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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来有机会赢的,可董老师的棋太滑了,没能成功。”王一飞答道。说起那盘棋,他现在有佩服的地方,也有遗憾的地方,他承认董彦的棋艺高深莫测,自已现在还远不是对方的对手,但也并不认为自已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哈,那就是确有其事了?!哈,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孙子和现在的头号高手下成和棋,活动站的那些人知道肯定都得得红眼病,对了,有没有照片?有了照片,就不怕那些人说我吹牛了!”老王头乐得眼睛都快找不着了,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一幅场景:自已举着孙子跟董彦正在下棋的照片在众人面前显示,而人丛中,彭得禄,胡永庆等平时总喜欢拿自已打趣的老家伙则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吧,呆呆傻傻,不知所措。
“呵,您放心,照片当然是有,不过时间太紧,现在还没洗出来,等洗出来以后,我让人给您送过来,包您老满意。”刘涌笑道。他不知道老王头和他那帮棋友之间的恩怨情仇,反正能让老人家高兴,送几张照片又算的了什么。
“呵呵,谢谢,太谢谢了。小刘,你这个人真是不错,我喜欢,不用说,今天晚上留下来吃顿便饭,陪我好好喝两杯。”心情大爽,老王头热情说道。
“呵呵,王大爷,不瞒您说,就算您不说我今天也要厚着脸皮留下来呢。”看来和王一飞爷爷的关系已经混熟,刘涌笑着说道。
“呃?这话怎么说呢?”老王头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除了送飞飞回家外,我还想和他的父母家长谈一谈关于他未来发展的事。”刘涌认真答道。
第一第六百六十二章 白纸的好处
点半,王国立和丁立梅先后也回到家里:王大妈在电家里来了客人,而且是海淀棋院院长,并没有具体说对方的来意,心里惦记,两个人也顾不上别的事,下了班后直接便赶了回来。
进得屋了,和客人见了面,没等刘涌说话,老王头便抢先把晚报杯冠军的奖杯,奖状,奖金拿出来向儿子,儿媳报喜,直到此时,夫妻两二人才知道原来自已的儿子出成绩了,顿时是转忧为喜,笑逐颜开。
放了心,丁立梅到厨房帮婆婆准备晚饭,王国立则和老王头一起陪着刘涌在客厅说话。
“呵,王先生,飞飞这孩子天赋很好,小小年纪棋就下得这么厉害以后肯定会成大器。不过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知道飞飞再过几个月小学就要毕业,不知道您对孩子的发展有什么具体的想法没有?”从刚才的闲聊中,刘涌从老王头那里已经把王一飞父母对孩子下棋的态度了解得**离十,因此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便直奔主题。
“噢,这个呀,呵呵,说实话,在这方面我还真没怎么想。”王国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呃?怎么会?”刘涌非常惊讶:一个能让自已的孩子年仅七岁时就单独住校,学习围棋的人会对自已孩子的未来没有想法和规划,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呵,是这样,您也看到,我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薪家庭,没什么门路,也没什么本事。飞飞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主要是靠他几位老师的精心照顾,培养。可以说,没有他们的辛苦,飞飞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关于飞飞的未来发展,有忘忧清乐道场地李老师,高社长把关,我没什么好担心的。”王国立笑道。
地确,说到底,王国立不属于围棋这个***,充其量也就是一名围棋爱好者,对围棋***内的事儿大多还只停留在道听途说的程度,所以他能够确定自已儿子前进的大方向,却无法象专家教授那样做出详细的规划蓝图。
“呵,是呀。李老师可是一位热心人,为了飞飞地事儿,可没少往我们这儿跑。”老王头也笑着帮腔道。
“李老师?李飞扬吧?呵呵,我认识,那是忘忧清乐道场的金牌教头,在北京业余棋界名气很大。有他为飞飞把关,您的确是可以非常放心了。”既然想要签约王一飞,刘涌事先地准备工作都已做足,类似这样的事情他当然是一清二楚。
“呵。您也认识李老师呀?呵呵。那就好了。说来说去。原来大家是一家人。”有了共同地熟人。双方地关系就显得更近了。
“是呀。我和李老师见过几次面。虽谈不上深交。不过对他地敬业精神却是非常钦佩。也曾经动过请他到海淀棋院教棋地念头。可惜他舍不得道场地那些孩子。所以最终还是失之交臂。
”刘涌笑着答道。
“您说地对。李老师真地是非常敬业。象我们家飞飞。他不光是在棋上高标准。严要求。在生活上也是无微不至。为了让飞飞不耽误文化课。他甚至动员自已地爱人利用休息时间义务帮飞飞补课。这样地好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啊。”王国立慨然叹道。
“人才地培养是一个系统工程。复杂而又繁琐。如果不是有高度地责任心。是很难做到数年如一日地坚持。现在飞飞成为职业棋手。出了成绩。也算是对李老师辛勤耕~地报答吧。”刘涌也同样感慨说道。
“是呀。飞飞拿到晚报杯冠军。李老师一定也非常欣慰。我打算过几天抽空去道场一趟。当面谢谢他们地辛苦培育。”王国立说道。
“对,对,您说地对,是应该好好谢谢他。他辛苦了五六年,是该得到收获果实的时候了。接下来,就该是我们这些人的工作了。”刘涌开始把话题转向自已。
“呃?”王国立有点不解,飞飞都进国少队试训了,中国棋院的级别比海淀棋院总要高些吧?
“呵,不瞒您说,飞飞在这次晚报杯上的表现非常出色,我们想请飞飞做我们的签约棋手,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刘涌笑着把真正的目的说出。
“签约棋手?”王国立父子对望一眼,他们并不清楚签约棋手的概念。
“呃,小刘,飞飞不是已经拿到职业段位,成为职业棋手了吗?他还要签什么约?”老王头不解的问道。老人家观念老,听到签约这两个字,总有一种把命卖给别人似的感觉。
“呵呵,
错了,签约棋手和职业棋手可不是一个概念。嗯,呢,咱们就举个例子吧。出租车咱们都熟吧?拿到职业段位就好比咱们学开车拿到的驾驶证,有了这个证,您就可以开车上路。但是不是拿到驾驶证就能开车上路了呢?那就未必了,要是没有车,您就是有再好的驾驶技术也是白搭。所以要想开出租,您就得挂靠一家有运营资格的出租车公司,成为这家公司员工,才能上路开车。
国内围棋比赛的情况虽然和出租车的运营有不同之处,但大概情况却是差不太多。现在在中国棋院正式注册的职业棋手大约有四百多人,除去年纪已大,退休,或者退居二线的人以外,还有大约三百多名棋手。这个数字不是个小数。而国内比赛有多少呢?除去那些临时性的邀请赛,表演赛,商业比赛,真正有传统的不过区区十几个,不可能容纳这么多的棋手。所以为了规范中国职业围棋比赛市场,同是也是为了让棋手有更多的棋可下,中国棋院推出了围甲联赛。
在初创时期,中国棋院借用足球甲A联赛模式,以各省市行业体协为单位,实行注册制,棋手只有成为各地方队的注册队员才能参加这项比赛。后来经过长时间的发展,才形成现在的规模和体制,成为国内最重要的,也是最规模最大,影响最大的职业赛事。
随着中国职业围棋的良好发展,目前学棋的孩子越来越多,获得初段资格的少年棋手也越来越多,飞飞不就是这样吗?
然而,初段的名头只是一种资格,本身不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东西,由于比赛经验和棋力还不够,他们中的很多人始终处于无棋可下的局面,即使参加比赛,也往往一两轮便被涮了下来,难以得到真正的经验和锻炼,曾经有很多相当不错的年轻棋手,就是因为长时间无棋可下而心灰意冷,最后离开了职业围棋。
飞飞是一位难得的天才棋手,很多专家都很看重他的才能,认为他具备成为一流,乃至超一流的潜质。做为一名专业人士,如果没见到也就罢了,可既然见到了,我就不能放着不管。
我们海淀棋院下属海淀棋队现在有四名签约棋手,由于组建时间不长,目前在围乙联赛处于中下游,为了改变现状,早日打入围甲,我们一直在招兵买马,积蓄实力,为冲甲做准备。可正所谓千军容易得,一将最难求,人才难寻啊!
说实话,本来我都已经失望,觉得近一两年内大概很难找到优秀的棋手,冲甲之路可能五六年以后才能开始。但是,在晚报杯的比赛中,飞飞的出现让我眼前一亮,也许是缘分吧,他第一轮比赛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那盘棋中,他序盘就把对手杀到崩溃,强大的战斗力连棋队教练林七段都直咋舌,自那时起,我就盯上飞飞。
随后的比赛中,飞飞的表现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强,最终,他以无可置的不败战绩拿到了晚报杯冠军,而我也确信,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王大爷,王先生,我说的这些话完全出自已真心,我希望,通过合作,飞飞可以帮队提前实现冲入围甲的目标,而飞飞也可以在比赛中迅速成长,早日跨入一流棋手的行列。”刘涌表情郑重地说道。
听完刘涌的讲述,王国立和老王头是面面相觑。他们俩原来想的没那么复杂,只觉得成为职业棋手后把棋下好就行了,成不成全凭自已的本事,水平够,拿冠军,赢大奖,吃香的,喝辣的。水平不够,成不了气候,那就象李飞扬那样退役转成业余棋手,虽然没职业棋手那样风光,但以飞飞实力,混得有模有样还不是小意思?
可听刘涌这么一说,原来其中的道道还有那么多,并不是棋下的好就可以,因为有没有棋下还是问题呢。
“呵,是不是刚才我讲的太快,您二位一时反应不过来?呵呵,没关系,咱们慢慢聊。”虽然面前两人并没有同意什么,但刘涌心里却是一喜。
什么样的纸能画出最美的画卷?答案是一张白纸。因为正是一空二白,所以才能让画家有充分发挥自已想象力的空间。
显然,王一飞的家人对职业围棋体制方面的了解非常少,这恰恰让自已有了施展口才的余地,要知道,所谓先入为主,改变一个人脑中的想法要比建立一个想法难度要大的多。
第一第六百六十三章 如蜂而至
报杯结束,只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王一飞便回到中少队的训练:由于还要上学,平常只有晚上,还有周六日随队进行训练,而通常在这些时间段里,除非有特别的安排,那些一流棋手比赛的比赛,休息的休息,很少会到国少队进行讲解教学,所以,王一飞非常珍惜今年的寒假,因为只有这时才能一整天都泡在棋院,听那些国家队的高水平棋手拆招讲棋。
“哟,这不是神奇小子吗?这么快就回来训练啦?”
还没走到国少队的训练室,迎面恰好碰见黄妙龄和另一位三十几岁的女棋手走出门来,看到王一飞,黄妙龄表情夸张地笑着问道。
由于经常在一起训练,学习,比赛,棋手之间互起绰号蔚然成风,比如朱头(朱然),熊猫(崔明哲),大力神(宋玉柱),这些绰号有的是利用谐音,有的是因为体形,有的是因为棋风,王一飞则是因为以试训的身份,并且还是在大部分时间里只能参加晚训练的非正常情况下成绩竟然能达到国少队中上游水平而获得这一绰号,以前,这个绰号还只是在国少队内部叫,可大前天的职业、业余对抗赛中,王一飞在让先的情况下经过苦战和董彦战成平手,消息传开,棋院上上下下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件事,连带着他的个绰号也被传开。
“是的。黄姐姐,金姐姐。”王一飞礼貌的答道。
“金姐姐?”两位女棋手不解地对看一眼:黄妙龄和陈海鹏是同辈人,因为陈海鹏这层关系,被称为姐姐很正常,而另外那位女棋手年过三十,小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被叫做姐姐是不是太嫩了点儿?
“飞飞,马屁拍的过了点儿吧?”黄妙龄狡黠地笑着问道。
女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动物,年纪轻的时候总喜欢被人叫大一些,可当年纪真大了的时候又喜欢被别人叫小一些,虽然她们心里也都清楚,无论别人怎么叫,年龄并不会随之而改变。那位三十多岁的女棋手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突然叫做姐姐,表情虽然诧异,但却可以感觉得到她心里美滋滋地。
“没有啊。电视里都是这么叫的。”王一飞认真的答道。
“,噢,呵呵,我明白了。”听到解释,那位女棋手是恍然大悟。
“金姐。明白什么了?”黄妙龄却是糊涂了。
这几个月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