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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梵天神殿的梵尼静庵适时派出梵尼入世应劫,平定瘟疫,当时的梵尼护法使有大逍遥天神殿的意金刚陀三,大慈悲天神殿的“降魔者”瓦德纳大师等人。
可查来查去,不是天灾而是**,始作俑者是大陆几个臭名昭著的,以噬灵为主的大邪魔,他们联手发动了这场灾难,目的是吞噬更多亡灵来提升修为。梵尼等人找到他们的老巢,双方立时展开了浴血拼杀,可终归寡不敌众,陷入了生死边缘。
危急关头,一个踏着天边云霞,身披梦幻篮彩的人横空出世,手持一把迸射万丈光芒的月牙弯刀,疯狂的收割着凶獠之魂,挽狂澜于即倒,并且率领梵尼等人转战八千里,上天入地,历时年余,终于扫清瘟疫,诛尽邪魔。
这个人就是后来名扬青岚,天下皆知的,有“蓝灵尊”盛誉的神者闻灵。
“天落无情雨,蓝月正当空。”
而那把被人称作“天雨蓝月”“无情蓝月”的月牙弯刀,经此一役,锋芒震慑青岚,令大陆邪魔闻风丧胆,心惊肉跳,抱头鼠窜。
我说布扎怎么对他那么的恭敬,原来这其中有如此渊源,闻灵是布扎师父意金刚的老大,呵呵,我是布扎的老大,都是老大,我对他不客气,理所当然啊!
天色渐晚,我们还没有找到打尖休息的地方,让辛亚娜跟着我们在荒郊野地露宿一宿,实在是个难事。
“老大,你说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绑架闻灵前辈的孙女,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布扎一脸惊异和气愤的叨咕着。
我面朝西天那微微一线的红光,不无感慨的说道:“这世间有些事没有对错,没有定数,没有道理,天命不可靠,神佛不可倚,而人力终有极限,闻灵也不例外。”
布扎沉默了,他在用心思索着我说的话。
与闻灵的一战,获益最大的其实是我,他那神识速度奇快的变幻之法,我算是初窥门径了。
我虽然已经完成了万物的本源属性与自己精神印记的契合,我的神识也无须真言密语就能幻化万物,山是山,岩是岩,水是水,风是风。然而在我的精神体系中,它们是独立存在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攻击中,山岩的坚硬可以迅速转化为流水的柔滑,流水的柔滑又可以迅速转化为清风的飘逸,我远没有达到真正的无形无相,幻化随心的程度。
经此一役,我师法闻灵,学会了神识迅捷变幻之法。
实际上道理非常的简单,神修境界是内在要求,而转换只是外在的应用法门。我的精神力量足够强大,却像守着一座金山的傻子,穷的一贫如洗啊!
我的神修研习之路可谓步步荆棘,处处坎坷。从最初的不会使用,到鲁莽的横冲直闯,再到单一品相的自以为是,直到今天才趋于小成。这就是无根无蒂,无师无承,野路子出身的悲哀。
不管怎样,我总算在神修的路上,又迈出了无比坚实的一步。如果再遇到“明光”敦珠大师,我绝不会像当初那样躲躲闪闪,单靠神识我就完全具备了与他一拼之力。
“老大,老大,你想什么哪?天都黑了,咱们怎么办?”布扎拉了我一把,唤醒了我正在神游的思绪。
我回头看了一眼疲态尽显的桑跋和辛亚娜,转身皱眉对布扎说道:“离这儿最近是什么地方?有多远?”
“应该是朔城,大约二百余里。啊!对了,再往前走不远,就是留有大慈悲天‘四祖’罗摩神迹的罗花村,咱们可以去那里休息一宿。”
“四祖”罗摩,我还真是跟他有缘,不管从什么角度说,对这个自己心甘情愿执弟子之礼的师者,我都充满了感佩之情,他曾入世行道,济世度人的地方,我该去。
“布扎,你带着辛亚娜,我带着桑跋,咱们快赶一程,去罗花村。”
我没等他反应过来,更不容他说话,一把拉起桑跋,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干嘎巴嘴,却目瞪口呆的布扎和落落大方的辛亚娜。
“等等。”
我喊住了正满头大汗的搀着辛亚娜,闷头往前疾射狂飙的布扎。
这小子生气了,生气我把辛亚娜撇给了他,憨头憨脑的一根筋,拼了老命的运行着神识,好像比赛似的一定要超过我,带个人,有那么费劲吗!一路紧随的我,突然感觉到了有一丝异常,这才吐声发话。
我的神识侦知了前方有人,很多人,不对啊!这大半夜的,哪来的这么多人。
绕过一个弯路,我们四个看见了一幕离奇的场景。
嚯!古道东侧密密麻麻的篝火,一堆连着一堆,每堆篝火旁都围着人,老老少少的,或歪着或躺着,或抱成一团,或聚头低语,每个人都不时回头东顾,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恐惧,惊骇和绝望。
我看了一眼布扎,意思很明显,我让他上前打探。布扎很识大体,他知道现在不是生小气的时候,作为神徒,他必须以扶危济困为己任。
半晌过去,布扎从篝火堆中走出,急切的对我说道:“老大,他们是罗花村的贫民,最近村落发生怨灵作怪的恶事,他们晚上都不敢回家,躲到这里,明天天亮才会回去。另外白天有两个修者愿意为他们出头,现在已经与族长等人在村中灭灵。”
“怨灵作怪,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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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四祖公祠
步入村落,一股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死一般的寂静,错落有致的木屋院套,漆黑一片,吓得辛亚娜直往桑跋的怀里躲。
布扎和我对视了一眼,这儿不简单,怨戾满天,遮星蔽月的,的确有邪灵作怪啊!
“布扎,前边有人,我先去看看,你护着他俩,跟上。”
一间破败不堪的祠堂外,四个贫民颤抖的举着火把,两个修者摸样的中年人正在做法,又烧符纸又杀鸡的,又撒冥纸又招魂的,嘴里还不住的嘀咕,两把木剑舞的是虎虎生风,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唬的那几个无知的村民一愣一愣的,惟命是从。
可躲在阴暗处的我却有几分的不解,这两个人是正牌的神修者,修为不俗,个个有普者学僧的实力。按道理讲他们如果想诚心帮忙,收拾个怨灵还不手掐把拿,何必搬出江湖术士那套招摇撞骗的手段,难道他们别有用心不成?
还真有个女怨灵,就在那破祠堂内,她黑雾身,朱发绿眼,面容时青时白时灰,最为醒目的是总有两行血泪挂在脸上,特别的阴森恐怖,可见其怨戾不小。她时不时的从断垣处往外冲,临界又迅速的退回,似碰到了什么,又似惧怕着什么,声声尖厉的惨叫撕心裂肺的。她被高手禁锢在那间破祠堂里了,出是出不来的,除非施法者网开一面。
“族长,族长,不行啊!这女鬼太厉害了,我们收不住她,请恕我们修为不够,告辞了。”
正一通瞎划拉的卷发细目的中年人假模假式的抹着额头的汗水,对一个年长的老汉大声的抱怨着,另一个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不能啊!神者,我们全村近四百余口全指望你们了,求求你,不要遗弃罗花村啊!”
老汉是热泪横流,其他几人也随声附和着。
“哎呀!佛心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能救的我们一定会救,可现在实在是力有不逮啊!恕罪,恕罪。”
中年人一脸的难色,摇头不已。可我却发现了他眼角的笑意,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他在与老汉“博弈”,他在寻求着利益的最大化,为财?还是为其他什么?
噗通,噗通,四个早已饱受怨灵折磨之苦的首陀罗,一起跪倒在地,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眼前的救命稻草,他们再也不想过有家不能回的日子了。
“神者啊!请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这些苦难之人吧!我们愿意把全村的梵银都拿出来酬谢神恩。”
“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神者扶危济困,根本无需梵银,再也不要提这个了,不然我们真走了。”
卷发中年人扶起了感激的不知说什么好的老汉等人,摇头叹道:“想灭这个百年女鬼也不是不可能,但条件太苛刻,恐怕你们办不到啊!”
“神者您说,我们全力以赴。”老汉的眼中重燃了希望。
卷发中年人明白火候已到,他咳嗽了一声,大声说:“族长,你备好三样东西,我们才能帮你们收了为恶的女鬼。”扫了一眼老汉急切的神情,他满意的继续道:“一者是十龄以上的黑狗兽一条;二者是或入土,或天葬,或水葬者锁喉绑灵的红麻线绳一根;三者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未破身的阴魁女一个,缺一不可啊!”
老者听的是嗔目结舌,其他人更是一片沉默。
躲在远处暗中的我双眉一皱,刚刚赶来的布扎却恨声骂道:“混蛋,一派胡言。老大,这两个家伙是江湖骗子,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胡搞……。”
我抬手制止了布扎的下文,低声说道:“你没看出来吗!他们两个都是神修者,有着一身不俗的修为,对付个怨灵还不手到擒来,之所以连蒙带唬,肯定有所图谋,继续看。”
那个老汉已经从惊愕中回到了现实,他磕磕巴巴的问道:“神…神者,这少…少女,少女……。”
“啊!族长,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们只取她的一碗血而已,呵呵。”
“啊!原来如此。”老汉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这才放下心来。他转身大声吩咐道:“老四,我记得土蒙家的大丫头是个阴魁女,你把他们父女喊来,另外召集道口的青壮年回来,拿上家伙,跟神者一同驱鬼。你们两个分头去找黑狗兽和红麻绳。”几个蒙昧无知的村民一哄而散。
不足三刻,近百支火把照得大榕树下的罗公祠亮如白昼,一群拿着钩耙齿锯的贫民个个神情兴奋,交头接耳的,现场是闹闹哄哄,人声鼎沸。
对于他们来说,能参与一回驱鬼,绝对是个可供与子孙炫耀的“丰功伟业”。这个族长,颇通借势和为上之道,堪称御民有术,这要是驱鬼成功,他在罗花村的威望将一呼百应,响者云集。
“静一静,静一静,事儿我已经跟大伙说了,乔贤,乔洛二位神者慈悲,愿意无偿帮助咱们罗花村驱鬼,是神恩普降啊!他们的佛心功德堪比‘四祖’罗摩,罗花村将永远铭记二位神者的……。”
“族长,族长,红…红麻绳没…没找到?”一个呼哧带喘的汉子截住了老汉歌功颂德的谀辞。
老汉顾不得生气,一脸愧色的眼望着那两个中年人,唯唯诺诺的说:“神…神者,你看,你看?”
“啊!我们先看看阴魁女,其他的再说。”
“好,好,大丫,来来,让神者看看。”
一个身着一套灰色旁遮比的肥胖女孩,一步三摇的走上前来。那个卷发细目的中年人用一根针取走女孩的一滴血,滴在一块粗糙的石块上,石块立马通体变成了红色。这结果令两个所谓的神者激动不已,他们没想到,寻寻觅觅大半年,眼看时间快到了,竟然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找到了“真佛”。
他们的目标原来是那个阴魁女,可一个肥肥胖胖的女孩对于他们两个正统的神修者有什么用,暗中的我真是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啊!
“好,好,只要有阴魁女和狗兽血就齐了,至于锁喉绑灵的红麻绳我们有,不用再找了。来,来,大丫,你尽量放松,不用害怕,我只取你一点点血。记住,你是为了救你的父母亲人,你是罗花村最美丽的姑娘,你才是罗花村最大的恩人。”
卷发中年人的话极具煽动性,令这个本来就不谙世事的女孩浑身一阵的颤抖。十几二十年了,她几乎是个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没有孩子肯跟她玩,没有长辈肯搭理她,父母也嫌弃她。除了吃,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活着还能干点什么。她从来没有被如此重视,她从来没有如此的万众瞩目。这一刻,就是死,她也愿意,她也是幸福的。
大丫躺在木椅上,带着无尽的满足,带着无尽的憧憬,带着无尽的荣耀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一蓬红光夹杂着一抹纤细的黑丝缓缓的被一个净瓶收去,卷发中年人很小心的把净瓶揣入怀中。
“老大,他…他…他把那个胖姑娘的主魂吸走了,不出三天,必死无疑啊!”
布扎看明白了一切,可我的心中却充满了悲哀,那个女孩睡去的眼神,是幸福的,尽管这种幸福令人心碎如雨,令人哀伤淤胸。还需要救她吗?还有必要救她吗?我问着自己。她是带着她一生最大的辉煌步入了由一个谎言编织的梦幻里,那是她活着的全部希望。如果这个谎言被戳穿,作为一个阴魁女,她可能重返以前梦魇一般的生活,甚至她的亲人都会跟着遭受歧视和唾弃。活着从来不