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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最新的消息就是今天下午,王一飞到晓澜棋社门口设擂挑战。晓澜棋社三员大将轮翻上阵都被打倒马下。最后,棋社的终级BOSS张晓澜终于出现和王一飞进行最后的决斗,一番龙争虎斗地大战,王一飞力战屠龙。大胜而归!”不知道学地是刘兰芳还是连丽茹,朱慧妍一挺胸脯。有板有眼地大声宣布。
“啊?真的吗?飞飞,她说的是不是真的?”鲍春来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想到王一飞能做出这样地事,连忙转过头去向王一飞求证。
“嗯。”王一飞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哈哈,牛,真牛。飞飞,你可真是太牛啦!”瞪大了眼睛,鲍春来拍着王一飞的肩膀大声夸奖道。小小年纪就堵着人家门口挑战,要不是本人就在眼前还真是难以让人相信。
“嘿嘿。”王一飞不好意思地笑道。
“可不嘛,飞飞从特别对局室里出来地时候可神气啦,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眼珠子瞪得差点没掉出来!哈哈。我们刚开始在门口摆桌子的时候那帮人还笑话我们。叫我们到别去玩去,结果没想到让我们把他们的老板都赢了。实在是太好笑啦!”王一飞不喜欢张扬不代表别人不喜欢,朱慧妍和陈道的抢着向鲍春来介绍着下午发生的事情,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呵呵,飞飞,干地不错。小小年纪就能作出这么大的事,以后长大了肯定有出息!回去以后李老师肯定会大大的夸奖你的。”从两个小孩子的形容中,鲍春来大致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不错什么呀。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回去以后肯定会被李老师批,我现在正发愁呢。”王一飞苦着脸答道。
“呃,难道说你们去晓澜棋社挑战不是李老师安排地?”鲍春来一愣。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也是以为侠女青云地事儿是忘忧清乐道场为染指北城而一手策划,所以在得知王一飞挑战张晓澜后的第一反应还是道场早就计划好地连贯动作。而现在王一飞的回答显然说明今天下午的事情完全是这几位小朋友的自发行为,道场事先并不知情。
“怎么会!要是告诉了李老师,飞飞下午就出不来啦!”朱慧妍非常得意地大声叫道。
通常而言,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在不上学的时候王一飞大多会留在道场跟着高级班或是冲段班的学员一起学棋,特别是在出了彩棋事件后,沈怀运对飞飞的情况盯得更紧,如果不是朱慧妍脑筋够活,以学校下午还有活动为借口带王一飞混出道场,只怕他现在还在道场呆着呢。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那就难怪了。不过飞飞你也不要怕,李老师就算当面批你,其实心里不定乐成什么样呢。”鲍春来释然而笑。
“是吗?鲍叔叔,您怎么知道的?”王一飞半信半疑的问道。
“呵,我当然知道了。将心比心,我也是下棋,教棋的,李老师也是一样,所以,他的心情我当然可以理解啦。”鲍春来笑着安慰道。
“不会的,李老师昨天还叫我不要闹事,他肯定不会高兴的。”王一飞还是不信。
“飞飞,知道鲍叔叔年轻的时候。。。。。,呵呵,当然,现在我也很年轻,总之,就是那个时候经常会做什么梦吗?”知道光这么说是不会让小孩子安心,鲍春来认真的向王一飞问道。
“嗯。。。。。。,什么梦?”晚上睡觉的时候王一飞倒是经常做梦,不过别人的梦他却没本事猜到。
“呵,不怕你们笑话,就是一个人带着一副棋具来到中国棋院的大门口坐下,然后在背后支起一根旗竿,上面用金线绣着斗大的七个大字敢饶天下英雄先。。。。。。”说到这里,鲍春来的眼中闪现出飞扬的神彩,似乎又回到了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年少轻狂岁月,心情牵引之下,连精神都清爽了许多
“真的?鲍叔叔,您不会吧?那可是中国棋院呀!”不单是王一飞,旁边坐着的三个人也同样是大感惊讶。
中国棋院是什么地方?那是职业棋手的大本营,中国国内最顶尖的棋手都在这里,堵住中国棋院的大门挑战本身就已经够送安定医院的级别,何况还要挂出“敢饶天下英雄先”的口号?这大概已经不能用疯狂二字来形容吧?
“呵呵,这还不止呢,在梦里,所有高手都成了我手下败将,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接着一个,有初出茅庐的新锐,有久经沙场的老将,有年富力强的中坚,然而不论换谁上来,都没有一个能撑到收完官子的时候,一时间风云色变,闻者皆惊,数百位职业棋手,居然没有一位敢再站出来接受挑战。最后,中国棋院不得不临时将正在斐济岛渡假的最后王牌,等级分排在第一的董锐九段派出应战。一番惊天动地的大战之后,我以微弱的半目优势获胜,然后起身而起,轻挥衣袖,一声长啸,飘然离去,只在背后留下一片惊叹的呼声和无数错愕的眼神。”微微一笑,鲍春来接下来继续说道。
“哇噻,鲍大哥,太赞了!您这简直就是剑神西门吹雪的围棋版嘛!”小李挑起大拇指夸了起来,不为别的,单凭鲍春来这种想象力就值得喝一声彩。
“鲍叔叔,您连董锐都赢了?太了不起啦!”王一飞惊叹地叫道。
董锐是谁?当今中国职业棋坛首屈一指的顶级职业高手,名人,棋王,棋圣三项桂冠的拥有者,连续五年等级分第一位的保持者,以业余棋手的资格让先还能取胜?这还真是只有梦中才可能会出现的情节。
“哈哈,什么了不起,做梦而已。要是真能做到那样,我还会在棋社里教棋吗?”鲍春来笑了起来。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
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后悔。
年轻人谁不好作梦?谁又没有年轻过?
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起地球。
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还你一个惊喜。
这是只有年轻人才会拥有的豪气,也是只有年轻人才能拥有的特权。
然而可惜的是,既然是梦,早晚总来中会有清醒的一天。
幼儿园的小朋友相信有圣诞老人可以叫做天真,过了二十岁还相信有那就是幼稚了。
第一第四百二十七章 张狂岁月
“鲍叔叔,那您也象飞飞这样到人家棋社门口挑战吗?”太多的道理也不懂,朱慧妍最关心的还是有没有好听的故事。
“呵,哪儿有那么夸张。堵着门口挑战对棋社来说是最严重的事情,没仇没怨,有几个人会那么激进。你当我是东瀛武士,到中国来宣传武士道精神吗?”鲍春来笑道。
“啊,没有呀,白让我兴奋了。”小姑娘有点失望。
“呵,挑战的事儿是没有,不过以棋会友,跟各地高手交流的事情却是没少做。”小姑娘失望的眼神让鲍春来的自尊有点受伤,为了挽回形象,他决定说点以前的逸事。
“是吗?鲍叔叔,您快说说呀?”果然,不仅是朱慧妍,其他几个人的兴趣也被吸引了起来。
“呵,说起来时间过去的还真快,一晃就是好几年了。
上大学的时候因为课程不是很重,所以很多人都喜欢上了下棋,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的棋。也许是小的时候曾经学过中国象棋,也许是记忆力比较强,也许是我对围棋的投入比大多数人多,总之,在大三的时候我就成了成都师范大学内有数的高手,可以说打遍校园无对手。
那个时候我的棋瘾很大,每天不下几盘棋就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似的。但无敌最寂寞,和校园里的人下棋已经觉得意思不大,于是就开始到处找高手下棋,一开始还只是在学校附近,后来范围就变得越来越大,到后来只要听说哪里有高手就想方设法也得去跟人下一盘。这样一来二去,慢慢的也就有了一点儿小名气。
所谓年少轻狂,连着赢了附近的业余高手以后,我的自信心极度膨胀,有了一种无敌的感觉,觉得自已根本就是下棋地天才,加以时日。肯定就会成为刘昌赫那样业余出身的超一流高手。而周围的那帮损友也是推波助澜,总是称赞我棋下的好,比职业的还要职业。师范大学能有我这样的学生简直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整天生活在这样地氛围里,人就是想不轻飘飘也难。到后来。我就已经不满足于在大学周围那点地方称王称霸,打算打出街区,冲出成都,走向全国,进军世界。以刘昌赫为目标奋发向上,成为棋史留名的风云人物。
所以,就在那一年的冬天,趁着放寒假地机会,我和两位同学相约游历全国,遍访高手。用自已的实力打出一片天空。如果真地下出了名堂,说不定会被破格批准成为职业棋手呢。”说起以前的事,鲍春来是不胜唏嘘,感慨万千。
“后来呢?”王一飞好奇的问道。“呵,井底之蛙,夜郎自大,这两个词就是形容我当时的样子。本以为凭自已的实力肯定能横扫中国业余棋坛。成为业余棋界地天皇巨星。可谁想到还没出四川省,这个宏伟的计划便已宣告失败。”鲍春来苦笑道。
谁都喜欢五关。斩六将,没人喜欢麦城,不过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当初的糗事现在说出来也成了趣谈。
“啊?怎么回事儿呢?是不是你爸妈不让你到处跑?”朱慧妍尖声叫了起来,她在为鲍春来没能完成这么有趣的计划而遗憾。
“不是的。我那时已经二十出头,而且是住校学习,和现在的公主,少爷不同,那时住校生地自立能力可是非常强,父母根本不用管我作什么。我之所以没能继续计划的原因不是家庭的原因,不是因为资金的问题,完全是因为自已个人的问题。”鲍春来答道。
“呵,你该不会是因为女朋友反对呀?”司机小李笑着猜道。
“当然不是了。那个时候一门儿心思玩棋,哪有空去交女朋友。实际上,我是因为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才知道自已是几斤几两,一顿能吃几碗干饭。”鲍春来笑道。本质上他还是一个相当保守的人,哪象现在,初中里出现手拉手,肩并肩的事情也不稀奇,嗯。。。。。。,看飞飞现在地样子,好象也是很有女人缘地样子嘛。
“鲍叔叔,您是说有人把您赢的很惨?”鲍春来在笑什么王一飞哪儿猜得出来,他更关心地是有谁能把鲍春来赢得丧失信心的人是谁。
“对。离开成都后,我们计划的第一站是重庆,当时重庆名气最大的业余高手叫杨志伟,他在市区开了一家叫做山城的棋社,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闯天下,打名气,到了重庆,当然要找最有名的棋手去挑了。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到了山城棋社,点名要找杨士伟下棋。。。。。。”,鲍春来回忆道。
“呀,那不和我们一样,鲍叔叔,您刚才还说您没有做过这种事儿呢!”朱慧妍叫了起来。
“呵呵,当不一样了,我们那次是好说好商量,只是要找杨志伟下棋,又不是逼着人必须要下,哪儿象你们那样,把棋桌摆在人家门口,不出来应战就赢到人家山穷水尽,倾家荡产,跟黄世仁似的。”鲍春来笑道。大学生终究是大学生,虽然狂,但也没狂到能做出堵着门口那么霸道的事。
“慧妍,别打岔,听鲍叔叔接着说。”王一飞急着听下边的故事,推了一把朱慧妍不叫她再乱插嘴。
“呵,接着说。我们点名找杨士伟下棋,没想到那天杨士伟去上海参加什么会,三天以后才会回来。
本来我们还以为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没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初中生站出来,说自已是杨士伟的学生,既然我们是专程来找他师傅的,师傅不在,他这个当徒弟的就应该代劳。
我们一想,反正来都已经来了,就这么走也觉得有点不甘,所以就应了下来,和杨志伟的这个徒弟下一盘,也算是留个名号吧。
没想到,人家这个徒弟还真不是盖的,我那两个同学轮翻上阵,结果却被人家杀得是稀里哗啦,溃不成军。
我一看,好嘛,找人家师傅挑战,结果连人家徒弟都赢不了,这不是笑话吗?于是我亲自出马上阵,要把脸给找回来。
没想到,连赢两盘以后,人家的底气也长了起来,说我们的棋太臭,跟他下棋,让两个子还差不多。
当时正是年少气盛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加上周围的人起哄,于是就和他下起了二子棋。
本来我以为凭自已的实力让二子还不早早就把对手杀得丢盔弃甲,大输特输,可谁想到这个初中生的棋刁钻古怪的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三绕两绕就把我给绕糊涂了。不过就算这样,下到收官的时候黑棋盘面还是略好一点,正常进行下去,大概能赢一目到两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