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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壮观呀!”第一次见到整整齐齐三百多张棋桌摆在同一个房屋内的情景,王一飞睁大眼睛兴奋地叫道。
“哈,那当然啦,六百多人一起比赛,场面不大怎么行。这也就是第二实验小学,小一点儿的学校就是想办也办不了呢。”走在他旁边的邓凯虎笑道。
“六百多人?。。。。。。这么多人,两天时间比的完吗?”计算着比赛的时间,王一飞怀疑地问道。
“当然能了。你算算看,六百人分成中学组和小学组,每个组就只有三百人了,这三百人还要分为围棋,中国象棋,国际象棋三个小组,围棋小组算一百二十人好了,每天上午两盘,下午三盘,两天时间就是十轮,十轮比赛足够拉开成绩了,反正比赛最后取的只是前六名,后边的那些人之间有没有对过局就没人在乎了。”邓凯虎答道。
终究是学校组织的比赛,参赛者也都是中小学生,条件有限,时间也有限,比赛方式当然也不可能象职业正式比赛那样讲究,而且这种比赛追求的目的是丰富学生业余生活,培养校园文化,讲求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和谐精神,所以也不必象职业比赛那样强调完全的公平和合理。
“只下十轮?那冠亚军不是有可能碰不上了吗?”王一飞奇怪地问道:十轮比赛也就意味着一个人只能下十盘棋,而参加小学组围棋比赛的人超过一百,显然绝大部分棋手是碰不上面的。
“呵,小小年纪,想的还真多。放心吧你,这种情况不能说一定没有,但机率肯定是非常非常小。”另一边严征笑道。想他第一次参加智力运动会的时候神经绷得别提多紧张,光想着待会儿自已会碰到什么样的对手,其他的根本连理会都不理会,哪儿象这个小孩子,大赛在即居然还有心情关心比赛规则的事儿,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王一飞的竞技心理素质极佳。
摇了摇头,刚上小学一年级的王一飞还不能理解这种问题。
“呵,一百二十人,第一轮比赛是六十盘棋,也就是说有六十个人得二分,第二轮中这六十人按规则优先交战,也就是说这一轮下来只有三十人两连胜,以此类推,第三轮是十五人,第四轮是八人,第五轮是四人,第六轮是二人,第七轮是一人,所以,从理论上讲到第七轮时能够连胜不败的人就只胜下一个了。由于每一轮比赛的对阵名单都是按照高积分对高积分,积分相同,未碰面选手优先的方法,有实力争夺冠亚军的选人通常早已经碰过了。”邓凯虎笑着解释道。
还是摇了摇头,对于这种有些抽象的概念王一飞只能说是似懂非懂。
“呵,好了,飞飞,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一盘不输就一定能拿冠军可以了,至于其他的问题,自然有负责比赛编排的老师去管啦。”严征笑道。
食客只需要知道鸡蛋好不好吃,而没有必要去管母鸡是怎么把这只鸡蛋下出来的,强者运强,只要实力足够强大,又何必在乎对手为何。
正在几个小学生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刚下车就上厕所的董海天拿着一张打印纸回来了。
“好了,比赛对阵名单下来了,邓凯虎,你带着围棋组,马奇,你带中国象棋组,李辉,你带着国际象棋组。我再强调一遍,每轮比赛中间的休息时间只有十分钟,下完棋后不要随便乱跑,一定要集体行动,如果棋局结束的比较早只可以在礼堂门口玩。如果上厕所必须向我或者赵老师报告,如果找不到我或赵老师要向各组组长报告,都听明白了吗?”董海天叮嘱道。
“听明白了!”小学生们齐声回答。
“嗯,邓凯虎,王一飞年纪最小,你一定要重点照顾他,千万不要出了岔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董海天又特意提醒了一遍邓凯虎。
“是,下棋的时候我一只眼盯着一盘,另一只眼盯着飞飞,保证作到二十四小时贴身护卫,绝不让他出半点问题。”重任在肩,邓凯虎挺直腰板儿大声答道,似乎他是中南海保镖,此时正在保卫着国家一号领导人。
“呵呵,没那么夸张。你只要注意不要让他单独行动就可以了。好啦,为丽泽小学夺取荣辱的时候到了,来,大家一起喊个号子。”赵铁树见状笑道。
连同董海天一起,十四个人围成一圈把手叠在一起。
“必胜!”
响亮的口号引来周围无数奇怪目光的注视。
“出发,入场!”仿佛很享受被众人所注视的感觉,赵铁树右手用力一挥大声命令到,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群年纪最大还没超过十一二岁的小学生,而是一群正要奔赴战场的战士。
第一第二百九十七章 空欢喜
按照打印纸上所登的号码,邓凯虎把王一飞领到一张棋桌前坐下,此时他的对手还没有入场,桌子对面的椅子是空空荡荡。
“飞飞,你在这儿等着就行了。我在那边,一会儿你棋要是结束的早就到那儿等我。”指了指斜对面的桌子邓凯虎叮嘱道。
“嗯,我知道啦。”王一飞答道。从早晨坐车出发起,类似这样嘱咐的话董海天就不知道讲过了多少回,他的耳朵早都磨出茧子来了。
“OK,那我就先过去了,有什么事儿记得先向我报告。”最后嘱咐了一次,邓凯虎回到自已的位置上坐下。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渡过,随着预定比赛开始时间的临近,参赛选手入场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咦,潘越,你的对手该不就是这么个小不点儿呀?”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一先一后,一高一矮两个年纪大约在十一、二岁的学生从入场口走了进来,前面高个儿的那位一边走一边对照着手中的名单寻找自已的位置,一抬头,忽然看到一个小学生大马金刀地坐在自已同伴位置的对面,立刻象发现新大陆似地叫了起来。
“不会吧?我的运气会这么好?”也看到王一飞坐在椅子上的样子,后面的矮个学生惊喜地反问道,似乎觉得自已摸彩中了五百块般地幸运。
“没错,十二号桌,潘越(黑)对王一飞(白),不信你看。”把名单递给同伴,高个学生指着桌子中间立着的白色小牌说道。
看了看名单,再看了看标志牌,矮个学生脸上立时浮现出幸运的笑容。
“唉,你的运气真好,第一轮碰上这么个对手,上来就是个开门儿红,哪儿象我这么倒霉,谁不好碰,偏偏碰到上一届的冠军。鸭蛋是肯定跑不了啦。”高个学生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地叹气道。
“呵呵,怕什么,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塌炕。想拿到好名次早晚都得碰上方孟扬,你不过是提早一点儿而罢了。反正一次比赛只要碰上一次,先苦后甜,我还巴不得和你换换呢。”得了便宜卖乖,知道自已第一轮的比赛将会很轻松,矮个学生故做冷静地安慰着同伴。
“好啊!你要是想换咱们马上就跟老师说说,现在比赛还没有开始,说不定会他们会答应的。”高个学生立刻拉住对方的右手作势要向门口走。
“嘿嘿,那就不好啦。比赛名单都已经出来了,再改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矮个学生把同伴的手打到一边奸诈地笑道。
说归说,做归做,矮个学生还没高尚到可以舍已为人的地步,尽管从理论上讲想进前六名第一轮碰到什么样的对手并不重要,但谁会喜欢刚开始比赛就吃个鸭蛋呢?
“切,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是装的!唉,只能怪老天爷不公平了。”高年学生又何尝不知道自已的要求是不可能实现的?说笑归说笑,无非是给自已找个宽心的理由罢了。
“错,大错而特错,错得无可再错。”两个人的后面另一个声音响起。
不知道谁在说话,两个人转过身来查看,只见两步开外站着另外一名学生,单单薄薄,眼睛上还戴着一付厚厚的黑边眼镜。
“方孟扬?是你?”都是参加过上次智力运动会的棋手,两个人很快便认出了来者是谁。
“对,是我,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错了吗。”点了下头,方孟扬表情严肃地问道。
“不知道。我们说错什么了?”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让两位学生是满头雾水。
“以你们两位的实力,第一轮碰上我固然是不幸,可是碰到那个小孩子也绝不会是你们的运气。”方孟扬清清楚楚地把话说出。
什么意思?两位学生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里面满是狐疑:人的名,树的影,方孟扬在去年智力运动会上以其全胜战绩证明了自已的超强实力,虽然话听起来有些嚣张刺耳,但谁也不可否认,他的确有说出这种话的资本。
“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小瞧那个小孩儿,他的实力之强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你们最好先有心理准备,终究,输给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战胜他,在这个赛场中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酷酷地说了一句,方孟扬越过两位错愕中的学生,径直走向自已的座位。
“他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方孟扬的背影在一张棋桌旁坐下,矮个学生眨着迷惑的眼睛小声问道。
“不清楚,大概意思是说那个小孩子非常厉害,只有他才有必胜的把握吧?”高个学生也是似懂非懂地答道。
“真的吗?”矮个学生怀疑地把目光投向不远处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的小学生,刚才心中的暗喜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第二百九十八章 远离痛苦
第一遍预备铃声响起,参赛棋手陆续进入赛场在自已的位置上坐好,六位各自负责一个赛区的裁判开始按照比赛名单上的记录核对着棋手的姓名,一种大战在即的紧张气氛在礼堂里慢慢弥散开来。
“你叫王一飞?”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比赛所带来的压力,即使是久经战阵的沙场老将有时也很难在赛前保持住心态的平和,正因为如此,那些棋艺高超,成绩出众的棋坛高手无一不是调整心态的行家。潘越显然不具备这种百里挑一的素质,难以做到只靠自已的意识来调整自已的状态,所以,忍受不住这种越来越沉重气氛的他决定用说话来缓解心里的紧张。
“嗯。”王一飞点头应道。
“你上几年级了?”潘越没话找话问道。
“一年级。”人家问那就回答好了。
“噢。。。。。,呵呵,听人说你棋下的非常好,一会你可要手下留情呀。”潘越笑着说道。
“行啊。那你打算输几个子?我收官的时候可以数着点的。”信以为真,王一飞非常认真地问道。
“啊!。。。。。。呵呵。”本来只是想客气客气,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却没想到对方的回答会是这样,先是一愣,潘越随后只能报以笑声。
难道棋下得好的人说起话来都那样牛气冲天?先是方孟扬大言谁碰到他算谁倒霉,后有这个小孩子直接问自已想输几子,难道我潘越真的那么菜,谁碰上都可以咬上一口?
核对参赛选手姓名的工作进行很快,不大一会工夫,几名裁判便在赛场中梳理了一圈,一切顺利,没有迟到,没有弃权,所有的参赛者全部到位。
回到设在主席台上的裁判判席,几位裁判将各自的检查结果向裁判长做了汇报,确定没有意外情况发生后,裁判长拿起了桌上的话筒。
“各位同学,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此次比赛用时为一小时包干制,结束铃声响起时棋局还没有结束的同学要先停止同时向裁判报告,由裁判来判定胜负,如果不同意裁判的判定结果则进行读秒比赛。比赛时不得大声喧哗,不得影响别人的比赛,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举手向本区裁判请示。好了,请大家做好准备,下一次铃声后比赛正式开始。”
讲话结束后整个礼堂安静了下来,除了几位工作人员以外,所有参赛选手都在自已的位置上坐好,静静等待着比赛铃声的响起。
“铃。。。。。。”,在紧张的等待当中,清脆的电子铃声打破礼堂内的安静,随着铃声的响起,一只只捏着棋子的手伸向棋盘,比赛开始了。
知道眼前这个小孩子不好对付,潘越的布局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黑棋既然不敢把步伐放开,那白棋自是当仁不让,围棋就是这样,你进一步,别人就得退一步,你退一步,别人就会进一步,不能忍,用战斗来说话,不敢战斗,那就得接受欺压!
不敢轻易挑起战斗的潘越棋下得是越来越难,对手的每一次逼迫对他来说都是一次痛苦的决择:真不知道这个一年级小学生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每颗棋子的落点总是在自已反击没有把握,忍受又觉得不舒服的临界点上,让自已守也不是,攻也不是。
由于心存畏惧,潘越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忍为上,战为下,宁肯局部稍吃小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