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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反驳。徐晨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年轻人谁不好面|战输给梁明泉那样的前辈虽然脸上无光。不过那也属正常。人家下棋时间比自已长。名气比自已大。不算丢脸。但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当面指出自已逻辑上的错误。让他怎么下的了台?
“嘿。你这小孩子。说话怎么这么冲?我说序盘比中盘重要是指只有序盘下好了。中盘战才能心应手。棋一上来就杀。哪儿来的布局?假如对局双方战斗力相差不大的话。当然是擅于布局的人更容易占到优势吗??徐晨风辩道。他要把面子找回来。不能丢这个脸。
“还是假设!你光今人的战斗力不比古人差。为什么不说古人就不会序盘布局吗?刚才梁叔叔也说了。古人之所以好战是因为座子和还棋头的规则所致。如果让他们下现代围棋一开始当然是今人占优。但你为什么不说如果今人按照古棋的规则下座子。还棋头今人一开始一样也不会适应吗?”王一飞毫不畏惧。据理力争。
“呃。比较棋力然不能象坐时空机那样把人到那里就跟人下。不要说相隔那么多年。就是从中|飞到新加坡也的先倒倒时差再下。如果真有那样的机器。当然是把同时代的人接过来后。先给出一定的时间让他们适应一下当时比赛的规则和氛围。这段时间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两个月。等大家都适了再比赛。这样才叫公平。不过我相信。现代人的适应能力肯定比古人强。因为现1的的知识面更广。对棋的理解更透彻”徐晨风辩道。
“那也未必。
现代围棋比古棋多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布局套路。边角定式?这些东西都是可以被模仿借鉴的。古人在一个变化中吃过亏。下一次碰到这个变化时自然会|到应对的办法。就算不是最好的应招。至少也是可以接受的招法。有业余五段的实。只要不过分求极致。在边角定式中就不会走出太差的应接。一般也就是稍吃小亏。以黄龙士。范西屏。施襄夏他们在棋上的天赋。适应现代围棋规则后做到这一点绝不会是难事儿。而等到了中盘战时呢?中盘战怎么模仿?力量大就是大。计算力强就是强。半点儿也勉强不了的。所我说。黄龙士。范西屏。施襄夏。他们的天赋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超一流!”王一飞大声说道。
无言以对。徐晨风没料到这个小孩子对围棋的理解并非如自已想象中那么肤浅。只要自已开意识流。拿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理论一忽悠就能给弄晕了。早知道是这样。就不挑起这样一场论战了。
“呵。小家伙。看最多也就十二三岁。算你学早也就学了七八年的棋。凭这你就敢说对围棋了解的很透了?你凭|么说黄龙士。范西屏。施襄夏他们在短一两个月内就能掌握现代边角定式变化?”讲理讲不过。徐晨风开始用资格压人
“定式有什么?石田芳夫的《定式大辞典》里的定式我五岁时就差不多都背下来了。黄士。范西屏。施襄夏要记住那些还用的着几个月时间?再说了。高手中无定式。式的本意就是对局双方在边角冲突时形成了均可接受的|法。很多所谓的定式根本就用不着去记。吴清源也说过。不管什么的棋。只要了五十手就是一盘普能的棋。与其功夫花在记那些式上。倒不如把精力用在为什么使用那些定式上!”王一飞理直气壮的答道。
说起经验。见识。王一飞当然是远比不上徐晨风。不过具体到围棋上那就未必了。要知道。在王一飞经常接触的都是象过百年。陈兴华。魏炜那样的职业棋手。这些人半辈子的时间都花在棋上。闲谈中随便说出一点见解都够一人想半天的。所谓久入芝兰室。不觉其香。在周围环境的潜移化之下。王一飞对围棋的理自然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呃。嘿。这还真是秀才遇见兵。理说不清了!”徐晨风被噎简直说不出话来了。
“呵呵。好了好了。别光顾着斗嘴。吃饭是正事儿。快点吃吧。再不吃就凉了!”看出晨风被噎的不善。再说下去搞不好就要伤和气。寇仲明连忙打岔。终止了这场辩论。
第一第六百一十六章 战意
言道,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寇仲明了辩论的升级,不过友好的气氛已经被破坏,没谁再有心情聊天儿胡侃,三口两口,山西队的人匆匆吃完早点离开了餐厅。
“真晦气,吃个早饭还惹了一肚子的气。”
进入电梯,里面除了山西队的几位成员和开电梯的服务员便没有旁人,徐晨风哼道,回忆起刚才被王一飞噎得说不出话却又碍于面子不能发做的情景,他心里就是说不出的憋气。
“呵,何必呢。不过是个小孩子,你跟他怄什么气。”寇仲明笑道。再过一个小时比赛就要开始,他可不想自已的队员为这种事影响了情绪。
“不是我要怄气,实在是那个小子太气人了。奶味还没退干净呢就跟我摇头晃摇拽什么拽,当时要不是您拦着,我非得把他训的哭着回去!”徐晨风气道。
“呵呵,得啦得啦,他多大,你多大,你就算把他训哭了也显不出你的本事,反而落下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儿的恶名,值当吗?”另外一个队员笑着劝道。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古今之争历来就有,既然是讨论问题,就不能用年纪来说事儿,讲事实,摆道理,说的有理,咱支持鼓掌,说的不对,挨训被批也是应该的。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让着他吧?要真是那样,以后再有边境划分之类的重大谈判就让上托儿所的小孩子去好了。
”第四个队员插口说道,看得出来他是站在徐晨风这边的。
有了支持的人,徐晨风更觉自已有理。
“哼,这小子,最好烧香拜佛,千万别在比赛中遇上我。”返回去和王一飞斗嘴显然不可能,那样既无风度也没水准,他是棋手,最先想到地方法还是下棋,所谓成王败寇,只要把你打趴下,你说的那些东西就全都是放屁。
“呵呵。怎么。下决心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孩子?”如果能把怒气化为战斗力。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寇仲明笑着问道。
“当然。我非得把他给杀花了。让他知道没那么大地嘴说那么大地话要付出什么样地代价!”徐晨风板着脸答道。他这可是真地下了决心。
“呵呵。那就最好。不过你出手也别太狠。怎么说那也是个孩子。多少让人家活几块儿出来对不对。”寇仲明笑道。徐晨风虽然在山西业余棋坛出头时间不长。但实力相当不错。他是上高中后才开始学习。主要途径就是通过看书。打谱。学习当代高手地实战对局。因此他地棋属于那种典型地书房棋。大局清晰。判断准确。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古人那种斗力地棋一直瞧不上眼。觉得那种纠缠扭杀在一起地古棋没有一点行云流水般地艺术感。完全就是两个街头泼皮打架。既没有美感。也没有意思。
“哼。那就要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了。”徐晨风哼道。
“白面书生想当杀手了?哈哈。杀气这么重。看来今天谁碰上你谁得倒霉了。”寇仲明笑道。
“叮”。电梯铃响。他们住处地楼层到了。四个人陆续从电梯里走了出去。
“动不动就杀杀的,这两天怎么净是爱吹牛皮地人?”看着几个人走远的背影,开电梯的服务员小声嘀咕道。
十六层餐厅,北京晚报队的早餐还没吃完,比赛开始的时间是九点,现在刚刚七点半,时间充裕的很,没必要那么赶。
“飞飞,行啊,以前光知道你棋下地很好,没想到口才也这么好。”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黄志平一边笑着夸奖道。
“是呀,把那个姓徐地给噎得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白,就跟变色鸡似的,别提多好玩儿了。”冯云散也是连声称赞。
没有几个人会对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地人有好感,即使那个人的确拥有那样地本钱,同样道理,他们俩个对徐晨风刚才说话的语气和姿态很不舒服,不过他们俩都是成年人,在业余棋界也算是薄有名声,没必要和一个名不见经传,一看就是刚出校门没多久,满脑子反叛意识,看什么什么不顺眼,总觉得自已才是正确的年轻人争个谁对谁错。现在王一飞站出来替他们争了这口气,他们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
“嘻嘻,我也是实话实说,那个人连黄龙士,范西屏,施襄夏都没看在眼里,太狂了。”王一飞不好意思地笑笑答道。
“呃,飞飞,该不会他们三个人是你的崇拜偶像吧?”冯云散笑着打趣道。
“不是,我的偶像是吴清源,他创立了新布局时代,而且凭一已之力对抗整个日本棋界近三十年,把许多当时的日本第一流棋手打到降级,所以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不过黄龙士,范西屏和施襄夏虽然不是我的偶像,但他们在他们把处的那个时代也是绝对的王
爷很喜欢摆他们的棋,特别是当湖十局,两位棋来的计算力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很多地方即使是现在也没人敢轻下结论。”王一飞答道。
“过爷爷?”三个人都是一愣,过百年和王一飞的关系除了忘忧清乐道场,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
“过爷爷,过爷爷就是过百年呀。”王一飞答道。
“噢,原来是过老爷子呀?呵呵,对呀,你现在在国少队试训,过老爷子是国少队的顾问,他是研究古棋的权威,曾经出过好几本介绍古代棋手的专辑,难怪你对古棋的看法那么有条理。”明白了这层原因,三个人都恍然大悟。
“是啊,不光是过爷爷,陈教练对范西屏和施襄夏的棋也非常佩服呢,他常说,现在的围棋越来越暴力,越来越强调全局关联性战斗,这种风格很有点象中国古棋的风格。那时棋手好斗且善斗是因为还棋头,也就是‘子多为胜’的胜负观所导致,现在地好斗则是因为先行一方贴子负担加重,不得不积极主动。虽然具体原因不同,结果却是殊途同归。我国现代围棋在历史上受日本理论影响很大,多强调子效,强调均衡,加上中国传统好战的棋风,结果在以聂卫平为首地那一代棋手上实现突破,不仅赶上了日本围棋,而且说正在超越也不为过,但当更加原始,更加暴力的韩国流刮起时,无论是中国棋手还是日本棋手都很难抵挡这种只求结果,不问过程的战斗风格,以致于在随后的十几年内被韩国牢牢地把持住世界棋坛霸主的宝座。其实细看起来,韩国流地本质和中国古棋的风格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强调以战止战,以杀止杀,一切都是从实战出发,求变化,求复杂,假如那个时代国内有象范西屏,施襄夏那样地力战家,韩国人肯定不会戴着世界围棋最强国的帽子一戴就是十多年!”王一飞答道。
“嗯,说的在理。到底是职业高手,对围棋的看法是比普通人深地多。其实想想也是,古往今来的名家高手,不管风格如何,但有一点却是相同,就是力量强大。不说丈和那样被称为古今第一力棋的力战高手,就连道策那样创造现代布局理论的大高手靠力量取胜的棋局也占很大部分。后圣秀策,以行棋稳健,善于把握局面著称,但在跟伊藤松和那局中因失误落后时暴发出的力量也令人叹为观止,近代,被称‘非力地高川’也曾数次吃掉坂田的大龙,所说,并不是这些高手没有力量,只是他们习惯于把力量隐藏起来,不到必不得已地时候绝不亮出,因此表现在棋谱上似乎非常平淡。
有时我觉得,日本围棋这些年来之所以疲软,成绩不佳,很大一部队原因就是现在的日本棋手继承了前人擅于把握局面地特点,却没有学到前人隐藏在和善面目背后的斗志,所以碰到韩国那种刺刀见红地肉搏战便很不适应。
嗯这么一想,刚才你把棋分为境界和棋力两个部分的话还真挺有道理,眼光高的人不一定实战水平就高,就好象美食家,点评起厨师一套一套的,说起菜肴的制作方法口若悬河,但让他真正厨房拿起菜刀锅铲露一手,说不定比厨房打下手剥蒜的小工都不如。”冯云散点头说道。
“呵呵,其实这个问题早有结论,听评书的时候咱们不是经常听到吗?‘一力降十会’,‘千招会不如一招精’,‘两强相遇勇者胜’,这些都说明力量的重要。好了,不聊这个了。飞飞,刚才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过稍有不足的就是说话的语气重了那么一点。怎么说那也是外地来的客人,咱们做为东道主,多多少少也该给人家一点儿面子,不能让人家太下不来台。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儿留点意,表现的大度一点好不好?”返回头来,梁明泉又在教王一飞做人的道理。
“嗯,我知道了。”王一飞答道。
“呵呵,话是这样,不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