手绝对不止一筹。
    “哈哈,怎么长的?还不都是肉长的。老刘,咱们接着来,昔年有关云长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今天我打算诸葛亮入南蛮七擒七纵莽孟获。”连战连捷且有得到棋友的连声赞扬,陈争辉心里是得意非常,正所谓有风不妨使尽帆,不趁着这个时候大开杀戒一逞威风,等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不玩了,不玩了。嘿,真是怪了,今天这么厉害,你是不是打了鸡血了?”连战连败,方才的冲天豪气早已烟消云散,虽然输得是稀里糊涂,多有不服之处,但刘洪波非常清楚,照现在的情况不要说下七盘,就是下七十盘自已也甭想扳回一局。
    “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谁打那个玩意儿。水平不行就直说,拐弯抹角的还象男子汉大丈夫吗?”把对手逼得免战高挂,自已今天的行动大获成功,有什么比这还更能让人开心的?
    “呵,好,好,算你厉害行了吧。”没办法,棋输了就是输了,结果摆在那里,就算自已嘴硬想硬也硬不起来,刘洪波只有承认事实。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你厉害!”陈争辉连口头上的威风也一点儿不让。
    “呵呵,是真厉害,这总行了吧?哎,说实话,你的棋怎么长的这么快?要是你每盘棋都是这样的表现,依我看都够参加市级比赛的资格了。”认赌服输,刘洪波只有苦笑问道。
    “不明白?哈,量变和质变的关系懂不懂?告诉你吧,以前我早就已经具备这样的实力,只是因为境界未到,就象宝剑还没有开锋,所以才混迹于你们这些臭棋娄子中间,而现在,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宝剑的锋刃开了,真正的实力当然也就释放出来喽。”事情的真相陈争辉当然不会说出,反正以他的口才编个故事还不简单。
    “瞧这牛皮吹的!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总得有个触发点吧?”刘洪波才不信陈争辉的这些鬼话,早不开锋,晚不开锋,怎么偏偏今天开了锋?天下间哪儿那么多的巧合。
    “呵,还要什么触发点,睡个觉的功夫就突然领悟了。丈和遇鬼的故事听过吧?十年寒窗,一朝得道,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简单。”陈争辉得意地笑道。
    十二世本因坊丈和乃元丈之徒,在坊门一直平平庸庸,到二十岁还是初段,元丈以为他难有出息,平时也不大理会他。二十岁那年,丈和自觉棋力长进,便要求晋升二段,元丈笑道:“年若赢得了住在出羽的长坂猪之助,我就给你三段免状,如何?”长坂是安井门下,棋力不过二段。丈和大喜,便兴冲冲束装出发,前去挑战。此一去,果然把长坂杀得落花流水,而且回来之后,宛如换了一个人,棋力突飞猛进。不久,居然连元丈都让不动他二子了。如此一来不仅元丈吃惊,众人更是大惑不解,一时生出许多议论来。
    据说丈和到出羽去挑战,长坂听明来意,也不拒绝。丈和摩拳擦掌,正想来个下马威,不料事与愿违,竟然连输三局,方知老师出的题目并不好交卷。心想如果再输,岂不是连初段的免状都要陪进去了?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悄悄溜之大吉了。
    一路上丈和自怨自艾,不知不觉音错过宿头,恰好见到一间农舍,便借宿其中。房屋主人是一位老者,夜间无事便同丈和下棋解闷儿。
    令人奇怪的是,老者拿出的两罐棋子均为白色,丈和正在疑惑此人到底懂不懂棋,却听老者说道:吾与客官有缘,可以指导一局,且先置四子吧。“丈和又惊又怒,心道:便是吾师也只能让我三子,你算什么东西?竟要让我四子,看我怎么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
    想罢之后,丈和摆上四子和老者斗了起来,因为满盘皆是白子,敌我难分,弄得丈昏头涨脑,约莫下了七八十手,那老者打着呵欠说道:“下完了吧!还走什么?”丈和正在发急,只道老者疲倦欲睡,连忙接口道:“打挂!打挂!明天再续不迟。”却见那老者双目一瞪,厉声斥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全部死光了,还不投降,真是蠢材!”说着,便将棋子迎头掷来。
    丈和吓得猛然惊觉,睁眼一看,但见明月当空,古木环绕,哪里有什么老者,原来是南柯一梦!丈和心中纳闷,忙棋出棋具在月光下复盘仔细研究,果然全盘没有一块活棋,心中不免骇然。
    丈和将梦中老者着法默记于心,不时细细揣摩,果然思路大开,回回去找长坂比棋,不消几个回合便杀得长坂丢盔弃甲,不敢再下了。   


第一第二百九十九章 有功必奖

    带着满脸的笑意,陈争辉回到了齐鲁宾馆,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几位老朋友面前大大地露了一把脸的他心情之佳就不用多说了。
    “老爸,美了吧!”陈道的最先跑过去抱住陈争辉的腰扬着脸叫道。
    “哈哈,美,美的很呢。”陈争辉拍着儿子滚圆的脸蛋笑道。
    “陈先生,恭喜您大杀四方,大胜而归。”苏辰拱手抱拳向陈争辉道喜。
    “呵呵,有高参在后边撑着,我就是想输也不容易呀。”陈争辉开心地笑道。
    “是呀,这位小朋友真的很厉害,您在那边下棋不知道,我这边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儿呢,人家几十步的大型参考图他一摆就是好几个,中间连个奔儿都不打,真不知道他这脑袋瓜儿是怎么长出来的。”司机小李拍一拍王一飞的脑袋笑着说道,他的棋艺水平虽然不是很高,但以前经常陪着陈道的和朱慧妍去棋校学棋,没少看棋校的老师讲棋,所以眼光多少还是有点儿的。
    “呵呵,人家王一飞是忘忧清乐道场的台柱子,没有真材实料怎么可能。哪儿象我这个笨儿子,干嘛嘛不灵,吃嘛嘛香。”陈争辉笑道。
    “切,那叫遗传!”陈道的当然不会服气,马上反唇相击。
    “哈哈,你小子,就犟嘴有一套。你要是把这些本事有一半放在学习上还至于让我和你妈操那么多心吗?陈争辉笑骂道。
    “嘻嘻,”无话可说,小胖子只有傻笑以对。
    “呵,小苏,今天这件事儿你的功劳也很大,这样吧,最近公司有计划在顺义,石景山两区再开两家店,现在正在进行店面洽谈,如果事情进展得顺利的话,十月底之前大体可以把租约敲定,你回去以后跟你们经理说一声,让他做下准备。”陈争辉笑着说道:谓投桃报李,人家既然帮了自已的忙,自已当然也要给人家以甜头。
    “谢谢陈先生,我回去以后马上向经理汇报。那您忙您的,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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