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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空地上摆着一张折叠方桌,方桌左右各有一名棋手,右边这位刀条脸,中分头,鼻子上架副眼镜,正是晓澜棋社的当家教头张铭。张铭对面坐着的小孩儿不用问也知道就是引起今天这场大戏的主角王一飞,王一飞后边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学生,那个写着“挑战”两个大字的展牌就是他在举着。
“老大。”觉察到周围情况的异动,张铭抬起头来向这边看去,见是张晓澜带人走了过来小声叫道,声音中既有惊喜也有愧疚。
“好啦,辛苦你了。”知道在这种场合自已部下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张晓澜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多说。
“哎,谁呀你?没看正在下棋吗?你这么搅和,待会儿棋输了算谁的?”正在下棋的王一飞并没有反应,王一飞背后的那个小姑娘先不乐意了。
“要聊天儿等会棋下完了再聊,早不过来,晚不过到,偏偏等快要输棋的时候过来,是不是想耍赖呀?!”另外那个小胖子也是煽风点火,摇旗助威。
“喂,小孩子别乱说,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你们今天要找的人。”这么大个棋社社长被两个小孩子说东道西哪还有面子,刘全连忙出言制止。
“呃?。。。。。。,是又怎么着?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是社长就可以打扰人家下棋了吗?“那个小姑娘先是一愣,后又大声反问。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先前的那个侠女青云就已经是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现在来的这个小丫头片子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王一飞认识的女人全是这种样子吗?张晓澜心中想道。
“好了,你们别吵啦。这盘棋我输了。”之所以明知赢不了还在苦苦煎熬,目的还不是等着社长的到来,现在张晓澜既然到了,张铭自然也就不愿意再受那种洋罪,起身从桌旁站起同时宣告自已的失败。
“好,该你了。”从棋盘上抬起头来,王一飞向张晓澜大声说道,虽然连战晓澜棋社三员大将花了不少功夫,但连战连胜之下却是越战越勇,信心倍增。
“等等,棋不着急下。我先问你,今天这样做你是受谁指使的?”张晓澜问道:他是晓澜棋社最后的一面旗,倒了,后边也就没了,所以出手必需有个说法,不能搞半天结果只是一场闹剧,让人白白看了笑话。
“什么指使?我就是要跟你下棋。”王一飞不解的问道,对他而言,今天的任务就是赢了张晓澜出一口气,其他的事儿他才懒得管呢。
“说那么多干嘛?下棋是用嘴的吗?”朱慧妍叫道;她今天是来看王一飞大杀八方的,不是听张晓澜讲道理来的。
“嗨,你这个小孩儿说话怎么这么损?有没有受过家教啊!”张晓澜给气的够呛。
“你才没有家教!人家是找你来下棋的,敢下就坐下来下,不敢下就说不敢下,谁也没逼你,连这都搞不明白,还社长呢!”朱慧妍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性格,想吓唬住她谈何容易。
“嗨;你。。。。。。”,张晓澜没指着朱慧妍的手直哆嗦,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变本加厉,越说还越来劲儿,有心想继续吵下去,但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在大厅广众之下斗嘴,就算赢了也一样会被人当成笑话。
“呵,好啦好啦,小姑娘,嘴下留德,嘴下留德,围棋是一项很文雅的游戏,何必闹得这么剑拔弩张呢。”看到张晓澜有点下不来台,忙着在一旁拍照的郝志强走过来打圆场。
“郝记者,没想到这件事连您也惊动了。”借坡下驴,张晓澜用和郝志强打招呼来消解眼前的尴尬。
“呵,在北京这种事五六年都没有发生过,要是错过了岂不终生遗憾。”郝志强笑道。
“你倒是看的宽,感情事情不是落在你头上。”张晓澜心中暗骂:当记者的全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或许这个郝志强正盼着王一飞把自已打败,因为小孩子赢了自已要远比自已赢了小孩子更能吸引读者的眼球。
“喂,这位大叔,棋你到底打算下还是不打算下?不打算下就说一声,我们事儿忙的很,没功夫在这里听你们闲磕牙。”陈道的负责举牌子,站了这么长时间手也感到有点累了,见张晓澜和那个记者聊得起劲儿便不满地叫了起来。
“呵,就你们几个小不点也想踢馆,笑话!说,是不是高兴宇叫你们来的?如果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们这些小孩子斗气。你们回去,叫高兴宇,沈怀运,李飞扬,叫陆如秋来,我要对付的是这些成了名的高手,和你们下,有失身份!”张晓澜摆出一付不屑的样子答道:好好问问不出结果,那就用激将法好了,小孩子好蒙,说不定一激就能激出些内幕来。
“别吹牛!要有那个本事你就去道场门口也摆张桌子挑战,他们肯定会出来会你。不过在那之前,你先过了我这一关,要是连我也赢不了,你凭什么去和他们下!”王一飞又不是没有见过张晓澜的棋,虽然仅仅一次并不能完全说明问题,但要说以他的实力想跟业余四大天王之一的高兴宇掰手腕,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第一第四百一十五章 生死决战
“哄!”看热闹的人全乐了,堂堂的一社之长被一个小孩子如此将军;一辈子恐怕也见不到一次,让人想不笑也难啊。
“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你们俩在这里光斗嘴有什用?反正最后也得手底下见真章,费那个唾沫干嘛!”
“张老大,是不是怕了?”
“老张,要是不行就让我上,我不怕!”
。。。。。。
有人等的不耐烦开始哄了起来。
“喂,吵什么吵,还嫌不够乱吗?”刘全吼道:人言可畏,这么多人一块起哄所产生的压力不是当事人就很难想象。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为一柱香,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只有先把这个小孩子解决掉才能想后边的事。
“好,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郝记者,能麻烦您做公证人吗?”火燎眉毛先顾眼前,为了平息周围棋迷们的哄笑,张晓澜也只有亲自上阵了。
“呵呵,没问题。不过我有个提议,王一飞,咱们别在门口下好吗?这么冷的天,放着暖暖和和的屋子不去,干嘛非得挨冻呀。”郝志强笑着劝道:虽然现在全球变暖,北方地区冬天的气温比以前高了不少,但在室外连着下了一个多小时的棋,王一飞用来下棋的右手也冻得很红,郝志强怕冻坏了孩子,于是提出这个建议。
“嗯。。。。。。,那好吧,就到屋里去吧。”王一飞想了想后答道:刚才之所以不肯进晓澜棋社主要是为了逼张晓澜出面,现在张晓澜既然站出来了,在屋里下还是在门外下就没多大关系了。
张晓澜当然是巴不得进屋里下棋,别看刚才嘴上说的厉害,好象没把王一飞放在眼中,但实际上他心里很清楚,这位连续战胜晓澜棋社三员大将的小孩儿绝不是好剃的脑袋,自已必须拿出全部本领认直对待才能渡过难道,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现在的情况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棋迷都站在王一飞那边,如果再不争取地利和天时,那么棋还未下,自已在气势上就已经落了下风。
双方都同意到室内对局,那下边的事情就很好办了,收拾门口的东西自然有司机小李去管,只有陈道的还舍不得扔掉那块写着“挑战”二字的广告牌,高高举着随着人群涌进棋社。
“张社长,这盘棋你准备在在哪里下?”郝志强对晓澜棋社里边的情况也不是很熟现在只能是客随主便,听张晓澜的安排了。
“呵,既然他是以挑战者的姿态来的,那我就破例开放特别对局室,一切都按照正式比赛的标准规格。刘全,你去安排一下。”事情闹的这么大,而且还有围棋天地的记者在场,张晓澜不能让别人说自已太小家子气。
和忘忧清乐道场的硬件条件没法比,晓澜棋社的特别对局室其实就是一间小点的房子,这里原先是员工宿舍,后来才改成对局室。
“各位,各位,请留步,屋子小,进不去那么多人。”到了特别对局室,一见很多人棋迷也想混进去,刘全连忙大声叫着维持秩序。
“那你说让谁进去,谁不进去?”
谁不想看热闹,被拦在外边的棋迷不满地叫了起来,刘全身体虽然够壮,但在这么多人的拥挤下还是连连后退,如果不是两只手死死抓住门框,防线大概早已被突破。
“大家不要乱,不要乱,放心,特别对局室里有摄像头,待会比赛的时候我们会打开的,杜立和张铭已经去抬挂盘,一会儿大家可以在对局大厅实时观看比赛情况!”看现在的情况,今天的生意是没办法做了,张晓澜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把大厅改成观战室。
有了张晓澜的表态,棋迷位这才不再往特别对局室里挤,纷纷赶往对局大厅去抢好位置等着看棋。
无关人员离开,特别对局室里只留下王一飞,朱慧妍,陈道的还有张晓澜,刘全以及作为公证人的郝志强。
“好了,现在先确订比赛规则。按照惯例,挑战方执黑先行,张社长,你有异议吗?”郝志强问道:棋手有的善于用黑棋,有的则善于用白棋,在重要比赛中,是否拿到自已所擅长的那种颜色有时会对棋手实战心理产生微妙的影响,为了保证对局的公平性,郝志强必须把一碗水端平。
“我没问题。”在没有贴子的时代,执白是上手的象征,虽然在贴子制度建立以来,执黑一方的先手优势越来越弱,甚至在贴八点的应氏规则中有很多棋手认为白棋更加有利,但在大多数人心里,执白还是代表着一种身份。
“王一飞,你呢?”郝志强再问王一飞。
“黑棋白棋都无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王一飞大声答道。
“呵,信心够足的。那好,既然双方都没有异议,那我就宣布比棋规则:王一飞执黑先行贴还三又四分之三子,自由支配时间双方各为一个小时,自由支配时间使用完后为三十秒读秒,超时判负。如果两位同意,那我就按钟了?”参照业余比赛的的惯例,郝志强临时定下了比赛规则。
张晓澜点头,王一飞也点了点头。
“OK,那么,比赛开始。”郝志强开启了棋桌上的计时棋钟。
第一第四百一十六章 步步为营
王一飞以星小目开局,为了制约黑棋走中国流,张晓澜同样也应与星小目,只不过白棋的小目面向外侧。
黑棋小飞挂角:按照传统理论,假如继续走中国流,则白棋在左下大飞或小飞守角,棋盘下方的价值将会相应变低,黑棋先招效力不易发挥,虽然这种理论屡屡受到职业高手的质疑,但至今还没被人推翻。
白棋也在右下角小飞挂:张晓澜对王一飞的棋并无研究,因此他不愿意一开始就把棋过早定型导致失去变化。
黑棋一间高夹,白棋在下边三间反夹,黑棋靠,白棋三线拆二,黑棋三路虎下:这个变化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日本棋坛非常流行,黑棋制住白棋挂角一子,不仅棋形漂亮而且实地很大,可以满意,而白棋的拆二也是拆兼夹的绝好点,所以双方各有所得,形势两分。
接下来白棋在左下角尖顶,必然,右下角付出的代价很大,所以必须在对左下黑子的攻击中把投资捞回来。
黑棋下边四路靠,试应手:挺头后退一路尖冲的手法下过的人太多了,王一飞不想跟着对方比谁记的棋谱多。
“小孩子,精力够旺盛的。”张晓澜心中想到,刚刚开局几步,他还不能判断对手的力量如何,想了两分钟后,白棋稳健地在三路退,免得横生枝节掉进对方可能的圈套。
这两手棋的交换得失不明,好处是利于以后的定型,缺点是使白棋拆二变实,失去一个进攻目标。
视这两手的交换为先手便宜,王一飞直接在左边星下分投,这是一种要打持久战的态度。
边路大场被占,如果再让黑棋长出来左下角就被压在了低位,所以白棋虎补,张晓澜按照既订方案把棋走得非常坚实。
黑棋向上拆二,白棋小飞守角,黑棋也在右上小飞守角。
“棋理清晰。”张晓澜在心中评估着对手的实力。
一般来说,被对方挂角该如何应对,具备一定实力的棋手都会有自已的想法,但如果去守一个空角,很多人恐怕就会感到困惑了。现在的情况下守在右边表面看似扁平,感觉上不够积极,可若守在上边,看起来子效是很充分,可一旦被白棋投入右边,间距过大的黑棋便很难对之发起有效的进攻,所谓欲速则不达,结果反而还不如
当初老老实实的退一步。
白棋上边拆四,黑棋右上小尖护角,白棋左上三路小尖,黑棋向下拆二,双方各占大场,均无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