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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怎么办?除了用考生分数为主要参考标准择优录取的方法来选择以外,还能有什么别的看法?虽然有可能有些考生由于临场发挥失常,没有发挥出自身真正实力而落选,但大多数人对这种招生办法还是认同并支持的。现在你所面临的情况不也和这种情况类似吗?道场办班有商业因素在内,一般学员交费上学本着先到先收的原则理所当然,没有什么疑义,但减免学费名额给谁不给谁则关系着道场发现、培养有少儿棋手的办学宗旨,如果不能做到公开,公正,合情,合理,对于道场的声誉会有负面影响的。”彭定远有了同伴的声援底气更足,拿出在学校班会上演讲上的架式替李飞扬分析了起来。
“呵呵,你们说的是事实,但现在的情况和学校高考招生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说参加高考的学生都是同一年的,年纪相仿,学习课程内容一致,连考试大纲也是全国统一,所不同的也就是学生个人以及他们辅导老师的能力,因此即便考试结果不理想,人们也会觉得很正常,因为所有的考生都处在同一起跑线上,怪不着考试机构所设计的制度和方案。
而现在几名提出减免学费申请的学员和那些考生是不同的,最起码,他们的年纪就有很大不同,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今年已经十岁,其他大多也在八九岁之间,一两岁的差距对于成年人来说,尤其是对从事智力活动的人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对于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来说,就算只是相差半岁,智力上的差别也会相当明显。另外,那几个小孩子我也见过,不是打击你们的积极性,每个人的实力都是相当的强,否则,我也就不用为把名额给谁而头疼了。你说的那个小孩子连六岁还没到,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是比他大三四岁孩子的对手。所以,即使今天采取这种办法决定减免费名额的归属,那个小孩子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反而有可能因过早的参加这种有压力的比赛而背上心理负担,进行导致对围棋的抵触情绪,就如拔苗助长一般,很可能好心反办了坏事。”李飞扬仔细琢磨了一下两位年轻人提出的建议,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否决道。
“李老师,您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您应该给小飞飞一个机会。至于说让几个年龄相差悬殊的小孩子同场争夺有限的几个名额有些不公平,我到认为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年龄大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竞争对手,即使有什么不公平,那么吃亏的一方也是小飞飞。换句话说,如果小飞飞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取得前三名,那还有谁能对这个结果有异议?”彭定远还在坚持着自已的意见。
“呵呵,小彭,看样子你对那个小孩子的实力非常有信心呀。”看到彭定远认真争辩的样子李飞扬不由得笑了起来:年轻人思考问题就是冲动,一旦决定做什么,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要做到,哪怕是死缠烂打,歪理邪说也再所不惜。
“对,我对小飞飞的实力绝对有信心。”彭定远认真地点头答道,而旁边的邓泽宗也是同一种表情。
“呵呵,我可得事先提醒你们一下,你们所说的小飞飞或许真的很厉害,但其他几个小孩子也绝非省油的灯,虽然年纪不大,但最水平最低的也有初段实力,而最高的则接近业余三段水平,现在你们俩位还那么有信心吗?”李飞扬看着两个年轻人执着的表情微笑着说道:作为在忘忧清乐道场从事专职青少年业余棋手培养的主要讲师,他见过下棋好的小孩子可谓数不胜数。彭定远和邓泽宗才接触过多少从小学棋的小孩子,哪儿知道现在那些小孩子们的厉害。
“有信心。”彭定远毫不犹豫地答道。
“呃?理由呢?”没想到对方如此的自信,李飞扬不由得有些诧异:在这两个年轻人报名的时候,依照规定他曾经让他们做了三组测试题,从结果上来看两个人的实力大体在业余初段到二段之间,也就是说在这次的提高班中属于中等偏下的程度,因此,如果由于他们两个输给个小孩子便得出那个小孩子的实力很强的结论显然可信度不高。
“呵,李老师,您可能是觉得我们两个人的水平太低,所以拿我们两个人的输赢来衡量小飞飞的实力不足为信,对不对?”邓泽宗仿佛是猜到了李飞扬心中的想法,笑着向他问道。
“哈,哈哈。”对方问的这么直接,李飞扬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干笑着打哈哈。
“李老师,您也不必不好意思,事实就是事实,您又不是在故意打击我们。呵呵,其实对他有信心的不是我们,而是他的两位老师。魏进东和穆建平,不知道李老师认得他们两位吗?”彭定远不以为意地问道。
“魏进东?穆建平?。。。。。。,噢,听说过,好象在去年的丰台区运会上拿过名次,拥有相当的实力。”北京、上海,浙江是中国业余围棋水平最高的三个地区,可以称得起高手的人实在是太多,象魏进东,穆建平这样只是在丰台区上拿到名次的业余棋手能被李飞扬知道已属不易,那还是由于丰台区和宣武区紧临在一起的原因。
“呵,那就对啦,魏老师和穆老师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业余强四段,而现在,小飞飞和他们俩的对局仅仅是让一先,您说这样的表现怎么能不让我们有信心?”当自已的信用度不足的时候就借用名人的信用度,长于辩论的彭定远对于这种小技巧当然是运用得得心应手。
“呃?那倒是有点意思。嗯。。。。。。,我看这么办吧,有时间你们把那个小孩子带过来让我看一看,有问题吗?”能够被业余四段棋手让先说明被让一方的实力至少在业余二段以上,如果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孩子就拥有这样的实力,那的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没问题。”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两位年轻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大声答道。
第一第四十六章 分析、计划
当天下午,忘忧清乐道场李飞扬老师的决定便传到了永定机械厂退休职工活动站,听到这个消息,穆建平和魏进东两位老师有些兴奋,同时又感到几分担忧,兴奋的是小飞飞有了免费获得高水平训练的机会,担忧的则是怕孩子年纪太小,这么早就要经受有压力的淘汰赛是不是能承受得了。
“小彭,李飞扬有没有说他打垂怎么测试小飞飞吗?”魏进东详细地问道。
“这个他倒是没说。不过之前我们在报名的时候都是用做测试题来确定实力等级,估计到时候和小飞飞也会这么做吧?”彭定远只能以自已的经历揣测着。
“我看未必。你刚才不是说想要得到减免费名额的小孩子有十多个,李飞扬对这些小孩子的水平高低有非常准确的了解,做测试题虽然可以部分反映棋手的水平,但却无法真正体现棋手的实战能力,说到底,实战和做题不是同一种事,因为试题的正确答案往往只有一个,而实战中的选择则不只一条,这也就是有很多人做题可以得到高分,下起棋来却是屡战屡败,有的人在实战中非常厉害,但做起测试题来成绩却是惨不忍睹的原因。
李飞扬身为忘忧清乐道场的专职教师,对这种情况肯定非常清楚。对于普通的学员,限于时间和精力,他通过做测试题的方法来确定报名者的实力可以理解,也十分正常,但对申请免费名额的小孩子再用同一种方法便有问题了。因为他之前也说过,获得免费名额的的基本条件一是年纪小,有发展空间,值得培养;二是具有一定实力基础,能够跟得上课程内容。而这些光用测试题是无法体现出来的,只有通过亲身体会,详细比较才可以做到。
所以,我认为李飞扬的测试方法肯定是下指导棋来综合考察学员在心理,技术,斗志,经验等诸多方面的因素,你们看是不是?”穆建平冷静地分析道。
的确,一个暑期提高班一百多人只有区区三个减免费名额,给谁不给谁都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如果处置不当的话肯定会引起众多报名者的不满和置疑,而且还有可能造成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得到不帮助的错误,因此忘忧清乐道场对这件事肯定不会草率处理。
“有道理,我也觉得李飞扬会用这种方式来处理的。几百名的报名者他没办法一一测试棋力,但和十来个小孩子下一盘指导棋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魏进东首先表示赞同。
想要评价一个人的实力如何,最直接,最简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和他对上一局,所谓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既然如此,那咱们应该怎么准备?”彭定远关心地问道:这个热心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把小飞飞的事情当成了自已的事情。
“准备应该分成两个方面,首先是李飞扬那一关,其次是之后的淘汰赛。
李飞扬是北京城知名度很高的业余棋手,实力极强,以他的身份如果和小飞飞对弈,让子是肯定的,至于让几个子,我估计应该是三或四个。所以这两天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多找一些三子局和四子局让小飞飞温习,让他熟悉高手下让子棋的策略和手法。这一关相对容易一些,我相应,以小飞飞的天赋不难得到李飞扬的认同。
第二关则是和其他那些小孩子争夺名额,而且必须是前三名,这是实打实的战斗,没有任何可以投机取巧的地方。按李飞扬的说法,那些小孩子实力水平高低相差还是很悬殊的,最高的接近业余三段,最低的也有业余初段,在这种情况下,我估计李飞扬所采用的会是双败淘汰制,一方面可以使对局数尽量减少,另一方面每位参加比赛的小棋手在输棋之后还能有一次继续比赛下去的机会。比赛时间,我觉得很可能是集中在一天进行,十二个小孩子也就是说要下六轮,换算成时间,应该是双方各半小时,没有读秒,没有延时,超时判负。
所以,针对这一点,这几天在和小飞飞下棋的时候咱们都要打表,让他养成每一招都要按表的习惯,同时也让他知道该如何合理地分配对局时间。”
穆建平对于各种类型的比赛都很熟悉,他自已也曾经以裁判的身份参与过几次全国性的业余大赛,因此很快便凭借自已的经验提出了建议。
“嗯,我和泽宗已经商量好了,这几天哪儿都不去,天天都到活动站来当小飞飞的陪练,虽然以我们两人的实力对他起不了多少提高作用,但增加一点实战经验总还是可以的。”对于穆建平的分析其余几人都没有什么异议,彭定远和邓泽宗交换了一下眼色主动请缨道。
“太好了。我和小魏正愁小飞飞没有合适的对手呢,你们肯主动帮忙,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穆建平高兴地笑道:提高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同自已水平接近的人进行实战对局,对手水平太高或是太低效果都不行,太高,输得稀里糊涂,得不到应有的经验,太低,赢得轻轻松松,真正的实力难以得到磨练,只有相差无几的对手才可以得到最佳的训练效果。
“呵,穆老师,您也别这么夸奖我们。其实这么做对我们也不是没有好处,在为小飞飞当陪练的同时,我们两个人的棋也一样会得到提高。再说,现在是放暑假期间,我们俩也没别的事儿可做,能够帮到小飞飞也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们不做别人也会做的。”邓泽宗笑着谦虚道。
“呵,好啦,大家都是自已人,就都别客气了。这样吧,我去王大爷家,和他商量一下,这几天就叫小飞飞先不要去幼儿园了,咱们全面备战,两天之后争取打一个漂亮仗!”魏进东站起笑着总结道。
“好,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捏紧右拳在半空中一挥,彭定远有了一种天下大事,舍我其谁的责任感。
第一第四十七章 另一位老师
两天的时间在平时或许显得很长,但当心中有事的时候便会恰恰相反,也许,这就是相对论的一种表现方式吧?
仿佛只是一眨眼,两天的准备时间便已经过去了,星期四的下午,在彭定远的领路下,王国立带着刚理过头发,换是一件新衣的小飞飞来到了忘忧清乐道场三层的招生办公室。
“哎,小彭,是你呀。呵呵,暑期班下个星期才开课,怎么你又跑过来了?是不是等不急啦?”敲了几下门,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而斜对面的另一间办公室房门则闻讯打开,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探头出来看到正在举起右手做敲门况的彭定远便笑着问道。
“沈老师,您好。我是来找李老师的。他没在办公室里吗?”彭定远显然是认得这位中年人,连忙转过身来回答道。
“噢,你说飞扬啊,他应该是到外边吃饭去了。”中年男人答道。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