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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谈判就是一种妥协的艺术:双方提出各自的要求和条件,然后讨价还价,直到得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如果一方只是不断的抱怨,反驳却总也拿不出自已的方案,这样的谈判也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争棋!”急匆匆的跑来,之前几个人并没有研究过具体的要求,只是觉得棋院这样的做法不合理,对老队员不公平,但棋院该怎么办却没有想过。难道让刘涌撕毁已签好的协议答应下个赛季不让王一飞打第一台?拜托,谁是老板,谁是兵?如果他们几位是曹灿,陈海鹏,宋玉柱那样的大牌棋手,即便提出这样的强硬要求棋队老板是得要好好惦量惦量,可问题在于他们不是!大牌人人想做,但大牌不是人人能做。最可悲的是明明没有大牌的实力非要去摆大牌的谱,结果只会落一个可悲的下场。陈志朋虽然年纪轻,火力壮,却也知道做事要量力而行,有多大的班子就搭多大的台子,情急之下也来不及征求其他几人的意见便脱口而出。
“争棋?什么意思?”涌闻听一愣,一时没明白陈志朋这句话的意思。
“争棋就是让王一飞和东来一次番棋大战,如果王一飞赢了,认赌服输,没什么话好讲的,如果王一飞输了,希望棋院为了棋队的成绩,下个赛季还让东财打一台。”陈志朋大声说道。
“呃荒唐!”到了个时候,刘涌总算明白了陈志朋的意思。
所谓的争棋就是棋手间碰到无法和平解决的问题时采取的一种作法,如同古代武士之间的决斗一样,双方在棋盘上展开拼杀者为王者为寇,而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十番棋。
据载,最早有明确记录的争棋是在二世本因坊算悦和二世安井算知之间进行的,为了争夺名人棋所,两位棋手之间展开了围棋史上第一次悲壮的殊死搏斗年内激战六局,双方三比三战成平局算悦病死,十年后算知就任名人棋所。
最悲壮地争棋也和二世安井算知关:算知就任名人棋所地消息传入三世本因坊道悦地耳中。道悦大为不满。一方面道悦时年三十有二。正值棋艺炉火纯青之时。虽未与算知交过手与其对手地对局条件是和算知相同地。子承师业自认是棋所地当然候选人。而棋所事宜没跟他商量就做出决定其一也;另外。官府在任命通告中措词更气人“即日起认命安井算知为名人棋所于后天地御城棋赛中会战本因坊道悦。鉴于算知成为名人。对局应授本因坊定先。”原本是分先地其份因为算知成为名人而被改为了定先。对于视荣誉重于生命地道悦来说这是无法接受地事实。于是便提出了争棋挑战。由于算知地名人棋所是寺院长官授予。并得到幕府将军地首肯。同意争棋既意味着反抗官府地决定。所以各方面都在想办法阻止这次争棋地开始。甚至威胁道悦。一旦争棋失败将被流放异乡。但道悦不为所动。答道“作为享有很高声誉地本因坊家掌门人。如果碌碌无为地了此一生。实在愧对九泉之下地祖先。名不符实被流放异乡。我甘受此罚。只是争棋之事请务必考虑。
”正是因为道悦地执着。寺院于批准了这场争棋。于是。冒着被流放地危险。道悦和算知展开了二十番棋地大战。道悦在将双方地棋份奋战升级到先相先后。又取得三胜一负地成绩。争棋结束。算知之得告老隐退。取而代之地道悦惟恐违反官府已作出地决定而身遭不测。既然通过争棋维护棋所神圣地位地目地已经达到。就把弟子道策立为棋所继承人。自已随即也邀流勇退了。就这样。争棋地结果是两败俱伤。却提前将一代棋圣四世本因坊道策推上了历史地舞台。
至于最回肠荡气地十番棋之战则要数昭和棋圣。一代宗师吴清源从一九三九年至一九五五年之间和日本众多高手之间地十番棋升降之战了。在十数年间地十次十番棋大战中。吴清源将前来挑战地高手全数打至先相先。甚至定先地棋份。而他地对手木谷实。藤泽库之助。桥本宇太郎。岩本熏。雁金准一。坂田荣男。高川格无一不是当时日本棋坛地一流高手。故此吴清源才有了十番棋之王。昭和棋圣之美誉。
争棋于棋手之间是一件非常严肃地事情。古时争棋地输者可能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近代地争棋虽不似古时那么严重。但
方精神上地打击也是极为沉重。就象唯一一位和吴棋中争战三次。并最后被打到定先地藤泽库之助。在第一次擂争失利后就退出日本棋院。多年以后才复职。
自现代围棋格局形成。新闻棋战盛行后。由于所参加地比赛对参赛棋手一视同仁。无论是九段还是初段都一样分先对弈。段位地意义。棋份地概念渐渐失去了意义。所以以升降为目地地十番棋也慢慢淡出了人们地视线。后人只能通过前人留下地棋谱才可以感受到当时对阵双方生死相搏地激斗场面。
陈志朋是棋手,他的思维当然也是棋手的思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想要证明你能够胜任那个位置以,先要证明你有那种实力,如果做不到,那么就算是中国棋院特派的,我也一样不服!
站在他的角度,这自然是再合理不过的办法了,棋手嘛,靠的不就是手上的棋子说话?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满地黄金,赢不了棋也没人把你当宝。
但站在刘涌的度则又不同一飞打前五轮第一台是协议中的规定是不可以,也绝不能改变的事实,因为这不仅牵涉到协议是否能继续,王一飞会不会得而复失的问题,同时还影响到海淀棋院对外的形像和信誉争棋的结果无非有三种,一种是双方打平种是王一飞赢,一种是张东财赢,如果是前两种当然好,棋队的老队员们就算心里未必真服,却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但若是第三种呢?张东财如果取得了胜利,这几个人不就更有理由拿第一台应该是全队最强者的话来理论了吗?刘涌虽然相信王一飞的实力王一飞终究年纪还小,实战比赛经验远远比不上这些已经在联赛中打拼数年的‘老棋手’且现在王一飞还面临着毕业考试的负担,很大一部分精力要放在正常的文化学习上天里边最多也只能拿出三两个小时的时间用于棋艺研究,这种情况下让他和张东财这种在排行榜上排在前五十名的准棋手进行番棋战岂不是棋还没下,他就已经先落在了下风?
“志朋,王一飞以后就是你同一队的队友,队友之间下这种争棋,你觉得合适吗?”林枝福也觉得不妥。
“合适,怎么不适?如果实战证明王一飞的棋就是比我们高明,那让他打第一台我们不仅是心甘情愿,而且还是心悦诚服的接受。怎么,刘院长,林老师,您两位该不是怕王一飞没有这样的实力,不敢让他接受这样的挑战吧?”势成骑虎,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陈志朋也只能一硬到底。
“荒唐,让王一飞打第一是棋院领导经过慎重研究后的决定,而且这个决定已经白纸黑字写在了协议上,你们想改就改,那协议还有签的必要吗?如果今天我答应你们协议可以随便更改,那明天我把你们的赢棋奖金降低百分之三十你们干不干?!”刘涌心里有也些动气,自已已经好话说尽,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都讲了一遍,结果对方的反应还是这样油盐不进,一点儿也不知道体谅棋院的难处。
这一说,几名棋手也含糊了,可不是吗?协议就是协议,既然已经签了,不管内容是不是合理,棋院都得执行下去,否则协议还有什么作用?
但是,如果就这样缩回头去,那也就说这次的理论以全线失败而告终,有了这个先例,今天出来个王一飞,明天来个张一飞,后天再来个赵一飞,棋队老队员的利益又怎么保证?
前思听想,陈志朋一咬牙,“东,你敢不敢赌这一把?”
“赌什么?”张东财不解地问道。
“和王一飞下争棋,如果赢了的话,棋院改协议,明年你和我的赢棋奖金降低百分之三十。”人争一口气,佛为一柱香,陈志朋这是豁出去了。
“这,志朋,没到那种程度吧?”张东财有点犹豫。
“怎么没到?你敢不敢,如果你不敢的话,我跟王一飞下!”陈志朋叫道。
“呃,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院长,林老师,我要求和王一飞用争棋来决定下个赛季第一台由谁来打,至于赢棋奖金,下棋的是我,要降你们就光降我的好了,和其他人无关。”兄弟义气,为了替自已出头陈志朋都拼到了这种程度,如果自已再不站出来的话就太对不起朋友了。
“你们,好,好,你们都先回去,后天再给你们决定。”没想到陈志朋把自已一时的气话当真反过来大做文章,精明如刘涌者也由得大感头疼,心知这件事儿已经不可能轻松化解,于是使出拖字诀,先争取两天时间再说。
第一第六百八十三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
第六百八十三章解铃还需系铃人
手们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刘涌和林枝福两个,屋子常沉重,浓郁的火药味儿并没有那么容易散去。
“不象话,太不象话了!翅膀硬了,敢跟棋院讲条件了!”屋里没有别人,也不用担心有人偷听,刘涌心中忍了半天的火气这才发了出来。
倒了杯白开水,林枝福递到刘涌面前,“院长,消消气,怎么说他们也还是孩子。”
站在林枝福的立场,他其实也是左右为难,一方面是海淀棋队未来冲甲希望的新丁,一方面是跟随自已多年的子弟兵;一方面是白纸黑字不可更改的协议,一方面是全体队员全体的反对,他拿不出妥善解决,让双方都满意的结果,只希望这场风波能尽快平息下去,不要有人受到太大的伤害。
“孩子?二十多了,还叫孩子?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市场练摊了!那个时候谁管我年纪够不够大了!”说到年纪,刘涌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这些队员都是海淀棋院下属棋校培养出来的棋手,特别是张东财和陈志朋,一个二十二,一个二十一,都是刚刚冲段成功便被棋队签下,而不象其他大多数新人那样为没棋可下而费神烦心,从某种意义上讲,如果不是海淀棋院当初不计回报的投入,现在这两个人能否在职业围棋圈里坚持下来还难说呢。好嘛,当初困难的时候,棋院为他们做的那么多事儿他们都不记得,现在稍稍一不顺心就跳起来和棋院理论,这不是过河拆桥,放下碗骂厨子的行为吗?
“呵,院长也能完全这。年纪虽然差不太多,但你们的经历完全不同,生活阅历也完全不同啊,您那时候是十亿人民九亿商有一亿在观望,他们呢?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围棋上,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接触社会少,思想就难免单纯,偏激了些,其实他们的本质还是好的。”林枝福劝解道。
“哼,单纯?未。他们这样做还不就是怕王一飞来会抢了他们的饭碗!孬种小农意识!饭碗是别人想抢就能抢走的吗?如果他们有陈海鹏,宋玉柱那样的实力,还会怕别人来抢吗?不想方设法提高自已的实力去迎接挑战,只想守住自已的一亩三分地当土财主,他们当现在还是几十年前吃大锅饭,靠年头资历混日子的时候吗?要我说王一飞这个约签的好因为这件事,还曝露不出他们这些人思想深处的小,就冲这种觉悟意识,冲甲就不能指望他们!”刘涌是越说越气。
“呵,院长,这话您说的就有儿太重了。说到底们对这支棋队付出的也有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中间突然插进来一个外人,情感上一时接受不了也属于正常现象,依我看还是以疏导为主吧。终究比赛还要靠他们去打。”林枝福笑着提醒道。虽说队员们的做法等于也是在给他出难题他并不想因此和几个人闹翻,那样无论对棋院还是对个人都不利。
听到这句话的情绪稍稍冷静来,的确一千,道一万比赛还是要打的,总不能因为队内出现矛盾就放弃联赛吧?
在椅子上坐来。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一边喷云吐雾。刘涌脑子里一边飞速地转动。
首先。毁约是绝对不行地。这事关系到海淀棋院地公众形象。形象地树立并不容易。但倒下去却是一瞬间地事。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把棋院带成现在这种局面。所以他绝不能辛苦地成果就这样葬送。
其次。以强制命令压服这些年轻棋手也不是好地办法。虽然按照协议。棋手必须服从棋院地安排调度。但下棋不同于工厂里地工作做工。商店地售货员卖货。棋手要是出工不出力。棋院也拿他们没办法。如果是单独一两位棋手闹情绪还可以通过调整出场名单来控制。但这是整支队伍地全体成员。这样做地结果只能是使矛盾更加激化。
难道说真地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