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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一听立时不同意,“夜大对夜家一直忠心耿耿,怎么可以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
“大哥,那你是想夜家也赔上去了?”君少登时语塞。
夜二道:“三少爷说得有是,大哥不会在乎这点名声,只有如此才可保得夜家平安。只是三少爷,为什么是兵戎黩而不是诸武呢?若非这只老狐狸演得一出好戏,又怎么会把大哥拖下水。”这句话明在痛骂诸武,可实际上在讽刺殇河看不清诸武的意图,徒有虚名。
殇河又怎么会听不出,但他也不是神,又怎么知道堂堂一个大相士会刺杀国君,那样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毕竟昭南并不喜欢,也不会任他摆布。而且这一行动还赔上自己的侄子,一枚绝对好用的棋子。无论是身份上还是武功上,善启重绝对没得挑剔,如此便将其置为弃子,未免也太冲动了些。
殇河道:“现在烛楼一死,天平便往诸武那方倾斜,你说把这事栽在他头上能成功吗!而且现在还不宜与他撕破脸皮,待新君上任,为了减轻诸武对他的威胁自然会依赖夜家,到时候再挑拨一下新君与诸武两人的关系不是更好。”
君少似乎仍不消气,“你就肯定新君会倒向夜家,不会倒向临翰又或是伯约。他爹可是把我们夜家视为眼中钉。”
“此一时彼一时,烛楼是大权在握自然忌惮夜家的实力,而新君则一切都得重来,自然要依靠夜家在野的力量。只有掌握军权,大权才能牢牢握在手中。而临翰与伯约两党不外乎占了三分之二的文官,若宫廷起了叛乱是出不了多少力的。更何况他不能掌握弦月,仅靠护皇军,他的安全没有多大保障。刺客可以杀了绝世聪明的烛楼,照样可以杀了他。
夜二夜三看着殇河,他们有些不相信那些话是出自一个十岁小孩的口,分析得有条有理,丝毫不比夜刑纵差,只是为人似乎心狠手辣一些。可细细想来,若他抱有一丝儒雅之气,对夜家来说未必是件好事,也不会得到夜刑纵这么重视。只是是福是祸实在难以预料啊!
殇河站起身来,“夜二、夜三,你们忙活了一晚也累了,去休息吧。“他又转向君少,”大哥,命下人购置素服吧,明日月见天是是要全城缟素的。”
君少点点头,他虽然不喜欢殇河的做法,但那的确是最好的办法,而且殇河也忙活了好些天了,应该也累了,这些小事就由自己来做吧!
瀛洲
夜刑纵看了夜家新府带来的情报,表情十分严肃。烛楼死了?若非是君少的笔迹,他还真的不大相信。皇宫的守卫如此森严,四个都统的实力都深不可测,至于总都统虽然没人见过他出手,但坐得这个位置,实力一定尚在四旗都统之上,可就在此重重守护之下,烛楼依然被杀?那实在不可思议。
夜刑纵把信放下,这封信从京师送到这儿少说也有五天,只怕这会儿京师已是乱成一团。他总觉得把慰殇河一人留在夜家新府是一个隐患,当初他也是有少许大意,可能总被殇河十岁的外表所麻痹了吧!
此时,两个女人走入夜刑纵的书房,其中一人问道:“老爷,京师全城缟素,并且宵禁,是否出了什么事?”如今儒车十万大军在侧,京师中的官员怕影响士兵的士气,竭力将消息封锁。
夜刑纵叹了口气,“圣上被刺杀了。”暮晴微微一颤,又站定了。
“怎么了,没事吧你?”夜刑纵双眼稍稍一亮,这个媳妇反应太大了,不由得惹得他怀疑。
暮晴轻轻道:“没事,最近有些感冒,多谢老爷关心。”
“小心身体啊!”
夜刑纵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暮晴,如今京师乱成一团,只怕仅凭殇河他们周旋不来,我想让你去一趟京师,你可愿意?”
暮晴道:“恩,君少他们年纪尚小,遇到如此大事怕拿捏不了主意,婆婆要照顾整个夜家,怕是忙不过来,暮晴应当去夜家新府。只是老爷这边?”
“这儿不打紧,儒车虽有十万大军,想攻下瀛洲也不是易事,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暮晴点点头,“那我回去收拾行装,即刻启程。”
“去吧。”
暮晴和那个八九岁的女孩离开书房。那女孩突然道:“姐姐打算怎么办?”
暮晴摇摇头,“我不知道,说吧,小亭,你又如何面对他?”
“我不知道,也许他从未把我放在心上吧。”
暮晴摇摇头,遇上那种事,是一辈子都不可磨灭的记忆,一切只能说是天作弄人。
夜刑纵见暮晴离开,从衣袋中摸出一只金色的笔套套在一支毛笔上,接着打开书房密室的门。密室一如既往的昏暗,一点亮光也没有。
在夜刑纵跟前突然出现一只“怪物”,那是一只猫头人身的“怪物”。饶是夜刑纵这种处变不惊的人也被吓了一跳,随即平静下来,“您老人家还是怎么爱玩。”
那怪物将套在头上的面具扯下,只是由于漆黑一片,见不着她的模样。
她颇带顽皮地笑道:“刑纵,你就是太严肃了。笑一笑,没那么容易老。”俨然以长辈自居,只是声音听起来不过二六,一副稚嫩的小姑娘的声音。
夜刑纵竟微微一笑,“情况有变,不得以才来打扰您老人家清修。”
“恩,不过你没事也多来几趟,一个人很闷,讲讲故事给我听也好!”
“刑纵记住了。”
那人点了点头,却严肃起来,与刚才嘻嘻哈哈完全两个样,她闭上眼睛,口中不停地念着什么,然后睁开眼睛,“你想问什么呢?”
夜刑纵一脸肃然,“瀛洲是否守得住?”
她淡淡道:“你居然也有没自信的一天。”
“京师出了大事故,国君烛楼被暗杀,京师虽然竭力封锁消息,可是有人故意把消息传了出来,现在全军士气低靡,这一仗我的确没把握。”
那人叹了口气,“刑纵,瀛洲你无须担心,你是守得住的,只是你自己却是大大的不妙。”
夜刑纵一脸茫然,该来的始终要来,“消息是不是慰殇河传出来的?”
那人却又嘻嘻哈哈,“刑纵,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个月只能问一个问题,更何况我只能看穿万物之果,这种因由我看不透。”她笑了笑,“好了,好了,别那么严肃。对了,上次你说要给我讲故事的可临时有事跑了,我不管,你得补回来。”
夜刑纵苦笑不已,以前他对夜君盛、夜君少十分严厉,哪会给他们讲故事啊,当下要他讲故事,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只是到了那人跟前,夜刑纵一点威严也没有,甚至到了一种言听计从的境地,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他搜刮了半天,随便糊弄一个,那可是费了他所有精力,东拼西凑而成的故事。只是她嘟着嘴,显然并不满意。
“刑纵的故事真没趣,还是秀心讲的好听。”
夜刑纵摇摇头,他问了一句,“其实我很想问您一个问题。”
“问吧。”
“您能看见您的未来吗?”
她的表情又平静下来,“我会很幸福,所以,我会一直等他来到我身边。这是命,逃不了的。”
夜刑纵很想问那个“他”谁,但他没有问出口,那并不是他所能问的。当她的表情很严肃又对你有所隐瞒时,那代表那件事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秘密,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他人分享的。
夜刑纵向她作了一揖,退出密室,虽然她最后那一句另他十分在意,但知晓自己可以守得住瀛洲那已足够了。
夜刑纵把书房锁上,一个人来到军营,士兵们都刻苦地训练,只是每个人似乎都有些疑虑,只怕在休息时间,他们会议论纷纷。夜刑纵索性言明真相,他喝了一声,“都给我停下来。”每一个士兵都停了下来,站得笔直。
夜刑纵道:“我知道大家都有一疑问,但都憋在心里没问出来。的确,那件事我也不敢相信,但那已是一个事实,圣上被儒车的刺客暗杀。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因为他们害怕我们的力量,所以必须做出卑鄙的行为,来乱我们的军心。如今内已忧,外患又如何不趁机作乱。但是你们记着,我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我们绝对有能力守卫自己的家园。”
他停了下来,语风一转,“还是说你们想让儒车那帮人任意蹂躏自己的家园,欺负自己的亲人?”
底下那七八万的士兵虽然没有每一个听到夜刑纵的话,可被气氛感染,爆发出雷鸣般的吼声,“不”,声音拉得老长。
“好,我已见到你们的决心。那就举起你们手中的兵器,誓死守卫瀛洲,让儒车那帮废物知道我们萧骑国绝对不可撼动。”
在那一瞬间,每一位士兵高高举起手中的兵器,一副巨人的姿态。阳光之下,他们身上的铠甲闪着金芒,犹如一尊尊战神。此等气势,次等阵势,不仅萧骑其他军营不曾见到就连鼎天其余六国也未曾见过。那是属于夜刑纵的百战雄兵。
夜刑纵虽然不认为这支百战雄兵会输,但他心底始终没底,可能是因为烛楼的死对他打击太大。虽说烛楼一直视夜家为眼中钉,但鼎天中仅仅他才有一统天下的魄力。如今他死了,只怕混乱了数十年的乱世会一直持续下去,不知要到何时才可重归一统。说句心底话,夜刑纵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就在第二日,儒车的十万大军开始动了。北方国家均以骑兵为主,但用骑兵攻城在那个时代来说并不理智,儒车以两万盾兵打头,接下来是七万剑兵,而后是二千八百卫兵护送两百投石车。正是最原始的攻城策略。
儒车的战法向来中规中矩,夜刑纵见到次等阵势也不奇怪。“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点上火,拉满弦。百弩搭满弦,炮轰车准备,一定要给他们痛击。”夜刑纵刚发下命令,所有士兵都严阵以待。
说到这儿不得不提百弩与炮轰车这两款守城器械。从这一点上便可看出烛楼成立察这个部门的先见之处。察是一个研发部门,专门研究发明攻城守城、野战的器械,而百弩与炮轰车正是自成立察这个部门以来研发成功的两种器械。百弩并非真的可以同时发射一百支箭,现在最大限度也只是二十一支,士兵只要将箭搭上百弩的凹槽,然后拉动牵引绳索,便可将箭发射出去,大大减轻弓箭手的负担。而炮轰车则是为了对方敌方的投石车与攻城车而存在的。由于投石车、攻城车的机动性差,一般都置于后方由卫兵护送,可要到了它们的射程范围,杀伤力便大了。而炮轰车的原理与投石车相同,只是轻巧些,当然负重也小了些。只是利用城墙的高度,与重力势能,炮轰车的攻击范围比投石车来得远,而杀伤力一点也不比投石车差。所以在投石车到达它们的攻击范围之前,便能用炮轰车将其击杀。
这一战也非这两种器械首次登场,但它们给儒车造成的压力却不亚于两三万的军队所带来的压力。
儒车的主帅站在军队最后方,远远望着布于城墙上的百弩与炮轰车,眼里是无限的羡慕,“攻下瀛洲,一定要好好研究它们。”他是如此想的。
第二十四章 惨胜
更新时间2009…10…19 11:15:56 字数:5036
儒车的军队挺进得十分快,不一会便进入弓箭手的射程之内。那两万盾兵便成了最重要的角色,他们要把剑兵送到城墙之下,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把盾牌放下,即使头断手残,也要持紧盾牌,这是他们的责任。
夜刑纵眼里露出精光,敌方的攻城车、投石车已到了炮轰车的射程之内,他一声令下,“发炮”,驾驭炮轰车的卫士猛地一按机括,登时数十颗石弹同时发射,带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绕过前方的盾兵与剑兵,直接砸在攻城车和投石车上,立时毁了三十多辆,同时砸死卫兵上百人。但这样的单位对于十万来说根本就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无足轻重。
夜刑纵显然并不满意,“发炮”,他的话依然很短,可声音很低沉,一丝起伏也没有。可对方也学聪明了,余下一百多辆攻城车、投石车开始散开。这些器械即使分散,威力也是十分惊人,可一旦它们散开,炮轰车的效用便大大减弱,那车的缺陷是准头差了些。这一下也只是砸毁了敌方十八辆投石车和三辆攻城车。
夜刑纵一见敌方有应对之策,也不再命士兵发炮,石块还要用来防敌人借云梯登上城墙。
有了盾兵的保护,剑兵的损失便小了些,一直到了护城河前才损失上千人。此时盾兵分开一条道,五十个一手持盾一手搬着巨大木排的士兵一直往前冲,他们是要在护城河上架上木桥,一旦成功,护城河便失去效用。只是瀛洲的护城河既宽又深,今凭那五十人是绝难办到的。
“想淌水吗?”夜刑纵大喝一声,“开闸”。城墙上四个士兵不断转动木轮,而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